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兄弟之情

吉揚並不介意在派出所呆一宿，他只是不喜歡被人強行按摩，誰又喜歡？他不由笑了，是那種很壞很壞的笑。送他出來的是個新來的女警，這個稚氣未脫的小妞穿上制服還蠻象那麼一回事，吉揚在心裡替她惋惜，這麼好的身材不當小姐可惜了！

馬述斜靠在車門邊朝吉揚微笑，他知道這兄弟的心思此時全在那個女警身上。「誰打的？」他盯著吉揚額上的淤傷。

「她！」吉揚目不轉睛地望著女警的背影。

馬述愣了一下，把吉揚推進車裡，然後放了一張鄧麗君的歌諜就動了車。

「別聽這個！」吉揚換了一張搖滾樂，跟著瞎吼起來。

「吵死了！」馬述把音量調低，遞給吉揚一支煙，用來堵住這兄弟的歌喉。

吉揚猛吐一口煙圈就跳起來，「往哪兒開呀？我忘了問她的名字，調頭調頭！」

「別動！」馬述有些惱火，這小子竟要來搶方向盤，「坐好！吳傑今天回來，你知道嗎？」

「知道！」

「你怎麼知道的？」馬述很詫異。

吉揚笑起來，「你剛剛說的嘛！」

馬述啞然失笑，「你什麼時候才正經點？好了別唱了，問你點事……」

「乾爸讓你來問的吧？」吉揚顯得不耐煩，「我沒讓你們來保我，嫖*娼為了什麼？不抑制人性！就是坐牢我也心甘情願……」

「行了，我用得著問你是為什麼進去的嗎？」馬述異常冷峻。

吉揚怔了一下，「不用這麼嚴肅吧？審犯人啊？」

馬述想笑沒笑，心裡泛起一絲疼愛，他是打心眼兒里不忍心苛責吉揚啊，這兄弟平日吊兒郎鐺，辦起事來卻毫不含糊，他常在心裡感嘆，自己跟吉昌再好也只是朋友，對吉揚卻是一種酷似骨血的兄弟之情，甚至覺得自己比吉昌更象吉揚的親哥哥。

「生氣了？」吉揚嘿嘿地笑，他不知道馬述此時心亂如麻。

「別昏找，煙在我兜里！聽著吉揚，你不能再這麼混下去了，你也知道，乾爸的生意已經全部轉入正行，他這麼辛苦為什麼？還不是希望一家人過得安穩點！過去那些生意讓他失去了五個乾兒子，現在除了你和吉昌，大家都步入了正軌，你倒說說看，你究竟想幹什麼？」

「開妓院怎麼樣？」

「說正經的！」

「這個不正經嗎？我開妓院又不營業，只供內部人享用……」

「夠了！」馬述嘎地把車停在路邊，趴在方向盤上悶了好半天，「這樣吧，你到國外去，馬來西亞怎麼樣？或者別的地方，總之一個能展你事業的國度……」

「這兒就不錯啊！」

「別插嘴，我說真的！」

「我也是說真的！」吉揚呵呵地笑。

馬述朝吉揚伸出手去，但他只是撫了撫吉揚的頭，「不走也行，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並且不要問為什麼。」

「嗯！」吉揚鄭重其事地點一下頭，隨即大笑，「第三次世界大戰要從這兒爆嗎？還是你剛剛做了國家間諜，想吸收我入伙？」

馬述想忍住笑，最終還是笑了，但他覺得這笑有些苦澀。「就當你說的這些都不假吧，答應我，如果幹爸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阿光的，你就說不知道。」

「老爺子幹嘛問這個？如果他真的問了，我才不會騙他，阿光我認識啊，西街上放高利貸的嘛！」吉揚捂著嘴笑。

馬述也笑了，他是由衷地高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