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被專業人士稱為「隔山打牛」的姿勢

那種被專業人士稱為「隔山打牛」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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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打架已經不是新鮮的事情。我的那些哥們總是做出一些讓我膽戰心驚而又異常刺激的事情來。某些方面,也許在他們面前,我的膽子是最小的吧。

有一次李剛領著我去百貨大樓,在三樓的櫃檯里,李剛乘著售貨員去給遠處的一位顧客拿貨物的工夫,把身子趴在櫃檯上,踮起腳尖,抻著胳膊打開裡面的櫃門,從裡面偷出一盤錄音帶。當他還要偷一支鋼筆時,售貨員開始往我們這兒走,他只好放棄了。

當時我只覺得心都跳到嗓子眼裡。而李剛卻什麼事情也未發生一樣,嘴裡甜甜地叫了聲阿姨,然後告訴人家什麼也不買。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偷。雖然李剛不愛學習,根本不稀罕鋼筆,但他能偷的時候還是想偷。小偷們並不是只偷需要的東西,每個小偷都喜歡順手牽羊,而特別忌諱空手而歸,於是有了「賊不空手」的說法。

鄭大海終於犯事了,被警察抓走了。

我們剛結拜那會兒,我覺得我們哥們五個中,胖胖的鄭大海是那種最安份最不胡言亂語最讓父母放心的孩子,他甚至不像我們那樣吸煙、喝酒。我們吸煙、喝酒是享受,他卻說是遭罪。我覺得他好像只有喜歡吃肉這一個愛好。

卻沒想到他的膽子竟然與他胖胖的身體成正比例。當我那天晚上見識了鄭大海的膽量后,我就預感到鄭大海會出事。而我自從聽說了鄭大海被抓后,心就開始飛了起來,惶惶不可終日。真的,假如有機會能讓我殺人滅口,我真不知自己是否下得了手。

那真是一段膽戰心驚的日子。

直到鄭大海被判少教三年,我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鄭大海沒有把我出賣,他也沒有把自己出賣,直到他被判刑,他持刀攔路搶劫的罪行警察還不知道。

你猜他犯了什麼罪行?強姦罪!

他夥同同一個樓洞里的兩個中學生強姦了他們樓洞里的一位二十歲的大姑娘,鄭大海歲數最大,十六歲,另外兩個,一個十五,一個十三。那個十三歲的,還是踩著樓梯的台階從後面把剛完成第二男性性徵的小**插入大姑娘大寶的,就是那種被專業人士稱為「隔山打牛」的姿勢。

鄭大海被判刑后我去過他家,名義上是看望他的父母,實際的心理還是害怕這小鄭沒事找事地把攔路搶劫的事情給抖露出來。那樣的話,他加刑了不說,我也要被當作從犯給少教了。

謝天謝地,從鄭大海父母那裡聽到的都是些不讓人生厭的消息。鄭大海的爸爸說,少教所里的生活就像「黃山路中學」的一樣,天天要上課,做操,接受**與愛國主義思想教育。只是不能天天回家見父母,不能到大街上去撒野,大牆內也沒有女人供他糟蹋!說這話的時候,大海爸爸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一天,大海爸爸說,大海正在學習彈吉它,他想借你的吉它用一下。

行!我痛快地答應了,第二天就把吉它送到他家裡。

攔路搶劫的陰影,漸漸從我的心中飄散。

挑燈夜讀的情景已漸漸遠離我的生活,且越來越陌生。我們這樣的「渣子」,越來越被那些好學生們不屑,而那些好學生,也被我們這些「渣子」不屑。

最後,我辜負了父母的期望,沒有考入市一中,爸爸又託人把我送進四中。那一段日子,爸爸的臉上一直是陰雲密布。

四中坐落在遠離城區的沙灘鎮上,雖然不是重點高中,但每年也有不少學生考上大學本科。爸爸不願與我交談,只是讓媽媽傳話給我:好自為之!

爭口氣!爭口氣!爭口氣!每當看到爸爸憂鬱的面孔,我便心疼地鼓勵自己:四中雖然不能與一中比,但我依然有太多的希望。

我的那幾位兄弟也都沒有考上重點一中。張班考入了海邊的一所職業水產學校。王天也是中考落榜,但他那位家裡養著兩輛大貨車搞運輸的爸爸,財大氣粗地問他:想進哪個學校?他毫不猶豫地說:四中。於是我們又到了一起。

李剛已厭倦了讀書生活,回家與父母一起做生意。那時,農村還知道啥叫裝潢,也不知道裝飾材料,城市裡也是剛興起來。李剛的爸爸有經濟頭腦,先從芒種市販來三合板到穀雨賣,慢慢地就把裝飾材料都上了。李剛說是回家幫助父母做生意,到頭來卻如他爸爸所說:我一年掙五千,他能花一萬。

為了能拴住李剛的心,方便他在家裡幫著買賣,他爸爸為他買了一輛台灣產全包野狼125,天藍色,花了1萬3千多元。卻沒想到,這輛野狼讓李剛變成了一隻色狼。那一段日子,他天天騎著摩托車去電大找學生妹玩。這小子也夠意思,約了我們幾次。我卻一次也沒去。只是聽張班說,李剛這小子很有女人緣,有一次與兩個學生妹一起**。

他的風流,也讓他付出了代價,十六七歲的他便感染上了雖然後來不礙事卻讓他當時膽戰心驚的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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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解開你的麻花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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