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獲知密情

第七十九章 獲知密情

任其飛走上前,解釋說:「博弈剛才殺了一個人,被我們捉住,他說自己不是劫匪,而是為父報仇,所以要來請你作證。我們也正想了解一下詳細情況,請你給予協助。」

梁雍聞聽哭笑不得,思索片刻,客氣道:「我們進屋說吧。」

四人來到客廳坐定后。

梁雍望着博弈,疑惑問:「博弈你要我做什麼證?」又轉向徐鏹和任其飛,解釋說:「我以前採訪過博弈他們家的紡紗廠幾次,我們就是這麼認識的,但我實在不清楚他讓我做什麼證?」

博弈聞聽臉上出現焦急神色,急促道:「梁大哥,你不是表過文章嗎?說我們家的紡紗廠受到日本人和銀行的擠壓面臨破產嗎。」

梁雍聞聽一怔,點頭說:「是呀,我是表過這樣的文章。」

博弈低聲道:「我爹被他們逼死了,紡紗廠也被那個銀行老闆陳瑞收走了。」

梁雍眉頭皺了鄒,說:「這事我聽說了,有好多像你們家這種情況。可你怎麼能去殺人呢?」

徐鏹和任其飛面面相覷,有些出乎意料,對博弈認為表文章人就能為他作證,覺得不可思議,暗想決不會如此簡單。

梁雍露出思索的神色,坦然說:「我可作證的只是認定博弈家的紡紗廠確實破產了,其他就沒有什麼了?」

徐鏹見他神態微動,深藏不露,覺得肯有問題。雙目神光電射,罩定梁雍。

梁雍望見徐鏹的目光,心中一震,他立即感到自己在徐鏹面前就好像透明人一樣,有如赤身**,暴露在寒風冷雪之中。

徐鏹凝視他片刻,淡淡說:「我們還以為這裏隱藏着什麼秘密。既然這樣,那麼博弈只能給被捅死的人償命了。」說完,站了起來,擺手招呼任其飛說道:「把博弈帶走!」

梁雍深沉地望着徐鏹,完全有一種強烈且深刻的感覺,微妙難言。

他臉色複雜,知道這是面臨生死一線的抉擇,心止而神欲行,乎思想之外,只得一搏。沉聲道:「且慢!你們倒底是何人?」

徐鏹和任其飛交換下眼色,慢慢坐了下來。

任其飛望着博弈,說道:「你先暫時迴避一下,可不許跑了,你知道後果是什麼。」

博弈點頭道:「知道了。」轉身向裏面房間走去。

梁雍顯得惶惶不安,顯然為剛才的衝動大為後悔,生出前功盡廢的頹喪感覺。

徐鏹見他的表情,知他在想着什麼,溫言道:「請先生放心,大膽言談。我們是奉命專門來調查此事的,絕不會連累你。」

梁雍聞聽眼睛一亮,暗暗點頭,默默站起走到牆角,俯身從地板角上打開一塊板,拿出一沓紙來,返回遞給徐鏹,說道:「這是我暗中調查的材料,希望能對你們有用。」

徐鏹翻看着材料,日本鬼子和漢奸勾結坑害民主工業的大量事實,讓人觸目驚心,漢奸為了積累財富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每個銀元都飽含着血淚。

「這些都是事實嗎?沒有偏差嗎?」徐鏹問道。

梁雍搖頭嘆道:「這些只是一少部分,日本人與漢奸勾結及日本人與黑幫勾結之事比比皆是,數不勝數。」

徐鏹見手中的材料非常完整和有深度,暗想就算是老特工也不見得能收集到如此的情報。不由心中一動,覺得此人是個絕佳的特工材料,而且對經濟領域非常懂,暗想在目前情況下,要是有此人參與,那可是如虎添翼。

他想到這裏,婉轉道:「如果我們聘請先生參與調查,不知先生可否同意?」出了邀請的橄欖枝。

梁雍聞聽大感意外,臉色疾地變化著,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視着徐鏹。很快臉色復常,似乎做出了決定,振振有詞地說:「當我把自己置身於死地的那一刻,就像在驚濤駭浪,暴雨狂風的大海中掙扎求存,我不知如何保住小命。而你們的到來讓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正義還在人間。趁尚有少許餘力,好,我跟你們干!」

任其飛聞聽覺得很新鮮,差點笑出聲來,點頭贊道:「先生出口成章。痛快!從未有見過如此這麼痛快!」

徐鏹見他咬文嚼字,也有點憋不住笑。

他微微笑了笑,自信不會看錯人,但還得謹慎起見,囑咐說:「好!先生這兩天要注意行蹤,不要引起任何人的警覺,聽候我們的通知。你一旦生不測,就打這個電話,我們會及時保護你。」把武原的電話留給了他。同時也把博弈留給他。

徐鏹和任其飛離開這裏,開車往回走去。

「媽的,現在算是清楚了,原來這一切都是陳瑞在搞的鬼,嫁禍給濟小寒,我說的嗎,怎麼這麼明顯,似乎有點順利異常。陳瑞這人太狡猾了,差點把我們矇騙過去了。」任其飛有些憤怒。

「儘管這樣,我們還是無法動他。陳瑞表面上做得非常完美,以維護民族工業自居,贏得了很多人讚譽。如果我們動他,就會被指是漢奸走狗。況且他又與上層關係盤根錯節,我們要小心行事,不動聲色的暗中搞垮他。」徐鏹沉聲說。

「我算弄明白了,原來在船上被我們打死的兩人,並不是什麼來殺他的殺手,而是他的保鏢。當他的保鏢見到我們后,掏槍是要保護他,反而被我們打死了。而陳瑞卻順水推舟默認是殺手,估計當時由於心裏害怕被我們殺掉滅口,所以就裝成了被害者,真實狡猾無比。」任其飛搖頭說。

「不錯!當時我就懷疑像他這種身份的人怎麼會沒有保鏢呢?他也不是雇傭不起。而且那兩人要想殺他的話,估計他早就死了。至於後來為什麼叫我們保護他,那是因保鏢死了,他心裏沒底。隨後就想借我們之手搞掉濟小寒,這個人城府很深,我們要不露痕迹的和他玩玩,否則他會退的很乾凈。」

任其飛鄙視道:「陳瑞的真假嘴臉真噁心人,假面具戴得非常牢靠,以至於誰也難扒下來,這人太可怕了。」忽然他想起了什麼,急忙說:「處座,那個司徒華沒有死,被他的家人送到廣慈醫院搶救,再說那小子幾刀都沒有捅到正地方,剛才我是嚇唬他。」

徐鏹聞聽一怔,欣然道:「好,只要這人不死,我們就有辦法整垮陳瑞,嘿嘿,我們既然能把鬼子的東亞洋行整癱瘓,那麼我們也可把暗藏漢奸整成空殼。」

任其飛興奮道:「我們這次可要大財了。嘿嘿。」

徐鏹想了想,吩咐道:「把這材料整理下,給廳長,叫上峰也知道這裏生了多麼可怕的事,日本鬼子經濟佔領陰謀正在實施,而且已經取得了不小的成果。」

「是!」任其飛肅然答道。

徐鏹想了想,吩咐道:「我們去看看那個司徒華,你要穩住他的家屬。」

任其飛胸有成竹地說:「這好辦。」

兩人開車向法國人開的廣慈醫院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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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戰場終極刺客:紅色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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