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秘男子(4)

第三章 神秘男子(4)

這麼一個忍耐的動物,冷然越來越覺得真相似乎馬上就要浮出水面。床身繼續在抖顫,那條扭曲的身影**朝外有些艱難地爬了出來,冷然愕然。他萬萬沒料到竟是沉默寡言的鄺小明,一時間心思萬端變化,冷然負重般地站了起來,走向陽台,他的背影令人念想蒼茫。他朝黑暗中長長地吐出一口渾濁不堪的穢氣,猛然轉身,目光如電,盯住那個做賊后又來懺悔的垂頭者淡淡地說:「不是怕嗎?半夜三更你不在冷芬房裡,跑到這裡幹什麼?」

冷然的話就像一把錐子似的深深扎透鄺小明的心房,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我該死……我該死……」

此情此景,冷然還能說什麼呢?他在半分鐘不到的時間裡,都能栩栩如生地描繪出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喪失心志的鄺小明偷偷地潛入冷怡的房間,欲圖不軌。結果遭到冷怡斷然拒絕,甚至以死相抗。

冷然還是忍不住喝斥:「你要偷腥,去外面啊,大把大把的隨處都有,何苦如此喪盡天良,連自家的人都不放……」他過於激動,重重地捶了一下牆壁,一口氣沒能跟上來。

他稍稍放緩,滔滔不絕起來:「你知道這樣帶給她的傷害有多深嗎?因為善良,她不忍告訴媽媽,因為不忍看到你們夫妻不和,也不能告訴姐姐。她孤立無援,只好獨自咽下這顆受辱的苦果。而每到夜深人靜,惴惴不安的她便會陷入無底的恐慌中,生怕一個不小心你又伸來魔爪。你還知不知道?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她度日如年地煎熬自己。當冷芬扮作你的樣子,又一次襲擾她的時候,她才會爆出如此強烈的抵抗,寧願從這裡跳下去……」他說「跳」的時候,用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扶欄外,語調至少提高八度。他幾乎要窒息,長長地喘了幾口氣,最後才彷彿從墳墓里吐出一絲悠悠的鬼氣:「你是不折不扣的兇手!」

一席話說得鄺小明癱軟如泥,他半天才冒出一句話:「我……會不會有事?」他說這話的時候,冷芬站在後面,冷然嘆了一口氣,不再看他們,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口氣:「滾!」

次日,後來一夜未眠的冷然很早就告別了母親,搭乘一輛也很早的公交車返回了他所居住的桑田區。

桑田區的歷史很短暫,還沒有形成自己的口音,也沒有自己獨到的閱歷。一直被許多人看作單調、枯燥,拿不出值得炫耀的文明古迹,也就不那麼任性。正因為不那麼任性,才使得她能夠更快更少麻煩地接納新鮮事物,隨之而來的便是大批大批的人才與資金。

現在,高樓林立,市容井然有序,生活的節奏顯然也跟緊了那些所謂的國際大都市。還在公交車上的冷然,忽然記起昨天委託薛曉桐找的東西,因為他恰巧聽到兩個熟人在聊著買賣房子的事。他看了看錶,九點差一刻,還有一些時間,然後便開始撥電話,卻一直聽到已關機的提示。

冷然終於放棄,估量了一個差不多最近的路線,決定還是過去一趟。而這時的薛曉桐應該還在開晨會,她對事業的熱情與一絲不苟,他早已領教過。雖然還不至於一定會為事業獻身,但他覺得,有必要的情況下她還是會選擇這麼做的。

果然,冷然剛到薛曉桐的公司,她正從會議室里走出來。他又一次證明了自己有精確的計算能力,於是放下接待給的紙杯,迎了上去。

薛曉桐看上去明顯的有些不快,也沒有平日里的濃妝艷抹,讓冷然由心覺出她本是一個很平常的女子。她見是冷然,勉強地擠出一堆笑容說:「來啦,到我辦公室坐。」冷然笑,有些謙和的樣子說:「好,……」就見她邁出了步子。

穿過大堂靜肅開放的辦公場所,到了屬於薛曉桐的小間,還未進入,冷然忍不住了繼續剛才未完的話,低聲說:「升職啦,恭喜!恭喜!」

薛曉桐讓了個身位,不置可否地說:「先請坐!」隨後她悄悄掩上門,又說:「給你沖杯咖啡吧,加不加糖?」

「不加吧。」冷然這才坐下,正對著一張接近有三米的老闆桌。他見薛曉桐已在忙碌,便胡侃:「你說你一個業務經理居然老關機,成什麼話呀,換作我是老闆,第一個炒你的魷魚。」

「哎,還虧得你成不了我老闆。」薛曉桐端來咖啡,邊走邊笑說:「我就是想你來看看我,不行嗎?」她挑起了修飾得很好的眉。

冷然微微欠身,接過杯子切入正題:「怎麼樣,弄到了沒有?」薛曉桐卻是不急不忙,交叉了雙臂,馬上又換了姿勢,單手支起下巴,佯裝深情款款地說:「你怎麼謝我?」

冷然苦笑:「一起吃飯?」薛曉桐哧哧地笑,又做了一個優美的姿勢把手臂放下來,返身走開。

當薛曉桐完全坐下,搖著舒適椅子的時候,冷然突然現她的眉頭深鎖,又回復到初見時的那種明顯不快的神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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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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