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仙鶴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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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鶴村地處沿海地理，背靠崇山峻岭，被天雲峰截斷了後路！相距縣城四五十里，但海路方便，家家戶戶收入日益增加，生活還算不錯。

蕭帥踏進村裡，滿臉微笑，見人就打招呼，不管對方是否理他。

他從小偷雞摸狗，打架鬥毆，可謂小事不斷大事不犯，是家長教訓兒女的活榜樣。打架鬥毆是實，偷雞摸狗也就是六七歲那兩年，為了生存不得已而為之。

自發現秘洞修道心訣，有能力在山中找到野果充饑后，很少偷村裡人的雞狗。

人是奇怪的動物，即使改過自新，人們不禁懷疑其真實性。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對方心裡想什麼。村人總是用怪異眼光看他，處處提防，好像一不小心連大閨女會被偷走。

他不在乎，也不會苦口婆心證明自己。

進入村中沒幾步，被人擋住了，是從小打到大的死對頭，老冤家。

「喲，喲喲，鐵頭，三個月不見，你他娘的是不是頭癢了？」蕭帥瞄著胖子的光頭，流里流氣的吹吹拳頭，「來來來，我幫你搔搔癢，保證像上次一樣頭頂多幾個小饅頭。上呀，不會是膽怯了吧？」

「混蛋，你這是人話嗎？」胖子被激怒了，讓兩個跟班退到一旁，五大三粗的身材像門神似的一站，雙手叉腰，「臭蟋蟀，這次我一定要把你踩扁在地上。」

「嘖嘖，光說不練，果然膽怯了。」

「臭蟋蟀……我讓你蹦跳……」

鐵頭吼叫一聲粗壯的雙臂一張撲過來，眼看抱住了，眼一花卻抱空。

「嘻嘻！」暢笑中一矮身靈活地繞到鐵頭身後。

「老大，在身後……」

「老大快轉身，給他一拳……」

兩個小跟班在旁邊看得清楚，大聲提醒。

晚了，蕭帥順手在鐵頭腋下掏了一把，不輕不重，卻很有效，鐵頭癢得全身一哆嗦，下意識曲臂加緊兩肋。

啪啪！

蕭帥趁機朝著光頭兩巴掌，後退幾步呵呵笑道：「怪啦，每次看到它，我有狠狠敲幾下的**。」

鐵頭像頭瘋牛邊撲過來邊罵：「臭蟋蟀，爛蟋蟀，你他媽的除了偷襲，打悶棍，來陰的，還會什麼，是男子漢正面來……」

「他娘的，你管我會什麼，」笑罵著閃開，「我覺得用這套挺管用，敲的即順手又舒服，不用是傻子。來了……敲……」

果然，鐵牛腋窩又被掏了一把，頭上再挨兩拳，氣急敗壞邊罵邊撲擊，吼叫連天。

兩人一個追一個閃，不亦樂乎。

圍觀的村民越來越多。那些大人瞧一眼搖頭走了，懶得再看兩個本村混混鬥毆，也不用知道結果，閉著眼都能猜到，結果蕭帥一定贏。因為鐵頭從來沒贏過，屢斗屢敗。

那些年輕人喜歡熱鬧，看得津津有味，趁機起鬨，大多給鐵牛打氣加油，也有人給蕭帥諸位。蕭帥在大人眼裡不成材，教訓兒女引以為戒，年輕人卻不管那些，私下裡挺佩服蕭帥，不計較他小時候偷雞摸狗。

「混蛋，臭蟋蟀，他娘的，你真能蹦跳……」鐵頭體力急劇下降，兩腿好像插進泥灘拖不動，不得不停下來，兩隻支著膝蓋彎腰喘大氣。

「呵呵，好漂亮哦。」蕭帥氣定神閑站在兩米外，瞄著鐵頭那被拍打的紅紅的頭皮，充滿成就感，忍不住邪笑：「鐵頭，快謝謝我！」

「你敢面對面來？」敢情鐵頭也不傻，用上了激將法。

「來就來，誰怕誰。」

蕭帥同意了，大步走過！

「哈哈哈……」

鐵頭大喜，拳頭飛了過去，不過，他想用拳頭打，結果人沒打著，迷迷糊糊抓住蕭帥的雙肩，大肚子反而挨了兩拳，鑽心的痛，一急雙臂用力想將蕭帥摔出去，剛將人提起來，發現是極大的錯誤！

噗噗……嘭嘭嘭……

蕭帥鐵拳如閃電，記記落在鐵人的肚皮上，發出脆響。

「啊……」

鐵牛忙不迭鬆手抱腹後退，身子一軟坐在地上齜牙咧嘴：「痛……好痛，我……我怎麼抓肩膀了……見鬼……」

「鐵頭，別坐在地上撒賴，」戲弄到此為止，蕭帥吹吹拳頭，「如果你不請我撮一頓，咱們再來。」

「請就請！」鐵頭認輸，搖搖發暈的大腦袋，漲紅著臉擠出一句，「我……休息會，肚子很痛，全身無力……」

哈哈哈……

眾人聞言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右首角落四個女孩觀看全過程。

「挺帥的，就是流里流氣不正經，像個痞子。」一個圓臉女孩說。「小芸，他真是你們村裡人？以前沒聽你提起過。」

另一個女孩笑道：「是呀，你們村幾時有這樣一個寶貝，挺好玩的嘛。」

「他很少在家。」小芸文靜、清秀脫俗，動人鳳眼搖搖瞧著蕭帥宜喜宜嗔，「其實他……人很好，偶爾鐵頭他們開開玩笑，無傷大雅。」

圓臉女孩刻意地碰碰小芸的胳膊，笑道：「他在哪個大學？等會介紹我認識，我保證回校給你介紹幾個帥哥。」

小芸似乎不願開蕭帥的玩笑：「正經點，別亂開玩笑。」

「好小芸，求你了。」

「嘻嘻！」第四位女孩十五六歲，活波可愛，正握住嘴笑呢。

「小妖精，你笑什麼。」

小女孩瞅瞅小芸欲言又止。

圓臉女孩恍然大悟：「好你個小芸，真會保密的，難怪你對那些追求者若即若離，不理不睬，名花有主嘛。早說嘛，我不會跟你搶的。」

「正經點。」

「好好，不說！不過，認識一下總可以吧？」

四女談話聲雖小，蕭帥字字入耳，不由劍眉微皺，一指兩個小跟班，齜牙一笑，「嘖嘖，忘記你們兩個了，來……」

「不關我們的事……」

兩個跟班三退就跑，眨眼間竄進人群。

「呵呵，膽小鬼，老大倒在地上也不顧，沒義氣傢伙，」蕭帥拔腿就追，「別跑別跑……」

也不是真要追兩個膽小鬼，裝模作樣追出人群，想避開四女溜之大吉。

「快攔住，他要溜了……」小女孩大叫著急追。

哪能攔得住，蕭帥三步兩步拉開幾十米

「小帥！」有人喊叫。

只見一中年男子走出居委會大門，搖搖招手。

蕭帥一瞄是居委會主任，乖乖走過去，暗忖：「晦氣，往昔回村大家唯恐避之不及，今天邪門了，先跟鐵頭干架，又被四個女孩追趕，現在被這個老頑固擋駕。」

「陳主任好。」

「小帥，你叔叔不在，跟你說也一樣。」陳主任一指大門口宣傳欄，「你看那張大紅紙內容，不明白再問我。」

一聽火狐不在，蕭帥踏實了，隨意瞄了一眼宣傳欄，愁眉苦臉道：「主任，你知道我沒進過校門，哪懂得看，這不是為難我嘛。」

這時四女追到，圓臉女孩訝然道：「他真沒進過校門？不會吧？」

另一女孩也覺得不可思議！

小女孩嘻嘻笑道：「當然是真的了。」

「小芸，你怎麼回事，放著那麼多才子浪費，偏偏喜歡一個文盲？」

那邊四女低聲討論，這邊陳主任一字一句將內容讀給蕭帥聽。

「蕭帥，村委會想給村小學建一棟教學大樓，縣裡撥款一部分，村裡自己解決一部分。這不是強行攤派，採取自願。但村委會希望大家慷慨解囊，支持教育事業，給孩子們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

原來是要錢，蕭帥不假思索道：「沒問題，過幾天我交到村委會。」

「爽快，我代表村委會及學校謝謝你。」陳大叔頓時滿面笑容，說了兩句走了。

蕭帥故作沒看到四女，勾頭疾走。

「站住！」小女孩雙手叉腰站前面，擋住了去路。

蕭帥咧嘴一笑照沖不誤，小女孩拍撞倒側身，這瞬間蕭帥一閃而過，小女孩突然驚叫一聲急退。

圓臉女孩忙問：「怎麼了？」

「色狼，我跟你沒完……」小女孩摸著紅酥酥的臉龐，兇巴巴沖著蕭帥背影大叫，敢情她的臉被人家順手摸了一把。

不用再問也知道結果，圓臉女孩和另一個女孩忍俊不禁，暗罵蕭帥果真是色狼。

小女孩拉著小芸不依不饒：「芸姐，那隻小蟋蟀太壞了，你一定要幫我找回公道，非教訓他不可。」

「與我無關，你自己去找他。」小芸不上當。

「不行，人家氣不過。現在就去找他。」小姑娘一拉小芸就走。

「該著他，看他怎麼說。」

另兩位女孩趁機起鬨，四女說說笑笑跟了過去。

三間瓦房破破爛爛，幾件老舊傢具，凄涼缺少生氣。這就是蕭帥的家！

「火狐老鬼幾個月沒來了。」

蕭帥望著客廳厚厚的積塵暗忖。

雙手一張，滿室灰塵彷彿有了靈性，向蕭帥掌心一尺外匯聚，凝聚成拳頭大的圓球，扣指一彈進入院內土中。

滿意地躺在破舊竹靠椅上，舒服地閉上眼睛假瞑！回家的感覺真好！無論他在外面多久，回到一無所有的家裡，心裡充滿溫馨，也有幾分凄涼和傷感寂寞。

思索著除掉火狐之後，拆掉舊房好好建設一番！錢呢？童年沒錢常餓肚子，後來很少用錢，是錢財如糞土，拿不出一分錢。答應陳主任捐款資助建設村小學，逼迫他忽略多年，幾乎忘掉金錢。

偷拍賣兩件收藏？

念頭閃動，決定晚上到縣城溜達溜達，找個冤大頭順手牽羊。

倏地，睜眼精光四射，有人來了，而且是四人，是四女來找他麻煩，咧嘴邪邪一笑，閃到院子伸手一招，掃把入手揮舞幾下，頓時灰塵滿天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