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秘男子(5)

第三章 神秘男子(5)

一個單身的離異女人最怕的也是孤獨,冷然嘆了一口氣,眉目傳情的興趣早已蕩然無存。他咳了一聲,掏出紙巾,掩飾自己的變化。薛曉桐瞟了他一眼,似乎又有了笑意:「你說我是不是碰到你,也撞邪了?」

冷然勉強擠出一副笑容說:「怎麼?」隨即做出一副規矩的聆聽狀。薛曉桐索然無味說:「也沒什麼啦,就是昨晚我失竊了。」

冷然又做出一個愕然說:「沒丟什麼吧?」薛曉桐拿右手食指去撥左手手指,邊說:「手機、現金、戒指、項鏈、還有幾張卡,幸虧身份證沒拿,否則就霉透了。」

冷然皺了皺眉說:「在哪丟的?」薛曉桐說:「在家啊,睡覺的時候。」

冷然是真的驚訝了,說:「怎麼會,當時你一點反應都沒有?」薛曉桐有些誇張地說:「對呀,我也一直在納悶,怎麼就……」

冷然還是不信,搶著說:「應該不會吧,是不是被人做了手腳?吃了迷藥?」薛曉桐茫然說:「不會吧,昨晚很早我就回家了。」跟著眉飛色舞:「你還別說,虧了我睡得沉,對門王阿姨說了這是菩薩保佑。你想想要是那時我突然驚醒,哪還有命在。」隨後雙手合十,搖了搖。

薛曉桐說得倒也在理,碰到這種事越是渾然無知越能逢凶化吉。冷然忍不住提醒說:「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薛曉桐的臉色明顯有些慌,陷入了思索,不像是對著冷然說:「不可能吧,你的意思……這可能是一種警告?」

隨即,她的面部表情相當複雜,要麼一個仇人都沒有,要麼就是結怨太多,冷然憑感覺應該是後者。他的感覺一向靈敏。他只好又嘆了一口氣說:「報案了沒有?」

「報了。」薛曉桐的臉色又變,彷彿一下子用管子疏通了芥蒂,很快地拿起一疊資料,又怏怏不樂地說:「不聊這個了……是咯,你要的東西,不是很齊,當時登記的時候房主也不願意留太多東西。如果要詳細點的,恐怕你還得找人查查。聽說是一個博士……」

一個單身的離異女人只要有合適的聽眾,便是莫大的享受,也許也不太在乎正經與不正經。可是冷然陪不了她,十點鐘還有一個重要的會。他盡量不急不慢地站起身說:「有事要先走了,改天再謝你。」一邊很巧妙地接過那一疊資料,還了一個愕然給她。他臨出門的時候又探進半個腦袋說:「下回要把門窗看牢,一個人住當心點。」

很快,冷然便出了薛曉桐的公司,心裡暗忖可能要遲到了。他拚命揮手,卻招不來一輛的士。心裡猛然地一陣悔,為什麼剛才不隨便讓薛曉桐幫著留意一下車子的事,新舊都好。

沒有交通工具終究不是辦法,他終於招到了半輛的士,就是順路搭乘的那種,也完成了與薛曉桐的再次對話。

車到立交橋,他不禁有些納悶,納悶的同時右眼皮驟然地迸跳,蓉為什麼沒有電話來?按理說她應該會催他一下。他試著撥出去,出乎意料地居然關機。他大驚,不敢往深處想。

好不容易趕到報社,氣喘吁吁的時候,小玫向冷然悄悄打了一個手勢,意思是說會已經開始了,好像裡面人在火,都在等。他一下子明白過來,蓉,也還沒有到。他忍不住多問了一句:「楊編沒來?」

「嗯。」小玫小心謹慎地回,迅又埋頭去忙自己的工作。

沒辦法,冷然只好硬著頭皮推開會議室,方總編已經在念開場白了,臉色很難看。這種難看的臉色,即便是在家裡冷然也是經常可以看到。他一直在奇怪婚後與他相處的截然變化。

婚前,每次到方妍家,他總是端茶遞水,和藹可親地,甚至還會叫冷然多吃些菜。後來與方妍結合后,他的目光顯然變了,變得咄咄逼人,大道理一籮筐。紅過幾次臉后,冷然索性不去為妙。倒是丈母娘也變了,變得經常有電話來,說無論如何要回家吃頓飯什麼的。

冷然就這樣想著,幾乎沒有聽清他說了些什麼。後來一片鼓掌聲,他也跟著形式了一下,蓉始終沒有到。

散會後,方總編沉聲叫住他,說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人死不能復生,要節哀,要多注意休息,工作態度還要積極些。冷然唯有不住地點頭,不住地「嗯」聲。

最後,方總編皺了皺眉,理了理有些稀疏的腦門,問:「你們欄目的楊主編怎麼沒有來?會不會清楚怎麼回事?」

說實話,冷然更想知道這件事。也就在這時,偌大安靜的會議室里,兩個人的手機幾乎同時響了。周圍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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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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