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苦兒三人才剛正式進入野谷深處,還沒來的即打量,迎面而來的,是一個急飛過來、隱隱出森寒之氣的烏黑「暗器」。

時間不容許苦兒思考,在那暗器接近苦兒時,苦兒想也不想直接接住,后挑高左眉眼底帶著孤疑看著自己手中的「暗器」。

同時,於眼角瞥到某個人影漸漸的消失於空氣中,但這不是重點(可憐的草薙總長),如果沒看錯的話,這巴掌大的漆黑物應該是隕鐵製成的,但有誰會那麼無聊用這種珍貴的隕鐵作暗器攻擊自己。

楚煙眼力雖然比不上苦兒,但由於身處苦兒懷中,苦兒每一分肌肉有何異樣,第一個現的就是她,於是楚煙探頭一看,現了苦兒手中的漆黑之物。

咦了一聲道:「苦,這東西打哪來的?」

零一聽,由苦兒身後繞了出來,一看那莫名飛過來的暗器,神色一變,隨即眼神一利,對著苦兒用極不客氣的質問口吻道:「這東西,是我魔琊族聖物,說,你從何處得來?」

苦兒左看右看這漆黑隕鐵,沒現有什麼奇特之處,頂多,這個鬼王頭雕飾的很精美,但這又沒什麼,最多只能稱讚那位雕飾這物的人很厲害。

尤其是雙眼處崁入紫亮寶石,時深紫時淺紫,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任何讓人感到突兀之處,更顯示出那位大師的功力已經到了宗師地步。

還有一點,苦兒從其中現一絲奇特的力量,至於其他就沒有了,打量完畢的苦兒看也不看一眼的丟給零,也不解釋,看著面前一片人海,漆黑的雙瞳更形深邃。

楚煙同苦兒一樣看了過去,哇了一聲道:「這些人,是從哪來的?」

后思付:(看這些人的神色陰陽怪氣可見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有那穿著打扮異於中土,而且能夠在趙家人的守備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溜了進來,恐怕有鬼。)

楚煙想到最後,眼神一利,神色暗沉陰很,剛想抬起頭和苦兒討論,后眼角現一抹熟悉的身影,雙眼頓時一亮,后蹙起眉心露出訝異不相信:(是她!不可能!)

苦兒感覺到懷中佳人的僵硬,低頭一看,后現楚煙一臉陰沉,瞪著某處,隨著楚煙的視線看去,不意外的看見某人,帶著興趣玩味來回看著某人和楚煙。

零神色恭敬的捧著聖物,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族內聖物會出現那人手裡,但由那人冰冷的面孔和看也不看一眼的表現看來,他是真的對自己族內聖物不感興趣。

零現在開始感到頭大,此事解釋不出來原為何,總長又不知道怎樣,自己剛剛才脫離魔琊族,現在的身分十分敏感,又不適合送回去,總總的不利因素,都深深的叫零暗自叫苦。

就在楚煙和零胡思亂想之際,場中情勢一變,火紅的耀眼光芒充斥整個空間,同時間,原本還略冷的氣溫開始攀升,才一眨眼的功夫,就見四周火紅一片,地上銀雪不知何時換上一片焦黑。

有幾個功力不足,或靠最近的人才出一聲慘叫,轉眼間就被莫名出現的火焰燒的精光,除此之外,依舊有幾個不怕死的慢慢往前,口中念念有詞,只是臉上不時的冒出斗大的汗水。

當然,也有幾個露出恐懼之色,一邊拿著絲綢白絹擦汗,一邊慢慢的往後頭走去,但隨即被躲於暗處的隱忍殺掉,這對平時養尊處優、沒有本事卻又愛說大話、貪婪好色的各大祭師們來說,同時備受兩面夾攻,前有虎後有狼之苦可是第一次。

沒幾下,就見幾個一向高傲嗜血的祭師,滿臉乞求神色望向那不知打哪來的尊台上,一臉邪氣的俊美國師,那國師當然有看到他們的乞求視線,卻故意視而不見。

國師閑閑的坐於尊台上,冷眼看著自己國內頂頂有名的祭師們一個接著一個死去,後有兩個美俾拿著芭蕉扇幫他扇涼,旁有一嫵媚女子半裸酥胸喂他吃果子。

而他自己,一手探入女子半裸的衣襟內**撫捏女郎雪白飽挺的酥胸,一手則是探入女子令人噴血的雙腿內,引的女子嬌哼連連不停喊「打沒」(不可以),兩人於此時不顧旁人生死大玩打情罵俏之情事,看在那些貪生怕死的祭師們眼底,真是又恨又羨。

苦兒感到氣溫越來越熱,雖然自己無所謂,但看了看懷中、身旁兩人,雖然不適這炎熱,卻沒有人開口,雖然自己可以不顧她們生死,但不知為何,心理總有一絲怪怪的感覺,雖然不十分明顯,但苦兒還是感覺到了。

於是苦兒一邊玩味自己心理那抹怪怪的異感,一邊緩緩的走到一旁,拿起地上幾顆被燒的火紅石頭,握於掌中后往旁邊隨意一丟,然後一手抱著楚煙,一手拉住零往前一跳。

零沒有任何防備的被苦兒這麼一拉,才剛嚇的一怔,正想抽回手,忽然感到溫度變涼,於是停止掙扎,獃獃的望著苦兒直瞧。

苦兒則是鬆開握住零的手,在楚煙還沒來的即抗議時,輕點楚煙黑甜**,后將楚煙放於地上,現零異常的視線落於自己身上,隨即望了過去,像是洞悉了什麼,冷然的看了零一眼后,隨即望向那造成這一切的火紅之處,同時,也現國師的存在。

苦兒盯著國師那看似**邪媚,雙眼卻清冷異常的側面,一股興奮漸漸地染上苦兒的雙眼,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他就是那個了!

零古怪的看著苦兒異常晶亮的雙眼,隨著苦兒的視線看到那個差點害死自己的國師,臉色一變,於心底又開始懷疑起苦兒,如果此時愛罘升和棄兒在此,一定又開始怪聲怪氣的說又來了又來了之類的話語,可惜他們不在。

苦兒微側頭現零一臉古怪,知道她在想什麼,卻不打算解釋,后又看了看和女郎打情罵俏,正**女郎身體的國師,眼底閃過一抹異芒。

只見苦兒拿起地上的一顆石子,也沒有多用力,甩向國師那裡,度之快,連零都沒有現苦兒的動作,更別說那一個從頭到尾都沒有現、注意到苦兒他們的國師。

※※※

一線天峽穀穀口

此時有十幾道人影行如流水般快飛竄涼來,這些人的步法雖稱不上頂絕,卻也高妙不凡,奇怪的是,對於這些來歷不明的人,趙家人好似當真不知,沒有一個出現阻擋,像是打算今天門戶大開,讓外來客人人可以自由進入「參觀」。

而那些取代了趙家「守衛」此地的隱忍們也像是失去警戒心一樣,靜靜的待於原地看著他們,仔細一瞧,這些人像是被點上**道,或是早死了一般,只是露出雙眼動也不動的躲於暗處,就在這時,帶頭的那一位停了下來,後面的人一看,紛紛停下步伐。

當來人身影漸漸凝聚,只見那帶頭的是一個衣著淡綠勁裝,外披淡紫外衫,玉面豐額,嘴角永遠帶著淡淡的笑意,令人感到心寒的是,他那一雙華潤俊目,分明絲毫無任何情緒,有的,只是冰冷無情。

眾人全睜大眼睛,看向功力最高的流星客,不解他為何要停下來,人群中,一個衣著特別剪裁過的淡橘色儒服,雖比不上流星客的英俊,卻也五官清秀的男子看向四周,眼底帶著詭異,刷的一聲習慣性的打開手中玉扇,涼涼的道:「我說,流星客,上頭……」

另一個神色溫和,清峻的大眼如秋水,唇紅齒白可媲美女子,但眉宇間隱隱透露出英挺掩去他那足以讓人懷疑性別的美色,穿著鵝黃色儒衫,卻比之前那人多了一分俊雅之氣。

只見那雅書生像是也現到那些躲於暗處的隱忍,看向那儒衫男子語氣十分溫和的道:「黎兄,那些人……」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一個穿著道士服,身材不高、細眉長目、神色冷然高傲的偉青年給打斷:「還有什麼好說的,全都殺了吧!」

話才剛說完,就見他身旁一個穿著武士服頭戴武士巾,背後掛著一把大刀的粗曠青年哼聲笑道:「我說荊大俠,萬年兄啊,你就甭白費心機了,武林中,有誰……不知曉佛心書生是出了名的善良,連一隻小小的螞蟻都不敢殺,怎麼可能容許你,造孽呢……」

荊萬年冷哼一聲,不屑道:「那些躲於暗處見不得人,只敢偷襲耍些下三濫賤招的鼠輩,天生就是該殺,我見了一個殺一個,這是替天行道。」說完,還一臉鄙夷的看向那粗曠青年

「你!」

粗曠青年被他這十足十的鄙夷神色一看,氣的臉紅脖子粗,又知道辯不過他,一時衝動,就想拔出背後大刀。

眼看兩人之間似有似無的火爆味兒,一旁從一開始就沒說話,臉上被人留下殷紅劍疤的英氣青年聞言,火紅的雙眼透著一抹戲謔暗藏不屑的笑意道:「哼!替天行道,要去就去,我睜眼看著,還有,你們兩個到底打不打啊,我等著呢!」

沒有熄火的打算,反而火上加油,原本就火藥味十足的場面,由兩人轉變成三人互瞪,現場氣壓更形劍拔弩張,眼看事情就要一不可收拾,看的一旁想勸架當和事老的人,一臉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焦急模樣,急的跳腳。

就在他們三人互相瞪視的時候,流星客眼帶詢問的看向六鳳之──南天鳳,得到肯之後,七人默不坑聲的偷偷溜走,由於所有人皆神情專註的看著眼前三人,所以沒有人現他們的消失,不,有一個人看見了,只見他眼底帶著淡淡的戲謔之色,卻裝做不知道。

就在這時,一旁傳來一道語帶嬌柔嗲腔,似溫似火的女子聲音悠悠響起,適時的潑灑一桶冷水,解去同伴間可能生的相刃互殘……等的血腥場面。

「呦……逆天刀、狂道生、行天劍,你們現在這副模樣,如果讓你們師傅看到,嘻嘻……有你們好看的,好了,別吵了,別忘了我們的『目的』啊!要吵,也不是現在吵吶,嘻嘻……以後,多的是時間啊……」說到目的兩字還特別加重語氣

說這話的是一個衣著暴露,穿著貼身火紅勁裝,雪白飽滿的酥胸隱約可見,考驗現場年輕男子的定性,正直花樣年華之歲,卻畫著濃妝的嫵媚曼妙女子,一手環著令人想要染指的蠻腰,一手摸著自己滑嫩下巴,毫不吝嗇的展現自己火辣辣地身材。

「大姊,你真是……」

說這話的是四鶯中姿容略遜,卻清新可人,神色靦腆的俏佳人白鶯──白千柔,而那嫵媚女子正是四鶯中的老大,紅鶯──公孫艷,而在白鶯身旁淡笑不語,黛眉鳳目,瀏海平眉,雲鬢貼頰清麗少女正是四鶯中的黃鶯──郁心蕊。

最後一個,是越洲頂頂有名的富紳,陳家三小姐(不記得的人請看第十三章),也是四鶯中的綠鶯──陳翠玉,此時則是俏生生的站於佛心書生的身旁。

只見她水盈盈的大眼難掩火熱的愛慕之色,圓臉蛋,雙眉濃黑直長,如蜜小嘴微微上勾,翡翠綠的緊身勁裝將她結實豐滿的身段表露無疑。

「你這女人,真不知羞恥!」

佛心書生──諸葛明心看也不看緊貼於他身邊,虧覷他美色的陳翠玉,俊美不凡的絕色臉孔沒有任何責怪之氣,有的,只是容許和好笑,帶著溫和笑意,一臉「看破」的對著紅鶯道。

「啊……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人家不來了啦。」公孫艷一臉不依的道。

「好了好了,大夥甭吵了,流星客那小子已經去了。」姓黎的儒生充當和事佬,但眼裡卻帶著狡猾笑意道。

「什麼!」

「那小子又什麼都不說一聲,就自己一個人跑去干!」

「六鳳也去了……」某姓黎儒生唯恐不亂的聲音適時的穿插進來,涼涼的道。

「啥!咱們快去。」

「別便宜那小子!」

「哼!」荊萬年不屑的冷哼。

「不用了,我們回來了。」

正當大夥才剛要提氣時,只見流星客眉宇間難掩得意之色,和六個容貌各有千秋,於武林花牓(十美之後列入五十名以內)上排有名的六鳳一同走來,幾個鼻子特靈的傢伙馬上由流星客身上聞到腥濃的血腥味。

「呦……你還敢回來啊!」公孫艷環抱著胸,拋了一個勾引味十足的媚眼閑閑的道。

流星客十分享受的承接公孫艷的媚眼,看了看四周同伴,各各眼露凶芒(指男的),眉宇間難掩殺意,明白自己的行為引起眾怒,訕訕的笑了笑,卻絲毫無任何歉意,眼底更是難掩得意之色,不做任何回應。

唯一沒有受影響的佛心書生諸葛明心,眼看同伴一臉怒意(忌妒)的瞪視流星客,連忙打圓場:「既然這裡已經無事,照明心看來,我們還是走吧!」

但效果明顯不佳,於是神色黯淡不在說話,就在這時,某黎姓儒生又在一旁涼涼的道:「咳咳…有件事,我一直很想說,那就是,你們會不會覺得,我們進來時,也太輕鬆了點!」

這一說,眾人如同醍醐灌頂,紛紛想道:(是啊!這裡可是自己剛出道前,門內師尊、師叔、師兄、師姐…等一大堆前輩時時提醒要注意的「雲中趙家」屬地,江湖上如同歌謠般盛傳數十年而不墬的那兩句「七靈六仙九大家,五殘四堡十三毒。」趙家就包括了四五個,我們現在可是連通報也沒有,更別說是打招呼了,只怕前頭,嗯……有鬼!)

粗曠青年十分嘴硬的道:「怕誰啊,那些老傢伙,你怕,我逆天刀可不怕!」

話雖說的十分滿,狂意十足,將年輕人的傲氣本色表露無疑,如果雙腳沒有微微顫的話,更具有說服力,某黎姓無聊儒生如此下了註解。

「說的好!那些人老了,就該服老,不該死抓著名聲、地位不放,要知道,現在武林可是年輕人的天下。」

荊萬年一聽逆天刀的狂傲言,如同遇到知己,高傲不群的臉上散出異於以往的狂熱之色,有感於逆天刀說出以往自己只敢存於心中,不敢說出的狂言傲語,一時忍不住,也表宣言,卻不知他這一時的衝動,讓他以後悔恨莫及,這是后話,撇開不提。

此時眾人一聽他們兩人如此傲氣十足的話語,有的同感身受,眼底閃著異芒,有的不贊同,卻因為是同伴不好說話,但卻沒有人再表任何感想。

「哼!」

逆天刀和狂道生傲氣十足的話一放完,就聽四周似有似無的悠悠傳來一道低沉的冷哼聲,這一聲,隱隱露著微怒,卻控制的十分好沒有讓流星客一伙人現,但兩旁岩壁層縫間堆積的些許積雪卻被這一冷哼聲給硬生生的震落下來。

幸好流星客一伙人以為正常,沒有人注意到這異常的落雪,看的岩壁上一些「心懷不詭」的人心底直暗呼僥倖,后各各眼帶憤怒的望向那差點讓眾人露屑卻不自知的「某人」。

一個仙風道骨,一臉清峻留有雪白長鬍的中年道人心有餘悸的看著岩壁下逐漸遠去黑影,對著留有飭須,滿臉紫紅的大漢抱怨道:「我說老雷啊!你家的那個『忍』字是擺好看的嗎?」

那被稱為老雷的紫紅臉大漢粗聲道:「哼!你不說話,我還當真忘了,你教養的好徒弟啊……」

那道人被說的有點難堪,臉上出現微怒:「你是存心找渣嗎?」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都甭吵了,年輕人不懂事,難道你們也要學他們一樣嗎?」

說這話的是一旁一位年約三旬,身著棕色俗衫,神清骨秀儀態萬千,一雙秀目,射出兩道威儀十足的冷芒,在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之後,只覺此人於莊嚴之中,另有令人親近之感。

那三旬婦人正是四鶯之黃鶯的師傅,江湖上頂頂有名的冷麵慈心──郁芳慈,曾有傳聞,那黃鶯是她的女兒,曾有一江湖好事之客問之,她淡笑不語,久久,才慢慢的道:「視若親如女。」而到底是不是她所生,自此沒人再敢過問。

只見郁芳慈和幾個中年女客說了幾句,后與一旁十分悠閑下棋品銘的趙雲德道:「趙老,您看,這……妥當嗎?」

趙雲德此時正和一位童顏鶴的老和尚相互品銘下棋,現在正一臉得意的看著對方皺眉思付的臉,心理頭正在暗笑:(哼!這下子看你如何走,就算走對了門路,嘿嘿……那隻暗棋不殺的你哇哇叫我就改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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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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