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舞廳風波

轎車在向前平治著。

徐鏹坐在車中思索著剛才生的事。忽然感觸地說：「梁雍所在的申報可是有中國報業巨擘之稱的史量才主辦的，那個「自由談」可是名家薈萃，影響非常大。他主張抗日很得人心，但我擔心他早晚會出事。」

任其飛嘆道：「史量才被民族危亡激奮以此為契機，能抓住時局的癥結，敢言人所不敢言，令人耳目一新，受到世人追捧。起碼日本鬼子恨他入骨，在這個###的時代，人身安全是無法得到保障的。」

建於1921年左右的廣慈醫院，屬巴洛克建築風格，二層樓磚混結構，其紅色坡頂有老虎窗，頂部挑檐為木結構；南立面中軸對稱，清水牆，紅色落地木門窗，主入口在二層。兩側台階對稱而上；東西立面木製百葉窗；北立面兩側及中部外凸，東部外凸較多。

當兩人抵達這裏時，司徒華剛剛做完手術被推到二樓o6號房間。

司徒華妻子哭成淚人，見任其飛到來止住了哭啼，急忙迎上前來，哽咽道：「謝謝先生，是你救了司徒華命，我們全家感謝你。」

任其飛神秘兮兮地把她叫到一旁，小聲囑咐說：「目前情況很複雜，你先生還存在着極大的危險。記住，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等我們調查有眉目了，你再通知親朋好友。」

「啊？難道有人要殺他？」司徒華妻子瞪大了眼睛。

「目前還不好下結論，反正要注意保密，我們也會暗中保護他，可你要是泄露了他受傷的事，我們就沒有把握保護他的安全了，估計要殺他的人正在千方百計探聽他的行蹤。」任其飛刻意製造緊張空氣。

「啊？」司徒華妻子面色劇變，登時嚇得呆若木雞。她不是傻子聽不明白話中的含義，小聲保證說：「我一定按照先生說的辦，絕不會出任何差錯。」

「好！」任其飛點頭說，隨後又交代了一番。

目的達到后，徐鏹和任其飛兩人離開了醫院。

「趕在陳瑞知道前要按住司徒華。」徐鏹說。

「放心吧，我的**湯已經起作用了，只要他做賊心虛就能猜到是誰要殺他。只要他一動搖就會為我們所用。」任其飛說，「我就不信那個邪，司徒華會不掉進我們的網中。」

「目前濟小寒還是個問題，一旦陳瑞知道司徒華的事，還不趁機向他難，找替罪羊，弄不好會假手幹掉他。我覺得他似乎在作這方面的事了，估計濟小寒可能早已覺了他的秘密。」徐鏹把碰到的事講了一遍。

「看情況他很可能在行動，做掉濟小寒既能保住了秘密，又能弄成嫁禍的既定事實，很毒辣的計謀。說得對，反過來說陳瑞做的事很難瞞住濟小寒，但濟小寒到不能把他怎麼樣。只是不與他合作抽走資金，那也夠陳瑞喝上一壺的，而且陳瑞將名譽掃地，很可能落入萬劫不復境地。」任其飛分析說。

「好吧，我們明天去會會那個濟小寒。」徐鏹說。

「好！」任其飛點頭說。

第二天，徐鏹立即吩咐武原查清濟小寒行蹤；任其飛繼續去搞定司徒華；派王斌帶人去調查梁雍；吳曉華則負責監視日本特務的電訊。鄒義帶人監視日本特務機關動向。

當天晚上8點多鐘，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上海四家最高檔的舞廳之一，百樂門舞廳門前。

徐鏹和吳曉華下了轎車，挽着手下走進了百樂門舞廳。

任其飛和王斌尾隨走了進去。

徐鏹見舞廳裝飾豪華，做工考究，外觀華麗。

四人來到位於二樓的舞廳，在靠東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徐鏹環目四顧，見內部富麗堂皇，燈光璀璨，舞女花枝招展，向單獨顧客盡顯風騷。暗想難怪這裏成為上流社會爭奇鬥豔、社交應酬的選。

一名裝扮成侍者的特工，來到任其飛面前，壓低聲音說：「隊長，中間6號座靠左邊穿白色西裝的人就是濟小寒。」然後高聲道：「先生您需要點什麼？」

任其飛點頭說：「四杯雞尾酒。」

「請稍候！」

任其飛貼近徐鏹輕聲說了幾句。

王斌低聲道：「據說濟小寒幾乎隔兩天就要到這裏來，而且有專門的歌手舞伴，從不和其他人跳舞。」

吳曉華咋舌說：「聽說這裏豪華，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任其飛笑了笑，介紹道：「看到了吧，這裏設計極其現代，用大量的鎳、水晶和白色木頭裝飾，白色的大理石旋轉樓梯通向大舞廳，最大的舞池5oo余平方米，舞池地板用汽車鋼板支托，跳舞時會產生晃動的感覺。大舞池周圍有可以隨意分割的小舞池，既可供人習舞，也可供人幽會，尤其是陽台上一個由玻璃地板做成的透明舞池，下方有腳燈，讓人感覺好像在雞蛋上跳舞，當兩層舞廳全部啟用時，可供千人同時跳舞。喂！這裏還裝有冷暖空調，感覺到了吧？」

此時，一個十###歲漂亮的女歌手，婀娜多姿地登台演唱。她身材勻稱迷人，歌聲悠揚，透著甜美和柔情。立即贏得全場一片喝彩聲。

人們開始隨着歌聲翩翩起舞。

徐鏹凝神注視着濟小寒一舉一動，見他身旁有兩人也下到舞池跳舞，唯獨他沒有動，而是在專心致志，十分痴迷的聽着歌聲。

「台上的美女歌手可能就是濟小寒的心上人。」任其飛小聲說。

「哦？既然是心上人為什麼還讓她在此演唱？」徐鏹有些不解。

「也許是美女的愛好吧。」王斌說。

「哦，我明白了。可能是一種成就感吧！我們既然來了，也應好好享受一下，你們也去跳舞吧。」徐鏹笑道。

吳曉華騰地面色微紅，有些急促不安，輕柔說：「處座，我、我不會跳舞，從來也沒有學過。」

徐鏹望着她，哈哈笑道：「不會不要緊，我來教你如何？」

吳曉華偷着四顧起來，表情尷尬說：「在這裏學多難為情。」

徐鏹想了想，點頭說：「也是，緊張反而學不好，等回去后我教你，今天你先看看別人是如何跳舞的。」

「嗯！」吳曉華這才放下心來。

台上的美女歌手一曲終了，戴着客人獻上的花環盈盈走下台來，朝濟小寒微笑走去。

驀地一個穿着短袖，圓頭，寸，滿臉橫肉，紋身而且脖子上掛着又重又大金項鏈的大漢,走向了女歌手，像是在邀請她跳舞。

女歌手立馬回絕躲開了他，快向濟小寒跑去。

「噓！」很多客人目睹了這一刻，出了噓聲。

紋身大漢沉着臉，斜眼望着女歌手，大步流星走上前去。

任其飛低聲說：「情況有些不妙，這個橫肉大漢是在有意找茬。」

徐鏹凝視片刻，小聲吩咐說：「你們先出去做好準備，我去看看。」站起身來向濟小寒座位方向移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