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此時在野谷深處,四周被七色雲騰團團圍繞住,佔地約有五六十頃,在雲騰深處,不時散出火紅的異芒,那七彩雲騰像是有生命一樣,隨著那火紅的異芒忽明忽暗,一收一縮的。

在雲騰的四周,有數百個打扮怪異一副陰陽怪氣模樣的老人或中年人,有的手拿血淋淋的骷髏頭,有的則是在頭上榜兩根蠟燭,手拿剪裁成菱形的白紙,有的則是臉上帶著醜陋的鬼面具………等。

相同的是,這些人,全都睜大雙眼,嘴上念念有詞,一臉緊張、崇敬和些許貪婪神色,眨也不眨一眼,默默的望著七彩雲騰。

而在這些人後頭的,則是清一色黑衣,頭戴黑帽擋住臉部,露出森冷無情緒的雙眼,額頭處貼有一塊玄鐵,鐵上繪畫著古怪圖騰,但這些人不分是誰,全躲在黑暗處,有的藏於地下,有的藏於岩縫,什麼樣的地方都有。

此時一道黑影由遠處迅涼來,谷內的眾人像是沒注意到她一樣,靜靜的看著越來越激烈的七色雲騰。

只見那黑影用著如無相當眼力,絕對看不到身行的度,涼到一個向內凹的淺洞,才剛站穩,就聽裡頭傳來一道似男非男,似女又非女的冰冷聲音,說著非中吐的語言:「零,有事?」

那黑衣人聽到這聲音,身體輕微一顫,后道:「草剃總長,有人入谷。」

「哼!」

那黑衣人才剛說完,就聽黑暗處傳來一道冷哼聲,那黑衣人聽到這一聲,嚇的青白了臉(臉上戴著黑帽看不到),身體無法剋制的劇烈顫抖,趴跪於凹凸不平的地上,額頭緊貼著冰冷潮濕的岩地。

草剃總長冷酷著嗓門,一個字,一個字道;」野─口─中─忍─你─知─道─我─為─何─生─氣。」

「大人,那人,有妖力。」野口恢復了冷靜,沒有任何情緒的敘述著

「喔~~」

只聽這喔的一聲剛剛停落,就見一個戴有華麗面具不知是男是女的人,身著雪白絲綢,如蔥似玉的嫩白縴手,優雅的拿著一把雕飾精美的翡翠玉扇。

滿頭烏絲披散於后,眉毛修剪成兩個圓形黑點,邪媚的黑瞳此時閃著詭譎的異芒,只見一團瑩綠迷霧,層層包圍住此人身遭周圍,只見這狐邪之人緩緩的走出來,現身於微弱的陽光下,一股誘人的妖魔之氣隱隱從此人身上散出來。

「國師!」之前被稱為總長的人,語氣依舊冰冷,但隱約可聽到些許不贊同

那充斥妖邪之氣的人微微側著頭,雙眉微微一挑高,眼睛一眯,嘴角邪氣十足的勾起,對著洞內做出沒關係的動作。

接著,一臉興趣的看著趴跪於地面上,一動也不動,活像個石頭的野口中忍道:「妖力,什麼樣的妖力。」

野口中忍沒有抬頭,但語氣多了些敬畏:「國師,零本想殺了那入谷之人,誰知,一看見那人的眼睛…………」

「喔~~~那倒是有趣了,呵呵……」那妖邪國師半眯著眼,臉部微抬,打開手中的翡翠玉扇擋住臉部,呵呵笑道

突然,趴跪於地面上的冷靜不語的野口中忍,在沒有任何預警告知之下,身體出裊裊輕煙,還來不及慘叫呻吟,才一眨眼的功夫,好好的一個人就這樣消失於空氣中。

而在野口中忍消失的那一霎那,只見那呵呵笑道的國師裂開森冷的笑容,雙眼大張,露出如貓的眼瞳,晶亮的綠芒一閃。

「草剃總長!」此時妖邪國師的臉上多了森寒的嗜血氣息,輕緩的道

「嗨伊!」草剃總長眼見那國師在他面前處決了他的人,卻絲毫沒有任何的感覺,依舊森冷無情緒的道

「殺了那人,他將是我們取得神獸的一大阻力。」

「嗨伊!」

兩人對於野口消失於空中這件事沒有任何的反應,像是死一個人十分平常一樣,靜靜的討論神獸之事,完全沒有想到,離此地不遠處,有一個人一直靜靜的』觀看』著他們。

※※※

一直以來,楚煙就覺得年紀比自己小,卻冰冷到像是用冰做成的苦兒十分冷漠,楚煙甚至還懷疑苦兒這冷血動物是不是人,沒想到,自己現在卻被苦兒給抱在懷裡,身體與身體的接觸摩擦,似有似無的曖昧情緒排回在兩人之間。

有一瞬間,楚煙感到十分奇怪,照道理來說,這冷血動物應該是冰冷的凍人,但楚煙卻不時的感受到苦兒身上傳來的淡淡男子氣息,和陣陣傳來的熱氣,楚煙忽然感到一陣暈眩,只覺得自己被苦兒所碰觸到的地方十分火燙,其中帶有麻麻的感覺,像是被電到一漾。

「苦!」楚煙於苦兒懷中悶悶的道

苦兒沒有理會楚煙的叫喚,只是靜靜的盯著前方,在野口消失的那一霎那,雙眼乍放出驚人的光芒,左眉輕輕一挑,雙眼難掩興奮神色。

「苦!」楚煙現苦兒沒有理會她,以為自己的聲音太小聲了,所以又叫了一次

苦兒收回視線,低頭看著懷中佳人道:「有事?」

楚煙臉上浮現嬌羞的表情道:「放,放我下來。」

苦兒二話不說,馬上放下她,神色莫測的看著左右上下,雙眼一陣詭譎,腳下輕輕一踩,淡不可聞的悶呼聲由苦兒腳下幽幽傳來。

楚煙沒有注意到,更不可能聽到這小如簍蟻的聲音,只是一臉尷尬的看著地面,不時的偷偷抬起頭偷看苦兒的反應,現苦兒根本就沒有注意她,一個人靜靜的看著前方,心中又是一氣,轉過身子不再看苦兒。

苦兒回過頭來,現楚煙嘟著嘴兒,氣紅了精緻的容貌,正瞪視著自己直看,后又像負氣一般,轉過身子不看他,心中只覺得奇怪,自己何時惹她生氣的,左眉微挑,於是不再理會楚煙,現在苦兒全副心神都放在身後那一個人身上。

楚煙獨自一個人生著悶氣,許久,現苦兒沒有照自己所想的那樣,過來安慰自己,后想到苦兒的冷淡個性,說不定,苦兒還會不顧自己走人,越想越覺得恐怖,兒時的記憶適時的湧上來,催促楚煙快點轉身。

於是楚煙再也忍不住的快轉過身,現苦兒還在,心中一寬,接著看到苦兒蹲下背著她不知在幹什麼,心中一奇,輕巧的跑到苦兒身旁,現一個容貌不比自己差,甚至比自己多了一分冷艷的妙齡女子昏迷不醒的躺在雪地上。

楚煙咦聲道:「這人是誰啊?」啥時候跑出來的,怎麼剛剛沒有看到

苦兒沒有理會楚煙,在解開女子的黑帽后,接著,手往女子的衣襟探去,楚煙一看,這還得了,於是連忙伸手緊拉住苦兒的手,苦兒被這一拉,回過神來,皺著眉頭淡道:「做啥?」

「做啥!你居然問我做啥!」楚煙一副不敢相信的道

苦兒被楚煙這副赫人的表情弄得一怔,久久才道:「我是要醫她………」

還沒說完,就被楚煙切斷道:「醫她!那也不用碰她的胸吧!」

苦兒聞言,眉頭深鎖,雙眼透露出明顯的不解道:「我沒有要碰她的胸啊。」

「你明明就要碰她的胸口還說謊,我告訴你,你這輩子,想碰別的女人是沒指望了,你能碰的,只有我,聽到了沒有!」說到後頭,楚煙幾乎是用吼的

苦兒雙眼一陣複雜,后化為冰冷,淡淡的道:「我做什麼,用不著你的允許。」

說完,在楚煙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猛然抽回手,再次的將手往女子的胸口處探去,楚煙被苦兒的話說的一楞,才剛要怒罵,后看到苦兒死心不改,於是氣急敗壞的抓回苦兒的手。

「我是你的未婚妻,如果要碰,就只能碰我的。」

在氣極怒極之下,楚煙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啥做啥了,只見她惱怒著臉,抓著苦兒寬厚的大手,就往自己不大,卻也飽挺結實、渾圓小巧的胸口碰去。

苦兒被楚煙這一番動作給嚇的僵住,向來平淡無波的細長雙眼睜得老大,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而苦兒的手,現在還被楚煙緊緊抓著,放在她因為生氣而上下起伏不定的豐胸上。

楚煙氣得惱紅了臉,見苦兒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睜著老大的細長雙眼,定定的瞧著自己的胸口,於是隨著苦兒的視線探去,才突然驚覺自己剛才抓著苦兒的手幹了什麼好事。

(啊~~~~我不想活了~~~~~~)楚煙於心中無聲的吶喊

楚煙僵硬著身體,只覺得自己被苦兒那寬厚的手掌罩住的地方一陣火燙,恨不得一掌甩開苦兒的手,但是,為了面子,楚煙只能又羞又窘又氣的怒瞪著苦兒,不肯先示弱鬆開抓著苦兒的手。

現場一片沉寂,苦兒只覺得手握之處一片火辣辣的柔軟,這是苦兒第一次觸碰到女人的胸部,楚煙那愈來愈快的心跳於自己的掌中跳動不已。

兩人相互看著對方,不同的是,楚煙眼底時而羞窘,時而薄怒,時而又後悔,三種情緒不停的轉變,而苦兒眼底依舊清澈,只是多了一份好奇,和十分淡薄的柔和。

半晌,苦兒才收回了手,些許不自在的道:「我想,我需要解釋一下,我沒有要碰她的胸。」

說完,手於女子胸口上方停擺,輕輕的瞥了一眼愣住的楚煙,后將全副心神放於女子身上,不再搭理楚煙了。

楚煙看著精神十分專註的苦兒,這時候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蠢事,故做輕鬆的來到苦兒身旁,但僵硬的步伐毫不留情的泄漏出她的不自在。

(天!好糗,真想挖個洞埋了自己。)楚煙於內心無聲的吶喊二

在楚煙胡思亂想、陷入自我暗惡之際,苦兒的雙眼陣陣出耀眼卻不亮的金芒,透過雙眼,苦兒開始觀察起女子的身體構造起來。

此時女子看在苦兒眼底,像是透明化一般,內髒的排列、擩動的狀態,骨骼的伸展,血脈的律動,腦部的展,心臟的跳動,甚至連精密細緻的大小血管皆一清二楚。

苦兒默查良久,才現在女子胸口中庭**現一股瑩綠之氣,緊咬心臟,想要斷其經脈,於是左掌放於女子胸口上方,只見苦兒掌中央出淡藍光芒,罩住那瑩綠光芒,先行困住。

其實,苦兒有的是辦法弄掉那股古怪的瑩綠光芒,卻不願意這麼做,對苦兒來說,難得如此上等實驗品自動送上門來,哪能如此輕鬆了事,當然是慢慢的實驗羅!

只見苦兒雙眼難掩興奮,習慣性的往背後探去,卻撲了一個空,側頭一看,現背後空蕩蕩一片,該有的東西卻沒有,於是只得退而求次,用手掌中那股淡藍光芒瞬間毀去瑩綠光芒。

在瑩綠光芒毀去的那一瞬間,遠在深谷處的邪媚國師似有所覺,又像沒有,只是和那總長討論事情時停頓了一下,雙眼一陣迷惑,細心的總長開口問道:「國師,怎麼了?」

國師將翡翠玉扇抵著自己嘟起來的嘴,良久,才道:「沒有,沒事,啊!對了,那件事辦的怎樣………………………」

※※※

這裡是哪裡,為什麼自己腦袋一片混亂,像是被什麼東西壓住,疼痛的厲害,零皺著眉頭對著自己道:(加油!你要振作一點,你沒有資格喊累喊痛,你是上野家的中忍。)

零經過一番掙扎,試著想要睜開雙眼,卻失敗,就在這時候,耳際傳來一道柔膩的女子聲音,說著自己還不太熟練,卻聽的懂的中土話:「啊!苦,她要醒了。」

啊!自己怎麼了,剛剛不是前去秉告國師有兩個人入谷嗎,為什麼自己會變的如此柔弱躺在這裡,零在心中暗自猜想,雖然隱約可以猜到答案是什麼。

沒錯,零被殺了,像是垃圾一樣的被處理掉了,原本該死的自己,卻被人意外的救活過來,不知是誰,有這般的本事,居然能由具有』妖貓』之稱的國師手上救活自己。

零一向冷靜的心起了波盪,心中一陣好奇,於是奮力的睜開雙眼,入眼所見到的,是一個絕丑的側臉,零沒有任何厭惡的感覺,只是靜靜的揪著苦兒的側臉直瞧。

「喂!你有什麼怎樣。」

就在零怔楞楞的看著苦兒時,之前那股柔膩的女子聲音幽幽傳來,於是零下意識的看向聲音來處,只見一個貌美少女,身上陣陣散出優雅高貴、清靈脫俗的氣息,那股氣息令零感到十分熟悉,在她國家,那具有無上地位神力的朱雀女巫,就有如此相似的氣息。

零不自覺的趴跪於雪地上,語帶恭敬的道:「您是誰?」

楚煙莫名所以的看著剛醒過來,就盯著』她的苦兒』不放,完全沒有把她這苦兒』未來妻子』的人放在眼底,只覺得胃中一陣酸意,才開口說了一句,就見那冷艷女子瞧到她后,一副恭敬模樣趴跪於雪地上。

苦兒原本看向一旁岩石角落陰暗處,忽然聽到腦後傳來楚煙的聲音,於是轉過頭看去,但在轉頭的一瞬間,左手食指微勾,只聽一道悶哼聲淡淡響起,但在場的兩個女人都沒有注意到,於是苦兒就看到令自己十分感興趣的一幕。

「苦,你看她。」楚煙看到苦兒視線落於自己身上,連忙道

苦兒現在已經對零沒有興趣了,只見苦兒對著楚煙淡道:「走吧!」

神智恢復的零,聽到苦兒的聲音,這時候才想起兩人是誰,於是一向沒有自我情緒的她,睜大雙眼,驚恐的看著苦兒兩人道:「是你們!」

后帶著微怒道:「為什麼要救我!」

基本上,像零這種沒有自主權的忍者,如果被族人殺而不死,就等於流放在外,從此和族人沒有任何關係,算是恢復正常人的身分,但忍者從一出生所學到的,除了殺人還是殺人,所以對他們來說,流放是一件痛苦的事。

如果運氣不好,遇到的是比較兇殘的忍族,那她連族人都不能遇到,如果不幸被族裡的人現,終其一生,都要忍受被族人追殺的痛苦。

而很不幸的是,零所待的忍族,是頂頂有名的上野忍,規模之大,勢力之廣,相對的,兇殘性也跟著加倍。

以前零也曾經追殺過被族人處分卻沒死的隱忍,知道他們的手法多麼的殘忍,那時自己認為理所當然,現在同樣的事情生在自己身上,就不同了。

零像是了瘋一樣,突然一躍抱住楚煙,冷艷的容貌難掩驚慌失措:「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

同時痛苦的閉上眼,心裡想起那條流傳於忍族之間的詭異規定。

《殺而不死者,將失去自殺的能力…………》

就是因為這條古怪的規定,所以零才不能自我毀滅,不然,依忍族所傳下來上百種或秘或不秘的自殺法,隨便拿出一種就可以了,哪還需要請求人殺了她。

苦兒冷漠的看著像是了瘋的零,眼底充斥著疑惑和不解,畢竟零所待的,是和苦兒完全沒有關聯的不同世界,所以不了解是正常的,如果苦兒了解,那才十分詭異。

楚煙經過一番掙扎,才掙脫零,沖向苦兒,躲於苦兒懷中,苦兒一臉有趣的看著藏於自己懷中的嬌弱人兒,盯著她由驚恐到安心的神色變化,只感到神奇。

(沒見過臉色變化如此快,情緒落差那麼大的人。)苦兒看著楚煙想道

楚煙緊抓著苦兒的胸口衣襟,聞到由苦兒身上傳來的淡淡葯香,心中一定,偷偷喵向半跪於雪地上,雙手抱著頭,一副痛苦模樣的零。

楚煙一臉疑惑的問著苦兒道:「苦,她怎麼了。」

苦兒微皺左眉,側著頭道:「想死,卻死不了吧!」

「啊!喔~~~」

楚煙似懂非懂,揪著苦兒直看,現苦兒眼底雖閃著智慧光芒,卻也是難掩迷惑之色,於是又看向抱著頭,神色驚恐的零。

苦兒現懷中人兒不再說話,卻緊緊貼著自己,隱約可以感覺到有兩團軟肉,緊貼在自己胸口處,突然想起剛剛自己掌中所握的東西,甩了甩頭,想甩去那股令苦兒感到十分陌生的異感,不想也不願去猜想,自己心底漸漸芽的種子是什麼。

就讓時間,去證明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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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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