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三人行的開始

第十六章 三人行的開始

馬車,古老的代步工具,正緩緩地行駛著;

時辰,古老的計時單位,也正慢慢地流失著。

夕陽下,影子都被拉得又碎又長,黃昏的風帶著淡淡的溫度,從那頭吹向這頭的慵懶,將最後的陽光,一縷金黃色地鍍在一個震驚發獃的表情上。

如果只是長蘇那句話,我也不會如此震驚,因為畢竟從她的眼神中看到的戲謔的成分居多,讓我石化的是郭家的二小姐。

「做小就做小,老娘我怕誰!?」

自動忽略掉後面的那一句話,也是叫我大跌眼鏡的。

我自詡風流成性,接受能力與抗打擊能力,臉皮厚度堪稱三絕,但我萬萬沒有想到我三千美嬌娘的夢居然有如此一個稀里糊塗的開端。

按理說古代女子都是相當保守的,縱使天生豪放加上混在江湖,也不應該這樣啊?果然早產的壞處還是存在的,某人一邊擦汗一邊懺悔地想道。

此時心思在轉的,不止蝴蝶一人。

郭襄看了看自稱為蘇大哥妻子的人,果然是富貴得體,雍容大方,自己是比不上了。但是自己還小,等到了她那麼大的時候(也許從形狀更上來說更加的直接和更具有描述的形象度,當然這是誤導),她也就成老太婆了,——到時候看蘇大哥要誰。奶奶的,小丫頭又想到了自己不爭氣的胸部,又少不了一番不得而知的豪言壯語。

郭襄說出那句話時,是抱著我的胳膊的,用稚嫩的胸部摩擦著我的猛增的罪惡感。

對方似乎還未成年啊。

三人行的隊伍就這樣形成了。本來負責駕車的郭襄找來了一個車夫代替了她,而自己則摟著我的左胳膊,——與所有的庸俗小說一樣,我的右胳膊被另外一位佳人抱著,如果是戲弄的話,長蘇也應該適可而止地結束了啊。

此時長蘇也覺得自己犯了一個錯誤,本來只是一個玩笑,作弄一下那個小丫頭也就算了(或者另一個目的就是讓那個人難堪),但看到那個小丫頭黏人的樣子,自己居然也沒有放開。長蘇又偷偷看看那張與自己弟弟如此想象的臉,心中一陣迷惘。

「襄兒啊,你怎麼找來少林寺的葯啊?」為了打破沉悶尷尬的氣氛,我忍不住開口了,——至於稱呼問題,是小丫頭自己爭取的結果。

「有一次我去少林寺玩,遇到一老一小兩個和尚,和他們聊得也算投機。後來那個老和尚就送給我一本經書和這些葯,說讓我參透了再送還給他。當時我就收下了,一直沒有機會看那本經書……」

我聽了半截就沒有再聽下去了,一老一少的和尚,難道傳說中的人物又被我遇上了,那個老和尚難道就是和藏經閣掃地僧共同低調和豬吃老虎而聞名的高僧覺遠,而小和尚莫非就是未來最大的潛力股,一手創辦武當派,開創太極之術的張三丰?

「襄兒,那小和尚是不是叫作君寶?」我盡量使我的語氣不顫抖。

「是啊,蘇大哥你也認識他?那小和尚倒也好玩,號稱打不死的小強。」

我心中一頓默哀,也不知是該向金庸老爺子懺悔還是向張三丰本人道歉,這個也素受害者啊。

「那本經書呢?」心中出竄出的念頭讓我突然想到了事件的重點,想不到我千思萬慮,得來居然全不費功夫,我強壓著聲音中的顫抖和心中的激動問道……

我接過那本經書一看,恩,那幾個字果然是《九陽真經》……等等,怎麼好像少了一個字,咦,好像第一個字也不是「九」字。

「這本經書有什麼來歷?」我巧妙而痛苦地拋開我不識字的特點。

「這本《易筋經》據說是少林寺的絕學,大師說我天生好筋骨,所以抄錄了一份叫我修習。」郭襄不知情的說出了經書的名字。

儘管郭襄沒有發覺,並不代表著其他人看不出端倪。除了我以外唯一的其他人長蘇一直未說話,看到我臉上先喜后疑的複雜表情,在皇宮中養成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男子正在套那個小姑娘的話,但是理由,她也當然不會想到我不識字上去。

如果說我表情是先喜后疑,那麼現在,當《易筋經》三個字出現后,我努力讓自己鎮靜,——如果說《九陽真經》代表著絕世之學的話,那麼作為少林寺鎮派之物還傳承下來的《易筋經》就算是傳統和權威了。前者雖說橫絕無比,但也有著諸多局限,想想也只有張無忌那小子才完全練成功,而與它齊名的《九陰真經》似乎單純修習此功的人沒有幾個好下場的;而《易筋經》和《洗髓經》都是少林的壓箱寶貝,前面那個學了少林寺七十二絕技任你施展,而《洗髓經》的妙用也是叫人感嘆的,真不明白老和尚為什麼這麼大方的將這種東西送給郭襄,難道就不怕她外傳?

不過我很快便不在這個疑問上停留了,——既然和郭芙差不多大的郭襄能出現在我面前,那麼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呢?當然,從金庸和各路穿越或者YY作者的文章和參考資料來看,這麼容易取得少林絕學還是讓我覺得實在是有些諷刺的。

「那個老和尚說過這本《易筋經》並不全,如果我修習完的話他叫我再去少林寺找他要下部。」聽到郭襄的話我心中恨起覺遠怎麼這麼多心眼和缺心眼來,本來很老實的一個書獃子啊。郭襄繼續說道,「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給我這本經書,大概是那次我逮到的那兩個賊人拿了他重要的東西吧。」

「那兩個賊人你可知道他們叫作什麼,襄兒?」我心中一動,連忙問道。

「有一個弔死鬼模樣的好像叫尹克西,不,瀟湘子,他們兩個好像還認識我父親,——我逮到他們時他們都受了重傷,所以我也沒費多少功夫。」襄丫頭歪著頭邊想邊說道。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的情緒才好。那瀟湘子兩人,想必是偷去了《九陽真經》的,襄丫頭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換回了一本不完整的《易筋經》,這種不能衡量的虧本生意啊,唉~~!

事件總是向前發展的,在我大嘆小喘了三百三十三口氣之後,我終於想開了。《九陽真經》雖好,也不是適合所有人練的,況且我也覺得自己應該走清逸飄渺的路線,像這種光聽名字就屬於給四肢發達的人練的,我自然是不屑了,——某人繼續YY著,——現在和郭襄這丫頭關係不錯,得想象辦法弄到一兩部黃藥師的絕學,當然那半部《易筋經》也不能放過,一旦我神功甫成,天大地大,何處不是我家。

心魔,——至少在某人心中是這樣的,——在我寬闊得能裝三千水的坦蕩胸懷中不攻自破了,我也輕鬆了起來,甚至也和長蘇開起了幾句不冷不熱的玩笑。想不到昔日的公主居然以國為姓,至於那些什麼內幕啊,我也只是一知半解,似乎明白實則不通狗屁。看來哪一天得問一問她才行。

夜色終於降臨了。一輛慢騰騰的馬車縱慾找到了一家客棧。我們吃完飯胡聊了幾句就各自休息去了,——長蘇也襄丫頭一間客房,我和那個駕車的老頭一間客房。襄丫頭臨睡前依依不捨地看得我渾身發寒才放過我,——我現在也有點後悔為什麼會心血來潮摸了摸她的頭,還用我高音中音低音都會打鳴的略帶沙啞和磁性柔和不刺耳的聲音說了句「晚安」,結果小東邪得意了半天,還用只有他才明白的眼神深意地看了長蘇一眼。

回到房中,我終於靜了下來。我開始回想起我的重生之旅來,似乎從我出谷后就沒有安靜下來,今天才第一次認真思考。

我帶著一位招惹了皇太后的公主,女人之間的戰爭和核戰爭是一個級別的,加上我自己還頂著一個名正言順的前太子殿下的身份,以後想安靜下來也會思很困難的。最好是見一下那位女強人,順便告訴她我沒有做皇帝的野心,再順便秀一下我堪比公孫劍舞,直逼劍聖境界的橫絕世界第一劍的風範,最後還要辦一場「紫禁之巔」武林大會,不要復活賽,從而鞏固一下我第一人的位置就再好不過了。接下來是郭襄那丫頭的問題。她對我的依戀,連我這個飽嘗先進的精神文明教育和集大成的YY精華體系的人都受不了,但是更可怕的和更難以想象到的是我面對郭靖和黃蓉時可能發生的,我還是有點發毛和惴惴不安的,畢竟一個誘拐未成年少女的罪名就夠我難受的了,還有那個那個郭芙在一旁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估計郭大俠夫婦的臉色也不會好看到哪兒去。

想到這裡,我不禁想到了洪綾波,那位雙眸如水的女子,她似乎比郭襄大不了多少(這個……,已經不是出廠設置老),——人啊人,環境能造就不同的人,一個看起來溫柔解語,一個卻是未泯童心,——此起彼伏的我不禁想到了我的感情問題(蒼天和大地啊,我終於被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對洪綾波產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尤其是對著她眼睛的時候,我竟有點享受和在意的樣子,但她師父似乎不好說話,而且人家姑娘也沒說什麼話;對郭襄,我們應該是亦師亦友的關係,——洪綾波也就罷了,長蘇也算不上,一個主線人物居然產生了如此多的偏差,我估計峨嵋派建派是沒什麼希望了,不過我除了對周芷若有點好感外另一個故事中的其他人都說不上喜歡,我心安理得的想著,但她的父母啊,我還是有點頭疼的;最後一個是性格少女,一位公主,我對於她的感情是一種同情和憐惜,一個女子居然能犧牲那麼多足以叫任何人佩服,她看我的眼神總有著一絲迷惘,畢竟我太像她弟弟了,我都覺得的比較畸形的關係更談不上如何去處理了,不過如果她讓我娶她的話,我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有誰能比得上這位命苦的女子呢?

想來想去睡不著的我索性什麼都不想,對這種嗤之以鼻的主角態度和視角以及有些一廂情願和計劃經濟想法的自己稍稍取笑了一下(希望這句羅嗦的話能夠表達出我想表達的),便從床上爬了起來,推開窗看著這片未曾被污染過的夜空。

長蘇,也正望著那轉彎月。月光映射在她身上,——她也看到了我,——又是那個蒼白而熟悉的微笑,我的心居然連跳了好幾下。不敢看她的我只好狼狽地關上窗,又返回到床上。

武功問題也是一個迫需解決的問題,我狼狽地回到床上躺下又開始了一個新的話題,至少對於江湖有著超越這個時代的人的狂熱和追捧的我來說。現在的我縱使有了精妙劍法,在我的獨孤九劍還沒有修成前,最多算做一般性質的高手。但內功我要學哪種呢(也許也沒有選擇)?《九陰真經》在古墓派中倒有,但人家讓不讓我進去還不一定,而且那《九陰真經》刻的位置有點偏僻,我估計小龍女死活都不會答應的;《易筋經》嗎?不是我不願學,只是人家既然能分成上下部,自讓也有借口不讓出下部,加上我對於少林寺不太感冒,也沒有太足的興緻去將它弄完整。也不知道逍遙子和這個時代誰早誰晚,如果晚的話,我去破玲瓏局(貌似不會下棋就可以了),我的外貌也算是不羈中帶著不羈,俊朗里折射著俊朗,逍遙子一定會高興地跪著求我讓他傳我功力的,還許諾給我一本絕學一把絕世寶劍,我總比他看到虛竹一邊嘆氣一邊叫「天意」的強。

似乎還有一個辦法,人的身體內都有著一股先天真氣,只不過後天散失掉了(畫面:多年後一個老傢伙一邊哭一邊笑一邊吼道,「老子終於後天轉先天了!」)。現在雖然說是晚了一點,但我好歹也是一個前太子的潛力股,那些養身補氣的吃得自然不少,而且吃的還是高級貨,說不定先天之氣還存在於我的體內。我嘗試著將這股氣導到丹田……十分鐘后,我嘗試著確定著丹田在哪兒……又過了十分鐘,我感受到了氣,但它運行的路線似乎有些不對勁,它在腹中轉了一圈,沒有目的地十分囂張地以一個類似嗝的形式就從我的某個部位釋放出去了,我的自尊心刪除了我的這部分回憶。不過,我還真的感受到了一股真氣,郭襄的第一劍時給我的感覺就是如此,明天還是要去問問她吧。

說到這裡,作者又不得不跳出來說上幾句。蘇銳體內真的有股真氣,但成因絕不是他想象的那樣。他重生於一個死者身上,——這個前世是一個皇子,從小經脈就被高手導通,也練了一身不錯的功夫,也有了一定的內力。他死後,內力也漸漸地散失掉,但在內力徹底散失之前,蘇銳的靈魂附身了,為了清楚死者現在是**內的本來不再活動的毒素,他體內的真氣又開始運轉自行解毒起來。當蘇銳體內的毒清理得差不多的時候,著股還在自行運轉的真氣也莫名其妙地進化到先天了,只不過這種偏方的先天真氣運轉起來比較慢,所以郭襄那傻丫頭也沒有發現那個蘇銳實際上有著比她不弱的內力。

————————————

第二天還是到來了,與我床邊的郭襄一樣。

這也算是我重生后的第一次從床上醒來,大概是昨天想事情想得太晚,或者古人本來就起得比較早(與夜生活單調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某人沒有邪念的想著),總之我一睜開眼,就看到小丫頭眨著大眼睛望著我,嘴角掛著一絲調皮的笑意。

從我豐富的偶像劇和肥皂劇,口水劇的經驗帶來的直覺告訴我,我被捉弄了。

「說,幹什麼壞事了?」我使自己的臉盡量嚴肅。

「沒什麼啊。」心虛的小丫頭搖搖頭,眼睛盯著天花板。

「你保證我的臉上沒有一夜之間長出什麼東西或者鞋子裡面多出一些什麼東西?」

「沒有。」郭襄自信地點點頭。

「是嗎?」我懷疑地看著她,盡量想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你長蘇姐姐呢?」

「也不知道是誰,昨天晚上瞞著人家偷偷約會去了,害得長蘇姐姐晚上臉紅紅的,睡得也不是很好。」

我眼珠一轉,原來是這麼回事,——我不禁想到昨天長蘇在月光中的模樣,心又急跳了幾下。

「她還沒起來?」

「姐姐才不像你呢,不過她不想見你。」郭襄將嘴湊到我的耳邊,呵出的氣息弄得我耳朵痒痒的(不得不承認,心裏面也癢了幾下),「我知道她騙了我,以後還不知道誰大誰小呢?」

我打量著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訴說青澀的痕迹還沒有從她臉上完全脫去,但美人胚子的魅力還是散發出少許的。我心中一動,居然大膽地將她攬入懷中,——小丫頭象徵性地抵抗了一下,就軟在我的懷中了。

「蘇大哥,你喜歡我么?」郭二小姐臉紅紅的,害羞得將頭埋了下來。

我現在也有些迷迷糊糊,看著美人含羞的樣子,我居然吻了下去,——正派青年的俺的目的不會是嘴,而是額頭。我輕輕地擦過她的額頭,又在她耳邊輕微地觸了一下。

小丫頭這下徹底的軟了,半天才從我懷中爬起來,第一句話就讓我佩服了半天。

「蘇大哥,我要做大的。」

我終於忍不住給了她一個白眼,有手颳了一下她的鼻頭(輕佻啊輕佻~)。

「小丫頭,你整天都在想些什麼東西,亂七八糟的。」

接著又和她鬧了一陣,終於從床上下來了。出門時我才發現自己上當了,不僅我臉上被畫了一朵花,鞋子里還有三顆石頭。

一個時辰后,嘟著嘴的丫頭,充當黑臉的我,面無表情但內心戲有諸多要求的長蘇,以及趕車的王伯,踏上了去往全真教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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