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讓父親幫她安插到岑氏的相關企業工作。
她滿腦子裝的都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男男相戀,用字腥羶火辣的
限制級小說,就連跟他上床的時候也會走神亂幻想……
現在她竟然還想找其他男人比較?岑利陽眉際上的青筋微微浮冒,沉靜似
水的神情染上了一絲怒色。
腐家有女名淫樂:人呢?
魔鬼紳士:還在。
腐家有女名淫樂:怎麼突然默了?
魔鬼紳士:我看了你今天更新的文。
腐家有女名淫樂:感覺如何?
魔鬼紳士:陽利岑的性能力好像挺可觀的,你參考的本尊也這麼厲害?
腐家有女名淫樂:不瞞你說,本尊更強大。(撒花)
魔鬼紳士:你試過?
腐家有女名淫樂:當然沒有!那位仿嬌女王攻殿下可不是我這種小灰鼠可以染指的。(抖)
說謊。岑利陽眯起了眼,始終抿成一直線的嘴角往下抑。
面對一個現實生活中毫無交集的虛擬網友,她根本沒必要刻意遮掩兩人的肉體關係。
她為什麼要說謊?是出於提防?還是因為她不願意承認跟他的關係?
魔鬼紳士:沒試過,你怎麼會知道?
腐家有女名淫樂:噓!這件事情我只跟你說喔!我曾經不小心撞見過本尊跟其他女人真槍實彈。
岑利陽一怔,平滑如絲緞的眉頭之間又出現幾道皺摺。
魔鬼紳士:你有偷窺癖?
腐家有女名淫樂:不小心的啦!有次偷偷摸摸去本尊的房間參觀,結果來不及離開,本尊帶著女友回家炒飯,我躲在衣櫃里一不小心就撞見了激情畫面……
想起那次偷窺的經驗,饒是向來滿腦子激情性幻想的常樂也臉紅了。
記憶又飄回那一晚,記得那時候是他們發生過關係后沒多久,那陣子他開始早出晚歸,似乎有意避開跟她碰面的機會。
當時她也剛畢業,還沒找著工作,成天窩在自己房裡盡情的腐,天天醒來面對的就是肉棒和菊花……呃!這個就先跳過不談。
說實在話,畢業那晚胡裡胡塗跟他上了床,清醒之後,她也覺得怪彆扭的,生平第一次想搞個419(一ye情),居然就過上自己的宿世冤家。
估計岑利陽那晚的酒也喝多了,竟然還自投羅網,自願送死成了她破處的對象,她心裡那個樂啊!
咳咳!這段好像說太多了,略過……
總之,那陣子岑利陽明顯就是在躲她,她又很想找他把話說個清楚,看是要各自買個後悔葯吞了,還是拿把刀互砍之類的,怎樣都好,就是別讓那件事情懸宕在心頭,會把人活活憋死的。
所以那晚她趁著家裡人都睡死了,偷偷摸摸溜到他房裡,想等他下班,結果等到睡癱在他床上。
後來是一個女人哼哼唧銜的呻吟吵醒了她,她從床上起身,躲在隔牆的蛋形玻璃後方偷窺。
岑利陽帶著他當時的女友……好像叫做什麼盛露咪的,兩個人一進門,就開始激烈的「近身肉搏一,還將書桌上的東西都撞倒了。
那時的她也才經歷過一次,嫩得很,見識到何謂真正的激情H文。
「嗯啊……陽……輕一點……」
盛露咪一進門就被岑利陽壓到書桌上,花朵狀的裙擺被拉到髖骨處,露出半濕的紅色內褲,雙腿因為男人精壯軀體擠入,左右大開,懸晃在桌緣。
那晚的岑利陽就像是小說中描寫的,被人下了春藥似的,粗暴又狂野,大手野蠻的扯開盛露咪的黑色名牌洋裝,從紅色胸罩里掏出碩乳,指腹來回刷弄挺立的乳尖,嘴在另一邊的胸乳上吸吮著。
他喝了不少酒,但是意識的清晰度看上去應該還保有四、五分,狠起來的時候毫不留情,就像是發了狂的野獸。
盛露咪被他折磨得頻頻哀泣求饒,以兩根修長的指頭在她脆弱的腿心輪流抽送褻玩,就連被逼上了高潮,他還不肯歇手,含晈著泛紅的乳尖繼續玩弄。
好狠!躲在隔牆後方的常樂完全看傻了。
後來察覺到他們有意轉戰地方,她收起快掉落到地的下巴,動作像只貓兒似的輕巧,俐落躲進漆成乳白色的玫瑰紋衣櫃。
「啊啊……哼嗯……快一點……再快一點!」
聽著衣櫃外面不斷傳來女人浪蕩的叫床聲,間或著男人沉厚的悶哼,躲在衣櫃的她可真是鼻血噴不盡啊!
也別怪她偷窺不道德,實在是「戰況」太慘烈,加上她看的G片終究沒A片多,所以她的指頭就不聽使喚的推開衣櫃門,就著兩公分寬的小縫偷窺起來。
衣櫃正對著大床,角度一整個「鏘鏘好」,那對外型匹配的金童玉女脫光衣服之後,其實也跟芸芸眾生沒什麼兩樣。
赤條條的肉色肌膚就像焦糖和牛奶混在一起,兩人四肢交纏,只有臀部不停的前後扭擺,濕潤的水澤聲不絕於耳,他像是渴壞了的沙漠旅人,埋在女人豐滿的雙乳吸吮。
「陽……吻我……」盛露咪像發情的母獸,淫蕩又不知羞恥的放聲高呼。
岑利陽粗魯的扳起她的下巴,令女人望之失神的性感薄唇狠狠咬上,將唾沫喂入紅唇內,兩人舌頭濕黏交纏,不時混雜著淫靡的嘖嘖聲。
常樂呆了。
真的好好好好咸濕喔!
一股痛意從心頭鑽出來,就好像被毒蛇尖銳的利牙晈下,血絲慢慢滲出來,毒液已經侵入心深處……
這種毒,名叫嫉妒。
她嫉妒著那個正在床上被他狠狠愛著的女人,嫉妒那個女人的嘴,嫉妒那個女人的舌,嫉妒那個女人被他碰觸過的每一寸肌膚。
為什麼不是她?
為什麼他不能給予她相同的熱情?
當嫉妒的毒液漫過心頭,她才發現到,原來她已經把整顆心都掏給了這個男人。
常樂想得入神,意識恍惚起來,直到螢幕上的Skype視窗跳出一行行文字,才打住陷在回憶中的思緒。
魔鬼紳士:離線了?
腐家有女名淫樂:沒,想事情。
魔鬼紳士:想本尊?
腐家有女名淫樂:想他會噴鼻血。(所以我都留到半夜睡不著的時候才想)
魔鬼紳士:睡不著就想本尊?那你迷戀他肉體的那個男人怎麼辨?
腐家有女名淫樂:他女人多,不缺我這個。(哭哭)
魔鬼紳士:你有興趣跟我嗎?
腐家有女名淫樂:???跟你什麼?
魔鬼紳士:你有興趣跟我做嗎?
看到這裡,常樂剛喝了一口的淡定紅茶噴出來,差點毀了液晶螢幕。
這個魔鬼紳士是哪根筋被抽了?連她長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還想跟她做?還是說,他只是開開玩笑尋她開心,順便亂槍打鳥,試試會不會有免錢的可以爽一下?
太太太太污辱人了!她是腐女,可不是性開放的浪女!
腐家有女名淫樂:先生,我不搞網交的!(氣)
魔鬼紳士:你不是想找別的男人比較一下?
喔!原來是誤會一場,搞了半天,是她剛才給了他錯誤的訊息,導致他起了歪念。
腐家有女名淫樂:我是指之後交往的其他男人啦!(汗)
魔鬼紳士:我條件不錯,不考慮?
腐家有女名淫樂:作者跟讀者還是要保持點距離,以免後患無窮。
魔鬼紳士:太可惜了。
腐家有女名淫樂:做愛不行,但是做朋友可以(羞),我缺一個可以談心的朋友。(撲倒)
魔鬼紳士:跟我見個面。
腐家有女名淫樂:我會害羞。(掩臉)
魔鬼紳士:不願意?
腐家有女名淫樂:給腐女小作者一點時間掙扎。(掩面)
魔鬼紳士:我等你答覆。
腐家有女名淫樂:好。
「小姐交了網友?」一道大約五十歲上下,聲線中低音的男人嗓子冷不防地從身後飄來。
正暢快地敲打鍵盤,跟最親愛的忠實讀者魔鬼紳士話別的常樂一僵,轉過頭,看見從小照顧她到大的管叔不知幾時進了房間。
螢幕上的那些曖昧對話又不知被管叔看了多少……常樂囧到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實講,比起貢獻偉大精子的富豪爸,管叔更像她的爸,從小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冷了會幫她披外套,熱了會端冷飲給她喝,病了會抱她上醫院。
她什麼人的話都可以不理,獨獨管叔的話不可以不聽。
常樂的臉已經熱到在冒煙了,尷尬爬滿了整張臉,「管叔,我剛才怎麼沒聽見你敲門?」
「我敲了十來下,還在門外罰站五分鐘,以為小姐睡了,所以就直接進來。」
常樂歪頭一想。喔!可能是剛才她沉浸在回憶中的時候,一時想得太入神,以至於沒聽見敲門聲。
管叔手裡端著純銀托盤,盤上擺著裝在古董瓷碗里的冰糖燕窩,準是她那個富豪爸吩咐的。
切!想賣女兒之前,還不忘先把女兒餵飽一點是吧?
「謝謝管叔,我自己來就好。」常樂站起身,雙手接過托盤。
管叔老歸老,瘦歸瘦,但是精神矍鑠,兩鬢微白的頭髮全部往後梳整,穿著很過時的灰色中山裝,腳下一雙擦得油亮的老式皮鞋,整個人活像是從民國六O年代穿越過來似的。
也不能怪管叔打扮太過氣,聽說以前大陸還沒淪陷之前,他祖籍是在江浙那邊,管家這個職業還是他們祖上代代傳下來的呢!
還沒跟著富豪爸之前,管叔是跟著一位得過榮譽勳章的外省將軍,據說還有過一段疑似斷袖之癖的感情,後來的具體情形就不清楚了。
反正這個故事當初剛聽到昀時候,也是讓她萌到不行,至今想起來仍是心中菊花朵朵開。
常樂兩手虎口捧在瓷碗邊緣,抵口灌飲,這上好的古董瓷器就是不一樣,薄如紙,自如玉,聲如磬,明如鏡,就連她這個不懂欣賞藝術品的人也是愛不釋手。
一整碗的冰糖燕窩咕嚕嚕下了喉,兩三下就被喝得精光,說實話,這個味道她並不愛聞,只是礙於管叔在旁邊監督,她只好一口氣乾完。
與此同時,管叔像是變魔術似的,默不吭聲地拿出一套讓她實在很眼熟的
噗哧!
常樂嘴裡還沒吞咽下去的最後一口燕窩全都噴出來,不偏不倚都灑上了管叔的中山裝,就像水墨畫一樣精采。
她眼珠子爆瞪,看著管叔手中的那套淺藍色內衣褲,巴不得天外飛來一刀砍死她算了!
那那那那那不是她的內衣褲嗎?怎麼會……
「小姐的生活習慣還是沒改進,內衣褲怎麼可以留在少爺的房間?」
萬萬想不到,震驚之餘,管叔又拋出這句話,當場把她炸得焦黑生煙。
「管、管管管叔……」她已經傻到大舌頭,「你怎麼會……」
「我在少爺床下撿到的。」管叔將已經洗好陰乾的內衣褲擺到床上,面上沒有分毫的扭捏或尷尬。
聞言,常樂囧了。您老就不能當作沒看見,繼續讓這套內衣褲陳屍在岑利陽的床下腐爛嗎?為什麼偏要拿出來讓她難堪?
啊啊啊——好想死啊!這情形,就像是老爸抓到了女兒跟男人亂來的鐵證,就算是裝死,也沒法瞞混過去。
常樂雙手抱頭,整個人像著了火的煙屁股,不斷冒出熱煙。
「管叔,你不會把這件事告訴我爸吧?」
「那要看小姐的供詞如何,我評估過後再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