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華朗迪敏感的察覺到潘琅璃和韓愈文之間的氣氛轉變了。

即使因為忙著籌備婚事,韓愈文在一起的時間大大的減少,不過以他過來人的經驗,還是足以發現這對無緣的姐夫和小姨子已經發展出私人關係。

戀愛中的人眼神舉止總是和平常不同,多了點柔情、暖昧、愉悅的感覺,尤其是當事人對上當事人時的那種奇妙氣氛,讓人想不知覺都不可能!

不過,華朗迪倒是沒想到年紀也不小的這一對男女,談起戀愛來居然是這麼的生澀。

以韓愈文三十齣頭的年紀,而且又曾和人論及婚嫁,早該是談情說愛的高手了,可是他卻出人意表的談起這種純純的戀情--少了些情慾,多了此情意。

至於潘琅璃也好不到哪裡去;常常看到她在韓愈文的凝視下露出慌亂卻又強自鎮定的狼狽模樣,非要到韓愈文將意思表明,她才能恢復談笑風生的自然神態。看來她也是個談情說愛的生手。

看著總裁辦公室里卿卿我我的一對情人,華朗迪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打斷他們的濃情密意。

現在是中午休息吃飯的時間,而韓愈文和潘琅璃正並肩坐著享用託人買回來的招牌便當。

兩人由原本的對視而坐進展到現在同坐一張沙發的親密,完全歸功於韓愈文的主動爭取。雖然一開始就將交往的規則溝通清楚了,但是基於男女天性上的不同,韓愈文還是採取了攻勢,讓潘琅璃逐漸習慣他們是一對男女朋友的事實。

剛開始時,潘琅璃難免對這些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有所抗拒,但經過韓愈文的解釋,加上感覺的確不壞,她就大方接受了--不過還是限於兩人獨處時。

他們目前進行到擁抱,韓愈文的下個目標是接吻。

潘琅璃夾了一塊五花肉給韓愈文,他沒有異議的接受了;這是她的另一個習慣--挑食。

「幸好我不是挑食的,不然你要怎麼辦?」

他張嘴咬了一口她遞過來的肥肉,讓她看得大皺眉頭,她討厭吃肥肉!

「很簡單呀,我不要買有肥肉的便當就好了。」

是這樣沒錯,不過他還是想打破沙鍋問到底。「如果是外關的便當里有一大塊肥肉,而你身邊又沒有我的話,那怎麼辦?」除非感情好到一個程度,不然誰願意接受別人挑給他的食物。

「我會再去買一個便當,然後將原本的那個便當給別人吃。」

「那如果--」

「好了!不要再如果下去了!」和他抬杠的潘琅璃沒有不耐煩,反而是站在門邊的華朗迪受不了了。

怎麼兩個高智商的人,談起戀愛來居然這麼銼?談什麼肥肉,一點美感都沒有!想他和雅雅談起情來都是柔柔甜甜的,充滿了夢幻氣息;而他們卻用一塊油膩的肥肉當主題!

兩人同時轉頭看向不速之客,不知道他站多久了,又聽到了多少?

但從他臉上厭煩的表情看來,肯定不少。

「朗迪,你怎麼來了?你今天不是開始休假了嗎?」韓愈文很驚訝好友會出現在這裡。

不過他和潘琅璃靠在一起的身體可沒有因為華朗迪的到來而移開,而潘琅璃也同樣的鎮定,沒有一絲羞澀和不安;這點就和少年人被撞見后的不知所措截然不同。

華朗迪揚揚手中的袋子,「沒什麼,只是過來拿些東西,還有叮嚀你不要忘了當我的伴郎這件事。」

韓愈文不開心的望著他,「這麼重要的事我當然不會忘!」難道他必須為了看錯潘琅琳那件事一輩子背負「低能」的恥辱嗎?

「當然,當然,我只是雞婆的再提醒你一次,是我多事,我多事!」華朗迪息事寧人的連聲安撫他。「不過另外還有一件事,就是伴娘人選要麻煩你自己找了。」

「為什麼?」雖然他很高興,不過還是要意思意思的問一下,因為原先是華朗迪說要負責的。

「呃……因為雅雅那邊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所以……」他當然不會笨到在最佳女主角面前實話實說,讓她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有多搶手;根據他的經驗,女人對於自己的戀人有異性緣這件事是很感冒的!

記得當他還只是列入雅雅的觀察名單時,有一次雅雅不過聽到店裡的一位女顧客對他讚美幾句而已,就三個月不理他;這件事讓他謹記在心,不敢或忘。

雖然潘琅璃看起來是比雅雅理智,但感情這種事怎麼說都說不準的,他只好比照雅雅的情形處理。

「是嗎?沒關係,反正我已經有人選了,就是琅璃!」他當伴郎,琅璃當伴娘,這個組合再好不過了。

早就心裡有數的華朗迪當然沒意見,但潘琅璃可就嚇了一跳。

「我?」她指著自己,看兩個男人都含笑點頭,連忙搖搖頭說:「不行,我沒有當過伴娘!」

韓愈文好笑的握住她的手,「琅璃,當伴娘是不用經驗的,我也是第一次當伴郎呀!」

她真是可愛!在精明能幹的外表下,隱藏的是一個平凡單純的女人,對於不了解的事總有一點不確定,需要人適時的推她一把。

潘琅璃遲疑的問:「真的這麼簡單?」她開始對這件從嘗試過的新鮮事感興趣。

「當然,而且……」他低頭俯在她耳邊說,「我們也可以當作是見習呀!」

他們是以結婚為前提進行交往,如果一切都順利的話,步入禮堂是必然的結果,就把這次經驗當成是見習也不錯。

她很高興韓愈文對兩人關係的肯定,卻也因他說得這麼明白而有點害羞。

自從他們訂下戀愛規則之後,感情的確如雙方所預料的順利發展。她從嚴不知道身邊多出一個人相依相偎和討論任何事情,竟會是如此的溫暖和令人感到安全;只要就這麼靠著他,即使不言不語,各自看書或看電視,也同樣充滿溫馨的感覺。她這才了解為什麼有人會耐不住一個人的寂寞,因為在嘗過有人相伴的滿足感后,又要如何去面對形單影隻的凄寒?

她紅著臉看向正欣賞著她嬌羞神態的韓愈文,兩人的心意盡在不言中。

不過他們含情脈脈的互相凝視可苦了一旁的華朗迪,他忙不迭的開口:「呃,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我也該告辭了,再見!」說完他就像火燒屁股似的離開了這個兩人世界。

他終於了解韓愈文以前為什麼會抗議他和雅雅在他面前太肉麻了,讓他覺得不舒服;當時他只當韓愈文是在眼紅,見不得別人太親密,可是今日一見他倆的舉止,他才發覺原來情侶之間的一些語言和動作,在外人看來的確是肉麻當有趣!

但因為自己以前也曾因此殘害他人,所以今日當他成為被害者時,也沒有立場抗議什麼,只好走為上策。

而令他落荒而逃的兩人誰也沒把他的離去當一回事,只是自顧自的繼續他們先前的溫馨用餐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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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裡,華朗迪和何欣雅完成了終身大事。證婚的時候,雙方父母含著淚光和微笑看著儀式完成之後,一伙人馬上移師到預訂的飯店,準備宴請親朋好友。

晚宴開始后,為數不少的賓客將現場氣氛炒作得熱鬧又融洽;婚宴進行到一半時,何欣雅按照習俗離席換衣服準備敬酒,身為伴娘的潘琅璃當然也跟著進了新娘休息室幫忙。

她看著一臉疲憊卻又洋溢著幸福神色的何欣雅,忍不住將自己內心的疑問說了出來:「雅雅,你是怎麼確定就是這個男人的?」

她和韓愈文之間是漸入佳境,而韓愈文也時常將結婚掛在嘴上,雖然她聽了很高興,因為這表示他對她是真心,但她還是對結婚存有恐懼。

何欣雅訝異的看著鏡中滿臉疑惑的潘琅璃,反問:「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其實也沒什麼……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考慮得太多了,但我實在無法想像自己能和一個男人長久的朝夕相處而不感到厭煩。」她有些煩惱的說出自己的隱憂。

何欣雅立刻知道如果自己沒有好好的開導她,恐怕會成為韓愈文心中的千苦罪人。

「琅璃,你想得太嚴重了。你想想,現代夫妻為了求個溫飽,大多需要夫妻兩人同時上班,這樣一來,相處的時間也只剩下下班時間和假日,培養感情都來不及了,又怎麼會相看兩相厭呢?」

「可是……」

「你是想說,這種解釋不適用於在一起工作的你和愈文?」她看出潘琅璃心中的想法。

「嗯。」

這番短短的交談讓何欣雅明白,在工作上的潘琅璃是一個精明能幹的人物,但在感情上她卻是個再平常不過的女孩子;也許因為在工作上的專心一致,反而使得潘琅璃在情事上比內向的她更為生澀--她從沒想到自己也能成為旁人的愛情顧問。

何欣雅含笑的建議:「你們結婚後不一定還要在一起工作呀!你可以自己出來開家小店,那不是很好嗎?」她想起潘琅璃的好手藝,不禁動起邀她合作的腦筋。

目前她手邊的手工飾品訂單已經排到明年去了,如果光靠她一個人做,怕是沒有休息的時候,可是她和朗迪又一致希望能快快懷孕,在這種情形下,如果有潘琅璃加入的話,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她不僅多了一個談天的好對象,更多了一個工作上的好幫手,不過……這事得等潘琅璃和韓愈文更穩定些再說。

潘琅璃在聽了何欣雅的開導之後,心下還是有些惴惴不安。事情真有這麼簡單?

看到她還是一臉疑惑的樣子,何欣雅輕怕她的手,又說道:「如果你還是不放心的話,乾脆和愈文說清楚,他應該會給你一個滿意的解答。」再不出去恐怕新郎和伴郎要衝進來找人了!她站起身往外走,潘琅璃連忙幫她拉著禮服的下擺。

何欣雅落坐后,身旁的華朗迪按捺不住的問:「怎麼去了那麼久?」他差點以為她臨時後悔逃婚去了,若不是韓愈文扯著他,要他再等一等,他幾乎衝到新娘休息室去了!

她嬌媚的對他笑了笑,伸手整理他有點歪斜的領結,「沒什麼,你不要胡思亂想。」她很清楚華朗迪對她有多麼不確定,也因為他這種時時刻刻都在乎她的態度,讓她願意和他步入禮堂,共享往後的人生。

她貼心的舉動讓華朗迪放下了不安的心,坐在兩旁的伴郎和伴娘也為了新娘充滿柔情的動作倍受感動,深深的凝視著對方。

婚禮就這麼一路順利的進行下去,飯店業者特意為他們辟了一個舞池,讓客人盡興一番。

在新郎和新娘開舞之後,其他人也紛紛下場翩翩起舞,身為伴郎和伴娘的韓愈文和潘琅璃當然也下去舞了一曲,然後潘琅璃便應新娘的要求進休息室和她說一些體已話。

過了一會兒,當潘琅璃拿著何欣雅開給她,說是有助於幫她解開心結的書單出來后,卻看到韓愈文被五、六名年輕女子包圍著--

她僵住了!

她該怎麼做?這是和韓愈文開始交往後,第一次碰到這種令她為難的場面。

如果他們仍只是公事上的合作對象,她可以不在乎的笑笑轉身離開,或是以公事為借口,自然的加入並且調侃他--但問題是她現在是他的女朋友啊!

這個身份讓她覺得自己怎麼做都不對。女人天性中的善妒好像也印證在她身上了,她居然連看到他和別的女人說話都覺得心裡不舒服。如果她以現在這副僵硬的臉孔走到他身邊,恐怕會讓他誤以為她在吃飛醋;她一向最看不起亂吃醋的女人。當然不容許自己也成為這種人!但湧現在她心中的那股酸意和淚意,不是嫉妒又是什麼?而他不過是和別的女人聊天而已啊!

她努力的開導自己,韓愈文沒有露出被包圍的不耐和為難,並不代表他是樂在其中,她不應該胡思亂想,直接去找他就好了。但這些精神訓話卻起了作用,她怎麼也跨不出朝他走去的第一步。

幸好,在這個進退維谷的時候,有幾名男士圍過來對她猛獻殷勤,這種情況稍稍紓解了她受傷的情緒。

也許和旁人談話來讓自己分心也不錯,她的眼睛才不會老是飄向另一端的他身上。

正當她身旁的年輕人不斷向她邀舞時,突然有人不客氣的插進一句話--

「抱歉,她已經答應今晚只和我跳舞了!」

潘琅璃不由得蹙起眉頭。是誰這麼狂妄?

她的目光和同樣也是緊鎖著眉頭的韓愈文撞上了,馬上火花四射;其他人一看這局勢,深知道邀舞無望,紛紛另尋春天去了。

「為什麼不過去找我?」他沒想到當自己的耐心終於耗盡,抬眼尋找她的芳蹤時,會看到這麼令他噴血的一幕--她像個女王般被一群發情的小夥子團團圍住!

他馬上暫告別紳士風度,將那些纏著他的女人丟下,像輛頭上冒煙的戰車朝她的方向疾駛而來。

潘琅璃默默無語。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因為見不得他和異性有說有笑,所以只有借著和別人聊天來轉移自己的難過情結晶--這種事說出來豈不是會被他當成笑話看?他明明只是在和那些女人談話,甚至連一絲暖味的眼神都沒有,她居然就嫉妒成這個樣子!

此刻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在愛情方面生澀的可以。

納悶於她的安靜,韓愈文放輕了語氣問:「怎麼了?」他用食指抬起她的下顎,讓她看著他。

她和他對視了一下,就匆匆移開視線,這個舉動更讓他確定一定出了什麼事。

看到在場的其他人紛紛將感興趣的眼光投向他們,他當機立斷的將她拉進了舞池,在輕柔的音樂聲中緩緩起舞。

他擁著她,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再一次問:「發生了什麼事嗎?雅雅不是說有東西給你,怎麼一下來心情就不好了?」

潘琅璃還是不開口說話。他一再的關心追問,讓她覺得自己的醋勁實在大得離譜,這個認知讓她更加不好意思將自己剛才所想的說出口。

「琅璃,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樣什麼都不肯說,我會擔心的!」他輕扶著她的秀髮,不明白為何不過是一、二十分鐘的時間,她的態度卻有了這麼大的轉變。

「是不是雅雅說了什麼話讓你不舒服?」他不禁開始胡思亂想。

「沒有!你不要亂猜,何欣雅才沒有。」她連忙否認,心虛的不想將自己小心眼的事情鬧大。

「那到底是怎麼了?你快說呀!」

他實在猜不透為什麼她臉上會有一種心虛的表情,但就是因為如此,才讓他更加不安。

這是她第一次體會到他的固執--但用在這種地方卻令她不怎麼欣賞!

「沒什麼啦!」她息事寧人的想將事情一筆帶過,更為了表明自己的不想多說,將頭埋進他胸膛。

「琅璃!」他卻不準備就這麼算了。在兩人訂下的戀愛規則中說得清清楚楚的,有事一定要當面說開來,才不會讓一顆小小的膿包變成毒瘤。「你不記得我們當初所訂的規則里有一條『事情一定要當面說開來』吧?」

潘琅璃有點氣惱他的一再逼問,羞愧漸漸轉為怒氣,怒瞪著他說:「好啦!我說就是了!就是剛剛回到廳里的時候,看到你被一群女人圍住了,心裡有點怪怪的啦!」

幹嘛這麼苦苦相逼,硬要她這個新女性說出這麼丟臉的事來?!

「就這樣?」他茫然的看著她。

「嗯,」反正都已經起了個頭,乾脆就說清楚一點,「我正在考慮該不該過去的時候,就有人圍上來和我聊天;我想這樣也好,正好可以轉移我的注意力,所以就和他們聊起來了!」

他擁著她的手一緊,不高興的問:「你為什麼不過去找我,我不是說過我會等你的嗎?」居然讓別的男人有機可乘!

「過去找你?」潘琅璃白了他一眼,「你被那些女人團團圍住,根本沒空注意我,而且我看你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怕壞了你的興緻!」

這番話雖然有點賭氣的意味,卻也是她心底的隱憂;這是他們第一次共同出席這種非公事性質的宴會,她無從判斷韓愈文對於這種事的看法如何;說明白點,她其實是怕自己過去找他時,會看到他不悅的眼光--那會讓她受不了的!

沒想到敞開心扉來接受一段感情的同時,全無防備的心卻是脆弱異常,經不起一點傷害。

除了華朗迪和何欣雅之外,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們正在交往,在外人的眼中,她是他的下屬,他是她的上司,剛才她要是不分青紅皂白的闖過去,怕不早被那些女人的眼刀殺死!而且……她也師出無名。

這就是令她倍感苦澀沮喪的地方--她沒有那種可以理所當然闖進他的交談圈的自信,她害怕看到別人對她投以莫名其妙和鄙視的眼光。不公開交往雖然免去了不少好奇的眼光和詢問,但在這種時候反而是一種阻礙,讓怎麼做都不對。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他納悶的望著她悶悶不樂的臉龐,「你是我的女朋友,當然有權利站在我的身邊,何況是她們自己主動來和我攀談的,我只是維持基本的禮貌,沒有拒絕而已。」

「我知道!」他剛才的確沒有什麼不當的行為,但她就是沒辦法釋然。「你說我是你的女朋友,但是……別人並不知道,要是我冒冒失失的闖進去……」她說不出自己心中的那份不確定,也厭煩自己心中的那份難堪。

韓愈文聽出了她話中的含意。

當外人不清楚兩個人的交情如何時,當事人往往也受限於此,不敢做出超乎他人認定的行為,怕在外人眼中看來名不正、言不順。雖然他覺得這種感情方面的事他們兩個人知道就好了,但這並不表示他怕人知道,他只是不想在兩人感情還沒有穩定前,就讓旁人摻進來攪和。

但看到潘琅璃此刻無助的表情,他明白自己給她的信心太少了,難怪她會裹足不前。

不過這事好辦,規則訂錯了,可以馬上改正過來!

他要給她足夠的信心,讓她知道他的一切她都有絕對的權利參與!

當然,他對她的一切也有相同的權利。

「你想太多了!」韓愈文抬起她的臉,「你有絕對的權利參與我的生活!」

「真的?!」她需要更確定的答覆來鞏固自己因愛而變得脆弱的心。

「當然是真的!」韓愈文肯定的回答。

沒想到琅璃在遇上這種事情時居然會這麼脆弱,連原本十分簡單的情況也想得如此複雜;看來他有必要多多帶她一同參加私人的聯聚會,讓她多在朋友面前露臉。

不過,今晚的突發情況雖然超出了他們所訂的規則,但至少讓他們的關係由暗轉明,也算是個收穫。他滿意的想著!

得到韓愈文一再的保證后,潘琅璃不安的心綞放了下來,臉上又恢復了氣定神閑的表情,彷彿剛剛的不自在完全不存在過。

她高興的對韓愈文嬌笑著,讓韓愈文動情的低頭親了她的酒窩一下,「你真可愛!」連吃醋都吃得這麼與眾不同。

別的女人在那種情況下早就像一輛火力超強的坦克車直接輾了過去,哪像她還要這麼反覆推敲的?

他真巴不得她多一些非理性的舉動來宣告她對他的所有權!

「我可愛?」潘琅璃不禁瞪大了眼睛。

從她小學二年級知道老師對她的評語是「穩重」之後,她就知道自己這輩子都和「可愛」這類的形容詞畫不上等號。

果然,她一路成長到出社會,其他人對她的評語也不外乎是能幹、厲害、可靠……等等,所以活到二十五歲的今天,在生平頭一回被人誇獎她「可愛」后,她反而有些懷疑了。

看見她露出懷疑的眼神,韓愈文笑著將她擁進懷中,愛憐的撫著她的背部曲線,附在她耳朵上輕輕說道:「我沒有騙你,你在我眼中真的很可愛!」他偷吻了一下她的耳垂,繼續說下去,「可愛並不是只能用在那些娃娃臉的人身上,也有舉動很可愛的人,像你就是。」

「可是……從來沒有人說過我可愛……」

「是嗎?我真高興自己是慧眼獨具。」這樣最好不過了,因為他希望自己能獨佔她的可愛。

看來專家說得沒錯,偶爾吃吃「醋」有益身體健康!

「這算是『情人眼中出西施』嗎?」她還是不怎麼相信。

「也許吧!」他含笑,溫柔的回答。

隨著音樂,兩人一曲又一曲的舞著,直到曲終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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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成佳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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