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儒子出世

第四章 儒子出世

走上石梯沿著石柱行至桌旁,苦兒左手一伸下意識就要摸上石桌,但在快接近的時候,苦兒左手一頓,眉頭輕微一踅,望著沾滿灰塵的石桌,最後還是俏然的收回手。

突然,苦兒於眼尾喵到一物,心中一動,隨即彎身探去,驚疑訝然的現一個理當不存在,沾滿塵埃泥土的破爛竹簍被遺棄置石桌的細縫中。

一時又驚又喜,就要向前把它給取了出來,眼看那竹簍又破又殘又─贓,一時間,苦兒眼底閃過一抹猶豫,側頭思付良久,只見苦兒雙眼一亮,似乎有了什麼主意。

苦兒探掌一縮,隨即一掌拍出打在石桌上,這一掌,不僅打的莫名,也十分奇怪,隨後,苦兒像是沒事人一般,吁了一口氣連忙收回掌。

此時山中寒風徐徐,詭異的事情生了,只見原本應當十分硬實,還可存活數百年,甚至數千年之久都沒問題的石桌,像風化一樣,隨風一一散去。

苦兒滿意的看著眼前一切變化,對於自己如此惡意的破壞公物並不感到愧疚,和硬拿出竹簍可能會照成竹簍的種種損傷比較起來,破壞石桌這件事並沒什麼大不了,更別說苦兒根本就不想直接觸碰。

拿出裝水的竹桶灑在竹簍上開始清洗竹簍上的骯髒物,等清洗完畢后,只見苦兒左手一揚,五指化為鋒利的劍氣,憑空化氣,毫不猶豫的從一旁活有千百年的古木肚腹位子挖出一大塊,接著,苦兒手勢連換,那塊實木隨即被苦兒分割為數條細薄竹片。

捨去多餘的竹片棄於一旁地面,然後開始往那破舊損壞的地方縫補了起來,經過這番折騰,時間以至辰時,眼看時辰耽誤太過,於是苦兒背起補好的竹簍,往山路的另一頭賓士而去。

位於關外交接處,有一家極為有名的陳年老舖──林老舖,他之所以會如此有名,不僅是因為他是位於廣大的沙漠地區,唯一一家不受馬賊和強盜以及兩國爭戰所侵害的舖子,也是前前後後十里唯一一個綠洲,簡稱有水的地方。

只要是人,都會明白要在沙漠中討生活,誰都可以去得罪,卻絕對不可以得罪於水,和水過不去,僅直是活不耐煩想要和自己的生命過不去。

在這之前,也不是沒有人想要爭奪此處,但總是一方贏了,另一旁隔天就奪回去,這樣你爭我奪了好幾年,大夥都厭惡了這幼稚的遊戲。

於是各方角頭族長在某年期間共同簽下一份草約,訂定了不管是那方勢力或人馬,絕對不可以侵害或獨自佔領這塊沙漠之寶,如有那一方違背這誓約,就受各方勢力所輾平,絕對不可以有絲毫怨念。

到了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那被沙漠旅人共稱為寶的綠洲,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家奉茶店,每個過路旅者雖覺奇怪,卻都沒這個膽量去問,都悶在心頭乖乖的付錢,以為是哪個勢力所開的,就這樣,享漁翁得利的林老舖慢慢地成為沙漠之寶的唯一一家奉茶店。

人一無聊,就愛講話,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一個樣,慢慢的,就有傳聞指出這家老舖子是中原內一個威名遠撥的武林高手所開,當然,那武功很高的就是在暗指林老舖的老闆──林一水,但,瞧他弱不禁風的老弱模樣,誰信啊!

但卻有一條不知打哪來的詭異傳聞指出,這是綠林黑道一個具有相當規模與勢力集團旗下分局,而那老闆林一水,理所當然是一個武功高強的分舵主,但,在這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有誰願意待啊!

又有人說這是某某人的丈人開的,或某某人的乾爹……等,一個,兩個,三個,越傳越多,每個人都講的自己多明白似的,卻不知是越來越離譜,反正沒有一個傳聞能讓人感到信服就是了。

在這些眾多紛雲的諸多傳聞中,也不知有沒有人猜中,久了,大家就沒有了興趣,雖然偶爾想起,但沒多久就想到別的地方去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話說回來,只見此時這聞名於怎個關外的林老舖子,早已有五六個金黑紅……等不同種族的異國人,正坐在裡頭喝著甘泉涼茶解渴,享受完全不同於外面的涼爽,有一下沒一下的閑聊著。

這時,茶舖子的擋陽竹簾飛快一揚,閃進一個紅藍眼的異族壯漢,只見他對著鋪子里一個約有五、六十的中原老人道:「老樞哈(老爹),快快來一個涼的,快渴死我了。」

那老人瞧那紅壯漢一付要死不活攤在那裡的賴皮模樣,搖了搖頭故做無奈狀,一臉拿他沒則的樣子,手腳不輸年輕人的俐落,快的倒上一碗特別冰過的冰鎮梅子湯,小心翼翼的端了過去。

只見他邊走邊笑罵道:「你這賊小子,許久沒來,一到,就喳呼喳呼的亂叫。」

那紅壯漢不等老人說念,連忙搶過那碗冰鎮梅子湯急急的喝了一口,后又哇哇大叫:「**!**快!」全然不理老人的笑罵。

那老人拿他沒辦法,也不再招呼他,於是逕自個的去招呼店裡其他的客人去了。

這時黃沙一揚,眾人歇口下意識的望向竹簾處,只見來人長的異常高大,背著光,一時到也瞧不清楚長相如何,等眾人雙眼適應了光線后,才看清那人。

只見來人一頭光亮且雜亂的黑隨意披在後頭活像個野蠻人,漆黑的雙瞳深邃似墨,比之西方人的變態白,東方人的屎便黃,那身被列陽曬染上完美的古銅色肌膚幾乎可以稱的上藝術,。

最後,眾人的眼光全落在來人那一身及為彆扭,且非常不合身的破舊衣物上頭,怎麼說呢,不是他不適合,也不是他非常適合,只是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卻說不上來,也許,也許是衣服太緊了,也許,也許是上頭的補丁細作太次怎樣

茶舖子里,先來的幾個人,加上後來初到的紅壯漢皆是愣了一下,隨即像沒生事人一樣,繼續吃的吃、喝的喝,不然就是和坐在旁邊或對面的友人繼續聊天,不再理會那黑怪人了。

其他人可以不理會,那茶舖子的老闆林一水可不能這麼做,再加上同是黑黑眼倒也莫名的親切,於是邊走向青年邊笑道:「小哥兒那裡人啊,瞧你風塵僕僕的樣子,不知──是要入關嘛,還是剛出關的?」

那黑怪人靜靜的瞧著面前貌似和藹,實則戒備疏遠,同是黑黑眼的老者,良久,才緩緩的啟口淡道:「撇姓庄,是離這兒不遠處的山頭來的,這會兒,是要入關去。」

「厄,是,是這樣啊──哈哈,哈哈,咳咳。」

林一水面對苦兒的淡漠態度,神情顯得十分不自然,似激動,似狂喜,也似──譴責,微垂頭,做出咳嗽狀,藉以掩飾雙眼所透露出的訊息,苦兒對於他的乾咳顯得十分不以為意,微側頭,悄悄的打量起茶奉里的人來。

林一水咳完后,引苦兒到角落一個陰涼、不起眼的角落位子坐下,接著,捧來一碗冰鎮梅子湯遞給苦兒笑道:「苦哥兒,你說你要入關,是要去那兒啊?」

說到此,歇了一口氣,后又道:「最近邊關那群守門的兔崽子們抓的可緊,想要入關,可不容易的啊!而且,聽說這會兒關內時局鬧的正亂,時時可以聽聞盜賊四處殺人放火呢!」

苦兒默默的聽著,細細的品嚐林一水遞上來的冰鎮梅子湯,時間宛如停頓一樣,慢到讓林一水驚赫的現自已衝動下的口誤,正踅眉深思要說什麼樣的理由才能說服苦兒時,苦兒已經開口。

只見苦兒神色漠然,語氣淡然道:「時局亂?怎麼,我都沒有聽聞過?」

林一水正覺苦惱,當苦兒毫無預警的開口時,老實說,林一水只覺得腦海一片茫然,等聽完苦兒的話后,覺苦兒好似沒有現自己一時的口誤,心頭一松,后緊緊盯著苦兒略丑的臉龐直瞧,跟著又是一楞。

其實苦兒臉上也沒有什麼多驚人的情緒表現,有的,只是一片漠然,但林一水卻有一種感覺,很沒道理,但他就是知道苦兒完全沒有和自己說笑的意味,於是心裡就想,可能是他所住的地方實在太過於偏僻了,所以這麼大的消息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到他的耳里。

給了自子這麼一個滿意的答覆后,林一水顯得十分輕鬆道:「其實是這樣的,幾年前關內才剛剛改朝換代,后又接二連三的生皇族人馬為爭奪權位而弒殺親手足之醜事,就那玉門關那頭,說到玉門關,如果你硬是要到關內,可得去見識見識,那裡的勾欄……」

「咳咳,對不住,是我離題了。」

林一水咳了一咳,藉以掩飾尷尬,拿起桌上的茶壺為自已倒了一杯涼水,試圖讓冰涼的茶水解去心中那團炙熱的火焰,俗稱羞愧,不然,至少也解去臉上那一片惱人的火熱也行。

末了,偷偷覷了一眼苦兒,后又故意嘆了一口氣,覺苦兒依舊故我,完全無視他的嘆息聲繼續喝著冰鎮梅子湯,心中一氣,臉上一臭,語氣略帶不爽的道:「關內又沒有好到哪裡去,才剛剛改朝換代數十年載而已,你想,關口那群貪婪的龜孫會讓人輕易的進關嗎?別傻了。」

苦兒一聽,眉頭高高揚起,隨即一踅:「店家,當真沒有其他辦法?」

苦兒話語剛落,林一水還沒來的即開口,就聽一道語氣略嫌僵硬的聲音從兩人耳旁響起:「老樞哈,再來一碗那個冰……冰,啊……那個紅色的水啦!」

林一水雖想當作沒聽到,但長久以來的經驗和習慣讓他還是乖乖的起身弄涼的去,連解釋都懶的解釋,由著他去說紅色的水。

林一水前腳才一走,紅藍眼壯漢後腳馬上來,只見他態度十分大方的坐在苦兒面前,無視苦兒的冷漠,興沖沖的道:「想入關嗎?行,很簡單納,只要你有這個。」

話一說完,小心翼翼的從衣襟里拿出一個布袋子,入眼只見布袋子緊口處用麻繩綁了好幾圈,表面油光閃亮似可防水,紅藍眼壯漢連忙鬆開麻繩,由裡頭拿出一塊黃沉沉的東西來。

苦兒一看,雙眼一眯,只覺得這玩意兒,好似有點眼熟,像是在那兒見過似的,十分稀少的好奇被他悄悄的引了出來:「大叔,這是什麼?」

紅藍眼壯漢聞言眉頭一挑,緊緊盯著苦兒看,像是在看殺人犯似的,彷佛苦兒犯了什麼不能饒恕的天大罪事一樣,臉上寫滿著「我不信」和「你該死」的訊息。

楞了一下,紅藍眼壯漢語氣不能自我控制的高高揚起:「你,你居然,你居然,可惡,好好,你不曉得這是什麼沒有關係你居然叫我大叔」

說著說著,人就往前頭還空著的桌椅處坐了,林一水一出來,手中捧著冰鎮梅子湯就往紅藍眼壯漢處去,也不知道那紅壯漢和他說了什麼,只聽林一水淳厚的笑聲幽幽的響起。

不久,才見林一水為其他客人添上涼水后,緩緩的往苦兒這桌過來,只見他剛落下,臉上難掩笑意的道:「小哥兒好風趣,居然對坷拉茲馬沙叫大叔,哈哈哈,那小子今年也不過三十多歲,你小哥兒瞧來二十有四,居然叫他大叔,哈哈哈,那小子最討厭被人叫老了說,哈哈哈哈,咳咳……」

苦兒冷漠的看著林一水開懷大笑的笑臉,靜靜的瞧著他由笑臉逐漸轉成尷尬,被當作嘲笑的對象卻毫無知覺也只有苦兒了。

「這東西是那人的,還有,這東西是什麼?」苦兒指著地上掉落的黃金比了比紅藍眼壯漢,趁機開口問道。

林一水瞧了瞧地上的黃金隨手撿起,神色十分古怪的盯著苦兒直瞧,裡頭寫著驚疑,更多的是讚賞,解釋黃色物體為何物后,物送原主去也。

苦兒心中乍喜,突然想起這物在哪見過,自己以前還以為那隻不過是樣式古怪的黃色石頭罷了,原來是自己沒見識。

但這又哪能怪罪苦兒呢,苦兒從出生到現在只記得碎銀和銅鈑,最多也不過看過五兩重的銀子,最後還被那狠心的婦人給搶了去。

苦兒喝完冰鎮梅子湯后,又喝了兩碗著名的沙漠之寶的水后,起身付錢,臨走,苦兒對著林一水狀似不經意的道:「對了,你怎知我名為苦?」說完,也不等林一水回話,啟廉而去。

回谷后的苦兒將那值錢的黃色石頭(簡稱黃金)拿上一些全置於一米色銀樣花式袋中,后丟入竹簍內,重新啟動陣勢,飄然離谷而去。

後來,苦兒用上十兩銀子(其實不用那麼多,但他不知道)輕輕鬆鬆的打掉林一水口中的貪婪守門狗,看著滿天的心斗,苦兒一時也不知道要往那裡去。

到此為各位解說一下主角位於的年代。

唐代開國君主為李淵,李淵妻竇氏生育四男一女,四男為長子建成,次子世民,三子玄霸,四子元吉,其中玄霸早卒,餘三子均有才幹,而李世民尤其聰明勇決,膽識過人。

大業十三年(西元六一七年)李淵為太原留守,時值突厥數寇邊,李淵命副留守高君雅和馬邑太守王仁恭合力抗拒突厥,不幸兵敗,李淵恐為煬帝譴責,十分憂慮,於是起兵叛隋。

大業十四年(西元六一八年)三月,隋煬帝在江都被弒,四月,煬帝凶耗傳至長安,五月,隋恭帝禪位於李淵,李淵即皇帝位,改國號唐,年號武德,是為唐高祖,李唐政權從此建立。

唐高祖即帝位后,立李建成為皇太子,李世民為秦王,李元吉為齊王,世民並為尚書令。受禪之初,其所佔有的地區,不過山西太原以南和關(陝西南部)之地。

當時全國成為群雄割據局面,其中勢力較大者,有稱帝於金城(今甘肅蘭州)的薛舉,稱帝於武威(今甘肅武威)的李軌,稱帝於馬邑(今山西朔縣)的劉武周,稱帝於江陵(今湖北江陵)的蕭銑,稱帝於洛陽的王世充,稱魏公於河南東部的李密,稱夏王於河北的竇建德和稱楚王於江淮的杜伏威。這些群雄,各有實力,有些聲勢還過唐高祖,但后都被唐高祖所平定。

武德九年(西元626),李世民動玄武門之變。

玄武門之變后的第三天,即六月六日,世民即被立為太子。

八月,李淵傳位予太子世民,自己只好去當太上皇,次年改元貞觀。

李世民登上了皇帝的寶座,時年二十九歲。這就是歷史上有名的唐太宗。太宗從正式立為太子至即帝位這段時間,主要是在致力於建立一個忠實於他的、有政治見解的決策班子。因此,他即位前便通過李淵任命了新的決策班子,從而形成唐太宗統治集團的核心。

世民在位期間(西元627-649)任賢納諫、銳意圖治,確立了唐朝三百年的基礎,史稱『貞觀之治』。太宗重視學術,在門下省設置弘文館,召令五品以上京官去弘文館學書。他最喜愛王羲之的字,於貞觀初年下召收購王羲之書跡,影響朝野上下爭學王書,一時蔚為風氣,開書壇崇王之風。

而這後來聞名於古今中外的唐太宗李世民,也才剛完玄武門兵變,奪得了這大好的江山沒多少年,那時苦兒已經入谷,所以苦兒才不知道關內的事情,要不然,雖說這關外消息不靈通,但久了,也會知道的。

而苦兒就是在這群雄割據后入關,一路上煙火殘骸,百姓民不聊生,沒有想像中的和樂富裕景像,令苦兒感到有點失望。

但還好,就因為正逢亂世,許許多多的人家庭破碎,骨肉離散,父不父,子不子,時有傳聞賣女之事,更別提那令人聞之色變得強匪噩耗。

雖說這事隨著越來越接近關內中心日漸稀少,但苦兒這一路上所見到的孤兒寡母,因吃不好壞了身子,得了許許多多的病痛沒人治,樂的苦兒一一接收。

由於苦兒並不缺銀子用,所以也不收病人的看病錢,這種免費的實驗品可是他們自己願意的,醫死人可不是我害的,苦兒如是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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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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