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3、真由美身手不凡
作者的話：看這部小說的讀者，歡迎閱讀起點網我的另一部小說《玫瑰之谷》，歡迎評論。
我是回來拿衣服的。李潔激動得眼睛都亮了。我要跟方建華走，我們要結婚！
你是說，你要跟方建華走，你們一起私奔?阿妖問。聽阿妖說出私奔這兩個字，李潔更興奮了，使勁地點了點頭。可是媽給你說的那個優秀青年劉西南，已經在客廳里等了老半天了啊。一帆一上午都在應付他，怎麼打他?
我不管，我要結婚，我要跟方建華走，等我上了車，他們就找不到我了。就是找到我，生米煮成熟飯他們也沒辦法了。李耀想到「生米煮成熟飯」的意思，會心地在李潔的**上捏了一把。從開始李耀就站在李潔這一邊，巴不得事情越熱鬧越好，越戲劇越好。阿妖煽風點火地說，姐，你就放心地和方建華私奔吧，一切有我呢。
李潔，換好了沒有?趕緊出來啊。李潔母親在客廳里喊。
怎麼辦，他們都在客廳里，媽肯定不會讓我出門。李潔從窗戶往樓下看了看，只有翻陽台了。
你瘋了?!會摔死的!
李潔眼中燃燒著瘋狂。不會，趁陳阿姨在我們家，我先翻到陳阿姨他們家陽台上，再順著下水管梭下去。我一跳下去你就把包給我扔下來，你先呆在我房間里別出去，只要有五分鐘就夠了。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可以讓一向很淑女的李潔變得這麼瘋狂，這麼撒野，這才叫愛情呢，阿妖覺得跟白一帆的校園愛情一點意思都沒有了，李潔這樣的才刺激、浪漫，方建華最好是被警察通緝的罪犯，就像電影《追捕》里高倉健演的杜丘，李潔就是真由美，那個騎著馬在東京大街上飛奔、黑高高飄起的真由美。
真由美身手敏捷地翻上窗檯，貼著牆移動了幾步，縱身一跳，就跳到陳阿姨家的陽台上去了，雖然碰翻了花盆，把陳阿姨的老伴引出來了，不過李潔已經順著下水管滑到了地面。李潔腳剛落地，阿妖就把李潔的包扔下去了，前後不到五分鐘。
介紹人嘴裡好得天花亂墜的李潔居然翻陽台跳樓去追另一個男人了，不但讓介紹人陳阿姨丟盡了面子，人家優秀青年劉西南也當即拂袖走了。李潔媽氣得病了，在床上躺了兩天，剛有精神說話就宣布，李潔不是她的女兒了。白一帆和阿妖竭力斡旋，白一帆說，媽，只有兩口子離婚的，那有母女脫離關係的，血緣關係，血濃於水，哪能說不是就不是了呢。
晚上上了床阿妖非讓白一帆說清楚，阿妖掐了白一帆一把，尖指甲陷進肉里。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們不是血濃於水的關係?所以很容易拜拜7．白一帆說，我們當然沒有血緣關係，如果有，就是近親結婚，婚姻法禁止的。
阿妖看了白一帆一眼，得意地說，那要是我們有血肉的關係了呢?阿妖說時拍拍自己的肚子，白一帆愣了一會兒，終於明白過來，阿妖，他的老婆，又懷孕了。白一帆和阿妖再次回家的時候通報了阿妖懷孕的消息。這個喜訊驅散了連日的陰雲。白一帆岳母的頭一下就不痛了，血壓回落。阿妖第一次懷孕因為沒有房子做掉了，這一次無論如何該要了。
李家因為李潔私奔引起的混亂很快結束，幾乎有點兒喜氣洋洋了，就在李家喜氣盈門的時候，出去時還是生米的倆熟飯回來了。方建華給老丈人扛來了整整一箱五糧液，整整一箱，一打，一十二瓶，不是一般的白酒，是跟國酒茅台齊名的五糧液!
李潔沒叫人給拐跑，還拐回來一箱五糧液和一個丈夫。白一帆岳父說，這丫頭，本事不小!白一帆的岳母也知道，說什麼也沒有用了。方建華有點澀口地叫了爸，叫了媽，到這個時候，這個女婿不認也得認，除非不想要李潔這個女兒了。到底還是補辦了婚禮。方建華家參加婚禮的代表是方建華的弟弟方凱華。方凱華收到清華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幾天後就要報到。
方凱華考上清華大學讓白一帆的岳父母覺得方家的遺傳基因還可以，語重心長地跟方建華談了一次話，讓方建華向方凱華學習，努力縮小跟李潔的差距。白一帆岳母說，既然你們已經把生米煮成熟飯，造成了既成事實，我們也只能承認事實了。希望你以後要對得起李潔這份感情。年輕人，得上進，這樣你們才有共同語言。起碼也得考上你們系統經濟管理大專班吧，讀讀書，充充電。意思還是你配不上我們李潔。
方建華才不想上什麼大專班，跟一幫乳臭未乾的男女坐在一個教室里，但是李潔正熱切地看著他，情意綿綿，沉醉在比冀齊飛的夢想中，小姨子李耀傍著老公白一帆也含笑盯著他看，這一家子都他媽快成書香門第了。方建華身不由己，只好點了點頭說，好，好。這就對了。李潔的父親喝著五糧液樂呵呵地說。
白一帆斯文儒雅，丰神俊朗；方建華英俊高大，相貌堂堂。家裡一下添了兩個帥小伙，配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不久又要添人進口，老爺子心花怒放，舉起酒杯說，一帆不錯，建華也不錯。建華，五糧液太貴，以後不要買一箱，逢年過節的買個一兩瓶就行了。
蜜月很快度完，方建華考上系統委陪的大專班，混在一幫四世同堂的同學里讀aBc。坐在方建華前面的女同學三十多歲了，剛生了小孩一個月，到餵奶時間，奶水溢出來把胸口打濕一大片。老師讓大家用英語造句，方建華造的是：「每當我聞到大姐身上飄出的陣陣奶香時，我就感到非常激動。」方建華造的句被老師當做病句在班上講評，全班同學笑得前仰後合。
這個班是不脫產的，方建華書沒讀多少，心眼兒卻很靈活，逢年過節提著煙酒沒少往領導家跑。很快讀完大專班就脫離了工人身份，調到銷售科搞銷售。
這兩年白一帆的日子過得瑣碎平實，每一件事都是在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時突然來臨的。還沒分到房子，阿妖就有了，白一帆陪阿妖去醫院做人流，感覺好像是一對偷情的狗男女。好容易分到不到二十平方米的一間半房，最簡單地弄了一下就花光了所有的錢。本想趁著年輕好好瀟洒幾年，有點積蓄以後再要孩子，誰知一不當心阿妖又懷上了。
白一帆想起自己的母親也算是婦產科專家，便寫信求助當醫生的母親，專門請教生孩子的問題。白一帆的父親去世幾年後，母親跟同院的泌尿外科主任結了婚。白一帆第一次見到繼父是去醫院看泌尿外科，那時白一帆才十一歲，父親也還在。白一帆的母親把白一帆的小**從褲襠里拉出來讓泌尿外科的主任看。
主任是專家，說話結巴得很厲害，如果不是因為結巴，早當院長了。主任看了后責備說：么現．．．．現在才來?是包．．．包莖，要環……環切。
來的路上，白一帆的母親反覆叮囑白一帆，說待會兒替他檢查的那個叔叔說話有點結巴，千萬不能笑，如果實在想笑，就使勁擰自己的大腿。所以白一帆一直在擰著自己的大腿。聽了主任的話，白一帆抬起頭來，白一帆這時已經到了懂得老二重要性的年齡了，聽了主任的話吃了一驚。
「啊，要全切啊?」
主任急得直擺手，「誰……誰誰說要全……全……全切啊，我說的是環…環……環切。」主任一急更結巴了。
白一帆十一歲上作了包皮環切術，操刀的就是泌尿外科主任，他未來的繼父。雖說正是由於這次手術，保證他和阿妖結婚以後能夠過上幸福生活，可在感情上跟繼父總有一些隔膜，好像那把令人生畏的手術刀一直隔在他們之間，還能感覺到刀子劃過皮膚的嗖嗖寒意。所以，儘管繼父對他不錯，他卻不經常回去，跟阿妖到了寧陽，很快就把阿妖的父母當自己的孝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