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從北京到上海

9 從北京到上海

「奧地利的心理學家。18世紀的。」那男子失望地擺了擺手,悶悶地說,「好了,咱們走吧!老老實實地跟著我,幫我找到郎周,你將會看到這個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一個謎團。」

他瞅了瞅屍體,居然嘆息了一聲:「這傢伙倒長了一張好皮膚,可惜了,沒時間。」言語間不勝遺憾,伸手將蘭溪拉出了屋子。蘭溪心驚膽戰地摸著脖子里的那道繩帶,瞥著房東慘不忍睹的屍體,驚恐不安地跟了出去。

到了門口,那男子忽然想起一件事,問:「對了,你有沒有郎周的照片?他長什麼樣子?」

「你……你竟然沒見過他!」蘭溪彷彿看一個怪物似的看著他,心裡疑惑重重。

黃昏的時候,起了風。郎周踟躕在上海的街頭,像路邊的法國梧桐葉一樣在車流與人流里捲來捲去。他不知道該去哪裡。

到上海已經是第三天了,仍然沒有找到杜若。他尋找杜若的唯一途徑就是QQ聊天,可是一連三天,杜若都沒有上線。他沒有杜若的照片,沒有杜若的電話,也沒有杜若的地址,只好每天順著上海的大街小巷走來走去,連自己也不知道到了哪裡。

這裡大概是靜安寺一帶,因為郎周遠遠的就看見了高聳入雲的希爾頓飯店。郎周正想找個網吧上網,忽然看見路邊有個公廁。一到上海,郎周就為了解決第一泡小便憋了三個小時,跑了三條街,結果以後他一看見公廁就感到小腹憋脹,尿意難忍。

郎周快步走了過去,這個公廁是收費的。門口聚了幾個閑人,正圍成一圈下象棋。郎周過去找那個看廁所的老頭兒5毛錢買了張票,繞過那個象棋攤正要往裡走,旁邊有人拽他:「喂,買票。」

「我買過票了。」郎周說。

那人斜叼著煙捲斜眯著眼睛,一臉不耐煩:「拿來看看。」

郎周還以為上海上廁所還要剪票,便掏出票讓他看來了看,那人瞅了一眼,拍拍他肩膀:「不好意思。」仍舊到象棋攤前蹲下。

郎周心急火燎地跑進去,找了個蹲位蹲下,拉住遮板,只見遮板上的廁所文化倒挺達,譬如「某某某到此一拉」,「本人老婆長期出差,誠招小姐,長期有效」,等等,郎周正看得有趣,忽然在左上角看見一句話:本廁所門前那幾個人是小偷,進廁所時請注意。

郎周愣了愣,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口袋,這一下頓時就呆了——口袋裡已經空空如也。錢包不見了!郎周傻了。他錢包里有一千多塊錢現金,身份證,和一張信用卡。這一下子全完蛋了。

他急忙從廁所出來,廁所門前下象棋的幾個人已經不見了。郎周問那個老頭兒:「剛才在這裡下象棋的人呢?」

「走啦!」老頭兒操著上海話說。郎周勉強能聽得懂,他把自己錢包被盜的經過說了一通,不料老頭兒憤怒地操著又快又急的上海話說了一通,郎周傻了眼,他一個字都聽不懂。後來郎周再說,那老頭兒乾脆推開賣票的窗口朝他大聲叫罵。

郎周無奈,找個公用電話報了警。過了幾分鐘,兩個巡警起著摩托車過來了,一問,郎周把經過說了一遍。有個巡警不相信,親自到廁所里看了看,果然看見了那句話。巡警們商量了一下,去廁所那個巡警留下,另一個巡警讓郎周上了摩托車,風馳電掣地帶著他在街道上轉了幾圈,也沒有找到那幾個下象棋的傢伙。於是把郎周送到了街道派出所,說:「你去備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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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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