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簫劍之門

第十七章 簫劍之門

君山,非山也,乃洞庭湖中一島嶼,其上草豐花艷,樹茂林蔥,景色秀美,引人心馳,且更有蟲吟鳥唱之聲,清濤拍岸之響,不僅憑添幾分生氣,而且更顯江南水鄉之風。遠遠望去,君山島鬱鬱蔥蔥,宛若一粒流翠的碧玉,緊緊鑲嵌在了那遼闊的平糊之中。如此美島,真可謂世外桃源。

突然,一隻巨禽猛然從島上衝出,直飛入碧藍的高空,接着它伸直巨翼,一抖威武的身軀,然後便在萬里晴空中盡情的翔舞起來,不時還發出陣陣霸氣的長嘯,一股雄壯之氣也隨之破雲而出。好一隻充滿王者之氣的鳥,世間能有如此氣勢的,大概也只有神鳥大鵬了吧!

為何會有神鳥在此呢,難道真是君山島鍾靈毓秀?其實不然,此鳥正是扶風,它只不過是追隨任劍而來罷了,那麼任劍又何在呢?

此刻,任劍正躺在香衾之中昏迷著,他身旁坐了一白衫男子,那男子面色憔悴,雙目微紅,焦慮的眼神凝視在任劍白皙的臉上,眉宇間一片擔憂傷感之色。突然,昏迷中的任劍動了動手指,接着他的雙眼緩緩睜開了,白衫男子見此,心中大喜,急忙伸過頭去……

任劍剛一睜開眼睛,迷迷糊糊中便見一個自己思念已久的面孔映入眼帘,他不禁又猛的閉上了眼睛,他覺得這只是個夢。慢慢的,他有些害怕的睜開了眼睛,可是那個熟悉的面孔依舊緊張的望着自己,他開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於是他忍着劇痛伸手向那張消瘦的臉撫去。

任劍的手終於摸在了白衫男子的臉上,感覺竟是那樣的真實,他再也忍不住痛哭起來,同時撲在白衫男子的懷中激動的叫道:「蕭兄……」。

「阿劍,我等這天已經兩年多了,今天我總算見到你了……」白衫男子強忍着淚水傾訴道,原來他便是和任劍失散已久的蕭逸。可是,不管他如何堅忍,他眼中的淚水還是奪眶而出了,且一發不可收拾,似乎要將心中的辛酸隨之流盡。

「阿劍,別哭了,怎麼說你也是名震江湖的冷麵浪子,再哭可就成哭面浪子了。」痛苦良久,蕭逸拂袖拭去淚水,玩笑似的勸慰道。

「讓蕭兄見笑了。」任劍聞言立刻止住哭聲,同時赧然道。

「阿劍,你知道么,現在你的名聲可比兩年前更盛了。自前幾日你挑魔窟,闖楓林之後,江湖中一提起冷麵浪子,無不心驚肉跳,面若死灰。」蕭逸高興道。

「蕭兄過譽了,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任劍搖頭道。

「你過謙了,不過以你的武功來看,這兩年你又奇遇不少啊,不知可否讓為兄聽聽?」蕭逸好奇道,他想知道任劍這兩年是怎麼熬過的,因為他自己過的很辛苦。

任劍並未推辭,他覺得自己與蕭兄應是敞開胸懷的,因此接下來他便向蕭逸敘起了往事。從逍遙谷底,燕京城內,客棧之中,到洛陽東郊外,楓林山莊,其間幾多恩怨,幾許情仇,不禁令說着心傷而泣,聞着潸然淚下。

「阿劍,節哀順變吧,我想弟妹的在天之靈也不願見你如此。」蕭逸抹去自己的淚水,拍拍任劍的肩膀安慰道。

「謝謝。」任劍止住抽泣答道,停了一會,他想起蕭逸這兩年蒼老了很多,知道他過得比自己苦,於是不住問道:「蕭兄,不知你這兩年又是如何呢,為了我你應該吃了不少苦吧?」

「唉,一言難盡啊,要早知道絕谷之下別有洞天,而且還奇遇連連,我就跳下去陪你了……」蕭逸大笑着到答道,接着他娓娓道出了自己兩年來的所經歷的。

原來,自任劍被打落絕谷之後,蕭逸便瘋狂了,他擺出一副不要命的打法,希望能替任劍報仇,可是沒多久,他便被白少卿幾人重傷在地,奄奄一息了。解決蕭逸后,林若天等人便匆匆撤下了雪山,悲痛得暈了過去的南宮倩,也被其父兄帶走了。

慶幸的是,蕭逸重傷未死,結果讓他九死一生,逃離了雪山。之後,蕭逸苦修內力,遍尋明師,希望有朝一日能剷平武林七庄,為自己的兄弟報仇。一日,在華山之巔,蕭逸終於遇到了一異人,那異人被他的為人所折服,當下便傳了他一套奇妙怪異的劍法「五嶽訣」,和一本注有機關陣法精髓的奇書「墨學」,然後飄然離去。從此,蕭逸劍法進步神速,不久之後便仿任劍的無影邪劍自創了一套極快的劍法,同時因兼學機關陣法之術,竟能利用簫音攻人與無形,此時,以他的武功在江湖中早已是頂尖高手了。

於是,蕭逸開始報仇了,他五闖楓林,三上絕情,憑着一套劍法,一曲簫音攪得兩庄雞犬不寧,人人自危,同時也為自己闖下了「簫劍客」的威名。可是,從中他也發現了,一個人的力量終究太單薄了,因為當人群潮水般向他湧來時,他手中的劍竟有些顫抖,畢竟劍一出招,那死的就成千上百了。

因此,任劍有了創立門派的打算,接着他遊歷江湖,遍結俠肝義膽之士,為開門立派而苦苦奔波,總算苦心人天不負,經過蕭逸和眾俠義之士的努力,簫劍門終於秘密的屹立於君山島上,簫劍門創立不久,蕭逸便派人攻擊了楓林山莊,結果令楓林山莊元氣大傷。其後,楓林山莊聯合另外六大劍庄合力追擊簫劍門,可是簫劍門卻若人間蒸發一般,任他們如何尋找,亦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殊不知,君山島早已被蕭逸布下重重陣法,不精通此行者又如何看得出呢?從此,簫劍門震驚江湖,不少人談之色變,但又有誰會想到它只有區區二十五人呢?

「蕭兄,謝謝……」任劍聽蕭逸說完,不由含淚謝道,雖然蕭逸說得如此輕巧,但任劍明白其中之艱辛,也明白蕭逸為自己付出了太多。

「我們是兄弟么?」蕭逸聽了任劍的話,有些不悅的反問道。

「是。」任劍堅定的答道。

「那就對了,兄弟之間何需言謝呢!」蕭逸微笑道。

「任兄終於醒了,真是急死我了。」任劍還來不及答話,突聽門外傳來一個豪爽的聲音,他趕急尋聲望去,發現來者竟是在燕京城內遇到的簫劍,心中不免有些驚訝,但仔細一想便釋然了,只是當時自己為什麼沒從《浮生曲》中猜到這些呢?

「簫兄,讓你費心了,不知我昏迷幾天了?」任劍向簫劍感激道,他從簫劍的語氣感覺自己似乎昏迷已久了。

「七天了,我把你從楓林山莊帶來,你已經昏迷七天了。」簫劍心有餘悸的說。

「原來是簫兄帶我到這裏的……」任劍恍然大悟道,可是他心中仍是疑問重重,為何簫劍會知道自己在楓林,而且能及時出現,並把自己帶到這裏,莫非他一直在跟蹤和打探自己,那上次客棧外的吹簫人應該是他了,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任劍又出言問道:「簫兄是否一直在跟蹤我?」

「任兄勿怪,當日聽你一曲《浮生》再細觀你的面容,與門主常提起的兄弟非常相象,於是便一邊稟報門主,一邊繼續跟在你後面查探,所幸的是,在追查中略能幫任兄一二,且今日將你帶回,總算不負門主所託!」簫劍解釋道。

「阿劍,本來我早該去見你的,可是因我當時正在閉關之中,所以令你吃了這麼多苦,哎!」蕭逸長嘆道。

「蕭兄,有些事是我必需自己面對的。」任劍安慰道,突然,他想起了扶風,於是急忙問簫劍道:「簫兄,不知是否有隻大鵬鳥跟隨而來?」

「任兄,提起你那隻鳥,我到現在還后怕,你不知道,當日你昏迷后,我便走近你身旁,希望看看你傷勢如何,可沒想到它突然從空中向我撲來,當時真是嚇得我亡魂皆冒,虧幸我閃得夠快,躲過了那致命一擊。後來我急忙向它道明來意,表明我是友非敵。它聽了果然不再攻擊我,但仍緊緊的盯着我的一舉一動,若我稍有差池便會立刻遭到攻擊,還好我是真心幫你,不然恐怕就危險了,哎!這神鳥就是不一般啊!」簫劍笑着道。

「那後面你是怎樣說服它讓你帶阿劍來的?」蕭逸好奇的問道,他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簫劍竟會對大鵬鳥如此害怕。

「還不是騙它說,要治任兄的傷還差一種靈藥,而這種靈藥只有君山島有,所以它跟來了,哎!想不到我第一次撒謊,竟然是為了騙一隻鳥。」簫劍無奈的笑道,蕭逸不禁跟着大笑起來。

逝者如斯乎,不舍晝夜,三天一晃便過去了,此時任劍的傷已經痊癒,精神也因昨天晚上修鍊靈力好得不得了。所以天剛微明,他便走出屋外,觀島上晨景而去。

剛一出屋,一股清新的晨風便撲鼻而來,其中還夾着淡淡的濕氣,一吸如鼻中,任劍便覺全身清爽,久呆在屋中煩悶也消散全無。沿着靜隘的林陰小道向水邊走去,聽着清脆的水聲,心似乎融入其中,鮮活有力,朝氣蓬勃,漸漸的,照樣浮出了水面,晨光曬在平靜的湖面上,光影浮動,宛若流金。這時,一陣利劍夜鳴之聲從後放傳來,任劍回首望去,只見晨輝中一座大的四合院正立於山腰,院前的空地上人影晃動,顯然是在練劍。直到此刻,任劍才看清簫劍門的全部,想不到竟只是如此普通的四合院。

來到空地上,任劍發現,練劍者皆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其中十男三女,男的英武不凡,女的清秀靚麗。而他們的內法、身法、劍術更是卓絕不凡,看得任劍不禁點頭稱讚。正當任劍看得入神之際,突然發現有個年輕人正向他走來,他不由定眼望去,發現來者竟然是自己在林道所救的劍十。

「公子,別來無恙啊,字當日道上一別,今日我們又相見了,看來真如公子所言,我們有緣啊。」劍十向任劍笑道。

「一葉浮萍歸大海,人生何處不相逢。」任劍略有所思的答道。

「工資子所言甚是,不過若非公子相救,我們的緣分也早已盡了,劍十在此再謝了。」劍十感激道。

「劍兄,我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若換作是你,你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的,因此不必言謝了。」任劍誠聲道。

「公子太謙虛了,聽劍十說,你救他之時,一招敗敵,以他們的武功竟看不出你出手,以此看出公子的劍法已經起凡入聖了,不知可否讓我們瞻仰一二啊?」在任劍和劍十談話之際,其他練劍者也收起寶劍圍了過來,他們目不轉睛的打量著任劍,有的面露驚訝,有的滿臉佩服,有的一臉猜疑之色,說話的便是其中的一名男子,那男子英俊威武,一臉傲然之色。

「對呀,公子的劍法太神了,我當日驚鴻一瞥,直到現在還歷歷在目,還請公子今日在讓我大開眼界,以解心頭之癢啊。」劍十沒看出那男子的真正用意,便也隨聲附和道,其他圍觀者嘴上未說,但從表情來看,有的是真心想看,而有的則是一副看戲的表情,不過他們都希望任劍不吝賜教,這是不爭的事實。

「這……」任劍沉思道,眾人的心思他非常清楚,有人是確實想親眼一睹自己的劍法,而有人卻是怕自己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所以想藉機探明自己的實力,其實他們有如此想法,任劍也覺得不為過,因他們本身就是鳳毛麟角,且有得蕭逸苦心栽培,放眼當今江湖,年輕人中的高手中怕也非他們莫屬了,可自己的出現,讓他們有一種低人一等的感覺,可是他們又有誰知道,任劍能達到今天這個境界,所受的苦又何其之多呢?

「好吧,那我就班門弄斧了。」思考良久,任劍還是決定出招,因為這是人心之所向,為了表明自己的實力,同時也為了不打擊眾人的自信心,任劍決定演示驚雲決中的一招。

「看好了。」任劍向眾人輕喝道,「好」字出口,他便化出氣劍,一招「雲消雨霧」疾然使出,霎時,眾人只見一團巨大的雲朵從任劍手中飄起,一股廢沛然之風也隨之襲來,他們皆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接着那雲多四分五裂,化成若干小雲佈於任劍的周圍。宛若一道雲織的身緊緊將任劍護住,不久,小雲消散,沛然之風也隨之全無,眾人皆以為此招已經使完,可就在這時,陣陣氣劍突地從小雲消散出冒出,並如暴雨般向四周疾射,凌厲的劍氣在眾人身上,不禁令他們心驚膽寒,原本的傲然之氣也蕩然無存。

「好,好,好」正當眾人鴉雀無聲之際,一個威嚴的稱讚聲突然響起,眾人皆不免好奇的尋聲望去,發現出聲稱讚的正是簫劍門門主蕭逸,「如此奧妙的劍法,再加如此雄厚的靈力,看來當今江湖少有你敵手了。」

「蕭兄過獎了,」任劍淡然道,其實這一劍他只用了五層靈力,不然他這一劍可真的要震驚簫劍門了,不過他的實力仍是被目光銳利的蕭逸看出了一二,但蕭逸也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加以形容。

「任兄不用謙虛了,我們雖武功不濟,但眼力倒還不錯,你剛才那精妙一劍看得我心花怒放,驚羨不已啊,次生若能習此劍法,死而無憾矣。」蕭逸身後一儒衣男子嘆息道,他是簫劍門四使中的「赤劍使」莫天,在這幾天中,任劍對簫劍門有了清楚的了解,一位門主,四位使者,二十名門人,其中四使分別為綠簫使簫劍,紫簫使洛風,赤劍使莫天,墨劍使墨雲,而二十名門人中,有十人善簫,十人精劍,所以分為簫十士,劍十士。

「任兄,一套上乘劍法,對一名學劍之人來說可是寶中至寶啊,我可是垂延欲滴啊。」墨雲向任劍笑道。

聽了兩為劍使的話,看着一臉希冀之色的眾人,任劍心裏有些犯難了,簫劍門是為自己而立,他們更是為自己報仇而流血,為了他們付出生命亦在所不惜,何況一劍法乎?可是人畢竟有私心啊!

「你們為了我不惜與武林七庄為敵,我又何惜一套劍法。」沉默了一會兒,任劍突然向眾人沉聲說道:「次劍法乃我觀雲之變化所悟得,所以字名曰『驚雲訣』,其共有五招,招式看似有形實則無形,看似實之實則虛之,看似靜之實則動之,看似緩之實則迅之,看似柔之實則剛之,看似繁之實則簡之。總之,劍之變化存乎一念之間,心若劍,劍隨心,心若柔則劍柔,心若剛,則劍剛。看劍。」

「劍」字出口,任劍便飛速接過劍十的劍,開始緩緩向眾人演示驚雲訣來,長劍在任劍手中使來,若行雲流水,時疾時緩,若柔若剛,氣勢更似高峽擊水,驚濤拍案,眾人皆不免醉心其中,亦拔劍學舞起來。

良久,任劍將驚雲訣向眾人演示一遍后,便將劍交給正在一指代劍學得不亦樂乎的劍十,接着掃視了眾人一眼,此刻眾人正學得入神,因他們本來就是聰慧好學之士,所以任劍雖只緩演了一遍,但他們都已經記得大半,不過若想習得劍法精髓,達到心劍合一的地步,則暫無可能。

翌日清晨,簫劍門議會堂,堂中坐無虛發,所有門人列座在堂,氣氛嚴肅緊張,蕭逸端坐正堂之上,這是除本門成立是所開會議外的又一次重大會議,此次會議他招回了所有外派門人,而任劍也靜坐其側。

「這次急招大家回來,想必大家都知道原因吧·我先向大家介紹一下,」蕭逸打破了會堂的沉靜,開口向眾人道,說到這,他轉頭望向任劍,同時伸手指了指任劍繼續道,「他便是我失散了兩年的兄弟,姓任名劍,江湖人稱「冷麵浪子」,當初我創立簫劍門,便是為了替他報仇,但是昨日我與他交談了之後,卻發現他已放下了仇恨,如此胸襟令我佩服,因此,簫劍門的任務也算完結了,所以我想問問大家的意思,簫劍門是留還是散?」

蕭逸話未說完,下面便一片沸騰,議論紛紛,顯然簫劍門的留散問題,在他們心底掀起了巨浪。

「門主,簫劍門包含我的心血,也是我畢生的希望,我絕不希望它散。」議論一會,莫天突然開口說道,語氣充滿了傷感。

「我贊同莫兄的話,我不希望簫劍門煙消雲散,我也捨不得離開眾多俠肝義膽的朋友。」簫劍也跟着說道,其語氣亦滿是不甘。

「我和墨兄也贊成留簫劍門。」洛風和墨雲相視一看,便也出言贊成道。

「我們也贊同……」四使表明態度后,底下的二十為門人也立刻宏聲說道,他們情緒激昂,看來留簫劍門是勢在必行了。

「好,既然眾意如此,那就希望大家繼續努力光大我簫劍門。」蕭逸見眾人都希望留簫劍門,便一錘定音了。出言保留了簫劍門,待眾人平靜下來,蕭逸又嚴肅的向眾人道:「其實,我內心也贊同留簫劍門,但你們所說的只是我想保留他的原因之一,我的另一個原因便是當今江湖的形勢。當今江湖的形勢,大家也耳聞目睹,黑白兩道對峙,一場黑百之爭不可避免,我簫劍門獨立於外,若紛亂一起,,武林必是腥風血雨,血流成河,試問傾巢之下又豈有完卵。我簫劍門到時定會卷如其中,流血犧牲不可避免,既然退是死,進亦是死,我們為何不進,主動挽救武林浩劫,也算是為芸芸眾生略盡綿力,亦不負俠義二字了。」

「想不到門主如此深謀遠慮,俠骨柔腸,我們四人非常敬佩門主大義,也原為此肝腦塗地。」簫劍與莫天等人交換眼色后,便代表他們向蕭逸道。

「誓死追隨門主。」眾屬下亦跟着齊聲道。

「既然如此,那蕭劍門往下的便是暗中幫助白道,準備對付魔盟,希望大家刻苦訓練,切勿放鬆,另外,我希望大家待任劍如待我,他之令亦為我之令,不知大家可有異意,若有不妨直說。」蕭逸郎聲道,說完,他悄然望向洛風,洛風見此,也悄悄的頷了頷首。

蕭逸此話一出,眾人頓時一片驚訝,畢竟蕭逸此話之意,便是簫劍門又多了一位門主,他們如何能不驚奇,不過雖如此,也沒有人露出反對之色,不知是畏懼蕭逸此話,還是對任劍頗有好感。

「我不認為任兄值得我聽命於他,除非他能破我的『梅花三弄』曲。」寂靜中洛風突然質疑道,眾屬下不禁茫然,他們不明白一向溫和睿智的紫簫使為何會當面頂撞門主,不過他們倒也樂意任劍再顯現些絕技。

蕭逸對洛風暗中授意,任劍看的清清楚楚,他明白蕭逸是想借洛風與自己比武,證明自己的實力,好讓眾人心服口服,甘心聽命,可自己真的要做簫劍門的第二門主么?

「既然洛兄賜教,那我就只有拜領了。」沉思不久,任劍便笑着答道,他覺得自己不應該辜負蕭逸的好意,更不能辜負這些為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那好,任兄,我們練武場見。」洛風向任劍抱拳道,說罷,他便飛身出了會議堂,任劍也趕忙起身直奔練武場,蕭逸等人也立刻跟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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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麵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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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簫劍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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