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洛天臨走時,又特地安排了兩個功夫好的下人看着淺韻,他怕淺韻覺得自己是在束縛她,但又擔心她的安危,所以格外的小心。

洛天走後,淺韻掏出阿蒙給她的地牢地圖,換上阿蒙的衣服,拿着阿蒙給她的特製的腰牌。

因為自幼扮成男裝,淺韻學起男孩子模樣,還是十分神似的,阿蒙說他妹妹阿憐中的是斷腸散,這就好辦了。

淺韻拎着水桶,拿着抹布,裝作給洛天打掃藥房的下人,輕易的在洛天的藥房裏拿到斷腸散的解藥。

一路過關斬將,通過層層看守,躲過洛天那些心腹的耳目,淺韻總算潛入了地牢。

「喂!你是幹嘛的?」淺韻剛一進門,便被獄卒叫住。

「藥王派我來給犯人送葯。」淺韻答道。

「腰牌給我看看。」

「喏!」淺韻遞上了腰牌。

「你跟我來吧!」獄卒看了看腰牌,還給淺韻,打開牢房的大門,帶着淺韻走進牢房。

黑暗的牢房牆壁上點着火把,淺韻努力的睜大眼睛,只見一間間牢房裏,關着洛天用於試藥的人,有的人滿身鮮血,痛苦呻吟,有的人暈倒在一邊,奄奄一息。

淺韻看在眼裏,心中難受得要命,想着傳說中的煉獄景象,大概也就是這個樣子吧?

「你要找哪個試藥?」獄卒的問題打斷了淺韻的傷感。

「第五十六間的。」

「就是這裏了。」說着,獄卒將淺韻領到一間牢房門口,掏出鑰匙打開牢房,「事情辦好趕緊出來,這些傢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你小心一點。」

話落,他轉身就走。

淺韻有些胡塗,難道藥王莊的試藥人還有什麼特別來歷不成?可還沒等她想清楚,她的注意力就被牢房裏悲慘的景象給轉移過去。

那是個看起來跟她差不多年紀的小姑娘,腳上綁着重重鐵鎖,腳踩因為常年被鐵鎖所累,已經潰爛結痴,幾乎站不起來了,膝蓋也因為總是跪着行走而被磨得出了血。

想不到洛天對於這樣一個弱小的女子,也如此殘忍!

「你是阿憐吧?我是你哥哥阿蒙的朋友,給你送解藥來的。」

「真的?」阿憐爬到淺韻腳邊,楚楚可憐的看着她。

「你是怎麼到這裏來的?」淺韻將葯遞給阿憐,溫柔的問道。

「爹爹好賭,欠了人家的錢,把我和哥哥,賣給了藥王。」阿憐一邊喝葯,一邊哭。

淺韻急忙遞過水壺,一面輕撫著阿憐的背。

阿憐看起來不過十來歲,淺韻忽然明白,事情遠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

她本以為洛天抱着她哄了她幾夜,就是個好人了,真是大錯特錯!看到這間暗無天日的地牢,她才發覺自己終於看到了洛天的本性,魔鬼,他就是一個慘無人道的魔鬼!

「姊姊,妳救我出去吧!姊姊,就算我身上的毒解了這一次,藥王還會拿我試別的毒的。」阿憐偷看到她眼底的不忍,便知道哥哥為什麼特地找她來送解藥了。

這是個天真善良,完全不知人間險惡的傻姑娘,而這樣的人也是最好利用、哄騙的。

阿憐伸手抓着淺韻的衣服,繼續哀求道:「姊姊,就算妳不救我,也救救我哥哥吧!藥王雖然沒有把哥哥關進地牢,卻每天虐待他,再這樣下去,哥哥會死的,求求你了。」

淺韻被阿蒙和阿憐的兄妹情深感動得淚流滿面。

「相信我,我會想辦法的。」她把阿憐抱進懷裏,撫着她瘦弱的身子,沒注意到阿憐埋在她懷裏那張可憐的臉,一瞬間變得扭曲而恐怖。

淺韻走出牢房時,能感覺到身後阿憐那期待的望着她的目光,如芒在背。

「好了?」獄卒道。

「嗯!」淺韻點頭。

獄卒冷哼一聲,帶着淺韻往外走。

淺韻只顧低着頭想着怎麼救阿憐,完全沒有看路,走着走着,覺得這條路好長,剛才來,的時候,也是走了這麼久嗎?

她抬起頭來,發現自己走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大哥,這好像不是出口的方向吧?咱們是不是走錯了?」淺韻問獄卒。

獄卒回過頭,露出了揮笑。

「現在才發現,也未免有些晚了吧?」獄卒說着,將淺韻一把拖進一間空着的牢房裏。

「啊!」淺韻慘叫一聲,踉蹌的跌倒在地上。

祭祀的路上。

「哥哥,我在來你這兒之前,有一件事一直很好奇。」洛海騎在馬上,與洛天比肩而行。

「好奇什麼?」洛天沒好氣地問。

「好奇我這輩子,難道真的就註定製不出你解不了的毒嗎?」

「哼!」洛天嗤笑道:「怕你是要乖乖認輸了。」

「直到我來到藥王莊,才知道了答案。」洛海望着洛天,眼神里透出些得意的神色,「原來我制的毒,還真的有哥哥你解不了的啊!」

「你說什麼?」洛天瞪大了眼睛。

「青襲這個毒,哥哥你還真的以為自己解開了?哈哈哈……」洛海一瞪馬韁,快步向前,十分得意。

「你這是什麼意思?」洛天逼問道。

「李姑娘身上的青襲之毒,還、沒、有、解。」洛海淺笑,一字一頓緩緩的道。

洛天一楞,搖了搖頭,「別嘴硬了,淺韻身上的毒已經被我用千年的寒冰逼出來了。」

洛海依舊不改微笑,「你錯了,你把青襲之毒想得太簡單了,我的藥王哥哥。」

「你到底要搞什麼鬼?」

「把這麼上等鮮美的貨色送到哥哥嘴裏,難道哥哥還不謝我?」

「少來,快說,青襲之毒還會有什麼危險?」

「哥哥你祭祀完了,回藥王莊中一看便知,我非神仙,又怎麼能占卜得出呢?」

「你……」洛天本來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放心離開淺韻的,誰知被洛海這麼一說,便擔心的無法前行,「你幫我主持祭靶,我要回藥王莊一趟。」

「哈哈哈……你還真是動了情啊!」洛海拍手大笑,險些從馬上摔下去。

見洛天掉轉方向疾馳而去,洛海陰險地自言自語道:「想要制出你解不了的毒,只要給你制解藥的時間短一些不就可以了嗎?我為什麼一直都在做慢性的毒啊?我的傻哥哥,我就是要耍你玩才開心。」

藥王莊的地牢裏,獄卒瞬間脫光了上衣,露出滿是贅肉的巨大身體。他在這裏守了四、五年,每天面對着的,都是那些恐怖、噁心的人,個性早就扭曲了,好不容易見到白蓮似的淺韻,好像黑夜中高掛天空的銀月,一下子便迷住了他的心。

他已經忘記當初進藥王莊時,洛天立下的規矩,滿心只想擁有這生平僅見的美麗。他一手扯過淺韻的手腕,一手撕開她的外衣,露出纏着白布的胸部。

獄卒嘖嘖嘴,「我活了這麼多年,頭一次看見這麼正的姑娘,剛開始以為你是個男孩,不過有你這樣的長相,就算是男孩,我也要了!我還真是走運,你居然是個女的,這下子老子可以好好享受一番了。」

「啊!你住手!我是藥王洛天的人,你敢碰我,洛天不會饒過你的!」情急之下,淺韻只好拿出洛天這個擋箭牌。

「主人的人?」獄卒瑟縮一下,但瞬間又被情慾迷住心竅,「哈哈……那可就難辦了。」

「對吧!你還不快放了我?」

「你若只是個普通的下人,我強姦了你后自會放了你,既然妳是主人的人,我就只好強姦了你后再殺了你。」語畢,他低頭就要吻她。

「不要……」淺韻拚命閃躲,卻被獄卒一巴掌搧得頭暈目眩。

獄卒乘機壓上她的身子,一種熟悉的風覺又襲了上來。

是青襲!淺韻在這一瞬間絕望了,她忽然發現,原來青襲的毒,一直都沒有好,只要有男人碰觸到她,她還是會毒發。

不會錯的,這種慾火中燒、四肢乏力的感覺,就是青襲。

「真不愧是主人的女人,模樣、身材都是極品。」獄卒說着,就要去撕扯淺韻擱胸的白布。

「住手……啊……」呻吟一出,淺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她羞恥地閉上眼睛,手腳胡亂揮舞地掙扎著。

突然,她發現身子上面的人停止了動作,抓着她的手漸漸僵硬脫落,溫熱的液體滴在她的臉上。

淺韻一睜眼,看見獄卒跪在她身上,翻著白眼,胸口插著一把劍,再抬頭望去,見到洛天手持長劍刺穿獄卒的心臟,此刻正居高臨下的冷眼盯着她。

「洛……洛天……你怎麼回來了?你……」淺韻嚇得吟吟哆哆的從獄卒身下抽身。

「我沒有理由告訴你。」看着眼前的景象,洛天怎麼還可能溫柔的對她說是因為擔心她,所以連前任藥王的祭祀大典都交給了洛海,自己則匆匆忙忙趕回來的事,卻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切。

「洛……洛天……」淺韻爬到洛天腳下,抱着他的大腿,討好似的睡着,「青襲又發作了,我好痛苦啊!洛天……幫幫我……」

「要我幫你?不過你犯了錯,我可不想輕易原諒你。」

「我錯了,洛天,我求求你快一點,我不行了,我身上好熱。」淺韻紅着眼,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雙手慢慢向上,一直摸到洛天的大腿根部,隔着衣物伸手探向他腿間碩大的男性慾望,輕輕撫摸著。

洛天皺了皺眉,心想,這次青襲的發作還真是不輕。頭一次看到淺韻這個樣子,洛天也有些把持不住了,隨即褪掉褲子,男性慾望已經因為興奮而脹大,堅硬的上揚著。

「用嘴巴和舌頭,讓我發泄出來,我就原諒你。」洛天抓着淺韻的頭髮,將她的臉湊到自己的男性慾望處。

淺韻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的張開自己的櫻桃小口,含住了洛天的男性慾望,努力的吞嚥著,小小的舌頭嘗試着攪動,想要取悅他。

洛天被深深的勾起了慾火,只是淺韻還不懂怎麼讓他更快樂,他只好扣住她的後腦,一個挺入,抓緊了她的頭髮,在她的口腔中肆意的律動起來。

一股腥熱噴灑而出,洛天氣喘吁吁的放開她。

淺韻仰著頭,唇邊帶着白色的渾濁,洛天插住她的下巴,「不許吐,給我嚥下去。」

淺韻吃力的將口中腥熱粘膩的液體嘸下,引起了一陣嘔吐。

洛天俯下身為她擦了擦嘴,展開袍子將她裹緊,帶着她離開地牢,一路飛奔到藥房。

轉動桌上的燭台,藥房的暗門打開,洛天從裏面取出一瓶之前餘下的青襲的解藥,給淺韻灌了下去。

淺韻正是毒發燥熱之時,忽然經歷這至冷的解藥,忍不住慘叫一聲,跌在藥房中的地毯上。

淺韻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感受到死亡,她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死了,身子彷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一股燥熱之氣與一股至冷之氣在體內迴轉,一口血吐在藥房的地上。

「既然吃一次解藥沒好,就再多吃一些,只有讓你難受一點,你才知道惜命是不是?否則你就只知道無謂的作踐自己。活着對你來講就那麼可怕嗎?那天跌進河裏,也是你故意要尋死的吧?」

「不是……我……」

「我對你百般的好,你都不放在眼裏,你就那麼想透過死來逃離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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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王之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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