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這是今晚他第二次吻她,不諳接吻的她剛張口想要出聲,就被紀一笙的舌頭探入口中,勾著她無處可躲的粉舌又吸又吮地糾纏著。

從今晚在夜店吻上丁貝雲時,紀一笙就發現這是她的初吻,她的反應太生澀,連基本的回吻都不會,而這個發現不但沒讓他掃興,反倒讓他加深那個吻,更欲罷不能地想要吻得更多。

丁貝雲不知自己被吻了多久,只覺得自己快要因為喘不過氣而窒息,忍不住收起掌心掄拳捶著紀一笙的胸膛,想要他停止這個吻。

不久后紀一笙結束這個吻,粗喘著將頭抵在她耳畔,濕熱的鼻息一下一下呼在她耳朵上,而被吻得心驚的丁貝雲則是不敢出聲地由著他抱著,一小口一小口地呼吸著,空氣中摻雜著酒氣,明明房間里有開空調,丁貝雲卻覺得好熱,而抱著他的紀一笙全身猶如著火般燙人。

丁貝雲以為他還要再繼續,帶著防備地雙手抵在他胸前,誰知紀一笙卻突然抱著她站起身,邁步朝大床走去,在她還沒搞清楚狀況時,身子已經被放在大床上。

「乖乖在這裡等我回來。」紀一笙粗啞著聲音,鼻息不穩地說。

躺在床上看著他走進浴室,丁貝雲還有些恍神,抬頭輕輕地碰了下嘴唇,那裡的紅腫跟微微的刺痛感都告訴她,剛才那一吻並不是她因為喝醉了在作夢,而是紀一笙又吻了她一次,可為什麼?他為什麼又吻她一次?他不是在躲她嗎,為什麼又來招惹她?

丁貝雲想到他剛才說要她在床上等他回來,她驚慌得猛地坐起身,卻因為酒精還未盡退,讓她昏眩了一下。

十分鐘后,當紀一笙走出浴室時,房間里哪裡還有丁貝雲的身影,他表情一凝,滿臉不高興地眯了眯眼,而後用毛巾將頭髮擦乾,順手將毛巾丟在房間的沙發上,快步走出房間。

不用猜他都知道丁貝雲肯定是到客房睡了,而家裡的客房有三間,他很快地在其中一間房間找到她,客房的大床上,昏黃燈光照著丁貝雲熟睡的臉蛋,他走到床前彎下身子,看著前不久還被自己吻得差點喘不過氣來的丁貝雲。

以前跟他上床的女人,哪個不是擺著性感的姿勢等他佔有,從沒有哪個女人像丁貝雲這樣,在被他吻得熱火襲身後,還會從他的床上躲開又睡得這麼無知無覺,若不是他知道她不懂男女情慾,可能會以為跑到客房睡的她,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縱的手段。

想到這裡,紀一笙伸手掀開被子,只著一件長褲,上半身赤裸的他很快地躺上床。

可能是因為他突然靠近的男性氣息,讓才剛睡著的丁貝雲在睡夢中輕翻了下身子,拉開了與紀一笙的距離往床沿縮去。

紀一笙見狀俊容不悅地皺了下,而後不自覺地伸出手將她的人勾了過去,攬進自己懷裡,低頭看她白凈的小臉,想到還未共度的新婚夜,下半身不覺一熱,亢奮很快地勃起堅硬。

他不是柳下惠,從今晚開始,他不打算再跟丁貝雲當名義上的夫妻,他是男人有正常的性慾,而今晚他決定享受身為丈夫的權益,特別是他的慾望在夜店那一吻時已被她挑起。

或許是因為今晚跟朋友多喝了幾杯酒,他一向自豪的理智有點不受控,才會情不自禁地吻了她,但她確實挑起了他的情慾。

從結婚那晚后他就沒再見到她,只從方姨口中得知,她除了上班外,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房間,不吵不鬧,對於他的冷落她也沒有抱怨,這麼冷淡的態度,讓今晚本來打算再回醫院的他最後留下來了。

此時他想佔有她,而且是狠狠地佔有,見她睡得熟,似乎早忘了有他的存在,道讓不曾在床上被女人冷落的紀一笙湧上了不滿。

不讓她有機會躲開,將人摟進懷裡困住,上半身用手肘撐起,盯著她微啟的嘴唇,低頭吻了上去,而後頂開她的牙齒,舌頭長驅直入地探入她口中,霸道地探索品嘗著。熟睡中的丁貝雲被這麼索吻,怎麼也不可能全然無覺。

當紀一笙吻得更深,大掌隔著布料在她身上遊走時,半睡半醒中的她迷迷糊糊地微張開眼睛,出於本能掙扎著,想要躲開這個強吻,同時雙手也伸到紀一笙胸前,想將他推開,奈何她的力道根本就不足以和紀一笙對抗,在幾番掙扎拍打下,掙不開的她只能氣喘吁吁地由著他索吻,讓他的大掌在自己身上游移。

男人與女人的體力懸殊,再加上紀一笙定時上健身房鍛鏈,最大休閑是一星期花個幾天跟朋友練拳擊,外表看來文質彬彬,可脫下衣服,身材健壯精瘦的他肌肉結實,寬肩窄臀,雙腿修長有力,從頭到腳看不到一絲贄肉,動作敏捷猶如豹。

這樣的他哪是清瘦的丁貝雲能反抗的,三兩下即將她的手腳定在身下,一手擒住她雙手定在頭頂,一手則是掐住她的下巴,不讓她躲開自己的吻,單腳輕鬆地定住她的雙腿,還很熟練地單膝頂開她的雙腿,將自己置於她雙腿之間。

這個深吻持續了好久,久到丁貝雲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差點因為缺氧而窒息時,紀一笙終於吻夠了,饜足地移開霸道的嘴唇。

已經清醒的丁貝雲早被吻得氣喘吁吁的,鼻息間儘是屬於紀一笙的氣息,充滿男性陽剛的陌生氣息教床事生澀的她心慌不已。

她跟紀一笙之間很陌生,他對她的態度也都是冷冷淡淡,但他此時的吻卻火熱得像是要將她點燃,讓因為酒精作祟而暈眩的她渾身都熱得難受,一時忘了要反抗。

紀一笙見狀,原本在她布料外游移的大掌,不知何時已探入她的小可愛下擺,霸道的手掌往上在她飽滿的乳房游移,好看深邃的眼眸則是直勾勾地盯著她被吻得驚慌,又因為他此時的撫摸而羞紅的小臉瞧。

被紀一笙深沉的目光這麼盯住,藉著房間里昏黃的床頭燈,丁貝雲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那道目光直射而來的熱力,「不要……」

「不要什麼?」紀一笙沒理會她的拒絕,大掌撐得更挑逗也更禁忌。

「我們不可以……」丁貝雲頭昏昏的,剛才在他房間時的暈眩感直到現在都還在,讓她的反應遲鈍了些,講不出正當反駁的話來。

「不可以什麼?我們都結婚了,你是我的妻子,我要你誰敢說不可以。」紀一笙的話說得很明白,看著丁貝雲的目光很灼熱。

丁貝雲的手抵在他赤裸的胸前,「我不要……」

紀一笙眯了下眼,俊臉朝她更靠近了一點,低聲帶著壓迫性的問:「你不要什麼?不要我碰你嗎,嗯?」

「我……」丁貝雲的手更用力推他,不想他再靠近。

「不要是嗎?那好,我現在馬上打一通電話給林國生院長,告訴他我們要離婚……」

「不要!」丁貝雲見他想要起身,怕他真的去打電話,趕緊抱住他的人不讓他走。

「不要什麼?說清楚!」紀一笙被慾火燒得沒多少耐性,他伸手執起她的下巴,要她好好看著自己。

「不要離婚……」她怕爸爸若是知道離婚的事,他的病情會惡化,她不要。

紀一笙嘴角一勾,「那就滿足我。」

說完他的手又開始在她身上游移,動作充滿了佔有慾,霸道又強勢,容不得她有一絲反抗,俊臉則是與她正視,眼對眼要她看著他,不准她逃避。

儘管心裡害怕,全身打顫得厲害,丁貝雲卻沒有出聲制止他的動作,睡意全消的她在被他脅迫后,像個懂事的小妻子,安靜地躺在床上微抖著身子,她不知目光該往哪裡擺,只好將視線定在紀一笙滾動的喉結處。

「看著我!」紀一笙命令著,眼睛不眨地直盯著她看,儘管他拿林國生院長來要脅她是過分了些,但想要佔有她的慾望太強烈了,他顧不了她是不是委屈。

紀一笙見她不躲避自己,乖巧地由著他壓在身下,他本以為丁貝雲身材細瘦,今晚才發現原來她瘦瘦的身子抱起來很柔軟,特別是她看來雖瘦,可胸前豐滿的乳房尖挺,細細的腰身柔若無骨,盈盈一握像是一折就斷。

紀一笙承認他自己對女人的身材十分挑剔,他不愛女人過瘦,怕自己抱起來沒有手感,

雖然女人有些肉抱來是舒服些,但他卻又對細腰的女人另有癖好。

他喜歡女人細細的腰身帶來的視覺感官,扭腰擺臀間可輕易地挑逗他的慾火,而此時的丁貝雲不但有他喜歡的手感,還有他愛不釋手的細腰,讓他的目光捨不得移開地看了再看,雙手更是上下滑動,愛上了她帶來的柔嫩觸感。

今晚過後,紀一笙跟丁貝雲就會同床共枕,從結婚那天起,他就沒打算再背著她在外頭找女人,他的年紀早過了對男歡女愛的瘋狂,既然答應林院長跟丁貝雲結婚,他對婚姻就有一定的忠頁度,此時他只想要丁貝雲在肉體的契合度還有性慾上滿足自己。

也或許是男人天生喜歡征服女人的雄性徵服慾作祟,紀一笙不愛女人在床事上太過主動,偶爾女人可以狂野些,那會挑起他的獸性,可他更偏愛害羞矜持的女人,此時丁貝雲的身材跟生澀著實讓他很滿意。

丁貝雲在他的命令下,目光怯怯地與他相視,在他熾熱的逼視下,她只覺得心跳加速,整個人抖得更厲害了,此時在紀一笙面前,她沒有躲藏的餘地跟權利,就連他想要她,她都不能喊停,唯一能做的只是沉默地順從他,不用言語,一男一女躺在床上,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不是無知少女,不會不懂。

「可……可以關燈嗎?」她小聲地問,昏黃的夜燈讓她緊張,羞得全身忍不住泛紅,伸手想要擋住他赤裸裸的視線。

就在紀一笙開始脫下她身上的衣服時,丁貝雲的話教他停下動作,見她小臉滿是乞求,他側過身,長臂一伸關閉了床頭燈,房間頓時陷入一片漆黑,只有未拉上的窗帘瀉了微微月光,床上一男一女身軀糾纏,女人清瘦的身子被男人壓制在身下。

很快的,紀一笙動手熟練地將兩人身上的衣服脫下,對於男人而言,情慾是一種本能,在床上征服女人更是一種與生倶來的獸性。

當丁貝雲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凹凸有致的身材讓紀一笙的雙手欲罷不能的游移探索,卻因為那強勢的佔有侵略,讓丁貝雲不安地扭動掙扎,可在床事上生澀的她,不管怎麼掙扎也無法擺脫紀一笙的鉗制,甚至還因此挑起了他體內更盛的慾火。

在丁貝雲這些年的印象中,紀一笙一向是彬彬有禮、斯文沉穩,未曾想過原來再斯文的男人一旦上了床,都會有如此強悍狂猛的一面,而這麼突來的親昵讓丁貝雲略為驚慌,害怕地張口求饒。

「可不可以慢一點……」她軟軟細細的聲音才脫口說出,紀一笙本是吻在她頸間的唇隨即往上,二話不說低頭吻住她的唇,不讓她再有開口說話的機會,舌尖不斷地逗弄她的唇瓣,而後撬開她的齒關探入她口中,企圖挑起她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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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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