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成人之禮

穿過花園的時候，石頭被叫住了。

「石頭，恭喜你成年了，並且應該是開始為萊恩家族服務的時候了，跟我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跳出來的陳干以很禮貌的語氣說道。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態度，石頭心想，這個奸商搞什麼鬼？

穿過後院，到主樓的二樓，進入一間辦公室內，喜歡抽雪茄的中年胖子萊恩並沒有坐在辦公椅上，而是坐在另一邊的客座沙上。

「人帶來了，有事請叫我。」陳干鞠躬之後輕輕退了出去，帶上了門。

「請坐。」萊恩顯得非常客氣，指指旁邊的沙。

石頭坐下后，萊恩推過來一杯飲料，同時也打開煙盒：「吸煙嗎？」

石頭一直在考慮著被叫到這裡的目的，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搖頭。

「知道為什麼你沒有離開嗎？」萊恩問的非常直接。

「金說是她的作為。」石頭的回答更直接。

萊恩微微一楞，隨即點頭：「不錯，也可以這樣說，至少是原因之一。」

石頭不是太喜歡這個人，雖然記憶中，僅僅是遠遠的見過兩次，但是他不相信，這種商人對自己沒有目的。

「萊恩先生，直接告訴我，我這樣的白痴為什麼受到你的不同待遇？」石頭考慮了片刻之後問。

萊恩看了他片刻，那張肉呼呼的臉忽然鬆開了，笑著說：「能這樣反問我的人，真是一個白痴嗎？」

石頭沒有什麼好的想法，再次恢復了常態，沉默，什麼也不說。

吸了兩口雪茄，萊恩不再兜圈子：「不要想太多，其實沒什麼。只是比較喜歡你這個人而已。」

「為什麼？」石頭問道。

「因為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和你一樣，非常喜歡一個東西。」萊恩淡淡的說。

「是什麼？」

「自由。」萊恩說道。

石頭楞了楞，忍不住說道：「好像很多人的自由都被你剝奪了？」

「說的沒錯，但是自由或許就像財富一樣，一但你喜歡，你拿多了，別人就少了。」萊恩笑道。

「呃。。。」石頭嘴上雖不敢說，心裡卻想，死胖子簡直胡說八道，有這樣的理論嗎？

「關於這些，只是閑聊而已，老實說，現在的你，還沒有資格和我討論這類話題。」萊恩眯起眼睛，提醒一下雙方的身份。儘管他很看好這個非常特別的年輕人，但還是現，在某些時候，這個傢伙實在太散漫了，桀驁不馴，難以駕馭。

胖子的話令石頭十分受傷，他又開始沉默，心裡也沒有閑著，正在詛咒胖子。

萊恩不再廢話：「石頭，喜歡自由，我就給你自由。你有一個任務，照顧好我唯一的女兒，直至她成年，讓她做她想做的事情，那麼，你就自由了。」

石頭眨了眨眼睛，沉默。

「別擔心，並非是去龍潭虎**，僅僅是參軍。」萊恩微笑道，「下個月，年齡到達后，她就將進入哈林區軍事學院學習，而你為我做的就是和她一起入校。」

有這種好事？石頭舔舔嘴皮問：「萊恩先生，我無意冒犯，但還是想問，僅僅陪她上軍校的話，我好像並未生作用啊？」

「如果要個理由的話，我的女兒希望這樣，因此我給她自由，這個理由還過得去吧？」萊恩說道。

「還行。」石頭說完之後不再開口了。

這一個月中，石頭可謂過著神仙日子，但凡萊恩家有的東西，石頭都可以毫無顧忌地享受，而他也不客氣，不論什麼都是伸手就拿。

看出了與眾不同的石頭即將受到萊恩先生的重用，萊恩家的幾個美麗的大姐姐，她們是萊恩家的長工，而且她們一致地對石頭表現出了非同尋常的熱情，弄得石頭心裡痒痒的，只是無奈，大姐姐雖然成熟美麗，石頭的身後卻時常跟隨著一條小尾巴，金。

這樣的情況讓石頭鬱悶了整整一個月。所以當一個月轉眼過去，到了報名的時間的時候，陳干不陰不陽地問石頭感覺如何的時候，石頭回答：「還行。」

九月一日的早晨，新型號的高檔懸浮轎車開至莊園門口，陳干精神抖擻地站立車旁，等待著今天的兩個主角。

穿著一身淡黃色運動服的金顯得異常精神，早早來到，上車前她問陳干：「怎麼石頭還沒來？」

陳干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轉身對著一個隨從吩咐：「馬上去把那個傢伙找來，估計又睡懶覺了。」

車內，金四處看看，除了一個身著萊恩家特有制服的司機外，再沒有了別人，金顯得有點鬱悶，低聲問：「怎麼爸爸不送我們嗎？」

陳干微微躬身，輕聲說：「萊恩先生昨晚就離開了萊姆星，最近公司的事太忙，他只交代送你們到學院，萊恩小姐不必擔心，所有的萊恩先生都已經安排好了，包括學院里的一切。」

「哼，你們不要把我當做小孩子，我已經成年了，學院里我自己可以搞定，再說還有石頭幫助我，我只是想爸爸了。」金說道。

陳干微微一笑：「那就最好，想必萊恩先生一定非常高興小姐這樣說。」

「啊，為什麼呢？」金此時智商又顯得很低了。

陳干說道：「沒什麼特別的，萊恩先生僅僅想小姐得到想要的，並且通過學習，能夠在將來照顧自己。」

金點頭說：「嗯嗯，難怪爸爸在很早以前，就讓我中學以後進入軍事學院學習。」

陳干微笑道：「萊恩先生雖然這麼說過，但是，小姐在很小的時候不也表示過，要進入軍校嗎？」

「嗯，沒錯，我喜歡軍校。」金重重地點頭。

陳乾的耳機里，還有著另外的聲音，正通過現場的擴音器監視著一切，並且，那個隱藏的聲音，似乎給予了陳干另外一個指示，片刻后，陳干又笑著問：「請原諒我的冒昧，我可以問問，小姐為什麼喜歡軍校嗎？」

金想也不想地說：「我喜歡無盡的深藍，希望有一天登上戰艦，翱翔星際，為國家戰鬥。」

陳干到此不禁楞了楞，看樣子，通過耳機監聽的另一邊也楞住了，沒有再說話。

「嘿。」

不遠處，睡眼朦朧的石頭在陳干那個助手的監督下，一搖一搖地來了，他顯然聽到了金的話，這個傢伙此時還拿著一片牛排在吃，邊吃邊說：「金，想不到，你居然是一個戰爭販子？」

陳干早就不滿於這個傢伙，暴喝一聲：「你說什麼！」

陳干雖然飆了，不過耳機里似乎當即給予了指示，所以，儘管他憤憤不平於一個遲到的人吃著主人才吃的上等牛排，還出言得罪小姐，但是沒有辦法，只得淡淡的說：「上車，我們晚了。」

石頭坐到了後排，和金一起，陳干則是坐在了前面司機旁邊的副座上。

金始終嘟著小嘴，顯得很可愛，也很菜鳥。顯然，她不滿於自己的熱情，被石頭形容成戰爭狂人。

就這樣，車內四人始終沒有人說話。

最終，石頭忍不住了，不管怎麼說，自己終歸是萊恩家的人，有那麼一個機會不容易，而且兩年來，這條莫名其妙的小尾巴，給予他的感覺也是與眾不同的，石頭雖然不是那麼太感冒，但他不是一個無情的人，還不至於無恥到用自己的冷**，去對金的熱臉。

對於怎麼讓金高興，石頭自認為，自己恐怕比金的父親更有辦法。

「金，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小小年紀的一個女孩子，想著登上戰艦作戰，不是戰爭狂人嗎？」石頭問。

他明白，要想讓金不生氣，需要在同樣的問題上再惹她一下，讓她說點什麼，然後就一切ok了，這就是金，一個弱智一般的級可愛小姐。

金很生氣的樣子說：「你一點也不明白我，你根本就不知道，一個擁有者愛國主義熱情的美女想要什麼？」

「呃。。。現在知道了。」石頭說。

「嗯嗯，那麼以後可要記好了哦。」金的反應完全在石頭的意料之中，已經不生氣了。

陳干：「。。。」

陳乾的耳機里傳出只有他才能聽到的聲音：「現在你知道，石頭為什麼能夠得到優待了？他真是大家口裡的白痴嗎？」

「萊恩。。。」陳干準備順口說句萊恩先生英明，但是沒有說完，耳機就道：「白痴。」

陳干趕忙改口：「萊恩小姐，按照萊恩先生的吩咐，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問我，但是到達門口之後，一切就靠你自己，四年時間，你們不會再得到家族的照顧，而這也是學院的規矩之一，要知道，這裡是軍校，不是商學院，也不是醫學院。」

金顯然還在為馬上就離開家獨立而高興著，也沒怎麼聽陳乾的，隨口到：「嗯嗯，謝謝，沒有沒有，我會依靠自己的實力，登上帝國的最強戰艦。」

陳干微微一笑，不再多話，但是耳機又給予了他指示，片刻，陳干轉向石頭問：「你有什麼要問的嗎？」

「很多。」石頭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