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女孩兒好！

前世秦縱記得姥爺在自己三歲左右的時候由於頑疾復離開來了人世，而且關於姥爺的記憶大多都十分模糊，那時候自己由於自小體弱多病把家裡的大人弄得上躥下跳焦頭爛額的根本就沒有與姥爺有太多的接觸機會更別說跟姥爺學習寫字了，至於姥爺的那些寶貝和藏書，秦縱倒是聽老媽後來說過其中大部分被自己不小心打碎了，至於藏書和其他的東西，則由於搬家的時候太過累贅都給賣掉了。

傍晚回到家裡，老爸摩拳擦掌，老媽對秦縱怒目而視，小兩口本以為此次夫妻二人雙劍合璧定能給秦縱這小子一些教訓的，可沒想到剛回到家，姥爺丟下一句話就把秦縱帶到了自己的屋子裡學習，態度不容置疑，老爸老媽的報復頓時化為烏有，姥姥是一名十分傳統的女性，對於姥爺的決定從來沒有太多的質疑。

進入房間，秦縱在姥爺的監督下開始閱讀那本破舊的書籍，令秦縱再次震驚的是這竟然是一般傳說中的武功秘籍，儘管上面的文字晦澀難懂，讓秦縱讀的頭暈腦脹，但相關內勁與經脈的運用講解卻實實在在的證明了這是一本內家功夫的秘籍。

有姥爺在一旁拿著木尺監督，秦縱是絞盡腦汁的死記硬背，而秦縱的心裡卻充滿了疑問，前世自己與姥爺接觸很少，大多還是自己三歲以前，那時候秦縱能夠記起來也只有滿屋子的難聞的中藥味，以及姥爺灰敗的可怕的面容，而在家人的敘述中也從來不曾出現姥爺會功夫的事情。

事實上由於前世秦縱從小就體弱多病，姥爺見到秦縱每天疼痛的難受勁兒，也曾動過讓秦縱修鍊這本秘籍的打算，可那時候秦縱成天腦子昏昏沉沉的，除了生病的時候咬牙堅持凸顯的比同齡小孩子更好的忍耐力之外，基本上與一般的小孩沒有什麼區別，哭喊吵鬧，外加敗家，破壞力極高，姥爺的硯台，書籍，都讓秦縱砸的砸，撕的撕，就連那塊田黃石的印璽也被秦縱在一次吃核桃的時候給摔成了兩半，到了還哭哭啼啼的把手給砸傷了，試問一個成天搞得家裡雞飛狗跳的小屁孩有如何能靜下心來修習內家功夫呢，要是一不小心走火入魔的話，姥爺到時候就算悔的腸子青了都無法彌補了。

另外還有一件不為人知的事，姥爺的頑疾復實際上與秦縱有直接的關係，姥爺本身就是文人，再加上體制並不適合習武，儘管修鍊這本秘籍多時，也僅僅是當作一種養生的功法在使用，因此修為並不精深，看著秦縱每次生病的時候小臉煞白，長此以往就連叫痛的聲音都極為微笑，所以，姥爺每次都背著家人用那少得可憐的內力來給秦縱治療一下，雖然效果不是十分明顯，卻也減輕了秦縱一些疼痛，但最終使得姥爺壓制不住頑疾病離開了人世。

而這一世，秦縱凸顯出明顯比同齡的小孩子更加沉穩的心性，加上待人接物上也經常會體現出成熟的思維，最重要的是秦縱每天堅持自己的那種鍛煉方法不論是陰天下雨都不曾間斷過，跟隨姥爺學習太極拳雖然一直沒有入門卻也始終堅持下來，如此的耐力更是讓姥爺大家讚賞。思考良久，感覺到頑疾是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不知何時會離開人世的姥爺終於下定決心把這本秘籍傳授給秦縱，至少在一段時間裡有自己的從旁照看秦縱應該不會出什麼大紕漏。

接下來的日子對於秦縱來說無疑是痛苦了，秘籍上的內容晦澀難懂意思不明被批來極難，秦縱出生以來並沒有感覺到自己有什麼過目不忘的本事，但是小孩子接受能力強，這段時間來的學習倒是讓秦縱的記憶力大大增加了不少，再加上本就聰明的小腦瓜，卻仍舊是用了十多天的時間才把這本秘籍里內容倍的滾瓜爛熟。

這套無名的內功心法，姥爺也是在年輕的時候無意間得到的，而據姥爺所說他自己也僅僅是剛剛入門而已。修鍊內家功夫並不像小說中那樣的簡單，沒有名師指導就算是天資過人也只能猶如瞎子一般摸著石頭過河，隨著時間的積累慢慢的去一點點體驗，姥爺在古文上的成就絕對不低，因此大體上把秘籍上晦澀難懂的文字整理出來了一套自己見解，並且把功法分為三個層次，姥爺則是屬於剛剛入門而已。

自從把那本秘籍上的內容全部爛熟於心后，秦縱就是每天早上跟隨姥爺到公園的假山山頂上進行採氣，風吹雨打從不曾間斷過，然後在打一套太極拳就該幹什麼幹什麼，而姥爺總結出來的練功方法十分獨特，就是練字。在寫字的同時調動精氣神，三元合一，功法默默運轉，每寫一個字就能讓功法運轉一個大周天，這樣做使得練功的度更加快，但也有隱疾，就是如果字無法完成就會遭到功法的反噬，因此秦縱練功的時候只是寫一個『一』，但儘管如此，每寫出一個字仍舊讓秦縱感覺渾身虛脫，同時也頗有成就感，那個僅有一筆的『一』字，竟然比起自己寫出的所有字都好，並非單單是字的表面上的骨架而已，而是寫字的人賦予了這個字自己的感悟和靈魂。

不過令秦縱擔憂的是姥爺在演示了一遍后，雖然當時寫字的時候精氣神達到了鼎盛的狀態，雙眼隱隱有紫芒流轉，看上去猶如天神一般，但當字完成之後，姥爺頓時臉色潮紅，最後竟然漲的紫青，青筋都暴露出來了，劇烈的咳嗽也讓秦縱真正意識到姥爺的身體真的是很不好。試問一個修鍊這個功法數十年的人又怎麼能會累成這個樣子，只有一個解釋，就是姥爺的確深有頑疾，而且最不能做的就是運功，否則就會傷上加傷。

有了這一次的演示，秦縱儘可能只是讓老爺用語言上來解釋，盡量不要親自動手。

轉眼間入冬了，秦縱每天和姥爺早出晚歸的練功，家裡人也早已習以為常了，老媽的肚子越來越大，每到晚上大家湊在火炕上看著電視聊天話題總是離不開老媽肚子的到底是男是女。

老爸的意思是想要個女孩有秦縱一個臭小子跟自己頂嘴就夠了，女孩最是溫柔體貼還省心。哪兒像秦縱似的小小年紀就把自己親老爸給打成了熊貓眼，最可恨的是居然還記仇。反了教了還。想到這裡老爸憤恨的瞥了一眼一邊正興緻勃勃看著電視的秦縱。

「我覺應該是個弟弟！」自從修鍊了姥爺傳授的無名功法后，秦縱的感覺敏銳了許多，剛才老爸瞥的那一眼，秦縱立馬就感覺到了，其中所包含的怨氣很高啊。

「小屁孩兒懂個屁啊！」秦縱話音剛落，老爸就大聲訓斥了起來，要是再出個秦縱這樣的怪胎他這個做老子還活不活了。

「恩哼！」姥爺略微咳嗽了一下表示對老爸的不滿。

「呵呵，那個，爸啊，我這也是一時激動啊，女孩好啊，貼心小棉襖，又乖巧又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