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y市一年四季，季節變化很是明顯。春天春光明媚，春暖換開，帶着草長鶯飛，萬物復甦。夏天，驕陽似火綠茵成陰。時而也會電閃雷鳴，揮灑如雨。秋天；小雨綿綿楓林如火有着秋高氣爽之說。冬天，卻是天寒地凍，北風呼嘯，滴水成冰，白雪皚皚。

大半年過去了，整個y市已是白滿滿的一片，銀裝素裹。寒風刺骨，真讓人有點受不了。

昨夜剛過完年，家家戶戶都掛起了紅燈。今天方才大年初一，大街上只有些不怕凍的小孩在街上堆雪人。小手已是被凍的通紅，小臉上有的只是興奮。有的則是打起了雪仗，好不快樂。

劉羽風家裏很是熱鬧。不是很大的客廳里擠滿了人。那台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黑白電視開着的。一群人，姚濤，趙剛，冰火兄弟，伍軍，郭飛，張雪，還有幾個兄弟，一共十多人，臉上全部洋溢着笑臉。盯着電視。他們全是是已同事的身份過來給劉羽風的老媽拜年。之前那些痞子氣完全沒有了，一干人顯得更沉穩了。大大小小的禮包放在房間里。老媽滿臉的微笑。忙裏忙外的，現在又忙活着做晚飯了。沒有一刻消停。張雪沒有了在外面和劉羽風他們廝混的辣勁，就像了小媳婦，幫着劉羽風的老媽打下屬。這讓很多兄弟跌破眼鏡。本想大笑，但是看着張雪那要吃人的眼神，都把笑意憋到了肚子裏。轉過頭去小聲的笑。

很多兄弟眼裏，劉羽風和張雪就是一對。張雪在這些兄弟面前大大咧咧，但是劉羽風要是在就會收斂點。更多的時候在劉羽風面前卻是像個大姐姐。半年的相處，張雪和劉羽風這幫兄弟也打成了一片。

「阿姨，要不要我幫忙啊？」姚濤自告奮勇。趙剛鄙視的豎起中指。

沒等劉羽風老媽回答，一旁的張雪說話了。「來來來，剛好這些菜拿出去洗了。」

劉羽風老媽正要說話，張雪便打斷了：「阿姨，沒事的，年輕人就該多做點事。」

劉羽風老媽也沒好在說話。一群人幸災樂禍的望着姚濤，姚濤也只得拉攏著腦袋，老老實實的把菜籃子提了出去。（劉羽風家在郊區，家裏也沒有自來水）

「阿風，家裏沒酒，大過年的不喝酒怎麼行，你出去買些啤酒回來吧，我們晚上喝。」老媽本就是熱情的人。今天兒子帶這麼多朋友回來，就該好好熱鬧。之前兒子的朋友就姚濤和趙剛。連個異性朋友都沒有，現在看來今後找女朋友應該不是問題。

「好。剛子跟我一起去。」

趙剛起身應道：「好了。」

兩人走出了門。

「老大，雪姐也只有在你面前才這麼淑女。你看他今天多勤快。」趙剛似乎沒有以前那麼太監了。也學會了開玩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姚濤在一起，如果沒有一點點改變那才叫怪事。

劉羽風只是淡淡的笑笑。對張雪，說不清是什麼感情。說不上愛情，倒覺得親情多點。劉羽風覺得這樣子挺好。也不願打破這種局面。

「剛子，儘管你平時很少說話，但是我知道你心裏比誰都清楚，你說說我們現在場子的情況。」劉羽風微微笑道。

趙剛稍微遲疑了下，點點頭道：「通過龍哥的幫助，已經掃平了步行大道。一共十三家場子，兄弟也兩百多號人。現在巨蟹幫表面不說，心裏肯定不甘。但是只要蒼狼幫在一天他們就不敢有動作。」說到這裏劉羽風眼裏閃過一絲寒光。

「現在我們場子裏的人雖然增多，但是畢竟還是雜了點。後來進來的兄弟說的不好聽就是一盤散沙。軍子和阿火他們給提了很多次了，說讓老大組建個幫派，列出一些規章制度也好管理些。現在在y市依舊是蒼狼幫獨大，儘管一些小幫派有怨氣，但是卻沒有人敢碰蒼狼幫的虎鬚。」趙剛邊走邊說。大致情況也就這樣了。

劉羽風點點頭，很滿意趙剛對現在局勢的評價。對於下面弟兄提的建個幫派，劉羽風曾深思熟慮。一旦建幫立派，性質也不相同了。看幾個場子算是介於黑社會和商業之間。一旦建幫，就是完全的黑社會性質。本想將底子打結識點在真正的進入這個圈子。看情況，這樣子下去也沒多大的空間了。

對於王龍插手步行大道的事劉羽風基本沒有介入，讓趙剛和姚濤兩人放手去干。要做大，手下就必須要有精兵強將。對於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個兄弟，劉羽風很是看重。兩人也沒有讓劉羽風失望。步行大道和巨蟹幫爭地盤，儘管有蒼狼幫介入，但是兩人也做的有聲有色。只是向蒼狼幫借了些人手。真正的操作卻是姚濤和趙剛。儘管對方知道蒼狼幫介入，在士氣上這方佔了優勢。如果沒有姚濤和趙剛對一些巨蟹幫的主幹威逼利誘，沒有兩人的殺雞儆猴，也沒可能這麼容易就把巨蟹幫趕出步行大道。最後，還讓巨蟹幫的二把手拉着一票弟兄投靠劉羽風這邊。這些都是戰績。

這半年裏王龍和劉羽風走的很近。似乎每個禮拜都見上一兩次。王龍依然將劉羽風當弟弟在看待的。當然，完全可以把王龍對劉羽風的好當作是投資。他看準的就是劉羽風的不平凡。

「在初八的時候召集些主幹兄弟，順便商量下建幫的事。」劉羽風淡淡的道。心裏似乎已經做出了決定。

「老大，你答應建幫了？」趙剛有些欣喜。

劉羽風點點頭，微笑不語。

天色也漸漸的暗下來。小孩子被家裏喚了回家。大街上看不到什麼人。顯得有些蕭條。走了兩條街，兩人沒有找到開門的商店。本來是郊區，加上初一。很多商店都沒有開門。

「老大，對面似乎有人在打鬥。」趙剛停下腳步，閉着眼睛全神貫注的聽着。

劉羽風輕輕的點點頭。大年初一的，有什麼事要到今天解決。

兩人走進一個巷子，往對面的街上走去。

幾尺厚的雪覆蓋了所有的土地，這個世界變成了白色。，一個身材一米七八中年男子和穿風衣，手持利刀的男子幹了起來。這樣冰冷的天氣中年男子才穿一件白色的單衣，帶着一副黑手套，細長的手指露在外面。黑皮褲子配着黑色的軍靴，十分霸氣。

五把砍刀突然砍向中年男子。中年一個後仰躲過了五把犀利的刀峰。他的背幾乎貼到地面卻沒有摔倒，而是奇迹般的站起來，拳頭直擊黑衣人的面部。度之快令人躲在一旁的劉羽風和趙剛咋舌不已，這要何等的腰力和腿力。

劉羽風的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殺手。

兩名黑衣人躲閃不及被擊中后倒地不起。

劉羽風搖搖頭，本以為能看場好戲的劉羽風覺得又是驚奇又是覺得無趣。才一個回合就搞定兩個，這實力差別太大。

不過，卻呆在巷子裏看着，兩人並沒有離開。兩名黑衣人被擊倒后，另外三名黑衣人動了進攻，刀好快，三刀齊，分三路攻向穿白衣中年男子的身體，一看就知道三名黑衣人的一定有過長期的配合。原來真正的激戰才真正的開始。

穿白色單衣的男子憑着連續幾個後空翻躲過了攻擊，凌空改變路線，朝三名黑衣人一腳橫踢出去。黑衣人不得不收回攻勢，用手擋面。張力哪能放過這麼好的進攻機會，兩步上前和三名黑衣人近身戰。橫掃一腿，直擊三人下身，黑衣人同時躍起，三把砍刀砍向白衣中年男子腦門。好一個轉守為攻。

一旁的劉羽風從褲兜里掏出一根煙，輕輕的吸了起來。這段時間他已經習慣了吸煙，沒當遇到問題時，他都會點上一根，這樣能讓他更清醒。吐出煙圈，小眼睛眯成一條線。目不轉睛的望着對方的戰況。在煙霧下，他的臉有些模糊不清。

白衣中年男子一個鯉魚打滾，躲過攻擊，不等三人落地，凌空踢出三腳，度之快過了常人的極限。三個黑衣人以攻為守，揮出三拳和白衣中年男子對碰三下。白衣中年男子退後三步，黑衣人各退兩步。總的來說應該是平分秋色。

「哈哈，好啊，很久沒有這麼痛快過了。」白衣中年男子痛快的笑道。性情看似十分的豪爽。被人追殺還能大笑。要麼就是有足夠的實力，要麼就是個神經病。

白衣中年男子活動了一下腳尖，三名黑衣人握緊了刀柄。

中年男子突然橫跨一步，一聲大吼，衝到三人面前，右手一擺拳，想直取三人面部。三人同時揮刀抵擋，張力突然變招，身體下蹲，朝三人下盤掃去。白衣中年男子揮拳是假，真正的目的是在他們的下盤。

三人暗到不好，只得強制收招，三人同時一後空翻躲開了攻擊。對於進攻的機會張力把握的很好，起猛攻，拳掌，腿，肘，似乎他身上的什麼東西都能攻擊。黑衣人或擋或退總能化解他的攻擊。一時間竟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