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爭風吃醋
夏莉好奇又羞怯地問?「危險的植物……哪一種呢？比方說，有毒的植物？這兒不太可能找到那種類的植物吧！」
任磊驚訝地現，女同學們不但不覺得這樣的答案奇怪，反而顯得興緻勃勃。
x在腦海中插嘴道?「用毒在你們的文化中被當成是不道德的手段吧？而且上次才生過那樣的事，暫時不列入考慮的。」於是任磊回答?「不，這個，毒的話有點……不太光明正大！」
絲翊明也問?「不用有毒的植物，還會有什麼植物類型的危險性呢？有點難以想像呢！」
任磊說?「嗯……比方說荊棘等有刺的植物；其他如果補蠅草、豬籠草等等，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培育出更大的品種，原本只能對付一些小蟲，但是小蟲有時候也是很致命的。」
三人又陪著他東拉西扯一番，絲翊明才說道?「不過話說回來，羅先生性格還真是樸實，我們問什麼，就老實回答什麼，一點都不會想說比較討好女生的答案呢！」
愛普爾好奇的問?「怎麼樣的答案算是比較討好咱們女生的答案？」
絲翊明回答說?「說什麼我也喜歡花呀！男性也懂得欣賞花的美好啊！明明每次咱們陪女生逛街的時候都心不在焉，偶而還流露不耐煩的模樣，卻總是撒這種漫天大謊，我噁心得都要吐了！」
夏莉讚歎道?「觀察得真仔細！」
絲翊明得意地說?「還好啦！相比之下，羅先生誠實的答案中，還考慮到經濟狀況，表現出對未來生涯的規劃，令人覺得很可靠呢！」
這下子換愛普爾得意了?「第一眼見到的時候，我就覺得任磊很特別了！」還親?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任磊困惑地心想?「怎麼了？適得其反嗎？怎麼覺得她們對我的好感反而增加了？」
不過，又逛了一會兒，別說類似捕蠅草豬籠草的植物，就連偶爾見到一些勉強算是有刺的植物，看起來也嬌怯脆弱完全派不上用場，只能采一采它們的遺傳因子收集起來就算了事。
倒是經過一處看似和花市主題無關的攤位時，x出聲提醒任磊停了下來。
愛普爾驚訝地說?「……魚缸？任磊想養幾條觀賞魚在房間裡邊嗎？」
任磊不吭聲，也在腦海里詢問道?「x，莫非你對這幾條小魚的遺傳因子也有興趣？它們可以幫助你調製嗎？」
得到x的答案之後，他便轉述給愛普爾說?「不，那些魚……大概是旁邊水族館幾十枚銅幣一條的貨色。我是對這個大玻璃箱裡邊的水草有興趣，這似乎不是附近常見的品種啊！」
老闆急忙湊過來說?「這位先生真有眼光！這是很特別的海草，乃是遙遠南方的深海中采來的……」
任磊打斷他說?「深海沒有陽光，海草不會這麼綠；這肯定是長在淺海?。」
老闆苦笑著?「是、是，是淺海里采來的，但的確來自遙遠的南方！而且這海草還有一種神奇的功效──」
絲翊明好奇地問?「什麼神奇的功效啊？」
今天一整天都沒做什麼生意，老闆難得見到有客人關切，使勁吹噓說?「不管是什麼樣的水族館、水族箱、甚至漁塘養魚場等等，只要在水裡把這種海草培植成功之後，魚都會長得更快、更健康、更有精神！」
任磊問問腦海中的x說?「真的嗎？」
x沒好氣地回答?「也可以算是真的！藻類行光合作用可以增加水中的溶氧量，魚當然會更健康更有精神。」
然而這時愛普爾卻向老闆吐槽道?「這海草有這種神奇功效，裡邊的魚怎麼看起來這麼沒精神？」
老闆無言以對，支唔道?「哎、這……」
任磊繼續在腦海中詢問?「這海藻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要買下嗎？」
x沉默了一會兒，才連連嘆道?「是！很特別！不過……哎！可惜了！好吧，沒關係，先買回去，我再想辦法。」
老闆本來垂頭喪氣，本來以為生意大概沒指望了，沒想到任磊接著就像他詢問價格，而且一開始就就指名那個最大的方缸，登時眉開眼笑了起來。
雖然剛開始不脫生意人漫天要價的本性，價格談妥之後，他倒是露出愛魚人的面目反覆叮嚀要怎麼清理魚缸，要用什麼喂，怎麼換水等等，任磊一邊裝作仔細聆聽一邊其實心中不耐煩?「我要的是那些特別的海藻，跟魚有什麼關係！」
x提醒道?「大有關係，這個魚缸中其實是個小小的生態循環系統，那幾條不起眼的魚、幾乎看不件的浮游生物、節肢生物、微生物和那些海藻，其實緊緊的結合在一起，那些魚之所以沒精神，我也知道原因。如果環境良好加上我稍微調製一下它們，以後你幾乎不需要怎麼照料！不然你若打算從一池清水種起，繁殖那些藻類，我看難度可就大了。」
反正那些事交給x去記，不需要任磊傷腦筋，只怕老闆不肯說。雖然抱著空缸然後把魚和藻類分裝幾個小袋帶回去會比較輕鬆，可是在老闆和x的積極鼓吹之下，任磊最後還是決定只倒掉一部分的水減輕重量，然後整缸這樣抱走。
這可少花不了力氣！不但要抱走，還得裝出泰然自若的神情，千萬不能讓千金大小姐們說出「需要我們幫忙搬嗎」這種丟死人的話！任磊這時真是萬分感激愛普爾讓他一同搭乘馬車回校的提議，不然，他就得另外租馬車才行了。
不過把水族箱搬上馬車之後，三個女同學也不想繼續逛花市了，決定趁著天黑前再去逛逛別的幾個地方。任磊陪完了全程，就和她們一起乘著馬車回校了。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問?「對了，愛普爾記得說過是讀祭祀學院。兩位小姐也是同樣學院的同學嗎？」
愛普爾回答說?「夏莉是，但是絲翊明不是；她是我倆在共同課程中認識的朋友！」
絲翊明繼續說道?「我還沒有決定要讀什麼科系呢！先讀一些通識課程。也許啊，我受羅先生影響對生物產生興趣，就跟著學生物呢！」
比較沉默寡言的夏莉低聲說道?「啊、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剛剛不是提到羅先生的房間嗎？記得羅先生的室友好像是我們祭祀學院的武術教師──微老師！」
愛普爾大驚小怪地叫道?「?……是那個美人……咳。我說，秀氣帥的微老師嗎？不、不行！任磊，你千萬不可以產生這種禁忌的戀情……那個……雖然，光是想想就很令人興奮期待，但、但還是不行！教義上是不允許的！」
絲翊明好奇地問?「你們口中的微老師是這麼特別的人啊？」
夏莉不知怎麼回答她，只好改變話題問任磊說?「微老師私底下是怎麼樣的人？唔，對他的私生活很好奇呀。」
任磊老實回答?「還是冷冰冰的，跟長相一樣很喜歡花；不過，喝起酒來很豪邁。」
雖然想多找幾件事情來說，不過實在沒什麼特別的，而且四人出遊一天都累了，漸漸冷場。
x趁機對任磊說道?「今天的收穫比我想像得還要好很多！」
任磊在腦中問?「你是說那些藻類？那真的這麼有用嗎？」
x回答?「那個還有很多問題，回頭慢慢跟你解釋。我是說對付洛基伯爵時故布疑陣的效果。先是你訂了二十五枚甲殼蠍的卵，讓他懷疑瓴蟲和甲殼蠍有關係，嘿嘿，但是再給他五百年的研時間，他也不可能把甲殼蠍給變成瓴蟲！」
任磊又問?「但我還沒問你，要買這麼多甲殼蠍卵做什麼？一隻瓴蟲就很夠駭人聽聞，而且也花了我好大成本！」
x的答覆很妙?「不管以後跟不跟他做生意，總不能讓他以為瓴蟲成本太低。放心，這些卵不會浪費掉。第二點，真沒想到會遇見愛普爾小姐呀！你和可昂伯爵有關係的事情，他只要再買通學校的職員稍微調查一下，就可以確定是真。同樣身為法蘭帝國的貴族，不但他再要為難你會有些顧忌，還會把神秘的獸神的身分懷疑到那兒去！」
任磊有點擔心?「我不會給可昂閣下添了麻煩吧？」
x答說?「你要是沒有處理好洛基伯爵的事，還是先擔心自己惹的麻煩吧。啊、不過，你想從拍賣場買到牧場或者牧場用的土地，這下我看是白費了。」
任磊不滿地問說?「怎麼會呢！」
「不管你想要牧場的理由到底跟培育魔獸有沒有關係，肯定對你是有利可圖的事情，你的經濟狀況若是改善，答應跟他做生意的機會不就更小了？以他的身分，去警告一下拍賣行不準為你中介，易如反掌不是嗎？」
任磊聞言登時心疼起那幾枚銀幣的刊登費用?「……就算我現在去要求退錢，一定拿不回來的對吧！」
這時絲翊明突然開口?「好像快到了！」
任磊硬了聲?「嗯。」
她便接著說下去?「羅先生真的真～的跟其他男子很不一樣。其他無聊男人如果有跟咱們這種美女相處的機會，就算女生明顯累了、冷場了、或是覺得他根本言語無味，打腫臉充胖子也要硬找話題講個不停！羅先生卻像是完全沒考慮過要這麼做，剛才一直很專心地思考著。」
任磊傻笑以對。他不是專心思考，只是專心跟x對話而已。於是他尷尬地說?「對、對不起，我這人比較笨拙一些，像來不懂得討各位這種漂亮小姐歡心……」
絲翊明堅決地說?「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真心在誇獎羅先生！不好意思羅先生，我以後可以叫你任磊嗎？據說這個稱呼更親切呢。」
愛普爾噘起了小嘴，坐到任磊旁邊再度挽住了他的手臂?「?誇獎我的任磊有什麼意圖？是我的！我先認識的！我先誇獎過的！還有喲！任磊這個名字可是專屬於我的，你們都不許叫！」
任磊想，這種時候，還是繼續傻笑就可以了。富家小姐們之間的調笑，他自然不會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