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蕭靖又替她倒了杯酒,她因為緊張不自覺又一口喝掉,他嘴角一揚,笑問:「你很渴嗎?」

「沒……沒有。」她倏地抬眼看他,說話卻有些結巴,雙手則緊緊握著那小巧的白瓷杯。

見她唇邊沾著一滴酒液,蕭靖以食指替她拂去,引得她心頭小鹿亂撞。

看清她眼睛的慌亂,他微微一笑,輕聲道:「別怕。」

「我……我才不怕……」戰青語音微弱的辯駁著,身子卻不由自主的往後縮。

他從她手中拿走酒杯,然後握住她有些僵直的手,用拇指細細摩掌著她手背上的疤,戰青有些驚恐,她想縮回手,卻無法將手從他掌中抽出。

蕭靖溫柔而堅定的握著她的手,另一手則輕輕扳起她低垂的螓首,聲音低啞的道:「青,看著我。」

聽聞他那聲親昵的叫喚,她驀然紅了芙蓉粉頰,視線無可避免的對上了他。

「你知道洞房花燭夜要做什麼的嗎?」他柔聲問,黑色的雙瞳流轉著奇異的波光,教她莫名心悸,卻又離不開他那雙魅惑的眼睛。

戰青紅著臉,點了點頭,「知……知道……」她邊說邊試著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卻徒勞無功,只覺得他的手莫名灼燙,傳遞著炙人的溫度,被他觸碰的肌膚幾乎因此燃燒起來。

「是嗎?」他俯身向前臉上掛著無害的笑容,原本輕反著她下巴的大手向下游移至她細滑的頸項,然後經過她的右耳滑至她的發間,輕撫著她的後頭,將她微微往前帶。「你也知道,夫妻間這樣親密是很自然的事?」說著,他的臉越靠越近,近到呼出來的氣都吹到她臉上了。

「啊?」戰青臉紅心跳的看著他,發出茫然的聲音。

他把握機會吻了下去,先是輕舔了下她唇上的胭脂,然後才探進去細細品嘗她嘴裡帶著水酒滋味的丁香。

她駭了一跳,直覺想退縮,但後頸卻被他溫柔的箝住而無法移動,然後還沒來得及細想,一股燥熱便由小腹蔓延全身,教她無力抗拒。

他的大手輕輕按摩著她的頸項,唇舌退了出來卻沒離開,只在她唇邊摩拿,「放鬆點……」他邊說邊輕舔她的紅唇,靈活的唇舌瞬間又進佔其中。

她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卻在下一刻感覺到他另一隻手不知何時采進了她繁複的衣裙內,撫摸著她敏感的大腿內側,而且還有往上移動的跡象。

她瞄見自己修長的雙腿露出了大半,忙伸手想將他的手拉開,他卻整個人住前傾,將她壓倒在床上,那隻手更是趁此上移,靈巧的撤去那片薄薄的衣料。

【第八章】

叩叩叩——

有人敲門。

外頭的人才敲

第一聲,蕭靖便立時清醒,雖然捨不得離開懷中的人兒,但為了怕她被吵醒,他還是輕手輕腳、動作迅速地下了床,隨意披件長袍便去開門。

「什麼事?」他蹙眉低問,卻意外的看到門外站著神色嚴肅的祁士貞。

「小子,咱也不想這麼不識相,在洞方花燭夜的第二天一早就來打擾你們,但恐怕你們必須起床了。」他灰眉深鎖,遞給蕭靖一張字條,「你現在已是戰家的姑爺,這件事你也該知道一下。」

蕭靖接過字條,看完后不禁也神色凝重。

「丫頭是當家主子,我們必須馬上趕回去。」祁士貞直截了當的道。

「幾時出發?」蕭靖將字條遞還給他,正色的問。

「越快越好。」

「大伙兒幾時能集合準備好?一他知道船上的水手們昨日皆上岸來喝喜酒,怕是有人醉得不省人事了。

「放心,咱們的人訓練有素,半個時辰后就可以開船。」祁士貞有些驕傲的說。

「那好,就半個時辰后開船。」

「好,半個時辰后,碼頭見。」祁士貞點點頭,回身便要去召集船員,蕭靖卻突然開口叫住他。

「二爺——」祁士貞回頭,嘿笑道:「還叫二爺?該改口了,小子!」

蕭靖會意的笑了笑,「二叔,謝謝。」若不是有二叔幫忙,憑他自個兒恐是沒那麼容易娶戰青進門。

「別謝的太早,你要是對不起青丫頭……」他布滿了皺紋的老臉帶著和善的笑容,眼中卻閃著警告的寒光,「我絕對會把你砍成十段八段丟到海里喂鯊魚!」

「我知道。」蕭靖微笑炳首。

祁士貞嘿嘿笑了兩聲,這才轉身到前頭去忙。

蕭靖回房入內,凝望著躺在床上的戰青。見她睡得如此安適,他實在不想搖醒他知道,她一曉得這事,必然會二話不說的立刻趕回島上去,想都不言想到他這新婚夫婿,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可能連小周都比不上。

蕭靖在床邊坐下,楔撫她的容顏,手指滑至她的頸項,停在昨晚歡愛時他留下的印記上面。想起昨夜她的熱情,他微微揚起了嘴角,也許他在她心中還是有些重量的,接下來的日子,他會不斷設法蠶食鯨吞地在她心中佔有一席之地,直到她對他的在乎和他一樣多為止。

他自嘲地笑了笑,伸手輕拍她的面頰,「青,醒醒。」

她在睡夢中低嘆一聲,粗臉向他的大手靠近,卻未清醒過來。

蕭靖又叫了一次,才見她睜開迷濛的雙瞳,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早。」他露出溫和微笑。

她雙眼倏地犬睜,似是聽到他的聲音才整個人清醒過來,然後慌慌張張、滿臉逼紅的抓著絲被遮掩自己。望著他衣衫未整而裸露出的胸膛,她驀然想起昨夜春光,羞得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可是這裡沒地洞,所以她只能將錦被拉得更高,只露出一對烏黑大眼,結結巴巴地道:「早……早……」

見到她嬌羞的神態,蕭清真想上床和她在晨光中翻雲覆雨,只可惜正事不能耽擱,他只好壓住心中慾望,告知她方才傅來的消息。

「本來想讓你再睡一會兒,但二叔剛才過來……」他停頓了一下,伸手撥開她額前有些過長的劉海。

二叔那麼早過來,一定是出了大事!

戰青立刻拉下絲被,露出整張臉,急切地問:「發生了什麼事?」「戰家島上傳來消息,說是遭不明船隻攻擊——」

「什麼?」她臉色一白,衝動地只想立刻下床更衣趕回島上,什麼害羞矜持這時全忘光了。

「冷靜點。」蕭靖抓住她,雙手捧著她的臉,沉穩的說下去,「島上的人沒事,因為有另一艘黑船突然趕來幫忙,所似島上沒人身亡,只有幾個人受了輕傷。」

她呆了一呆,「真的?」

「真的。」他點頭繼續補充,「不過他們傳消息來,希望你能儘快趕回去,確認一個人的身分。」

「確認?」搞什麼鬼?戰青皺起了眉頭。

「對。那艘趕來解圍的黑船上有一個人,說他是你哥哥。」

「不可能!我只有一個弟弟,根本沒有哥哥!」她臉上的疑惑轉為慍怒,暗暗咒廬。該死,又是一聲咒罵。該死,又是一個妄想霸佔海龍戰家的王八蛋!

「島上的人也知這你爹娘只生了一男一女,但他們說,那人身上有證據,能證明他是岳父的兒子。他們認為他有可能是岳父在外頭——」

「爹不會!爹從來沒有對不起娘!」戰青義憤填膺地打斷他的話。

「他年紀比你大、若真是你哥哥,他籌和岳父必是在岳父岳母成親前認識的,這不無可能,是吧?」

「才……」她本想否定這個說法,但心底卻知道那的確是有可能的,語音因而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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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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