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美女有毒

第二十六章 美女有毒

近來,酈紅見舒雄精神慵困,情緒低落,似乎對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興趣,便與閔毓商量,讓他回家休息一段時期。

舒雄從艾燕婕自殺后的那些噩夢般的日子裡,有的是欲哭無淚的痛苦,失去戀人的孤獨。在這世界上,他蕭條得象一個沒有腦子的人,大白天也豎起了一道屏障,讓憤世嫉俗壓住各種**,讓冷淡無情埋葬和踐踏對往事的追憶;他甚至拋棄了自己的一切,凍結了自己的感情。但是,記憶豈能斬斷!於是,他借酒澆愁,喝得酩酊大醉。可醒來后,又記憶如舊。一個人是不會忘記深深愛著的戀人的死的。

舒雄回家的第二天,過去的好友鄧禛約他去江南飯店見一個人,並聲稱:他準會大吃一驚。

舒雄一笑置之。他有什麼好驚奇的,人生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他都經歷過了。不過,當他在江南飯店看見一位花枝招展的妙齡姑娘陪著一位年青英俊的海軍軍官時,他確實驚得瞠目結舌:幾年前,他就聽說死於一次演習的老同學竟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郜騫,你沒死?!」舒雄給年輕軍官狠狠一拳。

「我沒死!我和閻王總是隔著一道門。」郜騫也狠狠還給舒雄一拳。

兩人緊緊握住手,出一陣爽快的大笑。過後,郜騫把身邊的姑娘介紹給舒雄:「這是我女友,裴佳媚。」

舒雄伸出手。裴佳媚大大方方握住手,對他羞赧一笑。

郜騫又把舒雄介紹給裴佳媚:「他就是我們經常提到的拳擊家舒雄,銷聲匿跡已幾年了。」

「很榮幸,見到你!」裴佳媚很有風度地說。她用既溫柔又輕佻的讚美眼光打量著鐵塔般健壯的舒雄。

「舒雄,我說你會吃驚的我們的相聚干一杯!」鄧禛樂了,向舒雄眨眨眼,炫耀自己說對了。

請客。」舒雄豪爽地說。

他邀請他們上了江南飯店三樓。這裡專經營名貴菜肴,供富翁們用。鄧禛本想攔阻舒雄,但猶豫了一下,也跟上了。郜騫欲言又止,滿面憂色。裴佳媚卻心色不動,儼然象宴會的主人,擇窗邊的一張桌子坐下。

一位服務員過來,遞上一本裝幀得十分考究的菜單。舒雄研究著邊緣鑲有金色絲帶的菜單,點了酒菜,然後掏出一疊十元票的美元付了帳。

郜騫把伸進口袋的手拔出,感到手心汗涔涔的。舒雄在他的肩上輕輕一拍,示意他寬心。裴佳媚與鄧禛相視而笑。舒雄趁這機會,瞟了一眼裴佳媚:她光艷照人,身段迷人,舉止風流,是一個少見的美人。

菜上來了。鄧禛望著極其豐盛的山珍海味,一邊狼吞虎咽,一邊給舒雄斟酒。酒過數巡,鄧禛略有醉意,滔滔不絕誇講舒雄在馬來西亞當橡膠園主的舅舅的闊氣,惱得舒雄不時止住他。郜騫循規蹈矩,按照軍人的標準,文雅地抿著酒,對鄧禛的夸夸其談善意地搖搖頭。裴佳媚大口大口地喝下葡萄酒,並豎起耳朵,句句牢記在心。

散席后,郜騫的心裡感到悲喜交集,喜得是他與老同學聚餐,酸得是裴佳媚與舒雄初次相見就那樣放肆倜儻,不但能吃能喝,而且大談特談友誼、愛情、道德,還詢問他舅舅的情況,這等於是拿一連串的諷刺挖苦在無情地鞭打他的心。更令他難受得是,裴佳媚竟有意或無意地舉起酒杯,為他的明天出航餞行。他本不會喝酒,但在一陣痛苦心情的折磨下,一連喝下好幾杯苦澀的酒。

他感到頭重腳輕,但神志清醒。他沒有醉,有的只是心酸,雖談不上醋意,但反芻上來的感受比接受狹隘卑鄙的嫉妒心還要難受。

此刻,郜騫正扶著喝得酩酊大醉的鄧禛,向電車站走去,正好電車到。

「再見!舒雄。」他扶著鄧禛上車,又莫名其妙地在一陣奇異力量的衝動下,向裴佳媚告別:「永別啦,裴佳媚。」

騫,象你這樣聰明的男子漢,怎麼倒變成了大傻瓜啦!在我的一生當中,我總是按照邏輯辦事。」

裴佳媚的話象一針清醒濟注進了郜騫的心裡。是啊,難怪她過去經常說:「人類的第三感情就是嫉妒,誰不懂得這點,就會在生活中遇到許多的困惑。」可惜他不諳此道。

電車開動了。

裴佳媚揮了揮手,瞧著遠去的電車,痴情地靠攏舒雄,彷彿是送走了一幫為他們舉行婚禮的朋友。

「走吧,舒雄,我有點暈。你能送送我嗎?」裴佳媚聲音輕得象一個尋找依靠的弱女子。

舒雄瞧著悲哀而去的郜騫,本不想送裴佳媚,但想到一個相噹噹的騎士連送一下女士的責任也不能承擔時便答應了她。他可不會損害朋友的幸福。

突然,裴佳媚腳一軟,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挽住舒雄的胳膊,不至身體下跌。舒雄趕忙扶住裴佳媚,問她怎麼啦?裴佳媚說站不穩,口渴,想吐。她的表情明顯流露出某種要求,只是姑娘的羞怯不讓她開口吧。

「前面的院子就是我的家,先歇會兒吧。」舒雄無奈,只好扶裴佳媚走進自己的家。家裡無人。

裴佳媚躺在舒雄的床上,腦海里重複著她進屋時留心觀察到的每一件擺設。她特別感興趣的就是異國的裝飾品。「想個好主意,然後信守不渝。固守這個念頭,去執行這個念頭,直到它實現……」她美美地想著,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傍晚,裴佳媚告別舒雄時,給他留下了一個情醉意深、回味無窮的眼色。

舒雄向來是一見絕色女子便把持不住了,就象一個畫家對隨便什麼旖旎風光向來是受不住一樣。在他精力旺盛的胸腔里充溢了一股青春活力;這活力象一陣風、一支動人的歌一樣,使他緊張、狂熱、熾熱,一時間忘記了生活帶給他的憂愁。

舒雄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怎麼也無法進入那種昏昏沌沌之境。裴佳媚那風流倜儻的神采,舉杯時鮮紅性感的嘴唇,漂亮迷人猶如光芒璀璨的寶石的眼睛,和那猶如錦緞上的縷縷黑絲的披肩長及豐腴裊裊起舞的身姿,任他怎麼驅趕也無濟於事。特別是傍晚臨別送給他的情醉意深、回味無窮的一笑,似乎暗示著什麼,使他心動。

「我沒有愛她!我並不喜歡她!」舒雄竭力為自己辯白。一個朋友的戀人他豈能有非分之想?儘管她也許愛慕他……「混蛋!蠢貨!迷了魂啦!「突然,舒雄從心裡大聲喊道。接著便在刻薄惡毒的自我詛咒中朦朧入睡了。

一快香氣繚繞的紗巾,隨著裴佳媚輕盈的身姿飄逸而來,在他的周身上下婆娑盤繞,一會便拂掉了他的顧忌、煩惱,使他變得心身愉快,脫離了空氣潮濕的世界,來到百花齊放、奼紫嫣紅的歡樂世界。

「混蛋!」當舒雄追上仰卧在花瓣叢中向他傳播**的裴佳媚飛身欲撲時醒了,憤憤地罵道。他試圖拋棄夢魘,繼續入睡,但睡不著,索性坐起,開亮壁燈,拿起桌上的汾酒,喝了大半瓶。

女人,在舒雄的生活中是甘泉,是精神食糧。沒有女人,靈魂就會枯死,世界就會立即沉入冰冷的黑暗中,無法生活下去。阿婷的教訓他本該記住,但艾燕婕的死又欲起他在悲憤中藉助女人解愁的墮落行為。

男人對女人,像對酒一樣,喝下去也許因眩暈而幸福,也許因眩暈而痛苦。

「裴佳媚是一個美人,一個令人神魂顛倒的女人。她正是吸引他的那種風騷女人。」舒雄想。

這時,他想起了郜騫,郜騫那日痛苦破碎的心又栩栩如生地呈現在眼前……他感到一陣歉意,可奇怪得是瞬間又消失了,就象是一隻無形的口袋一張口便吞去了飄拂的雲朵。

「假如,」舒雄經不住裴佳媚勾魂攝魄的美貌吸引,「她不是郜騫的朋友,我一定追求……」他躺下,滅了燈,可他心裡的燈卻始終亮著。那是神秘的燈,一個女人美貌的燈,透過道德,鑽入他貪色與缺少人性的心裡。「她是美人,少見的美人,除了酈紅、徐嵐,她便是他見過的第三個美人。」他想著,接著就象從千仞懸崖上往下降似地投入了夢鄉。

翌日早晨,旭日高照。昨夜一場雷雨把天空洗得湛藍。舒雄從甜美的夢鄉中被妹妹擰著耳朵叫起,與母親一起去逛公園。他差點忘了自己的許諾,母親總是一個勁地催問他什麼時候能回到她的身邊?什麼時候可以抱孫子?這討厭的問題,閔毓、戚勝龍的母親都不厭其煩地問過,他們只好撒謊,答應母親的某些要求,以安慰她們繁衍子孫心切的心。

初春的公園,使人賞心悅目。在大自然千姿百態的紛繁景色中,丰姿艷彩與宏偉壯麗總是結合在一起。在這溫暖蓬勃的大地上,似乎一切都獲得了新生。然而,舒雄卻蹙起了眉頭,無暇觀賞鳥語花香的春色。他對母親的嘮叨生活、婚姻聽之任之。他倒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談點藝術,這使他母親大吃一驚,感到迷惑不解:這個鐵塔般健壯、大手大腳的兒子什麼時候談論過藝術?

母親似乎用一種贖罪的心情在情緒低落的春遊後為兒子斟酒,但一向貪杯、酒量極大的舒雄卻在母親斟第二杯酒時推說不舒服去睡了。席中,他的腦海一直縈繞著一個身影——裴佳媚。

舒雄責怪自己為什麼在與裴佳媚分手時不問她的住址。

門外傳來妹妹與一個姑娘甜美的聲音,接著傳來妹妹的叫喊聲。舒雄打開門一看,是裴佳媚。他欣喜若狂,忙讓進屋。

裴佳媚今天打扮得格外妖艷,上穿一件黛色絲絨上衣,下穿一條黑色長褲,把她鮮明的曲線襯托得完美無缺。一雙時髦皮鞋鋥亮耀眼。

「別泡茶了,看電影去怎麼樣?《爆炸》,羅馬尼亞片,私買六塊一張。」裴佳媚說。

正悶得慌。」舒雄贊同道。

兩人告別了喜形於色的母親,去電影院。散場后,兩人選偏僻處走,來到豫河邊的一片松脂四溢的樹林里。

「裴佳媚,郜騫走了嗎?」舒雄問。

此時,他又想到了郜騫,儘管他喜歡夜間林中的氣氛,喜歡欣賞裴佳媚的氣質、風度和她的穎慧,但他總感到與一個朋友的未婚妻在偏僻的林中親昵散步有一種莫名的不快。他下意識地與裴佳媚拉開了一些距離。

「走了。」裴佳媚遺憾地搖搖頭。

「什麼時候吃你們的喜糖?」

「喜糖?難道你也認為朋友就是戀人嗎?」裴佳媚對舒雄問什麼時候吃他們的喜糖露出迷惑的不解。

然這不一定。你喜歡郜騫嗎?」

裴佳媚承認郜騫人很不錯,無論品質、地位、相貌,但他不是她所愛的人。舒雄想象不出,一個具有優良品質、有地位、有相貌的海軍軍官裴佳媚為什麼不愛?

裴佳媚看舒雄的腦子轉不過彎來,便說:「他缺少一個七尺男子漢起碼的豪爽大度與敢於為愛情無畏犧牲的勇敢精神。世俗的教育使他變得循規蹈矩,象一隻綿羊。」

原來郜騫是缺少男子漢氣魄,好佳媚!舒雄想。

「軍人有他的束縛,這也是美德。他的心靈很美,這我從小就知道。」舒雄反駁說。

「我承認他內心是美的,也是值得讚頌的。但與我的性格——豪爽奔放是無法相容的。如果,作為朋友,真正的朋友倒蠻好。但跨過了這條鴻溝,就會產生質變,把友誼沖得無影無蹤。」

「這是為什麼?」舒雄饒有興趣地逼根究底。

「愛情需要一定的精神刺激和物質刺激。我不想追求中國式的婚姻與家庭。任何離開物質基礎與缺乏精神解放的家庭都是不會幸福的。郜騫是軍官,與他結婚,我的精神將受到無聊空虛的折磨。舒雄,請你記住,他是我的朋友,但不是戀人。」

「一個輕佻的、司空見慣的女人,所謂的追求與物質追求,其實就是追求物質條件下人格的醜惡出賣。這種女人無疑是一個喜新厭舊、急功近利的高價姑娘。」舒雄想。裴佳媚對他表現出來的過早的熱情與親近,無非是看中他的海外關係,想引他墜入情網。「那就試試吧。」舒雄的心頭驟然湧上一股**高價姑娘的念頭。可這念頭剛一閃過,又自責了。他怎能**朋友的女友。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假如裴佳媚真的引誘他,會向他表白愛情,那他可就要對她進行復仇的**。因為這樣的女人不值得郜騫愛,遲早一天郜騫會成為她可憐的犧牲品。同時,舒雄也在另一種心情的追逐下——由於討藥引出的精神崩潰,他需要風騷女人的**。

「佳媚,那你喜歡怎樣一種性格的男子?」舒雄試探問。

「象你這樣膂力過人的人。如果我不記錯,你是一個傑出的『拳擊家』。一個美貌絕倫的姑娘,總是受男人的青睞。一些蹩腳的色情狂情願讓坐牢換取一個美貌女子的**。我的美貌陷在邪惡之徒窺伺的危機四伏中,如果我能得到你的保護,我就無所怕了。當然愛不僅是這些,更主要的是人的氣質。有人說,即使最挑剔的姑娘,也愛慕性格剛毅、不受羈勒的男人。」

裴佳媚說得泰然自若,全無羞怯之色。她對於男人頗為了解,能夠正確判斷出幾種男人不同的口味。舒雄是屬於那種承受不了女人挑逗和喜歡嬌媚的人。對這種人不時地向他暗示一下她那美妙的**是會帶給他異常的快感的。剛才她故意以自己柔而豐滿的臀部輕碰他的手,使他象觸電般地抽緊心就說明了問題。

誘餌起了作用,舒雄的理性被慾念所代替,血頓時沸騰起來,非要佔據她**的**壓倒了一切。

「這麼說,我能滿足你的一切。」面對賣弄風情的裴佳媚,舒雄問。

「你不會覺得我輕佻?」裴佳媚靠近了舒雄,一股乳的香味夾送著一股**的香味直鑽舒雄的鼻孔,「也不會猜想我是金錢買賣的高價姑娘?」

「不會,適當的物質條件是應該的。譬如,我是百萬富翁,誰都象你這樣想,我只好打一輩子光棍。」說著,舒雄大笑起來。他笑得不是他開的玩笑,而是笑他碰到了一個見錢投身的姑娘,笑自己輕而易舉就弄到了一個美麗的軀殼。

微弱的月光,把這片鑲嵌在樹林里的綠茵茵草地變成了一塊黛色地毯。四周萬籟俱寂。黑夜的氣氛中,蘊藏著一種神秘的、甜蜜的、然而又能意識到的悲傷。

舒雄靠著樹身,熾熱的眼睛盯著裴佳媚溫存無比的眼睛,聽她含情脈脈地表露:「我愛你!能向你求愛嗎?」

舒雄的臉向她的臉移近。裴佳媚幸福地閉上眼睛等他擁抱。她沒有因為觸到舒雄突然變得陰森恐怖的眼睛而畏縮,相反喜悅地噴射出愛的熾熱的火焰。舒雄伸出手摟住她纖細的腰,然後把她橫抱在懷裡,狂地吻她。

「我愛你!餓狼般的男子!」裴佳媚輕輕耳語著,摟住舒雄的脖子,柔軟火熱的身子緊貼著他的胸脯,一抽一搐,象在傳播**的能量。

舒雄從裴佳媚如飢如渴、竭盡戀愛之情的親吻中領悟出:這是一個經驗豐富、飽經夜生活熏染、善於應付男人的浪蕩女人。對這樣的女人,在她動情時,你完全可以放下一切顧念,從她身上盡情地吸收**的滋養,並且不用擔心在什麼地方、什麼場合生性關係考慮懷孕。他將裴佳媚放在草地上,輕輕揉捏她此起彼伏的胸脯,身上的每一根神經都彈奏起來,全身充血。他從裴佳媚閃著晶瑩淚水的眼光中接受到了某種渴望的信號。此刻,裴佳媚將兩腿意味深長地伸直,又垂下摟抱他的雙手。舒雄趁機解開她的衣褲,瞧著她迷人的**,雪白的腹部,腹部下的三角線……終於控制不住了,全身俯壓下去……

舒雄仰躺在草地上,瞻望星空,他的耳邊還響著完事後裴佳媚頗具哲理的話:男女往往是在偶然的情況下一見鍾情,如果沒有**與被**的意念,那最好不要錯過最初賜給你的**機緣;因為錯過了這個機緣,即使你們彼此傾心愛慕,大多情況下也是錯過了良機。所以,一個男人瞧準時機,在一開始時就露出明目張胆的**,反而能把女人弄到手。而這時享受到的**往往是最純潔無邪的、令人顧不得想許多。「

閃電般的戀愛,使裴佳媚得到了物質上的滿足。裴佳媚也絕不是一個除了肉慾便無情可施的無知女人,她施展一切手段,迷得舒雄神思恍惚,神魂顛倒。

舒雄第一次感到:美麗的東西永遠是一種歡樂。他第一次被女人所吸引,墜入了狂的**中。

愁苦忘記了,失去戀人的悲痛煙消雲散了,他最初復仇的**念頭也消失了,變成了痴迷的愛情。

他愛上了她。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傷之痛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傷之痛
上一章下一章

第二十六章 美女有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