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urteen 以前,現在

Fourteen 以前,現在

如果你認為我很斯文,或者說是正經,那麼你就被我在工作時的表面現象給迷惑住了。

工作不同於個人所掌控的自由,所以人們一般都具有兩面性,甚至多面性。

其實,我很喜歡瘋狂的感覺。

那種偶然泄的放縱。

因為可以肆無忌憚,可以為所欲為。

但,因為我的選擇,使得我不得不儘力的遠離這些近乎喧囂的場所。

有得,必有失。

所以我只能在適合我身份的場所中,尋找那些不為人知的地方,盡情的放縱著隱藏心底那份瘋狂。

「嘖嘖嘖,我一直都對你的體力很欣賞,佩服佩服啊。」看著如一陣風一樣一直跑來跑去的蕭無風,躺在沙上的我說著風涼話。

蕭無風眼角微微一動,突然腳一掃,很不小心的把幾個蘋果踢向我。我一驚,身子一縮。其中一個蘋果沒躲過砸在我身上,而我手中杯子里的紅酒也因為我的動作而灑在我衣服上了。

「我這衣服可是很貴的。」我肉痛的看著濕漉漉的衣服。而蕭無風似乎很開心,砸東西的動作竟然又快了幾分。

「我看,你身上得留下點痕迹,不然很容易穿幫的。」我低沉的說道。而後我衝過去對著蕭無風一陣拳打腳踢。

這一下打的是酣暢淋漓,我心中的煩躁頓時一掃而光,精神充沛。

蕭無風自然不會還手,因為我這是在幫他。而且,我和他之間,是君子之戰,一人一次,很公平。

「哎喲!」我揉了揉手和腰,搖頭晃腦道:「想不到打人也這麼費力,真是累死我了,你身子也太結實了……我看我現在這模樣也不會穿幫,就這樣吧。」

「不,我覺得你還少了點痛苦的表情,我幫你來幾下吧。」蕭無風抬起頭看著紅光滿面的我,揚了揚拳頭說道。

躺在沙上的我手一抬,正氣凜然的制止道:「不,其實你不知道,我很痛苦。躺在沙上不動,很容易胖的,也容易生病,更加導致我身體虛弱。就剛剛那幾下,我身體都快散架了,哎呀……而且那幾下,等同於幫你撓癢,更加有助於活絡筋血,對你很有好處的。」

感覺放鬆的我很是肆無忌憚的說道。蕭無風聽到我這話倒是在我身邊停了下來,直起身子,用手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嗯,你說的有理。」

我很是欣慰的點了點頭,眼中露出理解萬歲的神色。

「我理解你的痛苦,所以,作為你的好友,我有責任分擔你的痛苦,並把我的好處奉獻給你。」蕭無風說著就要把兩爪子伸過來。

我立刻又制止了他繼續行動,一臉悲慟萬分的模樣,用極其痛苦的有些變調的聲音道:「不,讓別人分擔我的痛苦,是我一生中最大的……痛苦!」

「去死吧你,小品的台詞都用上了。」蕭無風終於忍不住了,亂拳朝我身上砸了過來。

這小子出手還真重。我慘叫一聲,奮起抵抗。兩人瞬間扭打成一團。

「哎呀呀!」我渾身扭了扭,頓時疼的齜牙咧嘴了一番。蕭無風也是哼哼了幾聲,揉著自己的身體。

我瞄了他一眼,然後端起一杯紅酒就從他頭上潑了下去。

蕭無風抹了抹臉上的酒水,沒有說話。嘴唇還蠕動了幾下,竟然還有些回味的把一些余剩的紅酒給吸了進去。

其實,這是例行公事。不然怎麼顯得戰鬥之慘烈呢。

「這次,你打的我很痛。」我盯著蕭無風道。

「那又如何?」蕭無風毫不示弱的抬起頭。

「呵呵,不如何。」我輕輕的笑了笑。蕭無風頓時不安的朝後挪了挪身子。

我溫柔的一笑,走過去拍了拍蕭無風的肩膀,道:「你知道的,每次都要表現出你絕對的弱勢……嗯?那是什麼?」我突然有些驚疑的朝蕭無風的一側望去。

蕭無風下意識的順著我的眼光望去。

「砰!」「哎喲!」

我順利的朝後一躍,躲過蕭無風的一拳,立即跑到門口,抓住門的把手,笑眯眯的道:「別過來了,不然我立刻打開門。」

受到威脅的蕭無風果然停了下來,渾身哆嗦的伸出左手,捂著已經變黑的眼圈。

「快點擺好姿勢哦,我要開門了。」我一臉燦爛的笑容,在蕭無風眼中卻是可惡無比。蕭無風深深的吐了口氣,就地一倒,就這麼躺在地上了。

我嘿嘿一笑,然後一臉平靜的打開了門。

門外依舊站著那五個女孩,只是距離稍微遠了點。這五個女孩見我打開了門,頓時都有些驚懼的朝後退了退。

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我神色不變,對那五個女孩道:「放心,我從不打女人。」

那五個女孩聽到后,頓時微微的鬆了口氣。然後其中一個小心翼翼的問道:「請、請問,無風,他怎樣了?」

「那小子叫無風?他沒怎樣,進來看看吧。」此刻的我一臉和善,讓五個女孩都不那麼緊張害怕了。

我移動腳步,走到門外的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五個女孩終於朝包廂走去。等一進包廂,就聽見她們驚呼:「無風,你怎麼了……」

我微微一笑,迅的走到包廂門口,用身體擋住,低沉道:「這小子惹了我,不會有好下場,以後我見一次打一次,至於他身邊的人,我的保鏢會處理的。」

五個撲在蕭無風身邊的女孩都花容失色,心裡很清晰此時此刻以及將來長遠的形勢,眼中的神色立即變了。都起身,一臉不舍的輕輕的朝蕭無風道:「無風,我走了,你、你好好保重。」說罷,一臉悲傷的如一陣風般的從我身旁離去。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那五個女孩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我視野中后,我敲了敲旁邊的門,示意那些女孩走了。然後不理會假死的蕭無風,轉身離開包廂,朝俱樂部的另一條通道走去。

以前沒有在電台工作的時候,我就經常和蕭無風這樣打鬧。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至於我和他經常表演的鬥毆戲,都是隨便做做樣子的,根本就不會像今天這般『激烈』。

或許,是因為今天心情煩躁的原因。

不過,心情倒變得很輕鬆了。也使得我回憶起以前的一些事來。

我穿過幾個通道,來到一個大廳內。

熟悉的和櫃檯前的服務員打了聲招呼,便穿過一個通道,來到一個很大的露天區域。

這裡是棒球場。

雖然這麼說,但和實際上的棒球場還是有很大區別。因為這裡相當於一個訓練場,四周都用鐵網分成了許多單獨的訓練室。機器投射棒球,人就站在對面揮動棒球棍擊球。

此時雖是吃飯的時間,但依舊還有些人在這裡。

我隨意的走進一個訓練室,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了下來。片刻,服務員便送上了飯菜。剛上完飯菜,蕭無風便到了。只不過來的時候,感覺像地下工作者一樣,鬼鬼祟祟。

不知蕭無風從何弄來一副墨鏡戴著,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風衣,衣領高豎,擋著他半邊臉。我覺得,就差手裡拿把手槍了。

蕭無風很酷的把風衣朝後撩了下,很不憤的一**坐在我身邊。

「混蛋,竟然偷襲我?還是偷襲我的臉?我可是靠這張臉混飯吃的!」蕭無風嘴裡說的飯,可以理解成女人。

我笑了笑,端起酒瓶幫蕭無風斟了一杯紅酒,也給自己倒了些。端起來輕輕的轉動高腳杯,然後很小心的抿了一小口。

「咦?你怎麼不換衣服?我可是幫你在這留了很多衣服的!」蕭無風端起酒杯一口喝盡,然後有些驚異的道。

「我們今天這樣的打鬧,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生了。」我抬起頭,看著逐漸被繁星點綴的夜幕。

蕭無風微微一愣,沉默了下,道:「怎麼?想起以前的事了?」

「嗯!」我輕輕的嗯了聲,有些無力的靠在身後的鐵網上。

蕭無風聳了聳肩,鬼鬼祟祟的朝四周張望了下,見周圍的人少,也沒人注意到這。頓時鬆了口氣,如釋重負的把墨鏡給摘了下來,清秀迷人的臉上露出那進化了一半的國寶特徵。而後像個深閨怨婦般的看著我。

「我可是幫你哦,你還這表情,小心我以後不幫你了。再說,你這模樣,也不必擔心有人糾纏了。」感受到那無比的怨念,我揶揄道。

「哼,還糾纏!要是破相了,恐怕我反過來糾纏別人,都沒人要我了。」蕭無風撇了撇嘴,很不領情道。

微風,輕過。

兩人,相視一笑。

「對了,自從你生日過後,怎麼不見你聯繫我啊?連個人影都不見,做什麼去了?」蕭無風直接用手抓了個雞翅啃了起來,嘴裡還嘟囔著:「雖然你不喜歡吃西餐,但你的中餐品味倒是不錯。」

被無風問及,我長長的嘆了口氣,一臉無奈的樣子。

「嗯?怎麼了?遇到麻煩了?」蕭無風注意到我的神色。

「是啊,遇到了點麻煩。」

「什麼麻煩,兄弟我幫你擺平。」蕭無風很仗義道。

我沉吟片刻:「不了,我自己會解決。」

這種事,只能自己解決。更不能外傳。

蕭無風無所謂道:「好!不過我真的很同情你,活的可真夠累的。沒事跑去什麼鬼台工作!現在可好,在外面工作受那麼多約束,只能偷偷摸摸的到這種地方泄下。看我,多自在。」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

其實也沒那麼多約束。工作的時候所表現出的一面,的確是我真實的一面。但僅僅就是那一面而已。

而和朋友一起的時候,雖然有些張揚,但還不至於肆無忌憚。這也是我的一面。

只不過,當一個人的另一面,或者多面被壓抑的太久,會逐漸變的瘋狂起來。

每天對著鏡子打扮的人,看到的只有一個自己。當打破鏡子,從破碎的鏡片中,可以看到自己無數的一面。

只不過,平常都被那完整的鏡子給掩蓋住了而已。

「阿月,後天那個私人聚會,你會去嗎?」蕭無風突然問道。

「聚會!」我直了直身子,「當然會去。可能還會帶幾個朋友去。」

「你還真不嫌麻煩!」蕭無風眉毛掀了掀。「私人聚會,我很是期待。」

「是期待有合適的獵物吧。」我笑道。

「嘿嘿!」蕭無風笑了笑,突然笑聲戛然而止。

我擔心道:「怎麼了?無風。」

蕭無風一臉憤怒的指著自己那熊貓眼,「看你做的好事!你要我這模樣怎麼去聚會?」

「戴著墨鏡不就行了。」我不負責任道。

「你見過戴著墨鏡去參加聚會的人?」

「那是因為沒有人嘗試過,你是第一人,說不定效果不錯哦。」

「嗯?這……倒有點可能。好吧,就戴著墨鏡去。」蕭無風下了決定,然後看到我的笑容,頓時又有些惱怒,「可惡,還敢笑,來,罰你喝五杯……」

夜幕。月亮皎潔,卻奈何殘缺。

雖有繁星點綴,依舊難以遮掩。

殘缺就是殘缺,無可改變。如人性般,雖時日長久,但本性難移。

情誼,同樣也難以磨滅。

那麼,冥冥中由紅線牽引的姻緣呢?

愛情,註定要坎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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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下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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