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是英雄也救美
回到宿舍，室友見了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這次帶了水族箱回來嗎？羅，原來你的興趣還真廣泛。」
任磊笑著回答?「不好意思，沒有跟你商量就搬回來了。」「不，沒關係。」
他四下張望了一會兒，問腦中的x說?「你看放在哪裡比較好？」
x回答?「先放在陽台吧！」
兩人的房間有落地窗連接到陽台，五盆向日葵就擺在這裡。任磊為了挪出一個暫時擺放水族箱的空間，輕輕地把它們挪動。咦？是心理作用吧！答應微可以代自己照料它們之後，向日葵們好像顯得更有精神了些。
見到微也從落地窗探頭出來，任磊問道?「暫時擺在這邊可以吧？」「咦？可以呀。」
於是任磊開始去打水把水族箱給放滿。因為x說以後可能還要尋找更合適的擺放位置，因此暫時放到七～八成的水量而已。他忍不住在腦海中問道?「你說這種海藻好！很好！太好了！卻又說可惜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x回答說?「還能有怎麼回事，那位老闆說是遙遠南方海中采來的，沒有錯。這傢伙水土不服了。」
任磊再問?「既然這樣，有辦法改善嗎？」
x說?「我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計算這個問題。其他的部分都還算有辦法應付，只有一點，暫時想不出解決法子。」
「什麼問題？」
「日照的不足。這裡的緯度比較高……咳咳。我不知道這裡有沒有緯度。你知道我的意思。總之，天氣比較寒冷的地方通常就意味著日照比較不充足。當然日照這是相對來說的，對於原產地原本就離這裡不遠的向日葵來說，問題不大；但是這種海藻可能就沒辦法了。」
「什麼地方的日照能夠比陽台還充足啊？」
「大概就只有屋頂了。」「咱們宿舍的屋頂上不去啊。」「是啊，所以恐怕得去別棟校舍找找有沒有合適地點。一時間找不到也不要緊的，就算不能全生長，有我的調製，他們幾個星期之內健康狀況都不會有問題。」
因此從次日起，任磊在上班時間之外的餘暇，就在校園裡四處遊盪，尋覓合適放水族箱的屋頂地點。赫拉蒂姆魔武學園面積相當廣闊，有像愛普爾這種千金小姐就讀的貴族院區，也有以獎學金吸引優秀貧寒學生提升學校成績的比較平民的院區，任磊花了很大一番功夫還沒有能找到合適的地點──畢竟，距離也是個重要考慮因素，否則無論是調製或照料水族箱都不方便。
這天傍晚下班以後，他來到宿舍東南邊一個偏僻角落中廢棄的舊校舍。距離雖然遠了一點，好處是無人看守，上鎖的大門和「禁止進入」的立牌都不過形同虛設，出入頂樓都不需要跟警衛室或者宿舍管理員之類的打招呼。如果說還有擔心什麼事情，就是年久失修的條件下會不會一腳陷進地板卡在那動彈不得，然後就──遇難餓死了……化作一堆白骨在幾十年之後被人現之類的。也許腦部還有已經損壞的x的蕊片引起時人的好奇。
x沒好氣地說?「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任磊剛找到入口摸進舊校舍里，就現地上的足跡，而且還一直沿著樓梯往上走，跟他原本的打算一樣。「咦？已經有人先來了嗎？」
這些凌亂的腳印也是直上頂樓呢！還真巧，該不會撞見什麼學生社團神秘活動的?會吧？任磊好奇地放輕腳步跟了上去──
先傳來的一個粗魯的女聲?「女表子，我踹死?、貝戈母狗，連老娘的男人都敢勾！」
然後是一個有點耳熟的啜泣聲?「我沒有……我一點都沒有那個意思……甚至他來找我講話的時候，我都盡量避開了……」
前者怒吼道?「貝戈女人，就會用這種下三爛的招式，還搞什麼遇迎還拒，很好，?很會哦？」同時也有另外一兩個人的鼓?聲，只是聽不清楚在說什麼了。
任磊心中暗嘆，類似的事情自己學生時代也聽說過很多，沒想到人類的天性到穿越之後也未曾改變啊。
不過，那時候的他只能儘可能躲遠遠的，現在他好歹也算是教職員工，不能袖手旁觀吧？
深深吸了一口氣，任磊衝上頂樓大吼?「?們在這裡做什麼！這裡是禁止進入的！」
三個打從臉上看起來就像不良少女的女學生愕然抬頭望了幾眼，就悻悻然地離去了，走過任磊身邊的時候，還忍不住回頭瞪著倒在地上的女同學罵了一句?「今天的教訓給老娘記清楚了！下次就沒這麼輕易饒過?！」
確認她們的腳步聲已經遠離后，任磊才靠近倒在地上的女同學幾步，低聲說?「?的傷勢怎麼樣？」
她披頭散，衣物凌亂，?子都被扯掉了好幾個。而且她勉強抬起頭的時候還可以看到，連臉上都有瘀青傷痕……咦，這張臉不是前不久才見過？
少女羞得簡直要哭出來了?「羅先生……」
任磊急忙把她攙扶起來?「夏莉小姐?沒事吧？?怎麼會人被硬帶到這裡來呢？不要跟來應該不會有事啊！」
夏莉一邊啜泣一邊回答道?「人家以為好好跟她說的話，她一定會了解的，沒想到……嗚嗚嗚……」
視線不小心瞄到她的襯衫底下，任磊驚訝地現，原來夏舞的腰很細！她只是經常在衣服底下穿一件毛織的肚圍，大概是覺得這裡天氣冷吧。穿了毛肚圍之後整體看起來很豐腴，意思就是說她的身材原來是──
任磊心想?「唔……沒想到她的胸圍這麼偉大啊！」
女同學敏感地意識到他的視線，登時停止了哭泣，臉卻比原來更紅了些，開始整理自己的衣物。任磊關心地問?「我還可以給?什麼幫助嗎？」
夏莉搖了搖頭?「謝謝，下次我說什麼都不會再跟她們走了，謝謝羅先生這次替我解圍。」
任磊看著她臉上的瘀青感到十分心疼，默默地問腦中的x?「那個傷勢，你有辦法幫忙嗎？」
x回答說?「這不是我擅長的領域，我能調製的主要就是遺傳因子。雖然可以試試看，但，消耗的可是你自己的體力啊！你確定要這麼做？」
任磊不耐煩地想著?「調製耽擱個一、兩天又不要緊，快動手吧！」
於是他對夏莉的瘀傷處伸出了手，並說?「暫時別動。」少女不明所以，靜靜等待了一會兒，驚訝地現傷口好像沒有剛才那麼痛了。
她連忙掏出隨身的鏡盒，照了一下。不是錯覺，瘀青消失的幾乎看不出來了！便喜出望外地說?「沒想到羅先生還有這樣的能力！我剛剛還在煩惱明天要怎麼上學、或者要先去找治療師，去找治療師的話要找什麼藉口呢！」
任磊笑道?「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不過當他扶著夏莉站起來的時候，居然頭暈目眩、腳下晃了一步。
夏莉關心地說?「羅先生您怎麼了……哎唷、哎唷……」突然失去支撐，她剛剛挨打的地方傷勢也痛了起來。
任磊重新把她扶住，擠出一絲笑容道?「我沒怎樣，就是稍微有一點點累而已！哈哈，畢竟我不是真正的治療師，這種能力通常不是這麼使用的。」
夏莉感動地道謝說?「沒想到羅先生這麼費心，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任磊偷空看了下舊校舍頂樓的環境，覺得這個地點還不錯。接著，就送夏莉回她的宿捨去了。
臨在要分手的時候，夏莉突然紅著臉回過頭來，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問道：「那個...羅先生...以後愛普爾不在的時候，我也可以叫你任磊嗎？」
任磊看見夏莉那副嬌羞的神奇，心頭湧出一股痒痒的感覺，說道：「自然是可以的，即使是愛普爾在的話，也可以這樣叫的，稱呼而已，我不會介意的。」
「嚇？」夏莉聽完，吃了一驚，略帶激動地問道：「難道說羅...哦不，任磊你和愛普爾沒有交往嗎？」
磊忍不住拍了把額頭，女人的思維跳躍性也許自己真的很難理解吧，他苦笑著回答道：「沒這回事，我對於愛普爾有的只是感激而已...」
「哈？這樣嗎？那真是太...」夏莉聽見任磊這麼一說，頓時來了精神，一掃之前的神奇，臉上閃耀起興奮的光芒，不過話出口一半，才現有些不妥，連忙紅著臉低下頭去。
候不早了，下次再聊可以嗎？」任磊突然覺得夏莉的這個神態有些不妙的前兆，連忙告辭，逃回自己的宿舍。
這個星期的假日他就向校工借了輛手推車，把水族箱運到舊校舍的樓頂去擺放。微看到他又把水族箱搬出去顯得有點訝異，不過猶豫了一下，並沒有問他什麼。
回房間以後，微對他說?「剛剛宿舍管理員拿了封信來說要給你。」任磊把信拆開一看，是寵物店老闆寄來的，說貨已經訂到了，最快下個星期就可以取貨，問他什麼時去拿方便。
除了少數會卵休眠的生物之外，大部分的生物的受精卵，能孵化的機會都只有一個很短的期限。寵物店那種地方，當然有魔法裝置可以讓這個期限延長很多，就像任磊的魔獸儲存戒指可以變相延長魔獸的使用壽命一樣。不過，畢竟還是越「新鮮」的越好。任磊馬上寫了回信，約好下周末就去取貨並且付清尾款。
x興奮地說?「既然已經來了，就可以進行下一步了，快寫信去跟洛基伯爵約見面，說我願意考慮跟他交易。」
任磊聽了驚訝地說?「你願意……跟他交易？你所謂你願意的，你，是說，呃，獸神大人？」
「當然啊！」
「你打算賣給他什麼？」
「當然是瓴蟲啊！」
「為什麼要真的把瓴蟲賣給他？」
x大笑了幾聲，才繼續說道?「如果他真的有心老實做生意，我們有什麼理由不賣給他？一面拉近了和貴族的關係，另一方面，就算你轉了性子不想賺大錢了，我要繼續調製更高級的魔獸，本來就還需要更多更多錢呢！」
任磊疑惑地反問?「不，我原來只是以為你根本不想跟他交易。」
x平靜地回答?「那個時候我的確是不想。更正確地說，我得要先試探他的誠意，比方說他干涉你買牧場也罷，若是連你買甲殼蠍卵也要妨礙，那麼與其說是想交易，不如說是想找麻煩？或者乾脆一開始就試著用暴力從你這邊打聽獸神的消息，這種人就算我們現在實力不足、得先避他一避；事後也一定要給他狠狠的教訓。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他不是那種人，就可以開始談了。而且，你如果連甲殼蠍的卵也訂不到，我若想從別的生物卵當中調製出幾隻相似的瓴蟲出來，那可就不是普通的麻煩，想賣他也暫時沒東西可賣呀！現在我只要在原始調製過程中做一些簡單的改修，讓?的能力不要像初代那麼高、構造等方面更接近這片大6原生種的魔獸，諒洛基那小子上次驚鴻一瞥，也不可能看出我們賣他的是次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