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菩提達摩
達摩，全稱菩提達摩，南天竺人，婆羅門種姓，自稱佛傳禪宗第二十八祖。~~~~中國禪宗的始祖，故中國的禪宗又稱達摩宗。南朝梁武帝時航海到廣州，梁武帝信佛。達摩至南朝都城建業會梁武帝，面談不契，遂一葦渡江，北上北魏都城洛陽，后卓錫嵩山少林寺，面壁九年，傳衣缽于慧可，后出禹門游化終身。
突然聽到對面那個千年老鬼竟然自稱是菩提達摩，池傲天先是不由得一怔，繼而忍不住搖頭哈哈笑道，「老兄，你騙人也得找個好點的借口，隨便起個阿貓阿狗的名字也好啊，怎麼偏偏自稱達摩？咱們中國人哪個不知道達摩乃是少林始祖，精通佛學，哪裏像你這樣滿口的粗話罵人的？」
「胡鬧，胡鬧！」那個自稱達摩的老鬼也搖頭道，「蠢材，莫非你不知皮囊好惡，原是無常？革囊眾穢，爾來何為！以可誑俗，難動六通。皮囊都不存了，還有什麼佛祖狗屎？禪機粗話本是一體，你要看我的佛相？也罷，上千年沒露一回臉，便讓你這小子開開眼界！」
池傲天剛打算譏笑幾句，聽這老鬼出口不俗，剛一猶疑，卻見那個光頭老鬼一拍天靈蓋，露出頂上三花六色來，晶瑩剔透，光芒萬丈，寶相莊嚴，更有背後如斯金光大佛虛空站立，微笑拈花不語，十八首三十六臂，十八頭三十六顆眼睛上觀三十三層天外，下查十八層碧落黃泉，三十六臂，各自手持鮮花、金剛杵、法輪、白蓋……種種異象，實筆墨無法形容。
這一下卻把池傲天驚得目瞪口呆，那光頭老鬼一摸腦袋，那莊嚴法相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那老鬼似乎是長長鬆了一口氣，搖頭苦笑道：「哎，真是麻煩，我本來就是一個執念分身而已，偏偏浪費能量顯露本尊法身，咳咳，看來這一下又要少活不少年了。」
「啊……啊……你真是達摩啊！」池傲天還沒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愣了半晌，突然一下撲了上去，想抱住那個達摩老鬼，只是他顯然是忘記了對方只是一個鬼魂的狀況，哪裏能夠抱得住？身子從虛影中直直的跌落出去，只摔得鼻青眼腫，哀哀叫痛。
「笨蛋，你這傻小子！」達摩看着池傲天的狼狽，忍不住失笑道，「你抱我作甚？莫非你也喜歡玩那背背山的勾當？」
背背山？池傲天再度石化，雖然他百分之一百的確定那金身法相可不是隨便什麼鬼都能玩得出來的，但是聽到少林武學始祖達摩祖師，竟然也知道背背山這玩意，不由得一身冷汗，尷尬的笑道：「那個……那個……唔，祖師，瞧在小子一片赤誠，又是忠肝義膽，義字當頭，敬仰佛學，您那少林七十二絕技，易筋洗髓的本事，就教給小子罷！」
「去！」達摩翻著白眼道，「什麼七十二絕技？什麼易筋洗髓？那都是糊弄人的玩意兒，嘿，要學本事，去找你家老爺子去，人家可是扎紮實實的一身橫練功夫，倘若你有他的幾分本事，保證走江湖賣藝餓不死你，說不定國家安全局龍組的那幫小傢伙們也會看重你，下半輩子就不缺銀子花了。」
龍組？銀子？池傲天頓時呆若木雞，看來這位老前輩知道的東西還真是不少，不過思維似乎有些混亂了一些，不過此時他哪裏還會解釋這些？只是苦笑道：「祖師有所不知，小子早就已經不在地球上了……」
說到這事，池傲天無法向別人傾訴的秘密，此時終於有了宣洩的通道，當下竹筒倒豆子，一口氣將自己的遭遇說了一番，聽得達摩連連點頭，摸著自己的光頭，笑道：「原來如此，想不到九州結界之外還真有另外的世界，看來到是有趣的很！」
「您別光是覺得有趣啊！」池傲天訴苦道，「小子好歹也算是你的粉絲，這個世界上可就是我這麼一根地球獨苗，您老人家要是再不露幾手，倘若小子要是被人欺負了，甚至是被人宰了，我看您老人家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也不好過。」
「這話有理！」達摩點點頭，沉吟片刻，突然嘿嘿笑道，「小子，幸好我老人家活了幾千年，差點被你帶到溝里去了，要說起來，我老人家這次過來，倒也是託了你的福氣，不過要說功夫，少林派武功循序漸進，入門之後先學少林長拳，熟習之後，再學羅漢拳，然後學伏虎拳，內功外功有相當根柢了，可以學韋陀掌。如果不學韋陀掌，那麼學大慈大悲千手式也可以，不論學韋陀掌或大慈大悲千手式，聰明勤力的，學七八年也差不多了。如果悟性高，可以跟着學散花掌。學到散花掌，基本上就有自保之力。www.是否能學波羅蜜手，要看各人性子近不近，再要學到拈花指、須彌山掌，那非得有大毅力之人才能習練……」
一大番話夾七夾八，聽得池傲天汗流浹背，愣了半晌，才苦笑道：「按這麼說起來，倘若要是學會少林七十二絕技，豈不是要等到我一百歲才能學完？」
「一百歲？」達摩連連搖頭，嘿嘿笑道，「一百歲，能夠精通十一二項少林絕技的，兩千年來不過三五十人而已，唔，如果你能夠活到兩百歲，估計就可以學完這七十二絕技，越到後面，你的功力足夠深厚，學東西也就越快。」
兩百歲？池傲天險些一頭栽倒在地，他陪着笑臉呵呵笑道：「祖師，您老人家不是一百多歲就架鶴西遊了么？反正您都已經死了，俗話說得好，此身縱化黃鶴去，要留功力在人間。當年逍遙派無崖子隔體傳功，將自己畢生功力都傳給了虛竹那個小和尚，您老人家就大發慈悲，賞賜個三五百年功力給小子罷！」
達摩哈哈大笑，搖頭道：「你小子倒是對這些事情了解不少，不錯，我的確是活了一百多歲就死了，至於無崖子傳功的事情我倒是沒有聽說過，他也不是逍遙派的……咳咳，那峨眉小道士死得早，也沒聽說有什麼傳人，不過話又說回來，你連碰都碰不到我，可見過一個老鬼還有半點內力可傳人么？」
話說到這裏，池傲天又沒了詞，遲疑半晌，忽然想起一事來，忍不住開口問道：「祖師，您老剛剛說，這次過來，也是託了我的福氣……不知是什麼福氣，竟然能勞動您老人家大駕光臨？」
「咳咳，要說起這事來，我還有點對不起你！」達摩老鬼的臉上有些尷尬，嘿嘿笑道，「我老人家並非達摩那小子的本尊，而是被他斬出的一點狂狷執念來，當年達摩身在婆羅門世家，處處受人尊重，過着花天酒地的日子，等他大徹大悟的時候，手持佛珠，對着菩提樹立誓云：壁觀者喻如牆壁，中直不移，心無執著，遣盪一切執見。中道所詮，即無相之實相。以無著之心，契彼真實之理，此珠如我心，今斬卻自我，盡寄於此！所以，等達摩成了他的大道，可憐我老人家也就被封在這顆佛珠里了，他活着的時候，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不過等他死了，我也就變成孤苦伶仃一個人。」
「原來您是達摩祖師的狂狷執念，難怪滿口粗話……」池傲天若有所悟，點頭道，「既然如此，你一直躲在這顆珠子裏，怎麼又出來了呢？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達摩老鬼嘿嘿笑道，「天下除了你小子走了狗屎運，誰還能到這個地方？本尊死後，我又多活了幾百年，等能量耗盡，我也就躲在珠子裏睡大覺，前幾天我忽然覺得總是呆在地球上也不是個事情，打算看看外域的世界，沒想到這裏的五行氣息這麼濃厚，所以我吸收了點五行元素之力，才能出來活動活動……」
「走了狗屎運……」池傲天忽然醒悟過來，突然一下撲了過去，想掐住達摩老鬼的脖子，但是他只能悲哀的看着自己的雙手從達摩的影子裏穿過，怒道，「原來是你，都是你，不是你的話，我怎麼會來到這個地方？」
「這裏就算再差，總比你原來的那個地方強上一百倍，你三歲沒了老媽，八歲沒了老爸，十五歲連最後一個親人都已經過世，好不容易混了個高中畢業，連個像樣的工作也沒找到，不管去哪裏，難道比那個地方不強得多？」
「說的也是……」提到自己以前的事情，池傲天不由得頹然嘆息，突然神色一動，忽然想起了什麼，又怒道，「不管怎麼說，我明明活的好好的，卻被你弄成這樣，以前好歹也不會被人欺負，現在倒好，我才來了兩三天，每天就活在人家的白眼裏，被人打罵，換成你，你樂意不樂意？」
「嘿嘿，要不，教你點小玩意？」達摩老鬼對池傲天的無禮舉動並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只是一句話，就讓池傲天頓時玩了個川劇大變臉，立刻變得滿臉諂笑，嘻嘻笑道：「祖師慈悲，祖師慈悲，我聽說易筋經乃是少林武學正綱，不如就選它吧？」
「唔，想學易筋經？行！」達摩一臉的悲天憫人，點頭道，「等你打通任督二脈，我就教給你易筋經，沒有打通小周天，練了易筋經，只有經脈盡碎而死。」
「那就勉為其難，學個金剛不壞神功吧……」
「易筋經七層之後，才能練金剛不壞，不然的話沒有任何作用。」
「大力金剛掌？」
「易筋經三層！」
「千葉手？」
「易筋經二層！」
……
池傲天一腦門的黑線，鬧了半天，學什麼都是要易筋經幾層幾層才能學習，要學易筋經，最少也得打通任督二脈，怎麼學個少林七十二絕技就這麼難呢？記得人家游坦之可是偷了條冰蠶就學會了易筋經，怎麼人家就學的這麼容易？
「好吧，學什麼東西來得最快，又不用一開始就打通小周天的？」
「唔——」達摩老鬼認真的想了想，點頭道，「不用打通小周天的，就只有羅漢拳這些的，要我說，不如你跳過少林長拳，直接來學伏虎拳？」
「撲通！」池傲天再也支持不住，直直的摔倒在地，開什麼玩笑？一套伏虎拳都要練上七八年，等自己學會了，黃花菜都涼了。
「說你笨，你還真是笨得出奇！」達摩翻著白眼，似乎無可奈何的說道，「且雲易筋者，謂人身之筋骨由胎而受之，有筋弛者、筋攣者、筋靡者、筋弱者、筋縮者、筋壯者，筋舒者、筋勁者、筋和者，種種不一，悉由胎。如筋弛則病、筋攣則瘦，筋靡則痿，筋弱則懈，筋縮則亡，筋壯則強，筋舒則長，筋勁則剛，筋和則康。若其人內無清虛而有障，外無堅固而有礙，豈許入道哉？故入道莫先於易筋以堅其體，壯內以助其外。否則，道亦難期。」
「這是什麼意思？」這一頓長篇大論聽得池傲天雲里霧裏，只是聽到「易筋」二字，池傲天也忘記達摩在變着法兒罵自己笨了，急忙追問道，「這就是易筋經？」
「呸！鬧了半天你還沒弄懂我的意思！」達摩毫不客氣的吐了口唾沫，只是身為老鬼，必須遵守鬼魂的規矩，他吐了半天，也沒半點口水，只得無奈的搖頭道，「穿越就穿越吧，怎麼來了個傻瓜穿越呢？真不知道你上輩子哪裏走的狗屎運！」
「請教！」池傲天恭恭敬敬的躬身施禮，對於這個滿口粗話的「達摩」，池傲天實在提不起半點生氣的心來。
「聽好了，內功不足外功湊，外門功夫練到登峰造極，對於內家功夫也是有很大好處的，前期的本質都是一樣，練好了筋骨，才能進行下一步的修鍊，你可知道，當年我老人家創立羅漢十八手的用意么？」
聽到達摩如此說，池傲天這才想起曾經看到的一段文字來。
羅漢拳雖然只是少林入門拳法，卻是有其獨到之處，當年達摩赤足入中原，在少林寺演說禪宗，見眾僧個個面黃肌瘦、精神不振，甚有萎靡盹睡、病體夭折者，慨然曰：「出家人雖不以軀殼為重，然亦不容不澈解於性，使靈魂離散也。欲悟性，必先強身，則軀殼強而靈魂易悟也。」於是創羅漢拳十八手，授以僧眾，因此儘管羅漢拳乃是少林武學中最為低下的功夫，卻是隱含有武學內息運轉至理，羅漢十八手，剛好讓內息運轉小周天一輪，正符合了周天運轉的武學大道。
少林武學博大精深，大抵少林弟子，均是以羅漢拳為入門武學，不少天賦並不高明的弟子，常常要練習羅漢拳三年以上，方可再學習更為精妙的武學，其實無論任何一門武學，僅僅是招式的話，哪裏需要練習三年？其實真正的道理就在羅漢十八手所蘊含的周天運行上，這就是為什麼內功高手能夠對少林武學觸類旁通的原因，內功到了一定程度，再回頭去學羅漢拳，則是輕描淡寫，水到渠成。
見到池傲天似乎若有所悟，達摩這才嘿嘿笑道：「沒錯，就是這樣，現在你的筋骨還沒定型，所以先學入門較快的外門功夫吧，等你到了一定程度，我再教給你少林功夫，也算是還了你一個人情，這樣可好？」
「那我怎麼學外門功夫呢？」池傲天總算是想起了一個根本的問題。
「站馬步！」達摩毫不客氣的回答道，「每天兩個時辰，行了，你幹活吧，我得去琢磨琢磨，看看能不能創立一套第七十三絕技出來……」
池傲天還沒回過神來，卻見到達摩老鬼的影子已經變成一道虛線，朝佛珠涌過去，急忙叫道：「喂喂，我以後怎麼找你？」
「找我？」達摩老鬼的影子又凝聚起來，露出一個詭異無比的大光頭腦袋來，呵呵笑道，「等我心情好的時候，會來找你的。」
池傲天還要說點什麼，卻見達摩想了想，笑道：「我倒是忘了，基本的東西還是得傳給你，不然這樣的話，你就是一輩子也打不通任督二脈。」
還沒等池傲天反應過來，達摩已經嘰嘰咕咕的說出一段文字來，口訣並不生澀，池傲天一聽就懂，還沒等他消化過來，達摩便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池傲天叫了幾聲，卻沒有回應，只得苦笑搖頭，好端端的一個武學大宗師，竟然就這麼放跑了，幸好人家還住在珠子裏，總算是還有幾分盼頭。
只是這個站馬步……池傲天實在很難相信，就單單憑這站馬步的本事，就能夠打通任督二脈？那天底下站馬步的人這麼多，有誰見過哪個能夠靠站馬步就能打通任督二脈嗎？
馬步是練習武術最基本的樁步，因此有「入門先站三年樁」、「要學打先扎馬」的說法。可壯腎腰，強筋補氣，調節精氣神，而且下盤穩固，平衡能力好，不易被人打倒，還能提升身體的反應能力。有了馬步基礎，才可以接觸更加高明的功夫。
不過既然是達摩老鬼說的，於是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悄悄的在小房間里站起馬步來，哪怕是累得雙腿如同打擺子一般，也咬牙堅持着，早在他的前一段人生，他就已經知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的道理，已經擁有二十多歲的心理年齡，飽受現實生活壓力的他很明白，如果你欺騙生活，生活就會欺騙你。
兩個時辰的馬步，時間看起來似乎並不算長，但是池傲天一旦站起來，才知道這簡直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池傲天剛剛蹲下身子沒多久，便感覺兩條腿又酸又麻，僅僅只是站了一炷香的功夫，池傲天身子便搖搖欲墜，險些支持不住。
「如果我連這點苦都吃不消的話，還談什麼人上人？」池傲天內心的驕傲反而被完全激發出來，心中默念著給自己加油鼓勁，只覺得兩條腿越來越麻木，索性把心一橫，專心去想其他的事情，把自己的身體當做無物，只覺得心中漸漸放鬆下來，只是雙腿的酸痛感覺卻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減弱。
池傲天的呼吸聲越來越沉重，哪怕是他不停的回想以前在校園裏的趣事，也依然無法完全引開自己的注意力，正在自己幾乎堅持不住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達摩臨走前傳授的一段簡單的口訣。
那口訣不過只有一百多字而已，此時這段話忽然湧上心頭來，切合自身，池傲天若有所悟，深深吸了一口氣，雙腳依然不丁不八站立，與肩頭同寬，膝蓋彎曲，呈馬步姿勢，雙臂微抬，平視前方，全身自上而下頭頸、肩、臂、平、胸、腹、臀、大腿、小腿、腳依次放鬆，軀體各關節及內臟放鬆，心無雜念，神意內收。
池傲天剛剛全身放鬆下來，還不到片刻，只覺得原本已經麻木的雙腿從腳底湧出一絲清涼起來，漸漸順着血脈一路上升，從湧泉開始，直至會陰、丹田、命門、中焦、乳中、咽喉，只覺心胸開闊，全身神清氣爽，頭腦清新，打擺子一般發抖的雙腿也漸漸恢復常態。
「你是說，那混小子最近每天早上都在站馬步？」站在小廳里，池大洪老爺子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誰教他的？」
池三頗為遺憾的搖搖頭，開口道：「不知道，我問過了小九，他說沒有見到少爺和誰接觸過，只是少爺有時候神神叨叨的，喜歡一個人自言自語，小九隔着太遠，卻聽不到少爺在說些什麼。」
「這混小子真是變了性子了！」池大洪語氣有些惱怒，眼神中卻儘是寬慰，「難道是被老夫一巴掌打醒了么？」
「老爺的七步追魂手已經有九成功力！」池三呵呵輕笑道，「在小的看來，這七步追魂手倒要改個名字才好，唔……不如就叫七步回聰手？」
「你這老小子，竟然敢調侃起我來了！」池大洪臉色一沉，佯裝生氣，自己卻已經忍俊不禁，呵呵大笑起來。
「不過……」池三輕笑道，「武學這條路沒有半分投機取巧的方法，沒有經歷過一番苦難，是絕對沒有辦法成功的，天下之大，高手如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倘若連這點東西都堅持不下來的話，還不如乘早打消這個念頭，少爺能做到什麼地步，還得看他自己的決心。」
「唔，莫非這小子受了什麼刺激么？」池大洪點點頭，沉吟自語道，「以前讓他練功，簡直就是趕鴨子上架一般困難，莫非我真的練會了什麼七步回聰手？先不要管他，瞧瞧他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
「是！」池三眼中蘊含着笑意，低聲回答道，「老四老八回來了，東邊那位最近又有了動作，只怕對少爺有些不利。」
「嗯！」池大洪點頭道，「不管少爺在哪裏，至少要有兩個人跟着，這幫傢伙越來越不安分了，難道真以為我不發威，就是只沒牙的老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