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鍾博士

5 鍾博士

「哦周聽得有些糊塗,問,「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因為……」鍾博士盯著他說,「我認為你父親失蹤的事並不曾真的生過。」

「你——」郎周猛地扔下紙杯,臉色漲得通紅,對他怒目而視。

「你聽我說。」鍾博士急忙朝他擺手。

「不聽!」郎周冷漠地站了起來,拽開門就往外走。鍾博士急忙跳下桌子跟了出來。

蘭溪正坐在外間的沙上,見郎周怒氣沖沖地走出來,吃了一驚:「怎麼了?」

「沒什麼,咱們走吧!」郎周拉住她。

鍾博士急忙說:「郎先生,你能否稍等一下,我想和蘭小姐談些事情。」

蘭溪疑惑地打量了一下郎周,然後點點頭:「郎郎,聽話。稍等我一會兒。」說完跟著鍾博士進了辦公室。郎周努力平息一下心緒,怔怔地站了一會兒,望著牆上掛著的一副外國老人的畫像出神。那個老人的目光像鷹一樣敏銳。他不知道他是誰。

蘭溪進了辦公室,鍾博士關上門,重新把半截**放在桌子角上,翹起腳,可是這回神情卻凝重了起來。蘭溪問:「鍾博士,你們到底談了些什麼?怎麼他那麼生氣?」

鍾博士嘆了口氣:「我沒想到他的阻抗力這麼強。嗯,他是在保護什麼還是在抗拒什麼?」他用指頭敲敲腦袋,沒敲出答案,於是凝重地望著蘭溪,「蘭小姐,事情很嚴重。」

蘭溪嚇了一跳:「你說他……什麼很嚴重?」

「他童年的經歷。」鍾博士彷彿不知道該怎麼說,思考了片刻,說,「咱們先從邏輯方面分析一下。你想,一個人和一輛汽車,如何才能從雪地上消失得無影無蹤?要知道,按照他的描述,雪地上只有上山時的車轍痕迹,他父親的腳印也是到了停汽車的地方就終止了。咱們先分析一下這種情況有沒有可能生。」

「似乎……」蘭溪沉思著說,「會不會是他父親按照來時的車轍痕迹倒了回去?」

鍾博士笑了笑:「這只是小說里的情節,而且小說里也只能做到踩著自己來時的腳印倒回去,汽車嘛,你也會開車,可能嗎?沒有人能在雪地上倒車下山。況且,郎周甚至對輪胎的胎紋都記得很清楚。」

「那倒也是。」蘭溪點點頭,「可是郎周當時那麼小,他能記得清楚嗎?」

「這就是我所擔心的呀!」鍾博士悶悶地說,「事情太奇怪了。我判斷,郎周的童年裡,一定有一些可怕的事情生。現在他大腦中呈現的,也就是說,他所告訴我們的,肯定不是真實的情況。」

蘭溪嚇了一跳:「那……那會生些什麼?」

鍾博士一攤手,無奈地說:「這也是我想知道的。我找你來就是因為這個問題,有兩種辦法,一是讓他繼續治療,我有辦法從他的大腦里看到事情的真相;二是咱們去他童年生活的小鎮,百吉鎮,真相就在那裡。」

蘭溪心裡怦怦直跳,急忙說:「那咱們兩種方法同時進行。」

郎周坐在外間的沙上,不時盯著牆上那個外國老人的畫像,心裡也在怦怦地跳。這個老人的眼睛似乎有一種魔力,讓他感到心虛,一種很無力的感覺。

這時,內間辦公室的門開了。蘭溪笑盈盈地和鍾博士走了出來,輕輕和鍾博士握了握手:「非常感謝您,鍾博士。既然沒什麼大問題,我們就回去了。」

鍾博士客氣了一下,蘭溪招呼郎周離開。郎周站了起來,回頭又望了一眼那個老人的畫像,忍不住問:「牆上掛的是誰的照片?」

鍾博士回頭看了看:「哦,弗洛伊德。西格蒙?弗洛伊德。」

「弗洛伊德?」郎周驚訝地說,「好像我在哪裡聽說過。」

鍾博士笑了起來:「他可是我這一行的鼻祖。奧地利偉大的心理學家,就是他開創了心理分析學派,讓人類對自己的認識從微小的細胞深入到了心靈。我現在就是托他的福在混飯吃。」

周驚訝著,被蘭溪拉了出去。

一出門,郎周就有些惱怒,甩開蘭溪的手:「你帶我來這個地方幹什麼?難道你以為我是個神經病?」

蘭溪也惱怒了:「你真是孤陋寡聞,難道來看心理醫生的就是神經病?」

郎周有些狼狽,大聲說:「可是我不理解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任何一個人,在他的專業上都有他的弱項,我知道你不滿意我在繪畫上沒有突破,不是我不願意突破,而是我確實做不好!我跟你說過,我上色上不好,不願意畫油畫,可是你非逼著我畫油畫。我畫不好,你就抱怨我心理有問題,居然還帶我來看心理醫生!你幹嗎不把我送到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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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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