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我被警方要求,限制在公司與住處之間活動,等待他們的調查結果。

為什麼那些打手要載贓於我?為什麼他們偏偏選中一名記者來給我載贓?這事和我兒子又有什麼聯繫?整個事件幕後的推手是誰?

我想大概是何媚。如果是她,如果真是她,那麼一切的指向,必定圍繞著電視台改革的事,只能說明我們已經處於競爭的有利地位了。迫使她不得不在輿論攻勢失敗之後,採取更加激進的手段,讓市裡的決策度放緩或者停止,給她創造迴旋的餘地。

她的這一目的基本達成。因為我處在公安局的調查階段,一切談判事宜被叫停。

但我不能坐以待斃,只有在李秘書身上投下更大的賭注。經過與孫總商量,我決定把李秘書和阿原招集到一起開了個會。我開門見山地對李秘書說:「李秘書,我現在被人載贓,行動不便了,孫總對這裡面的事又不大了解,電視台的事,我們不能停止,一切要靠你了。我決定,一旦入股成功,你就是我們公司的執行董事,公司將給你5%的股份。希望你能快點促成黃部長,把這件事給落實下來。時間我們耗不起呀。」我的語氣已經近乎哀求了,現在對我來說,入股成功與否,已經不是利益問題了,還涉及許多。

可能是我疲憊可憐的樣子,觸動了李秘書的傷感,她也一改往日的調侃說:「千萬別這樣杜總,我不想要什麼股份,也不想再涉入這些權利之爭了,事情辦成以後,也許我就不在這個城市生活了……」

「為什麼?」我有點緊張。

「你們以為我願意和那些達官貴人們虛以委蛇呀?我看到他們就噁心。我是為了孫總,為了向你贖罪,才這樣做的。等事情辦好了,那個老色狼部長不得拚命要我回報嘛?我只能選擇離開了。」

這一次,我才看清了李秘書的內心,她是為了愛的人,而去做著讓她愛的人最鄙易的事,這種內心的掙扎可想而知,而她卻從來都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愛孫總嗎?說說我們女人的內心話!」我問她。

她點點頭,眼裡已是晶瑩一片,然後說:「但他只是我無助時的一絲安慰,平淡中的一抹色彩,空虛時的一種寄託。他不屬於我,他是你的!」

我從來沒有體驗過女人對愛的無奈,看到李秘書落寞無奈的表情,心像針扎了一樣難受。卻不知道怎樣去安慰她。

她又接著說:「不過我要告訴你,不論在什麼情況下,你要相信,孫總是這個城市最正直、最善良、最優秀的男人!」

「那當然了!」我說。

「那我去了!」李秘書說,審視地看我一眼。

「你這樣,告訴黃部長,雙方都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財力,就這樣拖下去,會造成巨額損失,讓他早點想辦法拍板定下了,我們好作手幹事了。他們公家拖得起,我們可拖不起呀。」

「好吧。」她說完走了。

「你呢?雖然人沒見成,和梁總電波傳情恐怕是頻率越來越強了吧?」剩下阿原,我只能拿她調侃一下心情。

「沒有啊,只是信息,通通話而已。」阿原說。

「那你就給梁總信息,讓他找個借口,就說各類欄目計劃要啟動了,人員資金得早點到位,讓他催催市裡。」

「好的。」阿原一邊她的信息去了。

我一個人呆在辦公室,好空虛,只有讓思緒不停地運轉。還有什麼要做的呢?

對了,王總那邊,也要虛晃一槍。我打通了他的電話:

「喂,王總啊,上次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希望你近兩天能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因為就在這兩天,市裡就要定盤了,天平肯定是在我這邊了,你早日退出,我還來得及和電視台要價,晚了的話,你丟進去的錢,恐怕就要肉包子打狗了。」

「哦?你不是被公安局限制了嗎?」

他競然答非所問。一聽就知道是何媚給他透露了消息,意在讓他挺著。我不妨給他放一顆煙幕彈。

「我說你總是被人蒙在鼓裡吧。我被限制了還能給你打電話,談工作?還能了解市裡最近要拍板?不信,你隨時可以約我見面。」

「那就今天下午吧,在哪你定。」

他真要約見,說明已經動心,但不到最後我是不會輕易和他交易的,何況還真不能脫身。只有再撒了一個謊:「今天下午呀?不行,我要去看一個病人,在第三人民醫院,已經和人家約好了,改天吧。」

「好吧,要快喲!!」王總終於急了。

對方越急,說明形勢對我越有利。果然,傍晚時候,李秘書給我來電話說:「部長說了,後天拍板,由一位管黨群的副書記親自主持,就在電視台演播大廳。」

「那他沒說由誰入股嗎?」

「當然說了,99%是我們呀,不出意外的話!!」

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

那麼在兩天之內我也必須解除限制了。我可以一心一意應對這件事了。我給公安局打了個電話,要求再去看望凌波,他們派了一名警員和我一道來到醫院。

很巧,病房裡沒有別人,只有凌波靠在床頭在用數據線聽歌,見我進來,取下耳機,示意讓我找個位子坐下。這次他沒了先前的兇狠。

我放下禮品,問道:「好點了嗎?」

「沒事,我命大,屬貓的。」

「還在懷疑我嗎?」我問他。

「是呀,也許是我錯了。可是那兩兇手明明這樣跟我說的。」

「這是載贓,你過腦子想一下,打人還將自己暴露,有這種傻瓜嗎?」

「可是他們說不讓我把你兒子是私生子的事曝出去,我又不得不信。因為我恰恰要和你談的就是這件事,他們是乍么知道的?」

「哦,這裡就蹺蹊了。連我都不知道的事,他們競然知道。」

「你真不知道你兒子是私生子?」

「真不知道,村幹部們和他的鄉下乾娘也沒說。」

「他們可能也不知道。」

「哦,這麼神秘?怎麼回事?你能給我說說嗎?」

他看看門外,那位警員在外面和一位護士小姐聊著呢。然後才說:

「你兒子他媽是被**的,然後生了這孩子。」

「你是從哪知道的,你去過我老家嗎?」

「事情就有這麼巧。我在山西,跟那些礦工們租住屋的戶主們聊天。有一個戶主告訴我,湖北來的一對礦工小夫婦,就是住的他家的房子。在這個枯山野窪里,女人就是稀缺,小媳婦人還有點姿色,被礦老闆看中了,硬是將她**了,她老公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氣吞聲。後來生了個娃,跟礦老闆長的是一模一樣。小老公怕時間長了人財兩空,就把老婆送回了老家。可是沒過兩年,小老公人就死在了那次瓦絲爆炸,死傷1oo多人。最不可理解的是,他老婆去討說法,也被掉下了門前的山涯,摔死了。按理,人家給你老闆養著私生子,會重重地給點照顧,哪承想也把小命給搭進去了。剛好我看了網上關於你的貼子,就斷定這小孩是你收養的兒子,所以想跟你說一下。」

「謝謝你,我想求你件事,就是永遠保存這個秘密,好嗎?不要傷了孩子的自尊,他已經夠不幸的了。」

「我能做到,可是你知道這個礦老闆是誰嗎?」

「誰?」

「能和你們公司平起平坐的本市再生能源公司老闆唐水月。當年他與人合股在山西買了幾個礦洞,了筆橫財。」

「他不是因為礦山死人的事,被逮捕了嗎?」

「他被逮捕了,他手下的羅籮們還在呀,不過像他這種人,只要不是死罪,慢慢就能改期,你看吧,等風聲一過,關不了幾年就會出來的。到那時人家找你要兒子,看你怎麼辦?」

「這事你先別管,我問你,那些打你的人是不是那個唐水月的打手們呀?」

「也有可能是在報復我曝了他們的光,我的一個同伴就被人殺了。」

「那他們為什麼要拿我兒子給我載贓呢?難道他們也知道內情?」

「這我就不知道了,只有抓住了人,才能說清楚。」

關心我的人,就只有何媚了,她能把關於我的片斷的信息拼湊起來,但她不可能了解得這麼快,這麼透徹呀?已如驚弓之鳥的我總要把一切懷疑往她身上去推理。我急切地想要早日抓到兇手,了解真相。忽然想到既然何媚一直在對我跟蹤,,那這些兇手也一定是他派來的。帶著僥倖心理,我撥通了徐楓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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鴨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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