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趕上了！」
第九節
「嗯，相當的不錯，你現在施放火球術，從容而穩定。」比亞克魔導士先給出一個甜棗：「下面你需要解決的問題是，你施放一個火球術吟唱的是完整的咒語，這段時間，足夠你的對手施放出有針對性的魔法。你要思考並且不斷的實驗，直到你找到像你剛才用魔杖那樣的，簡潔的施放咒語的方法，並且成功運用在你的魔法釋放中，你就可以學習火系初級魔法了。」
「有沒有什麼訣竅呢？」艾薇兒眼中滿是讓人憐愛的小星星：「老師肯定有訣竅吧，告訴我嘛，我可是你最乖的學生。」
又是這招，比亞克魔導士雖然每次都能識破這招撒嬌**，卻屢屢不忍拒絕：「我自己的心得是有兩點最關鍵：一是你自己體內的火系魔力的數量。通過冥想感知到的火元素，你同化它們並且把他們吸納到你體內成為你這種元素的魔力儲存，它們的本質也是火元素，但是卻是屬於你自己的火元素。你體內的火系魔力越多，你施放入門魔法和低級魔法就越容易。」
說完他就停頓下來，等著艾薇兒的思考，這也是比亞克魔導士最喜歡艾薇兒的地方，她是通過理解來記憶所學的內容，而不是死記硬背，並且她從來不信奉老師說的就全部是正確的，她會根據自己的理解提出問題，通過問題的解決來加深記憶。
「嗯，就像皇宮裡的的小馬駒和潘帕斯草原上的野馬，一個聽我的，一個不聽我的。對吧，老師。」艾薇兒舉了個例子。
「很對，這是加速你施放火球術的第一條路徑，你調用自己體內的火元素施放這個法術，肯定要比你藉助外界遊離的火元素容易的多，這是施放入門級，初級，和一部分中級法術的最快捷的方法。」比亞克滿是讚賞，對這個學生的領略力已經不像最初那樣驚訝。
「用法杖封印好的更快！」艾薇兒小鴨子嘴很硬。
「那是作弊，我們談的是正常情況下。」比亞克可不想和這個小精靈鬼鬥嘴，不動聲色的把話題堵住了。他立刻察覺到艾薇兒沉默了，小眉頭一皺，思索著什麼。這個小公主常有驚人的問題，而這些問題，大多雖然是小孩子的問題模式，但是有些卻發人深省，甚至可以讓兩位老師在深思得到答案后，在某些魔法原理上豁然開朗。
「可是，為什麼老師卻不讓我用這種方式來施放火球術呢？我在想，這種方式應該有問題才對，不然老師不會不讓我用，可老師卻說這是一個最快捷的方法。我想不通噯。」艾薇兒面孔上閃耀著探索的光芒。
「這關鍵還是一個數量的問題，你這個問題問得好，它涉及到了兩個很常見的現象。」比亞克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為什麼大多數魔法學徒和魔法師的身體體質很弱，他們的生命比一般人要短暫些，可大多數的魔導士和魔導師身體都很好，而且比一般人長壽的多呢？我們拋除掉本身體質的差異，也不算戰鬥中的傷亡。」
這個問題很難，比亞克很有興趣的看著小艾薇兒，故意刁難她一下。這個問題是需要到達二階的魔法師水準的問題，只有領悟到這個道理的魔法師，才有可能邁向三階的魔導士。
艾薇兒沉默了。
就在比亞克想結束這個問題時，艾薇兒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我想到了！」
「說說看。」比亞克也很好奇這個極具天賦的學生會給出什麼樣的答案。
「就象我當初召喚師測試時一樣，結束時，娜拉說我渾身冰涼，卻滿頭是汗。你和艾森老師讓我趕快去休息。」艾薇兒的答案讓比亞克魔導士真正驚喜了：「是不是我還小，火球術這樣的魔法的施放也會讓我很累。那些體質越來越不好的魔法學徒和魔法師，應該是施放的魔法太多，並且休息不過來，導致身體變差了吧。至於為什麼更高階的魔導士壽命反而加長，我不知道。」
「基本正確。」比亞克面上古井不波，心裡卻波浪滔天，這也能回答出來，這個小姑娘接觸魔法才半年時間啊！這可真是連老師都會禁不住嫉妒的學生，他內心深深的自豪——這是我的學生，哈哈。
他笑著說：「後面那個的問題以後慢慢說，我們現在來說一下快速施放魔法的第二條路。」
「第二條路就是凝鍊的概念，你目前施放火球術，是藉助於體內火系魔力的引領，通過咒語催化外界遊離的火元素，從而達到魔法的呈現和釋放。你體內的火元素弱小，引領的就慢，你要通過冥想，讓體內的火元素慢慢的融合，讓它們變強。」
「嗯，老師，這個我能理解，就好比巴頓將軍一道命令，士兵們都會行動；如果是我的侍女娜拉去說句話，效果就會差很多很多。」
「正是這樣，好了，先到這裡吧。」比亞克魔導士按下了實驗桌上的風系傳聲按鈕：「我是比亞克，把公主殿下和我的午餐送到我的實驗室來，順便把公主的侍女帶去吃午餐。」
吃過午飯，師徒倆說了幾句近日的小趣事，比亞克魔導士站起身來：「薇兒，你坐在這裡冥想下，老師一會就回來。」
幾分鐘后，等比亞克·斯澤爾從隔壁的卧室拿了昨天在去魔法師公會路上看到並買下的小禮物——一隻抱抱熊布偶，並回到實驗室的時候，卻發現艾薇兒已經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望著艾薇兒睡夢中紅撲撲的小臉，比亞克臉上滿是心疼。
即使是天才和公主的雙重身份，這也不過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罷了。
他輕輕的把艾薇兒抱到隔壁的床上，把抱抱熊布偶放在她的小手裡，輕輕的給她蓋上被子。
走到門外，看到剛剛走到實驗室門口的侍女娜拉。
「艾薇兒公主正在隔壁的房間里冥想，不要去打擾她。嗯，等晚餐時間你可以去敲門提醒公主回去，或者之前她自己出來，就可以回去了，今天的課程上完了。」比亞克魔導士指了指隔壁的關著的門，對娜拉說道。他自己走上魔法能量梯道，離開了。
得和艾森·霍曼長者商量下，建議法爾四世陛下減輕下艾薇兒的課程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比亞克魔導士走向第十五層——艾森·霍曼魔導師的魔法實驗室。
半年的時間，行雲已經完全的融入了村子的生活。
奇科齊老爹答應的地圖早就已經送了過來，按地圖的標示，外界把這個村子稱為海頓村。其他的地圖信息行雲沒有看，他告訴自己：等自己得到兩位大叔認可以出外歷練的時候，再慢慢看。
現在的行雲已經慢慢跟得上各種訓練了。
舉例來說，原來，行雲身高一米七零，體重為六十八千克。他橫抱著當初的女朋友的時候，女朋友體重六十二千克。他最多也就抱著走五十米，就抱不動了。現在在溫克大叔的訓練中，他雖然不能跟戰士們相比，但負重二十千克長跑已經不是問題，而且負重還在增加中。
通過半年的仰卧起坐和俯卧撐的鍛煉，行雲的胸肌和腹肌的輪廓也慢慢的顯出。溫克大叔有次偶然發現了這兩個運動的效果，就推廣到全村的訓練中，大家的訓練效果也有明顯提高，也更加接受了行雲，他的二十八歲的『高齡』在大家的善意下也不成為溝通的問題。訓練場上的年輕人們都親切的這麼喊：「行雲——大班長。」
行雲雖然現在每次砍柴劈柴仍然是最後一名，但是他砍柴的數量卻躍居第一位了。這主要是被珈蘭逼迫的，珈蘭洗澡的次數隨著行雲砍柴的迅猛增長穩定到了一天一次的地步。另外作為大姐頭的珈蘭當然不會有了好處卻忘了自己的好姐妹們，於是行雲又幸福的擔當起砍更多的柴，劈更多的柴的光榮使命，波及範圍越來越廣。
行雲是敢怒不敢言的，他也能感覺到珈蘭對他的照顧，一天三頓飯不止吃得飽，還吃得好。衣服鞋子也早已不是當初的那身，而是幾套合乎氣候的獵人裝扮，這都是珈蘭用自己的獵獲換來的。
不止如此，行雲來到這裡遇到一個大麻煩——修指甲。聽說貴族們是有專門的僕人來負責這個事情。而村子里大家都很習慣的用磨甲銼刀，和另外一把鋒利的去甲小刀就能修好指甲。行雲第一次用，是借的珈蘭的兩把刀具，他在一邊用著怎麼都不習慣，左手食指已經被割破一道口子，疼得他嘶嘶的呵氣。晾完衣服的珈蘭走過來踢了他一下：「坐好別動。」就拿起小刀給他修起指甲來，速度很快，幾乎一氣呵成。
行雲看得都愣了，他覺得珈蘭這小刀玩得，跟當年電視連續劇《加里森敢死隊》裡面的酋長一樣，酷到掉渣。
「脫鞋。」
「哦。」
「脫個鞋都這麼慢。」珈蘭又是一腳：「快點。」
行雲脫了鞋襪把腳伸出來，珈蘭臉上有點紅紅，還是麻利的開始動作。行雲盯著珈蘭的臉看著，人家都說認真做事的男人是很有魅力的，行雲此時覺得女人也一樣。不知是否覺察到行雲在盯著她看，珈蘭的臉越來越紅了好像。
珈蘭抬起頭來，行雲頭轉向別處，很君子狀。珈蘭抬腳踩了行雲修剪好的那隻腳一下：「換腳，想什麼呢！」
行雲換成另外一隻腳，珈蘭低下頭去，一綹調皮的亞麻色的頭髮從耳後偷跑了出來，掛在珈蘭的臉頰上，像一道彎彎的圓弧畫在那裡，天上阿波羅的光芒照下來，行雲覺得這一刻的珈蘭就是美麗女神——阿弗蘿蒂特！
修完指甲的珈蘭猛地抬起頭來，把呆看著的行雲抓了個現行。行雲趕忙用很正直的目光看過去。越退縮越露餡。他對自己說。
「你盯著我看什麼呢？」珈蘭一針見血。
「沒有啊。」行雲很認真的回答：「這不看你修完了，我剛看過來。」
「而且。」行雲吐出一句超經典對陣王者句型：「你沒看我你怎麼知道我看你。」
珈蘭提高了聲音：「二號！」
看著獵狼二號出現在門口，行雲鞋都沒穿光腳跑進房間：「我給你擦擦這刀去~啊！」
珈蘭站起身來，把那綹調皮的亞麻色頭髮規回耳後，嘴角有一個明顯的上揚。
行雲訓練的積極性在一件小事後爆發了。
有天他在珈蘭家院子里燒好洗澡水並且提進房間后，看到房間里有個體重身高的測量儀。行雲也知道女孩子大概都是很在意自己體重啊身高啊之類的事情。出於好奇他也想知道自己現在經過半年鍛煉的體重如何了，畢竟當初行雲小有富貴氣的將軍肚，已經練沒了。
「七十一千克。」行雲咂咂嘴：「一百四十二斤。」
順帶的他也量了下身高，看著測量結果他愣住了：「一米七二。」居然長了兩厘米。他看到正要進來的珈蘭：「這裡的人發育的時間是多少？」
珈蘭一愣，接著就飛起一腳，行雲趕忙躲到一邊：「別誤會，別誤會。我說正事呢，這裡人身高長到幾歲？我長高了兩厘米。」
「女人二十二到二十五歲最晚，男人二十五到二十八最晚吧。」珈蘭看著一臉嚴肅的行雲，說出的答案讓行雲喜憂參半，行雲前幾天應該剛剛滿二十八周歲。
一米七二就一米七二！不管怎麼說，咱正式脫殘了。行雲安慰自己：當初那時的中國標準，可都是一米七以下是二等殘廢，自己卡在一米七上，為了這個找女朋友時遭受了不少質疑。一米七二，怎麼也比一米七強大太多了，完全是質的區別。
行雲站在院子里熱淚盈眶，他醞釀了半天沒想到合適的語言來形容此時他心潮澎湃的心情，忽然間靈光一閃，本山大叔的奧運小品閃過，行雲仰天長笑：「趕上了！！！！！！」
「一號，二號，三號！」
行雲『嗖嗖嗖』出現在了街對面托尼大叔家的院子里，絕對當得動如脫兔這句評價。
「誰來偷看就咬他！」
珈蘭吩咐完三隻獵狼，走進房間，關好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