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離家

「咳咳......那個，那個，青老，小子雖然願意跟著您，這也是我的夢想，但我先今還不能丟下我的親人，所以......」

良久，天野首先打破了沉默。

青老像是有十足的把握讓天野跟著自己，淡淡道：「既然是夢想就去追，跟著我，也不算埋沒了你，將來有一天你一定會傲視群雄。」

說道傲視群雄的時候天野有過一瞬間的心動，但是他真的不能現在捨棄自己的親人，更何況跟著這群人還不知是福是禍。

「我——」

「我什麼我，我看你小子不禁人傻，還婆婆媽媽的，別說了，青老既然看得起你那是你幾世修來的福分，那那麼多廢話！」

天野剛想開口卻被脾氣火爆的重風打斷。

「重風。」青老突然抬手制止道，微笑著看著天野又道，「你娘身體不太好吧，我這裡倒是有粒丹藥對身體十分有好處。」

說著攤出手掌，一粒金黃色的丹藥赫然出現。

天野一驚，見丹藥隱隱金光流動定非凡品！他的心動了，母親這麼多年以來一直卧病在床，如果這粒丹藥的功效真如傳說中的仙丹一般，那對母親是莫大的好處。

「好，我跟你走。」天野抬起頭，滿臉的堅定之色。

「太好了，哥哥你是叫天野對吧？」月靈珊興奮地手舞足蹈，「以後我就叫你天野哥哥哦，嘻嘻。」

聽見天野答應跟著他們天雨薇頓時慌了神，眼淚霎時流了出來：「哥，你真的不要我們了嗎？」

「雨薇......」天野聲音突然有些哽咽，「你和娘要好好照顧自己，我......我有......有時間......一定會回來看你們......」

「不！」天雨薇驚聲道，「我要去找娘，她一定不會同意的！」

天雨薇瞪著眼，說著就要往樓上走。

「我同意。」

天野的娘穿著一襲白衣緩緩走了出來，臉上依舊是白紗遮面。

「娘，你......」天雨薇萬想不到母親居然會同意，一時愣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麼好。

婦人沒有多餘的話，靜靜走到天野的面前淡淡道：「天野，我知道你的心不在這裡，所以，我也不逼你，他說的對，好男兒志在四方，萬不可被俗物纏身，你明白嗎？」

天野想不到母親也同意自己出走，雖然心中千萬捨不得，但是為了那顆金丹，他必須走，也許遲早他也會離開家，而現在還能得到金丹讓母親的身體得到好轉，他不得不壓抑自己的離別悲緒，在他心中他的母親和妹妹就是自己的全部。

緩了緩情緒，天野微微一笑，道：「謝謝娘，孩兒知道該怎麼做，以後......以後，孩兒不在了，你要......要照顧好自己，孩兒走了。」

天野轉向青老道：「老人家，我們走吧，別耽誤了你們的事。」他怕再留下了會更加不舍，但，他必須走。

青老像是非常開心，哈哈笑道：「好，好，走走。」

「慢著，這封信你拿著。」天野的母親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到了天野手中。

「這是？」天野一怔，難道母親早就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連信都寫好了？

「拿著吧，記住一點，必須等到十日之後再拆封！」

「嗯。」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天野還是點了點頭。

「好耶，天野哥哥，我們走吧。」月靈珊最是開心，拉著天野的上就往外跑。

青老將金丹隨意放在桌上也率眾離去。

「哥哥......」天雨薇眼淚不停的掉落。

聽見妹妹的哭泣，天野的心頓時如刀攪拌疼痛，但始終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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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家已經一天了，天野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心中說不出的傷感，白水鎮，那個地方不知道何時才能再次回來，那時的人，那時的物是否還一致？他不知道，他也不願去想。

幾度風雨，幾度春秋，他會回來的。

最後看了一眼白水鎮的方向，天野收起傷感，現在當務之急是弄清楚此行的方向。

「青老。」天野邊走邊隨口問道，「我們現在是去？」

「呵呵，我還以為你不想知道呢。」青老一笑，「就是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的，從今往後你就算我青楮墨的弟子了，現在是非常時期，拜師的禮節等到安定之時再說。」

天野唰的一聲跪下，道：「我雖然不知道拜師的具體禮儀，但是，既然青老不嫌棄我資質平庸，現在就請青老接受我三拜。」

說著恭謹地向青老拜了三拜。

「好，好，好。」青老連說了三聲好，紅光滿臉，顯得異常高興，「那些禮儀都是繁文縟節，只要你有心，我青楮墨就定不會虧待與你，等到我們到了長安我就正式傳授你功法。」

重風和猴子此時心中羨慕的不行，也不知這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他們這真正的月族族人都沒有讓青老收為弟子，真是同人不同命，不過，既然已成事實，他們也只能被迫接受。

「好了，起來吧，現在不方便與你講太多，你只需要知道我們現在的目的地是長安便是。」

「是，弟子明白。」天野點了點頭慢慢站起了身。

只是他心中還有些疑惑，在他看來青老一行定是超凡脫俗之輩，甚至就是傳說中的修仙者，卻不知道為何要似凡人一般走路前往長安，仙人不都是應該高來高去的嗎？

不久，天色漸暗，夕陽沉沉落入浩蕩無邊的群山之中，大地重新歸於黑暗。

青老抬頭看了看天，道：「往後都沒有客棧，我們今晚只有暫時露宿野外了。」

猴子賊賊一笑，細長的丹鳳眼在黑暗中卻閃亮無比：「青老，放心，我可是早就習慣這種生活了，對吧，重風。」

「當然，這算什麼，想當年我連狗窩都睡過，就是不知道——」重風欲言又止，深深看了一旁的天野一眼，「就是不知道這小子行不行，身嬌肉貴的，哈哈，可不要到時被野狼嚇破了膽。」

天野並不在意重風的嘲笑，道：「沒事，我可不是什麼大少爺，至於野狼什麼的，我還是能勉強應付。」

「哦？你會武功？」重風好奇道。

「以前我娘教過我一些輕功之法，相信應付野狼也該綽綽有餘。」

「這樣啊，會點輕功也好，到時候也不至於成為我們的累贅。」猴子介面道。

月伊雪一向不喜說話，但看見幾人嘲笑天野，心中有些不悅，輕輕道：「他的輕功身法比我們月族的絲毫不差，甚至又可能高於我們。」月伊雪想起那天晚上天野跟隨自己卻絲毫沒有被自己察覺。

月靈珊聽見姐姐說天野的功夫如此厲害，心中崇拜的緊，拉著天野的衣袖高興道：「太好了，天野哥哥，是真的么？比我們月族的功法還厲害？」

天野見青老他們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各自坐下歇息，他雙腿也覺得有些酸，自然也不客氣找了塊石頭一屁股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