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少爺的身子奴才的命

回想起過去的以往，真是不堪回啊，秦縱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瓜，低頭含住老媽的**大肆**起來，如今秦縱已經六個月了，能下地走兩步了，小胳臂小腿有勁的很。老爸提出要讓斷奶請求，其結果就是惹來秦縱怒目相向，外加一頓手舞足蹈的暴揍，第二天老爸是帶着太陽眼睛去上班的，原因嘛，就是秦縱這個忤逆子儘管只有六個月大，但手上的力氣可一點都不小，一時不慎，本以為是鬧着玩的老爸著了秦縱的道，被打成了一堆熊貓眼烏青烏青的，想要報復都不可能，秦縱早就在得逞的那一刻跑到老媽的懷裏，面對自己老爸的怒火，秦縱毫不示弱的對視起來，看着老爸的眼神就像見到階級敵人一般。

秦縱現在總算知道自己為什麼前世自己斷奶那麼早了，罪魁禍就是自己老爸，難怪自己每次吃奶的時候都會現在一邊的用熾熱的眼神盯着自己，有好幾次都把秦縱給瞧的臉紅了。原來是這老小子打着跟自己搶奶吃的注意啊，起初的時候老爸是擔心秦縱得不到充足的營養把這個想法給壓制了下去，現在秦縱已經比同齡的小孩大一圈了，手腳那叫一個有勁，感覺時機成熟的老爸終於提出了自己無恥的想法。

而面對自己老婆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秦衛國統治號稱皮糙肉厚的老臉也不由的一紅，最終悻悻把這個念頭打消了，不過對於眼睛上的兩個黑眼圈，雖然疼痛，但秦縱的老爸一點都不生氣，兒子力氣大想必以後打架肯定不會吃虧，

只不過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不小心把太陽眼鏡掉落的那一刻，見到那兩個烏青的黑眼圈的同事都對秦縱的老爸報以曖昧的微笑，還有好幾個無恥至極的混蛋過來拍著老爸的肩膀勸告『年輕人悠着點』這都什麼人啊，思想太骯髒了，可惜秦縱的老爸也知道這件事說出來八成都沒人相信，這一切自己那個剛滿六個月的兒子的傑作。

秦縱的想法是不滿周歲絕不斷奶，誓要把營養補足。

秦縱六個月的時候就可以蹣跚走路了，短短數天的時間小腿?的飛快，這都歸功於自己營養充足，骨骼育優於其他的小孩子，而且平時雖然看似秦縱無疑的蹬踹動作，其實這是在鍛煉自己的肌肉。

到了八個月的時候秦縱已經能夠小跑了，至於飲食上，雖然不願意，但秦縱的菜單上也同樣出現了大米粥，蘋果之類的東西，當然這些都是搗成糊狀的流食，屬於副食，真正的主菜依舊是母乳。

轉眼間，秦縱一周歲了，能跑能跳，儘管秦縱很懂事知道什麼樣的事情是不能做的，但仍舊讓平時工作的父母擔心不已，現在的秦縱跑步，鍛煉一樣沒有落下，當然像前世那樣把家裏的東西毀壞一遍的事情沒有在生。

歡樂的氣氛在秦縱周歲的時候開始變得壓抑沉悶起來，原因是按早老規矩秦縱到了周歲就應該抓周了，前世秦縱就聽老媽說過由於自己一家與爺爺一家關係不好不但自己沒有抓周就連自己的老弟秦天同樣也沒有實現抓周的儀式。對於這點秦縱感覺根本就是無所謂，不過看着老爸老媽這天傷心的表情，秦縱確是給那幫混蛋記上了一筆，總賬以後再算。

「怎麼樣？」看着老爸從外面進來，正在逗秦縱玩耍的老媽焦急的問道，可憐天下父母心，雖然自己家裏的情況依舊有些緊巴巴的，搬過來之後，老媽馬上跟秦縱的幾個姨借錢把錢都還給了老爸的結拜大哥，只不過這樣的話，每月老爸老媽的那些工資除了購置一些生活必需品外，其餘的都存了起來就算是老媽的親姐姐這錢還是要還的。日子過的得緊，但老爸老媽卻沒有一點虧待過秦縱，前世那些看病花的錢，幾乎都給秦縱買玩具了，儘管秦縱不太喜歡，但為了讓老爸老媽高興自己還是在他們的面前玩的津津有味。眼看秦縱即將到周歲，該舉行抓周了，這項民間儀式如果脫離了長輩的主持和祝福就幾乎沒有任何意義了，所以剛剛下班回來的老爸在老媽的催促下去了爺爺家。

「算了，抓周也就是那個意思，做不做都沒事！」老爸鬱悶的搖了搖頭開解著老媽，今天的事情讓一向對父母孝敬有加的老爸都惱怒異常，就算他們再怎麼嫌棄自己一家人，但秦縱到底是老爺子的孫子，憑什麼就對秦縱這麼愛答不理呢。

到了爺爺家的老爸，把事情一說，奶奶叫嚷着，老媽不孝順，這一年的多時間也不過來，家裏的家務都讓她忙不過來了，老頭子則是以秦縱沒有按照族譜取名字不承認這個孫子。老爸的親大哥為人老實想說幾句好話，卻被一旁抱着孩子的大嫂給拽住了，最後也只能是砸吧砸吧嘴什麼也沒說，而大嫂則是一臉的幸災樂禍，緊了緊懷裏的孩子，似乎是在告訴秦縱的老爸自己的孩子才是正統，而老爸的三弟，四妹更加過分，指著自己的衣服叫嚷很久都沒有洗了，還吵吵著秦縱老媽答應過要買的東西還沒給自己買。

老爸的忍耐也是到達的極限，雙眼都快噴火了，要不是礙於老頭老太太在場不好作老爸早就上去大耳瓜子抽過去了，老爸孝順是不假，那也僅僅是是對長輩而言，意識到不對的大嫂馬上放下孩子出來打圓場。

別看爺爺一家都看秦縱一家不順眼，不過，話說回來整個一大家子裏就屬秦縱的老爸最有出息，其他的都是老老實實的莊稼漢。老爸16高中沒畢業的時候就參軍了，在部隊一呆就是好幾年，回來之後就被分配到國營廠里，算是正式進入工人階級了，最重要的是老爸沒幾年就拿下了車本，在八幾年的時候大路上汽車都少見，會開車的人就更少了，用現在的話講秦縱的老爸算得上高級藍領，有技術，廠里的車隨便開，這時候農村拉些農用機械和大批糧食之類的牛車馬車根本用不上勁兒，老爸也就成了香餑餑，每次農忙的時候秦縱一家的門檻都快被踢破了，送煙，送酒，送錢的多了去了。另外農村現在的生活也漸漸的好了起來蓋房的也多了，磚頭，瓦片，沙石之類的是最煩心的，只要老爸開車一天就能把準備工作搞定。

秦縱的大媽說不上是什麼熱心人，看着老爸火要是在放在平時她還樂得清閑，看着秦縱的老爸被爺爺訓斥呢，但現在不行了，前兩天秦縱的大媽打算在自家的房後面壘一個豬圈，磚頭，沙石都看好了，就等著派車拉了，要說壘個小豬圈隨便弄一輛馬車都能給準備齊全了，但誰叫用老爸開汽車去拉麻利呢，一趟就能搞定。最重要的是現在請開車的人幫忙都是上門去求的，好煙好酒都不一定能請的動，而秦縱的大媽只要張口一說老爸就得巴巴的找廠里要車幫忙，到時候在車上一坐，那叫一個風光。

「算了，不抓周也沒什麼，菜都涼了我給去熱熱！」老爸即使什麼都不說光看臉色老媽就知道這件事沒希望了，雖然覺得有些對不住孩子，但這事也不是自己說了算的。接着趁著到廚房熱菜的功夫偷偷抹淚去了。

秦縱完全不在乎抓周的事情，但熱的老媽掉眼淚，秦縱又在那所謂的爺爺奶奶頭上記上一筆。

很快秦縱就把注意力放在飯菜上面了，改革開放以來，家家倒是能吃上大米白面了，自己家裏的幾件廂房裏擺滿了稻子與麥子，老爸老媽雖然都算是工人階級了，但戶口上只有老爸是工人階級，老媽仍舊是農民，再加上老爸平時給生產隊拉個貨物，每年收穫的糧食，生產隊是一點都沒少給，以前給的大多都被老爺子給扣下來了，這一年的時間自己家就又湊了滿滿一屋子糧食。可惜的是，家裏的菜實在是太單調了，除了鹹菜蘿蔔，就是一些時令菜，夏天大冬瓜，秋天吃土豆，冬天和春天就是大白菜家蘿蔔，現在買東西還都要糧票副食本，老媽原來坐月子吃的雞蛋可都是姥姥和秦縱的幾個姨自己養的母雞下的。

現在眼看就要周歲了，再舔著臉吃奶，甭說老爸不答應，就連秦縱自己都覺得有些臉紅，可是依照自己後世那養成無肉不歡的個性，要讓自己忍受十多年吃素，那還不如真的死掉算了呢。

晚上，電視節目結束的早，大家又沒什麼娛樂活動，白天工作樂了一天也就洗洗睡了。

可能由於長身體抑或是生物鐘的原因，秦縱現在非常嗜睡，一到七八點鐘倆眼皮就上下打架，比起後世那一熬就是幾宿不睡覺來比顯然差了很多。

正睡得的迷迷糊糊的時候，秦縱就聽老媽低聲說道：「老大家的不是很本事嗎，幹嘛壘個豬圈還叫你去幫忙拉磚頭，他們也不想想現在找輛汽車有多難，沒事就叫你去幫忙，有那功夫你多接些私活家裏的日子也不用過得這麼緊緊巴巴的，不許去！」秦縱暗自舉起雙手複議。

「要麼說頭長見識短呢，哎呦，你掐我幹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這麼做純粹是虧本買賣嗎？」老爸挨了老媽一擊九陰白骨爪叫屈道。「你想想，咱倆倒是沒什麼關係，可是你總得為咱兒子以後考慮考慮吧，等長大一點上學，找工作，家裏沒有個兄弟叔伯的幫襯著那還不受欺負啊，雙拳難敵四手啊，你別以為我會開個車就了不起了，估計過不了多久，有車的人就多了去了，前幾天我到後院大哥家去喝酒，聽說他要買輛『黃河』準備跑運輸，過幾天我就請幾天假陪他去提車！」沒想到老爸平時插科打諢的，這眼光倒是賊亮，連許多年後的事情都考慮到了，不過，聽到老爸現在忍氣吞聲就是為了給自己攢下點人脈，秦縱還是很感動了，如果秦縱現在有言權的話一定會對老爸說『大可不必了』因為這幫混蛋就是養不熟白眼狼，後世家裏過的多困難也沒有人幫襯著一下。

「算了，總是你有理，不過你得給我小心點。」老媽也說不什麼來，只有囑咐老爸出去的時候多小心一些。不過轉眼間老媽又開始牢騷了，要是老爸不是把空閑時間都用來幫襯著這幫白眼狼，何至於現在孩子一年到頭都吃不上幾回肉，連雞蛋都不能敞開了吃。

老爸沒辦法繼續忍受着疲勞轟炸，最終大手一揮用實際行動阻止了老媽的牢騷，接下來的事情少兒不宜，秦縱原本就困的受不了，乾脆把心神一放鬆頓時睡了過去。哪怕是天崩地裂海枯石爛咱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