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絕谷奇遇

第十章 絕谷奇遇

待心情平靜下來,南宮倩便服下了太陽果,那果入口即化,變成一股甘甜的液體向全身各處流去,所到之處頓感舒爽無比,一片飄然。不多時,部分液體流入了丹田,丹田立刻內息翻湧,一片沸騰,南宮倩趕忙盤膝而坐,運起丹田內力遊走於全身經脈,一邊吸收太陽果的效力,一邊拓展經脈以應對內力的突增。漸漸的,南宮倩感覺自己的丹田灼熱難受,幾乎被飛速增長的內力撐破,在經脈中遊走的內力也越來越快,愈來愈強了,根本不受她控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在裡面橫衝直撞,陣陣劇痛隨之而來,痛得她嬌軀顫抖,花容失色。

在一旁為南宮倩護法的任劍見此,立刻伸手抵住她的背心,緩緩將靈力輸入她體內,經過一陣,探明她體內的情況后,任劍急忙對症下藥,將輸入的靈力分為兩部分,一部分緊緊穩定住她丹田裡狂升的內力,一部分死死控制住她經脈中遊走的內力,並引導它們乖乖的沿著經脈奔流。太陽果增強內力的靈效當真恐怖,南宮倩原本並不深厚的內力經它一提升,立刻變得十分強大,任劍足足花了大半夜,用去了全身的大半靈力,才將它們全部控制住,讓它們平緩不息在南宮倩全身循環遊走,這時南宮倩已進入了忘我的境界,任劍也放心的收回了靈力,深深的喘了口氣。

「蕭兄,謝謝。」任劍收功起身後,見蕭逸正擔心不已的注視自己和南宮倩,便走過去感激道。

「沒事。」蕭逸微笑著答道,過了一會他又道:「兄弟,我有點事想跟你談談。」

「什麼事?」任劍見蕭逸神色有些猶豫,不知要跟自己談什麼,不由出言問道。

「你有心愛的女子嗎?」蕭逸突然道。

「沒有。」任劍不知蕭逸為何突有此一問,心中不禁有些奇怪,但認真一想,自己還從來沒思考過這個問題,一時間也就不知道答案了。

「那南宮姑娘呢?」蕭逸又盯著任劍的眼睛問道,似乎他能從任劍的眼神中看出些什麼。

「南宮姑娘?」聽蕭逸如此一問,任劍心中不由一震,自己雖然對南宮倩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但卻也從未敢想那就是愛,更何況她是蕭兄心愛的人,自己怎能喜歡她呢?蕭兄如此問難道是懷疑我喜歡他心愛的人,想到這,任劍不由有些生氣的說:「蕭兄,你太小看我了。」

「兄弟,我不是那個意思。」蕭逸見任劍有些生氣,知道他定是誤解自己的意思了,急忙解釋道:「我只是不希望你辜負南宮姑娘的一片痴情罷了。」

「南宮姑娘的一片痴情?」任劍聽得更是一頭霧水。

蕭逸見任劍毫不開竅的樣子,不由嘆息一聲道:「傻兄弟,難道經過這些天,你一點也看不出南宮姑娘對你的心意嗎?你仔細想想,哪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子會隨隨便便撲到一個男人的懷裡動情大哭呢,除非是她心愛的人或親人。」

蕭逸的話如晴天霹靂一般在任劍心頭炸響,無邊無際的震驚,莫明,欣喜頓時將他淹沒,關於南宮倩的點點滴滴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回想起自己昏迷時她說的那些話,回憶起他兩次抱著自己時的感覺,一時間盡然痴了。

「我也愛過,對表達愛意深有體會,我從南宮姑娘看你的眼神中讀出了愛,對你的強烈的愛,我也從她的神情和行為中看出了愛,對你的無法掩飾的愛。其實,我剛才也從你的眼中看出了你對她的愛,並且從你捨生忘死的行動中我也猜到了你是默默的愛著她的,只是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麼原因沒有向他表白,可能是因為我的緣故,也可能是你感覺自己配不上她,但我希望你不要辜負她,她是個好姑娘。」蕭逸說完,心中有些失落,畢竟南宮倩是他的初戀,同時他又有些高興,為自己的兄弟有此福氣而高興。

「蕭兄,你也很愛南宮姑娘」

「兄弟,愛情是不能勉強的,更不是可以相互謙讓的,想愛就應該放開一切去愛,真正的愛情是心靈上的,而不是因為相貌,權勢,金錢,我真心的祝福你們。不說了,你先休息吧,我來為南宮姑娘護法。」蕭逸未待任劍說完,便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說罷便轉過頭不再說話,認真為南宮倩護起法來,獨留下任劍在那苦思。

到第二天天亮,南宮倩依然沒有從修練中醒來,任劍和蕭逸只得耐心等待,一邊觀察她的變化,一邊警惕周圍的情況。突然,任劍察覺到山頂下方有異動傳來,急忙運起靈覺探去,發現竟是十來個武功高強的人正想法這裡馳來,心裡不由大為緊張,趕忙對蕭逸道:「蕭兄,有人向這裡趕來了,你保護好南宮姑娘,其他的就由我來解決。」

「先別著急,來的不一定就是敵人,若真是敵人,我會保護好南宮姑娘的。」蕭逸毫不猶豫道,雖然他也頗為緊張,但為了自己心愛的人卻願意粉身碎骨。

不多久,便有十人出現在任劍的視野,任劍定睛一看,赫然發現竟有幾個老熟人也在裡邊,一個是林若天,一個是白少卿,還有葉雲和那女子,另外六人中有五名老者,還有一個年齡跟白少卿相若的年輕公子,那五名老者內力皆不弱,看上去應該和林若天相差無幾,而那年輕公子卻比白少卿幾人略勝一籌。

「妹妹!」林若天還未來得及開口,那年輕公子便突然望著南宮倩驚呼起來,聲音中滿是驚喜和高興。

「咦!真是倩兒,」那年輕公子身旁的威武老者此時也看到了南宮倩,不由驚呼道,但再一看,竟有兩個男人在她身旁,心中大怒,立刻沖那年輕公子怒道,「住口!我南宮正一身清清白白,怎會教出如此女兒,還不快給我抓回來。」

那年輕公子不敢違抗父命,只得緩緩向南宮倩走去,任劍從他和那老者的對話中聽出,他們便是南宮倩的兄長和父親,也不好出手阻攔,只好沖正走近的年輕公子道:「南宮姑娘正在療傷,此刻不能打擾。」

那年輕公子聽任劍如此一說,再一看自己的妹妹正閉目運功,知任劍所說不假,於是就停下腳步,靜靜的望著任劍,思考著他與妹妹是什麼關係。

「你是何人,敢管我南宮正的家事?」那老者見任劍出言阻止,不由大怒道。

「南宮莊主,他便是我們此行的目標『冷麵浪子』。」林若天急忙介紹道,見南宮正動怒,他心裡不由暗喜,有怒氣就不怕你不肯出力了。

「哦,原來是你。」南宮正聽了林若天的話,便仔細打量起任劍來,他倒想看看任劍到底有何能耐,竟然擊退了「驚風劍客」五人,可是任劍就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潭,任他如何察看,也觀不出任劍的深淺,其實不光是他,就是包括林若天在內的那五個老者,也同樣看不出任劍的修為,因此都在暗暗吃驚。

這時,南宮倩功成醒來,睜開眼睛一看,只見眼前多了很多人,再一細看,竟然發現父親和哥哥也在其中,不由大驚失色,急忙起身走到他們身前恭聲道:「父親,哥哥。」

「不要叫我父親,我沒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兒,」南宮正沖南宮倩罵道,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冰清玉潔的女兒會做出如此敗壞門風之事。

南宮倩見父親誤會自己,便傷心的抽泣起來,她哥哥見此,急忙把她拉到一旁,然後出言安慰道:「妹妹,別哭了,這些天你還好吧,你怎麼能私自溜出山莊呢,你不知道父親,我,還有夢多擔心你,為了尋找你整個南宮山莊都差點翻過來了。」

「哥哥」南宮倩撲如哥哥的懷裡大哭起來,每次傷心的時候,她都會撲在哥哥懷裡放聲大哭,將滿腔的傷心傾吐在從小到大一直疼愛自己的哥哥身上。

「冷麵浪子,你與我楓林山莊的仇今天也該了結了吧!」林若天看著南宮正父女鬧了半天,實在忍不住,便沖任劍怒道。

「是該了結啦!只可惜林采情沒來,」任劍冷冷答道,心中的仇恨又開始涌動了。

「你還敢提我兒子,我今天非將碎屍萬段為他報仇不可。」林若天一聽任劍提起自己至今還躺在床上的兒子,立刻怒不可遏,抽出寶劍向任劍刺去,任劍飛速側身讓過,同時也毫不客氣的疾刺林若天左胸,林若天欲避不及,只得一招「紅葉滿清秋」向任劍迎去。

任劍的靈力在昨夜便已耗去大半,又來不及修練,直到現在才恢復到六成左右,而且又有強敵環伺,因此他不敢過早使出十分耗費靈力的無影邪劍,只得一邊憑速度避閃,一邊揮劍還擊,轉眼間,二人便已鬥了二十餘招,一個靠速度,一個憑劍法,皆是半斤對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

「各位莊主,此地十分寒冷,我們還是一起動手,儘快解決這小子,然後早點下山吧!」林若天見自己一人奈何不了任劍,只得邊打邊向其他幾位老者求助道,白少卿見自己的未來岳父發話,立刻揮舞著長劍向任劍攻去,可是卻被蕭逸截住,兩人拼殺起來。

「老夫鑄劍山莊莊主鍾義,領教閣下高招,」一高瘦老者沖任劍自報姓名道,說罷便飛身向任劍刺去。

「老夫絕情庄秦寧。」又一白衣老者自顧說道,也不管人家聽不聽。或許這就是白道與黑道的區別,白道是不管單打還是群攻,都會先報個姓名,以示道義,而黑道不管是獨斗還是群毆,都不會先報上姓名,一切等打完再說。

接下來又有兩個老者自報姓名加入了圍攻,一個是尚劍山莊的蕭飛,一個是竹柳山莊的柳隨風,而葉雲和那女子見白少卿有些打不過蕭逸,便也衝上去圍攻蕭逸了,蕭逸頓時手忙腳亂,險象繁生,只有招架之功,無還手之力了。

南宮正見眾人都上去幫忙了,便抽出寶劍準備衝殺上去,南宮倩見此,急忙扯住了他的手臂,哭著臉向他求道:「父親,任公子是女兒的救命恩人,你不能幫他們殺他啊!」

「大膽,一個男人竟讓你如此,我今天非殺了他不可。」南宮正怒道。

「父親,不要」南宮倩苦苦哀求道,她知道任劍雖然武功高強,但應對那五位莊主便已大為吃力了,父親要再一上去,他就十分危險了。

南宮正見女兒硬是不放手,一怒之下便點了她的穴道,然後對一臉關切之色的兒子道:「雨兒,看好她。」說完便怒氣沖沖的向任劍攻去。

五個老者一加入,任劍頓感壓力巨增,只得憑藉絕對的速度拚命閃避,不時還上幾劍,稍作喘息,暫時倒還沒什麼危險。但同樣遭受圍攻的蕭逸此刻就有點慘兮兮的了,雖然他比圍攻的任何一人都強上幾分,但要同時對付三個卻是力不從心,五十招后便氣喘吁吁,冷汗淋漓了,身上也流下了不少深淺不一的劍傷,所幸的是圍攻的三人並未想至他於死地,因此只是傷了他。

南宮倩見到蕭逸的處境心中大急,趕忙向哥哥求道:「哥哥,蕭逸大哥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恩人,他現在快撐不住了,你去幫幫他吧!」

南宮雨看著淚痕滿面,天見猶憐的妹妹心中不由一痛,只得無奈的點點頭,然後飛身向蕭逸撲去。他不敢明目張胆的救人,只得暗中幫助蕭逸,看上去他好像殺得十分起勁,其實他是在蕭逸危險的時侯暗施援手,只不過另外三人沒有看出來。

林若天見自己六人還是拿不下任劍,不由怒氣上涌,大喝一聲,一招「長虹貫秋日」向任劍疾刺而去,一臉怒氣的南宮正也同時使出絕招「風雨飄搖」,向任劍狂掃而去。任劍只見一道長虹向自己射來,速度之快竟讓他很難閃避,而與此同時,一陣密集如雨的劍影也如疾風般飄來,眨眼間便已到了右側,更讓他閃避難上加難。圍攻的另外四人見此,也立刻絕招盡出向任劍合圍而去,霎時間只見一片豪光劍影如鐘鼎一般向任劍扣去,看那霸道的氣勢幾乎能將任何東西壓碎,包括活生生的人命。

「不」南宮倩望著那劍光哭喊道,她似乎看到了任劍血肉橫飛的慘象,一時間傷心欲絕。

就在這時,突聽鐘鼎內一聲暴喝,緊接著天地一亮,先前的豪光也黯然失色,然後便是數不清的劍光向四周猛射,那震天撼地的氣勢使場中情況驟變,眨眼間便已是鐘鼎毀,攻者飛。

被震得內息翻騰的林若天等人心裡此刻除了震驚,便是一絲不可思議,對剛才那雷霆一劍的不可思議。他們苦求劍道幾十年,從未見過如此神速天威的劍法,這是什麼劍法呢,如此神奇的劍法應該不是無名的劍法啊?活靈活現的蛇形劍光,毀天滅地的無形劍氣,招式快、准、狠、奇兼而有之,這到底是什麼劍法呢?

「無影邪劍,這這是無影邪劍」絕情山莊莊主秦寧突然驚叫起來。

林若天一聽「無影邪劍」四字,腦中立刻迸出一個五十年前的傳奇人物,心中也頓時湧起濤天的巨浪,一絲恐懼不知不覺襲上心頭。五十年前,一個叫楚飛鴻的劍客憑著一套怪異的劍法,突然在一月之內連敗黑白兩道的劍道高手,成為江湖公認的天下第一劍,然後又奇迹般的消失了,再也沒有在江湖中出現過,轉眼便已五十年過去,江湖人早已把那個曇花一現的楚飛鴻淡忘了,直到今天因為任劍這一劍才又被人回憶起。

「楚飛鴻是你什麼人?」秦寧盯著任劍急切地問道,似乎他與楚飛鴻還有些淵源。

任劍冷冷地看著秦寧沒有回答,他不認識什麼楚飛鴻,根本沒法回答,況且他現在氣血翻湧不止,也沒力氣回答。剛才的「萬劍滅神魔」又用去了他兩層靈力,此刻他的靈力已經弱得比不上林若天等人中的任何一人了,就是簫逸還在那裡苦苦支持,他想幫也是心有餘面力不足。

「快回答我。」秦寧怒喝道,同時飛身一劍向任劍頭頂斬去,他決心給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小子點教訓。林若天見此良機,立刻也揮劍向任劍刺去,眨眼間便已刺到了任劍的胸前。

任劍正在運功平息氣血,突然兩柄劍一上一前向自己刺來,心中大急,趕忙一手揮劍急封向頭頂劈來的長劍,一邊運起剩餘的靈力形成一道屏障,護住前胸,只聽「叮噹」兩聲,一劍穿透了他前胸的靈力壁,直刺入右胸寸許,一劍剛好被他架住,但巨大的衝力竟震得他疾速後退,向絕谷滑去,眼看就要到絕谷了,任劍急得大喝一聲,同時咬牙將自己的長劍猛插入地面堅冰中,借力將身體停下。

見自己離絕谷三尺處總算停住了身子,任劍不由鬆了口氣,握劍的手也鬆了,就在這時,他的前方突然黑影一閃,緊接著一道幽光閃電般向他射來,待他發覺已來不及躲避,只得孤注一擲,飛劍向那黑影射去,劍剛脫手,幽光便已擊中他左胸,巨大的暗勁竟將他虛弱的身體向絕谷推去。

這一刻,任劍笑了,他笑自己終於在仇恨中解脫了,心中惟一的遺憾就是連累了蕭兄和南宮姑娘,想到這,不由慚愧的向傷痕纍纍的蕭逸望去,接著又在最後一刻向南宮倩投去複雜的一眼,然後便任由那濃郁的霧氣和無邊的黑暗將自己吞沒。

神劍怒劈出絕險,只為巔高過九天。仙家有意除極頂,靈氣無心孕桃源。

就如這首不知何處流傳而來,描寫雪山絕谷的詩中所說,雪山的絕谷之底的確可以算得上世外桃源了。它的正中是一個寬約百丈的狹長湖泊,湖水微波粼粼,一片碧藍,湖的四岸綠草如茵,奇花爭艷,直向絕谷四壁漫延而去,最後被那古木參天,翁翁鬱郁的樹林截斷,因為絕壁形如一個倒置的長形漏斗,所以樹林也只得由高到低的插入壁底。俯瞰而去,這一切彷彿一面寶鏡,湖泊是翡翠的鏡面,花草是錦秀的鏡邊,樹木是花雕的鏡框,如此美景真是令人流連忘返,神遊物外。

突然,一隻大鳥從遠處向這邊飛來,速度非常之快,眨眼間便已到了湖泊上空,此時一看,只見那鳥翼若垂天之雲,背似平原之丘,羽如精鋼之箭,頭像鷹,喙似刀,爪如鉤,竟是難得一見的大鵬。那大鵬飛過湖頂,便向樹林落去,所過之處狂風大作,萬物驚逃,樹林也頓時林濤洶湧,枝葉飄飛。落到樹林后不久,大鵬又扶搖而上,升入碧空,向來處飛去,不過此時它的巨爪竟抓了一個渾身血跡、生氣全無的人,細看那人面孔,竟是摔落此谷的任劍,只是此時他面色烏青,七孔流血,不知是死是活。

大鵬抓著任劍落到一絕壁和樹林間的空曠處,將他輕輕放下,然後縮著身子走進了絕壁絕底部的一個巨洞之中。不多時它又走了出來,嘴裡銜著一顆淡紅色的丹丸,來到任劍身旁后,它用彎彎的巨喙尖撐開了任劍緊閉的嘴唇,然後將丹丸放入他唇間,那丹丸觸唇即化,眨眼便消失在唇間,化成一股暖流流入了任劍體內。

不多久,任劍的身體飄起一股淡紅色的霧氣,那霧氣緊緊圍繞著他的身體流轉,修復著他身體受傷的地方。漸漸地,任劍本已潰散的靈力又重新聚集起來,在體內緩緩地流動,整個人又煥發出一片生機,他的臉色也開始慢慢變紅潤起來,只不過仍有有股青色未退,顯然是劇毒未除,不過大鵬的這顆靈丹總算撿回了他一條命。

三天後,任劍終於從死亡邊緣醒來,他睜開眼睛一看,史見一隻如山嶽般的黑色巨鳥站在自己身邊,正用雞蛋大的銳眼盯著自己,不由心中大駭,毛骨悚然,但又無法動彈,只得心驚膽戰地看著那巨鳥,焦急地等待著它對自己的判決。

任劍苦待良久,見那鳥並無動靜,只是眼珠四轉,好奇的打量自己,看上去並無傷害自己的意思,心中不由放鬆下來。再仔細一想,自己從上面摔下來應該是必死無疑的,但現在自己雖然渾身欲裂,五臟如焚,可是靈力卻在運行,全身也正在恢復生機,看來應該是這隻巨鳥救了自己。

「謝謝你,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嗎?」任劍向那巨鳥問道,他覺得它應該能聽懂自己的話,能解開自己心中對這個陌生地方的疑惑。

大鵬果如任劍所想的一樣,靈性十足,能懂人言,它聽了任劍的話后,高興的鳴叫了幾聲,然後舉起右翼轉身向那洞口指去,似乎要告訴任劍什麼。

任劍好奇的順著那巨鳥指的地方望去,一個寬約五丈、高約十丈的雄偉拱形石洞映入眼帘,洞口上方有一塊長形的石碑,碑上橫刻著「逍遙」二字,字體蒼勁有力,字形龍飛鳳舞,一股出塵脫俗之氣飄然而出。

「逍遙?」任劍望著那兩個字默念道,心中也隨之思緒萬千,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巨鳥又要告訴我什麼,洞內又有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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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麵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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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絕谷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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