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在生與死之間遊走(九)

第二章 在生與死之間遊走(九)

「咳,咳。」噁心的感覺讓我難受至極,喉嚨間彷彿有無數火苗在絲絲地灼燒著。

「水,水,李寒雪,我要喝水。」只想要一杯冰水把喉嚨間的火全部撲滅。

「那麼快就醒了,老五果然沒有看錯。。哈哈。哈哈。」

一個瘋子一樣的老頭不知在那裡嘀咕著什麼,見我已經睜開眼睛,望著他,繼而不一言,玩起深沉來,但奸笑聲有節奏地一起一伏著。讓我一陣鬱悶,試圖掙扎著坐起來。卻現自己全身上下,都被抽空了一樣,沒有一絲的力氣存在。努力了幾次都失敗了,老頭兒在那裡鼓搗的什麼臭氣熏天的爛玩意兒,讓我直想吐,見他再次回過頭來看我,不由從心底生出被人窺視的感覺。難道?這傢伙有戀美男癖?趕忙把伸在被子外面的手縮了回來。正色道,「前輩呀,有沒有水讓我喝一口。」

「不急,不急,再等一會兒,給你專門留了一份解渴的聖品呢!嘿嘿。嘿嘿。」邊說著邊把旁邊電磁爐上的紫壺輕輕地放到,盛著滿盆亂七八糟不知明的黑色液體中,淡淡的水霧把股股的臭氣變成清香傳開,我都忍不住想稱譽幾句。卻看到轉過身來的老頭滿臉的肉瘤,小小的眼睛似乎都快被瘤子擠進腦子裡去了。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端著從紫壺裡倒出來的透明液體的巨大的碗,「你,你,想,干,干,什麼?」看著老頭變態的笑容,心慌地問道。

「來,乖,我喂你吃藥。吃了這葯啊,保證你立刻就活蹦亂跳了。」老頭一改滿臉壞笑,正直地說道。

但聽在我的耳朵里,讓我更加堅定了想法,這老頭一定有戀美男癖,我一定得小心,要不然,保留二十幾載的處男就要不明不白地栽在他的手裡,忙伸出手,顫抖地吃力地接過來,說「這個不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死死地盯著老頭的眼睛,期望從中告訴我正確的答案。

「沒,沒有,憑我六十年對藥物的經驗,我保證沒有問題。一定可以治好你現在的病。說不定還有。。」老頭面不改色地說著。

我端過來,淡淡的熱氣帶過來的絲絲奇怪的香味,一改往常的對中藥一定苦澀無比的認知。一口猛灌,「哇」彷彿有無數小蟲子在口腔里爬行一樣,舌頭上苦澀無比,實在是忍不住,全部都噴了出來。「真***難喝,聞起來還挺不錯的,喝起來,怎麼這種味。」我一邊把碗放到旁邊的小木桌上,一邊用手擦著已經打濕的被子。咦?怎麼會有那麼急的吸氣出氣聲,還略帶口臭,難道我有口臭?連忙哈一口氣,沒有啊。壞了,一抬頭,看到幾根稀疏長長鬍須上還帶著藥渣的老頭正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看。「這個,其實,我,你。」我一付老鼠見貓的樣子,縮著頭,小聲地說,「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為,這東西不苦,哪裡知道,這瞞好聞的東西味道確實也不怎的。」我無辜地聳聳肩,縮縮脖子,生怕這個老頭一個心情不好,把我這病號又趕回又冷又無趣的黑屋子裡去。

「哈哈,其實也沒有什麼,良藥才苦口呀,你不喝怎麼會知道它才是最好的?」老頭用手摸摸還在鬍鬚上盪鞦韆的藥渣,把碗端起來,「這裡還有很多,也足夠讓你又可以上山抓虎,下海撈魚的了。」怪老頭的樣子讓我一陣內疚,接過碗來,一支手按著鼻子,一口一口地往肚子里倒。好不容易在肚皮還沒有撐破的情況下,把這樣足有二千多毫升的一大碗葯喝下去。頭沉的更加的厲害,「你不是說,這,這葯可以,葯到病。病。。。除的。。」一頭栽在了床上。

「難道這次我葯的劑量又有問題,不對呀,應該沒有問題的呀,不行,我一定要再去抓過個活人來再試一試。」怪老頭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

模糊中看到桌子下面放著的玻璃罐子里裝著的五顏六色的蛇,還吐著信子時,我嚇了一跳,一下子從床上躍了起來,頭撞到床頂的疼痛讓我又蹲了下去。

「***,我好了,鼻子都全通了。」我一陣手舞足蹈。「看來,那個老頭子的葯還真靈。剷平四方觀的時候,讓他來過把觀主癮也算對的起他了。」邊思索著如何報答老頭今次之恩,邊麻利地把衣服和鞋子往身子套。鬼鬼祟祟地推開門,見天還沒有亮起來的,雨大風狂之夜也不是那麼冷,把手裡實在是拿不下的一條毛絨絨的不知是什麼動物的皮扔到桌子上。輕輕地帶上門,彎著腰,小心地打量著四周,貼著牆壁,慢慢地前進著。

不知道我到底推開了多少道門,進了多少間屋子,又從裡面出了來。反反覆復的進進出出讓我又有些頭痛,當最後又看到旁邊長的一模一樣的盆景時,實在是忍不住強烈的尿意,睢瞧四下沒有其它人,對準那生機勃勃的仙人掌開閘放水,本來站在屋檐下的我,不知被誰狠狠地一腳,可憐的我,可憐的大腿內側頓時讓仙人掌刺的想大叫,「你活膩了,連你。。。」邊說著邊迅地把,差一點兒撞到仙人掌上的工具放好,轉過身來「原來是你呀,要是其它人我不猛打他一頓才怪。」

慢慢地挪動著步子,不得已和怪老頭又鑽進那個擺滿奇形怪狀物事的地方。在房間內,不理會老頭的目光,背過身去,把大腿上中招的,沒有拔完的仙人掌刺一根一根地對著燈光拿了下來,本一件痛苦的事情,卻讓一旁觀看的老頭大笑起來。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我懶得同他計較。極力地思索著,如何在老頭的眼皮下,再次成功逃脫,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那個前輩呀,剛剛你踢我的那一腳,差點讓我的下半生幸福全毀了,雖然我現在沒事,但給我造成的精神上的傷害是誰都無法彌補的,我這人一樣很好說話的,你隨便給一點兒封口費吧,不高的,只要個七八萬塊就差不多了。」我見老頭沒有表情地繼續在那裡喝著水,挺挺胸膛繼續說道,「你看我這要求也不高吧。」

「對,不高,不過。。。」

「那個看在你神葯的份上,打個八折!?」我恬不知恥地說著,「我就知道你小氣,所以順手拿了些不值錢的東西,你看,這張皮輕輕一抓都掉毛了,你還留著做什麼呀。」

「你個小王八蛋,我苦苦熬藥,把你醫好,你不說一句謝謝也就算了,還想敲詐我?你個沒心沒肺的東西,。我現在不把你揣到終生不舉,你不知道我當年的利害,然後再賠你雙份錢,你看行不?」老頭用賊笑的眼神看的我一陣虛。

我見正描准咱**的黑腳馬上就要讓這老頭子支付的賠償金額加倍,本著仁道主義思想,一貫的為人處世的理念讓我一下子跳了起來,躲過了一腳,提起還來不及繫緊的褲子。逃出門外,彎腰下去抬掉在地上的動物皮時,終究**沒能倖免,還是被他重重地揣了一腳,屋檐下,大理石板的貞操就被這樣被我莫名其妙地奪走了,都是貪心惹的禍呀。剛剛在雨中辦大事時老天留在身上的一些水珠,一下子全變成了地板上的人形圖案。但來之不易的自由還是回來了。

「想逃?還嫩了點。」

麻利地穿好褲子,見天上的雨還是如此之大,有把這山頂上,所有的不平不公事全部洗禮一遍之勢。生怕還會在這像迷宮一樣的小院子里又找不到北,尋不到下山的路,沖入雨中花壇,在放水的相反方向撿起一塊殘存的瓦片,在剛剛的位置,鄭重其事地寫下sTaRT,再一次沿著牆壁,摸索著下山的路徑,並仔細地用瓦片在旁邊的柱子上留下記號,推門,進去,出去,又推門,又進去,再出去,當看到自己來來回回在這個院子里,沒有轉彎,一直向前走,卻在相同的一個地方進進出出了三次,又回到了老頭的房間門口,正想進去問過明白,卻被房間裡面如雷的鼾聲給雷到了,人能夠把鼾聲打成這樣,也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連在房間外面,都聽的到,放在桌子上的碗出的撞擊桌面的聲音。用力地推了一推,門聞絲不動。想了許久,都沒有能夠放下面子,叫睡著了的老頭起來開門的勇氣。靠著牆,慢慢地蹲到地上,望著我一個小時前寫的sTaRT字樣呆,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八卦陣,迷宮之類的東西存在?難道二十多年的信仰就這樣在一夜間,轟然倒塌?用力地在sTaRT后寫下end。試圖通過雙手拉扯頭所產生的,沒有疼痛的感覺來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但頭皮的疼痛卻如此清晰,不像是在夢。這個世界真的有神仙?那前幾次夢裡的那個人又是誰?他就是神仙?怎麼沒有聽到有人說起過?無神論不是已經佔據我那麼多年了嗎?為何現在要出現這種狀況?真***煩死人了。難道要放火燒出一條路來?天上還下著雨呢?這火燃不起來不說,說不定還沒有找到出去的路,就會惹那在天上地下和地上的各種具攻擊能力的人鬼蛇神,一起來對付我,都不是我一時半會兒可以應付的過來的。

一下點上兩隻煙,自己用力吸著一支,看著另一支煙緩緩地燃著,在心裡默默地說,「路過的各位神仙,不要怪小子呀,以前有所怠慢,但現在我是領教到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再也不敢做出褻瀆神靈之事了,饒了我這樣一個小人物吧。把煙放到屋檐下的土地公那裡,再十二分認真地做了幾個揖。一步三回頭地望著這個充著古怪的四合院落。

又隨便找了一道從來沒有走過的門,用力推開,進去,「碰」門自動合上傳來的聲音,讓我心裡一陣打鼓,莫非?真的有?心裡陣陣冰涼。開始快地默念,咱無阿米豆腐,咱無阿米豆腐。慢慢地向前走著,用還算可以看清楚的眼睛打量著這間有點兒屋外光線照進來,但仍顯陰森的屋子。

「哎喲,我的天啊。」實在無法忍受的住,小兄弟撞到硬物的痛苦,放開聲音叫著。雙手死死地按在上面,倒在地上,過了一會兒,總算好受了一點,重新站起來,拿出沒有任何信號的手機,借著屏幕出的微弱的光線,看清了擋住前進之路的東西,原來是在神殿里的四隻小烏龜的石像,「我走了一晚上,可還從來沒有來過這裡,難道,這前面就是下山的路,在腦子裡放映著神殿到山下的路徑。不管它了,沒走過,就一定要走一糟才行,我可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多呆一分鐘了。用力地踢了那個烏龜雕像一腳,還不解氣,又飛起一腳踢在他雙腿之間,雖然知道他不過是一尊石像而已,但踢了之後,心情還是愉快了不少,讓我都有一些心寒,我什麼時候也有了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這種想法了?

「真是一個變態的地方,連這裡的石像都跟著一起變態,沒事幹嘛擺一支腳前伸,雙手抱懷的姿勢,腦子進水了?」我自己同自己若有其事地講著,以此把對未知的恐懼壓在心底最深處。握著手機,勇敢地向前行進著。當看到擺在不知是那路神仙之位下,還帶著洗過的水珠的梨子時,肚子里的餓意全被勾引了出來。對他們笑笑,小聲說著,反正你們也不用吃東西就可以活過百八十年的,而且你們的心地是那麼的善良,也斷然不會讓我這樣一個年輕力壯的人餓死在你們面前吧,我不客氣就吃了?選了幾個賣相不錯的梨子送下肚,雖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當前的溫飽問題,但感覺也還不錯。

「死路?!!!」我四下尋找著傳說中的密道,找來找去,就只看到坐在神台上笑的無比得意的三個老人兒和站在中間的一隻烏龜像,再無其它。轉身向門口走去,隨手把果核向後一扔,推門,費了老大勁都沒有打開,完全消耗光剛剛幾個梨子帶來的能量也於事無補。又回去拿起盛梨子的盤子坐在烏龜像旁,吃了起來。

怎麼老是感覺有人用東西打我頭,四周望望又連一個鬼影都沒有看見,還是不要看見的好,要不然被嚇死的,一定是我而不是它,除非,沒有除非。一定是我的。當扔出手中的果核之後,不知又是什麼東西從房粱上掉了下來,正好敲在我頭上,一伸手一摸,梨子核?我剛剛不是向身後扔的嗎?我敢確定我的用力大小和角度一定不會從上面打到自己,難道這裡有??鬼???

「救命呀,有鬼呀。快來人呀」我邊用力敲著不動一絲的木門,一邊大聲呼救著。雖然補上去的幾腳看似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我還是時不時地用腳狠揣幾腳。無動於衷,木門的泰山崩於前,而不開的作風讓我一陣心如火燒,看看四周實豐是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東西了,除了那個烏龜石像,對了,把烏龜石像放倒砸過去,說不定可以把門弄開,我連忙用上全部的力氣,撼動那真的很沉的石雕像,慢慢地從屋子中間挪到了門口,用肩膀的力量,想把它推倒,砸開外面有光線的美好的人間世界。不合不巧,踩到沒有吃完梨子上的我,腳下一滑,被石像緩緩地壓在了身下,動彈不得,雖然沒有受大傷,卻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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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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