第三章 神州訪仙 (17) 惡有惡報

第三章 神州訪仙 (17) 惡有惡報

「唉!等等人家!」緋玉眼看著月寒跟在鯢?身後跑出身洞,自己也急著想跟出去。「可惡!還說不會丟下人家的!」緋玉兩腳剛一落地,竟然現自己腿傷全好了!與是取下牆上的紫寒刃也跑出去,在山洞中繞來繞去。很快,便有聽見水的轟鳴聲,周圍的環境也變得潮濕起來,沒跑出多遠,便看見站在水簾前的月寒與鯢?。

「你怎麼也來了?腿傷不打緊嗎?」月寒見緋玉前來,不無擔心地問緋玉道。

「嘻嘻,不打緊!你看!」緋玉跳了幾下以示自己傷已經完全好了,由於地划又險些摔倒。

月寒戲謔道:「可別好了傷疤忘了疼,萬一又摔出個三長兩短來可就麻煩了。」

鯢?並未理會二人談話,滿臉嚴肅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獃獃地望著瀑布水簾,時而捏緊拐杖,時而有長舒一口氣。

「老伯伯!你在做什麼吶!」緋玉忽然上前,好奇地問鯢?。

「老伯伯?」鯢?一下子沒反映過來。「我的年齡都可以當你的太祖父了!」

「啊?您有那麼老嗎?反正我看您就像伯伯一樣。」緋玉微笑著說道。

「哈哈哈哈,看不出你這小姑娘還挺討人喜歡,不枉我治好你的傷。」鯢?直點頭,做妖那麼長時間,還沒有一個人這麼奉承它,緋玉這幾句自然很受用。便指了指前邊問道:「想看那邊究竟生了事嗎?」

緋玉一臉期待地點著頭:「嗯!當然想知道!」

「好!」鯢?舉起拐杖,用拐杖頭部的珍珠指著水簾橫著舞了一下,頓時整個瀑布水簾變得透明,對面的事物亦是變得清晰可見。

「唐天傲!」兩人異口同聲地喊出聲。

只見唐天傲此時正遭到數條鯢的圍攻,在他腳下全是鯢族的屍體,暗紅色的血液匯入一條溝槽,再流入碧藍的潭水當中,這兒顯然經歷了一場惡戰。唐天傲不停揮舞著手上的鐵錐,面對朝他襲去的鯢毫不手軟。不過可能先前由於寡不敵眾,唐天傲身上也帶有不同程度的傷。在最後的,便是個頭最大的鯢族頭領,也就是鯢潮與鯢汐的母親――鯢?。

鯢?看著自己身邊的族人一個一個地倒下,卻看不出絲毫的畏懼,反而越戰越猛,背上的一排尖刺全都豎立了起來。只要鯢?從唐天傲身邊躍過,唐天傲身上便會增加新的傷口,唐天傲也注意到了這條個頭最大的鯢族頭領,雙方的仇恨越來越深。唐天傲不斷地對鯢?用語言相激道:「你們鯢族都是膽小鬼!來呀!來為你的親人報仇!來呀!」鯢?終於按奈不住,又一次躍向唐天傲。

「糟糕!中計了!」月寒心裡默默喊道。

果然!唐天傲特別留意住鯢?的一舉一動,雖然鯢?的行動也帶動了其他鯢,但是唐天傲的鐵錐已經鎖定鯢?,寒光閃過,鯢?倒在了唐天傲身後,柔軟的肚皮已經被劃破,溫熱的鮮血流淌出來。

月寒再也看不下去,想出去幫忙,卻被鯢?攔了下來。「為什麼不讓我去幫它們?難道眼睜睜地看著他殘害你的同族?」

「對啊!老伯伯!該出手時就出手!」緋玉幫月寒說話。

「沒用的!」鯢?搖頭嘆氣道。「你們可見過他們背上的那排利刺?那是因為他們全身已經充滿劇毒!雖然,這劇毒並不會傷害我們鯢族,但要產生這種毒,必須自行將產生蛤涎的果實咬破,讓蛤涎充滿自己的體內。果實一旦破裂,不出數日必會死去,我們族寧願死掉!也不會將果實交給敵人!他們是用自己的性命在保護自己的族人!所以,現在就算我們出去於事無補……。」

「玉石俱焚嗎?」緋玉表情顯得十分黯然。「人為了爭奪蛤涎不斷地送命,鯢族也不斷地用自己的性命來保護族群。」

「哈哈哈哈!就憑你們幾條畜生想傷著老子我?笑話!」唐天傲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

「娘!」突然,兩條一大一小的鯢從草叢中沖了出來,笨拙地爬向鯢?。

「殺了一隻大的,引來兩隻小的?」唐天傲在解決掉剩下的幾隻鯢族以後,舉起手中的鐵錐一步一步地走向它們。

「鯢潮,鯢汐!小心!」月寒不禁喊道。

「這兩個孩子!不是叫他們帶領族人藏起來嗎?」鯢?眼見不能坐視不管,立刻朝著地面拄了三下,水簾轟鳴著分到兩邊。

「哦?這裡還藏了只老的?」唐天傲被方才瀑布分開的景象所吸引,忘記自己身邊的鯢潮和鯢汐,轉而集中注意力望著鯢?,然而隨著瀑布水簾越分越開,鯢?身後的兩個人顯露出來,唐天傲的雙眼不由得也越瞪越大。「你們還活著?」唐天傲隨即現自己說錯了話,露出一幅驚喜的樣子改口說道:「月寒兄!葉姑娘!我還以為你們都……太好了!太好了!」

「如果我們都死掉的話!你是不是會覺得更好?」月寒正想和他當面對質,沒想到他自己撞上這話口。

「怎麼回?後來我一直都試著想下懸崖來找你們,但是那書獃子卻死活不肯,說什麼人都死了還用得著找嗎?少一個人多份功勞。」唐天傲滿臉真誠地說道,那表情險些沒讓緋玉吐出來。

「那阿?他人在哪裡?」月寒冷冷地問道。

「他呀!他剛才一不小心掉到泥沼里去了,我想拉他都來不及!」唐天傲指著潭前的一堆落葉說道。

「無恥!」緋玉罵道。

「葉姑娘這是為何呀?我唐天傲沒招你沒惹你,不過我堂堂君子不會和小女子一般計較的。」唐天傲話頭轉向月寒。「月寒兄!快幫我抓住那條老鯢,越老的蛤涎效果最好!誒?你們為什麼不動?」

月寒抱著雙手瞧唐天傲在那兒演戲,又實在看不下去,便從身後取出那條斷掉的繩子砸向唐天傲,質問道:「可是你乾的好事!」

唐天傲見到自己砍斷的繩子,臉「唰――」地一下便得通紅,但是很快,眼珠子有骨碌骨碌地轉了兩圈,惡狠狠地說道:「都是那個書獃子乾的!別看平時他表面文弱,骨子裡卻是心狠手辣。昨晚我死死地拉住你們,那書獃子卻說如果不放手,連我們兩個都會被拽下去,我自然是不會放開,沒想到那書獃子竟然趁我雙手拉住繩子之際,抽出我身上的鐵錐把繩子割斷,還威脅說要殺了我!幸好我反應快,奪下他手裡的鐵錐。」

「你就繼續編故事吧!反正阿?已死!你死無對證了!」月寒並不相信唐天傲的謊言。

「月寒兄,這你可得相信我。」唐天傲繼續裝無辜。

「你殺了我們娘,我咬死你!」鯢潮忽然對唐天傲難,咬在唐天傲的左臂上,長滿倒刺的牙齒嵌入唐天傲的皮肉當中,「當――!」唐天傲的鐵錐掉在地上。

「混蛋!你這畜生!看我不弄死你!」唐天傲拚命地甩著手臂,鯢潮沒咬住,被唐天傲甩開。唐天傲忍住疼,用布條包紮了一下傷口。

「月寒兄,我們都是君子吧。君子坦蕩蕩,我們可不能互相願望,你得相信我!」唐天傲拚命替自己開脫。

「不相信!」這時一個聲音打斷唐天傲說話,而那草叢裡竟然還有一處洞**!

「阿?!」「書獃子!」兩人同時欣喜地看著眼前這人,而這人卻正是唐天傲說已經死了的司徒?!

「月寒,葉姑娘。司徒?感到十分抱歉!讓你們掛心了……。」

月寒躍到司徒?面前,拍了拍司徒?的肩膀道:「怎麼這麼見外,大家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若是說到道歉。」月寒指著唐天傲。「也應該是他才對!」

「哦?看來你命挺大!」唐天傲見紙最終包不住火,索性這樣說道。

「月寒!就是他!他將你們的繩子割斷,然後逼著我為他探路,當我掉進泥沼的時候,他卻在冷眼旁觀!簡直十惡不赦!在我下沉了一段時間以後,掉落在了一處洞**內,方才知曉得救了!」司徒?見到唐天傲不免有些激動。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月寒望著唐天傲。

「哼!既然事情敗露,我也就乾脆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你好了!十幾年前,那個救過我們唐家性命的人也同樣害死了我父親的兄長,雖然父親表面上很感激,但是親人的血仇不可不報!所以才委託與你這些事,目的就是要血債血償!」

「你胡說!」月寒自然知道唐天傲指的是他爹,於是怒火中燒。

「胡說?那為何當時只有你爹一個人回到唐家堡了?若不是被你爹所害還會是什麼?」唐天傲句句刺到月寒的心裡。

「你……你簡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司徒?突然說出一句。

「對!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們唐家的人不擇手段?」緋玉也來到月寒身邊幫月寒。

「哼!是不是他自己心裡清楚!」唐天傲知道月寒心裡正在矛盾,故意這樣說道,意圖混淆視聽。「不過!我父親那當子事我才管不著,我來這裡的目的只有一個――得到瘴癘之毒!當然,若是能拿到解藥回去更好!不但能得到父親賞識,以後還能稱霸武林!何樂而不為呢?啊哈哈哈哈!」

「痴心妄想!」緋玉罵道。

「對……對!」司徒?附和緋玉。

「哼!那你們就先去閻王那裡報到吧!」唐天傲竟然從懷裡取出了一個像蜂窩一樣的木桶,點燃了引線。

「不好!天女散花!」月寒從回過神來,抱住兩個人趴在地上,只見引線迅地燃燒著,伴隨著一陣轟鳴,成千上萬隻毒針朝著月寒等人飛來,甚至連地面都不能倖免。

「水幕!起!」鯢?一揮拐杖,一道水牆由地而生,將三人罩在其中,擋下了大部分毒針,另外一小部分也失去了准心。

「可惡!讓你這老傢伙礙事!」唐天傲躍起來,直朝鯢?襲去。

「你自己還是看看你的手背吧!」鯢?毫不在意唐天傲,反而提醒他道。

「什麼?」唐天傲在空中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只見一個個小小的紅斑慢滿滋生,逐漸變成紅疹,在一瞬間便成膿皰,伴隨著的是鑽心的刺痛。「啊――!」唐天傲落在地上痛苦地翻滾。

「他最終還是敗在了自己一直想要得到的瘴癘之毒上……」月寒看著唐天傲的慘狀,搖著頭嘆了口氣。

「妖孽!休得害人!」一個少女的聲音從天空中傳來,一道白光閃下,頓時激起地面枯葉亂飛,飄逸的白色衣袂裹挾著數道劍光,人所到之處劍氣充盈,少女祭出手中白劍,直劃了七星劍位,結出北斗劍陣。

「韓姑娘!不可!」月寒擋在韓凝香面前,希望能阻止其劍陣形成。

「請讓開!這是師父之命!我等不得違抗!」韓凝香看著月寒。「我也不想傷你。」

「仙女……」司徒?望著韓凝香作花痴狀。

緋玉見司徒?這樣,直敲著司徒?的腦袋說道:「喂喂!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怎麼你們男人都一個樣!」

「仙女……仙女救我!」唐天傲似乎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蠕動著爬向韓凝香,身上的膿水沾染在衣杉上,衣衫完全濕透。

「請讓開!」韓凝香對月寒說道。

「決不!」月寒打算和韓凝香對峙下去。

「那就得罪了!」沒想到韓凝香竟然趨使著劍氣朝月寒刺去。

「!」月寒難以置信韓凝香會對人下手,一片混亂的劍氣之後,月寒毫無傷地站在原地,只是自己的身體被無形的劍氣困住,動彈不得。

「這招是我從那位前輩那裡學來的,只好先用在你身上,對不起。」由於方才有不少劍氣用在月寒身上,韓凝香不得不再次催動靈力集結劍陣。

「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緋玉不知何時也加入到阻擋的行列,但是還未等說完,便又被韓凝香故技重施給定在了離月寒不遠的地方,緋玉情急之下只得喊司徒?:「書獃子!還還愣在那裡幹什麼!過來幫忙!」

「哦!」司徒?答應道。

「憑你能阻攔我嗎?」韓凝香看出司徒?不會武功,於是說道。

「對……我……我是不會讓你通過這裡的!」司徒?昂挺胸,張開雙臂,韓凝香只是略微施力,凝出一道真氣,便將司徒?推出數尺遠,穩穩地落在地上,司徒?驚魂未定地摸著自己的前胸。

「看劍!」說是遲那時快,韓凝香起身便騰到半空,劍氣全部朝著鯢?刺去,鯢?再次喚出水牆抵擋,但是劍氣之力不同暗器,暗器多為火藥爆炸后的力道引導,而劍氣由靈力激,在未接觸到對方身體時,皆可受施法者控制。只見韓凝香的劍氣輕鬆地刺破了水牆,不過由於水牆擋住了視線,劍氣並未傷及要害。

緋玉看著自己身旁的劍氣,動彈不得,著急之際,腦海里卻有一幅畫面閃過,似乎曾經也有過類似的經歷,雖然很模糊,但是那種依稀的感覺卻依舊存在。

「可惡!」月寒見情況危急,抽出七曜,憑藉著劍氣間小小的縫隙,凝出寒冰之氣。

「月寒……月寒……」緋玉腦海里不斷重複著月寒的名字,而眼前的景象讓自己落入了記憶的旋渦當中,一些零星的碎片開始重新拼湊在一起。「月寒……劍……即墨……狐仙居……月寒……」緋玉忽然瞪大了眼睛,記憶入潮水一般涌了進來。

「喝!」月寒大幅度的動作,使得自己的手臂多處被劍氣所傷,血染紅了藍色的衣衫,寒冰劍氣撞擊在韓凝香所結的劍氣之上,頓時將其劍氣擊得粉碎。

緋玉見自己能再次活動,立刻取出紫寒刃替月寒「鬆綁」。這時,眼見著韓凝香手中的玉潔劍已經快刺到鯢?,月寒高高躍起,將韓凝香撞開,兩人朝著對面山崖上飛去,月寒這時身體望後轉,又將韓凝香拉到自己身前「咚――!」一陣猛烈的撞擊聲,月寒背撞在山崖上,兩人隨即落到了附近的樹叢當中,兩人在樹叢里被樹枝支撐在半空,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彼此可以聽到心跳和呼吸。

「你……既然要阻止我,為何又要護我?」韓凝香輕聲問道,臉變得緋紅。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種感覺吧,一種很親切的感覺。」月寒答道,就這樣,兩人互相凝視著彼此。

「月寒――!月寒――!」這水潭不大,又有山谷做屏蔽,司徒?的喊聲在這裡格外響。

「我想我們該下去了。」月寒收回眼神,身體側翻著落在地面上,韓凝香也跟著跳了下來。

緋玉也跑到月寒面前,月寒關切地問道:「怎麼樣?你沒事吧!」

「沒事!倒是你,傷了自己的手,真是傻瓜!」緋玉伸出手去,撫摩著月寒的臉龐喃呢道:「你的臉很熟悉……我似乎記得你……你是月寒……」

「你記起我來了?」月寒心裡一陣高興。

「嗯!」緋玉微笑著點了點頭。

「太好了!哈哈……」月寒激動地抱著緋玉在空中旋轉著。

「嘻嘻!討厭!別再轉了!我頭暈!」緋玉嗔怒道。

「那個……」韓凝香忽然說話。

「怎麼?」月寒這時放下緋玉,問道。

韓凝香轉向緋玉說道:「上次對於你們,我感到很抱歉。所以,這次我回去,只好跟我師父說。我到之時,鯢妖四散而逃,無從追趕。」

「多謝!」月寒抱拳道。

「告辭……」凝香點了點頭,先走到已如同一條爛魚般的唐天傲跟前,取出一粒丹藥喂他吃下。「唉……我救不了你的命,這粒丹藥只可保你一時性命,暫緩痛楚。但解鈴還須繫鈴人,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說完,御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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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劍奇俠傳四外傳以劍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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