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坡】卷一鳳凰梧桐20/1-13

梧桐坡】卷一鳳凰梧桐2o-1

「哪你的哪個是誰啊？」含睇盯著他眼，倏地抬起了臉。

「是你啊！」他有些意外，想不到她也想看看。

「讓我看看？」含睇笑意央然。

「不好吧！「念玖霧裡霧外有意拖延。

「看看你眼裡是誰嘛？」有個人羞澀中還是神精美美。

「當然是你了。」有個人喜悅里還是輕輕甜甜。

「再睜大點啊！」含睇的手指忍不住翻動他的眼瞼。

「你還沒看清嗎？」軟玉溫香就在眼瞼，他那被動的姿態極不能自然。

「沒有呢！」一陣風來，竟出自她鮮艷的紅唇小小心得的吹拂。

「啊！」一股幽香透，他的眼睛忽地迷霧，有一對黑眼珠什麼都看不清楚。

「怎麼樣？」她又是輕輕地一吹，「滋味不錯吧？」滿身滿臉都透出無盡的嬌柔。

「你糊了我的眼了！」他在依稀里看見又有一口鮮紅的唇開，一股幽蘭的風來，也來不及多想，就將摟著她在一起的身體往後一仰。

「啊喲！」含睇一個不慎，她的臉已撞上了他的臉，「你幹嘛呢？盡使壞！」觸著自己被撞疼的臉，還沒想到被他摟在身上的草地上離開。

梧桐坡】卷一鳳凰梧桐2o-2

「碰疼了嗎？」他覺得身上的身體一掙，忙用力緊了回來，「很疼嗎？」用手摸著她的臉，只覺得觸手都是凝滑不一樣的綢綿。

「放開！」她剛豎起身體，被他腰上一按，又忍不住往下撲跌了下來。這次，雖沒再碰到他的臉，卻也是那麼令人羞顏。

「噓！」他的手在唇上輕輕一按，封住了兩片絳柔的花瓣，紅紅的花顏。

「怎麼了？」她不自覺地放低了聲音，眼睛也不自禁地四下掃描了一回，「沒什麼呢？」最後盯著了他此刻富有情感的眼睛，沒想到應該迅離開。

「小心被人看見！」他四下里溜了溜眼睛，手指還按著她那柔柔的唇。周邊一片空空寂寂，暮色里出現一個依稀的身影，也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山林。

「沒人啊！」她也緊張地看了好一會，一顆被他繃緊的心竟因此而鬆開，不由用手移去了他壓著唇的指。

「哪不是最好嗎？」他的唇不知在什麼時候已貼上了她還在嬌紅的羞顏。「這刻正是我們的好時候。」

「好什麼時候？啊！」『啜』的一聲后，她才覺自己臉上被他『啵』地極誇張的親了一口。整個柔人的臉，不由熱了一片。她的人，在那一聲脆響而又寂靜的溪畔草坡，特別地覺得不舒適的刺耳。仿似這一口親吻，使得一顆心都要破碎，一張臉都要充脹的流淚。

「好時候，就這樣嘛！」他又笑著含過了口來，這時候，任何人只要被他撞著，肯定都會使耳朵騷癢得聵。

「不能，不能！」她拚命地躲避，拚命地掙扎，「不要，不要。」竟掙扎不出，好不容易和他的身體用力在草地上翻滾了幾個來回后，只得喘息不休地在他的身軀傍止住了不能被逃脫的掙扎。

「什麼不能？」他笑眯眯地看著草地上的她，「什麼不要？」綠綠的碧草，紅紅的柔臉，烏烏的黑，「能的，要的，這樣不是挺好嗎？」還有那雙敢睜又不敢睜，想看卻又不看，卻在不停烏溜溜旋轉著的眼睛，緊緊抿住的紅唇。

梧桐坡】卷一鳳凰梧桐2o-3

「瞧！清美來了。」她忽地伸手一指，聲音竟是那種被人現時的無限羞澀和吃驚。

「在哪裡？」他不自覺地偏一看，惘然覺身側有個身體一滾，奪臂而出，待他不自覺地用力收縮時，早已看見身外有個人已在草地上爬了起來。

「你別跑！」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看見有個身影如脫兔般的奔跑，「你別跑啊！」他眼中的暮影里，那個剛掙脫了束縛的身體，閃現得似流星般劃過的迅疾。

「騙你的！」她在暮影深處、最深處從容地站住了，至小在她認為有那麼一段安全的距離后，對著他滿心的舒悅和歡笑。

「你跑這麼快做什麼？」他慢慢地靠近過去，心裡都在悼念剛才沒有做到的惋惜。

「我找清美去！」看見他忽的走近了，眼中明顯地帶著某種沒有做到的沮喪，她警覺之極，轉身就跑，嶙峋的溪水和山石，有著她閃閃的纖影逾越。

「可惜了。」目睹她逾去逾遠的距離和身影，他真的只能留下沮喪。「很熱的，你不要跑了。」他看見她身影在溪影中的快，不禁有一絲擔心。

「啊！」

是誰不小心呢？

一聲驚訝的呼喚，震動了一片空曠的溪林，就在離他們居住得很近的小木屋之溪畔。

在念玖的眼中，惟見她在木屋的陰影下身影一側，有個跑動的身體即將跌倒。

「你怎麼了？」他不由自主地如飛趕到。「看你不小心的？」某種心疼的關愛，不由自主地涌遍全身。

「沒關係的，」她似乎並沒有跌倒，只是傾折了半個坐下的身影。「啊！」當她依附著他身形的立起，稍微活動一下腳腕的邁步時，還是禁不住腳踝的韌帶在劇烈的扯痛而忍不住的坐了下去。

「怎麼了？」念玖的肺都被摒住了，忙心痛得整個身體的蹲下。待看見她臉色的鐵青，明顯在不禁疼痛的猙獰，所有的靈心都不禁被揪住了。

「我的腳，我的腳，扭，扭傷了。」她指著自己的腳，不住地揉著。整個臉色，都已痛苦得在變形的咬牙。「你看，好疼，好疼啊！」她的聲音對他指著自己揉著的傷處，都有好多的淚，也不知是流出來的汗水還是疼出來的淚水？

梧桐坡】卷一鳳凰梧桐2o-4

「叫你別跑你還跑，」念玖埋怨時都在蹲著的身體，不停地撫摸卻又感到力不可觸。「你看，怎不好疼，好疼呢？」他輕易地拿到腳踝，抬起貼到他的眼前時，似乎心都被她破碎了。

她的腳，在他的眼瞼，竟是那樣的纖俏而柔美，摸到手中揉到骨頭都那麼令人心疼、心痛、心醉。

「啊喲！這樣重？」她一個哆嗦，「你想疼死我啊？」就立即用手來扳他的手。

「別動，別動，」念玖皺緊了眉頭，「這下我可很輕了。」他讓他的手離開了腳卻又不舍，讓她的腳這樣的疼痛更是使他的心不可承受。

還好，他的手已很快地學會了放到最輕最輕的撫摸——摩挲，只希望能讓她的腳和皮膚減少一點點的疼，一絲絲的痛，能讓他的手多一會能產生止痛的長久摩挲。

「你們怎麼了？」清美忽地聽見了某種不正常的聲音跑出了小木樓，「你們蹲在下面幹什麼呢？」她在檐廊上往下望，現他們正在撫摸著腳踝，兩個身影疊加的影像有些模糊。

「含睇的腳扭傷了，」念玖抬起頭來，「她上不去了。」看見清美正在樓廊上面張望。

「那快把她抱上來啊！」清美的聲音好焦急，「我去拿葯。」人也好快，身影一閃，便已不見。

「能上去嗎？」念玖真是不捨得她的腳踝，但看住的卻是她的眼睛。

「讓我試試，」含睇勉勉強強地扶著念玖的肩膀站了起來，「哎呀！」還沒上得一級樓階，整個人便不禁一晃，全部倒在了念玖的胸膛。

「怎不，還不上來？」清美又出來了，手上有藥瓶有藥罐，還有稀里糊塗的藥膏一大串。

「她上不去啊！」念玖遞高了聲音好幾度。

「我不是叫你抱上來嗎？」清美覺得他們真是好笑於心，這刻還裝純潔和純情。

「她不肯。」他看也沒看她的眼睛。

「這有什麼啊！」清美想也沒想。「你們不會沒有擁抱過吧？」

「這可不同啊！」他望著含睇笑了笑，也不覺得難為情。「是清美說的，」他慢慢地抱起了她，「你可不要怪我。」唇邊、齒邊，都是美滋滋的，連心裡都在笑。

「快點！」清美在上面高聲喊。「這沒有什麼不同的？」

「這就來了。」蹬，蹬，噔，他終於抱著她輕飄飄地上到了雲梯，來到了木屋的檐廊前。

「快，快把她送到屋裡去。」清美瞥了他們一眼，想說點什麼又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不在這裡？」念玖不無詫異地看了她一下。

「你別管！」清美已先進到了屋裡面，「將她放到床上去，」根本沒有回頭看，也沒有睬他。「你出去。」最後的結果是，她扯了扯立著不動的念玖衣服一下。

「這麼神秘啊！」念玖不免嘟囔了一句，還是搖搖頭無可奈何地走出門去。

隨著他身影的出去，身後的門在他出來的一剎，『乒』地一聲關緊了。

關緊的一切，似乎讓這顯得很神秘。

而神秘的神秘卻是：

他還看見，木屋的窗戶，都被放下了欞栓，還被很細密的心拉上了一重窗帘。厚厚的，似同暑熱的夏天都已被隔絕得那麼嚴嚴，遮得密密，連最陰涼的南風都吹不進裡面。

梧桐坡】卷一鳳凰梧桐2o-5

天亮了。

夏天的清晨醒得特別早、特別涼，也特別舒爽。

「沒事了吧？」念玖踱進了含睇的房，看見她還坐在床上。

「有點疼。」她輕輕的甜甜一笑。

「看一看，」他坐著了床沿。「可以嗎？」

「一樣的，」她又有絲嬌。「不用看吧？」

「看看嘛！」他對著她微微一眨眼，雙手已放到了她扭傷的腳上。

「看不出來的。」她淡淡地含住了唇。

「還疼不疼呢？」他輕柔地撫摸著她貼著膏藥的腳，膏藥外的皮膚那麼盈盈膩膩，凝凝俏俏，比昨晚穿著絲襪更多了無盡的白皙和感性。

這是真正的美足，光潤的白玉。

他在心裡感嘆著，眼裡卻沒有表現出來。

雖然是在帶傷貼著膏藥的欣賞，但看一眼，再看一眼，還是那麼令人心醉，而且令人心疼有加。

梧桐坡】卷一鳳凰梧桐2o-6

「不疼了啊！」她想藏回她裸露的美腳。

「你的腳真美！」他的手還在一樣的撫摩不想停息。

「美什麼美？清美的才美呢！」她的臉已在微沁的腥紅，絳柔的唇也真正地合住了。

「你看，趾甲都那麼鮮艷多彩。」他笑笑著用手摸了摸，逐個地仔細溜過，而最後眼睛看著她的眼睛卻最是多情的溫柔。

「這有什麼？」她的臉已在緋紅，眼睛也已盯在了樓板上，「清美的也一樣。」好似那裡有她不盡的看，所有的思想都來自於那素樸的樓板。

「是沒什麼嘛！」他也禁不住隨著她的眼光瞟了一眼，一點也沒有想到，只是一塊素樸的樓板就能使她的眼生出不少的光彩，令心禁不住的觀看。

這是真的嗎？

當然不是真的。

一聲『蹼』的聲音，有一顆鮮鮮的櫻桃被笑破了，連同她手指掩住的縫隙，也看得見紅紅的櫻桃汁。如果繼續寫下去，哪下一句就是：

不竭的芳菲襲味而來。

梧桐坡】卷一鳳凰梧桐2o-7

「你的笑真美！」他忍不住地浮起了一臉笑顏，全面浮現在能控制卻又不能控制的俊臉。

「你的笑也很不錯啊！」她終於鬆開了掩齒的手，鮮紅的唇上都有吃過櫻桃后水汁的遺留。

「那我就長笑給你看。」他不覺停止了永遠想要撫摸的手，不知覺間幾乎放到了她屈起的光潤膝蓋而停駐於永久的撫摩。

「哪就天天一塊笑啊！」櫻桃微破，貝齒微露，丁香蓮動。她的笑如花，她的人如蜜，花花的新鮮又怎比得過她，甜蜜的幽香又怎可以擬她？

「天天一塊笑，難道不膩啊！」門口卻進來一個含笑的人，羞紅了兩張臉，清美拿著一個藥罐和藥膏，笑得眉開、眼開、心也開。

「怎麼會厭呢？」唇明、齒明、語音更明，含睇的語言卻是放在心裡的輕。

「我出去一下嗎？」念玖忙站了起來，他猶記得昨晚的一切，思起、想起、意又起，覺得有些尷尬需要迴避。

「你不用出去了，」清美卻笑著拉住了他。「我把她交給你，好不？」

「怎麼，你？」他愣住了，天下竟還有這樣的美事，在想不到的想。這份天大的願望，如此降落，真的讓他一時三刻，都始終想不明白。

「我到媽那裡去一下，」清美拔腳就走，「喏！這個藥罐給你。」又急忙返回，遞給了念玖，「你會用嗎？」她已出了門口，「其實人生有哭有笑又有熱鬧最好。」門裡門外只有她的聲音在消失前的迴響。

也許，這也預示著：

笑笑有歡，哭哭有淚。

人生的幸福，在哭笑不得的時辰，才有最深刻而刺激的滋味。

「叫我上藥，」他接過藥罐時，禁不住看了含睇一眼，「現在上藥，好嗎？」他現她的唇角里有一絲最美的甜蜜，眼瞳深處是最富情意的情感。

梧桐坡】卷一鳳凰梧桐2o-8

又一個早上，桑樹林。

葉葉透碧，樹樹翠蔭。

有一個衣衫鮮艷的人，藏進了溪邊的桑林，服飾摩登，神經甜美，使得桑樹都留戀萬分。

「含睇！」有一個人入了桑林，出了桑林，白色衣服又染入了桑林，看樣子，都是一對為愛捉盡迷藏的人。

「真會溜。」望過了翠葉，還是翠葉，望不到盡頭的依然是翠葉。

樹梢沒有，樹根沒有，樹葉中還是沒有。

「溜到那裡去了？」穿越了一行行，看清了一排排，張望了一棵棵，他終於來到了溪邊，就在離她不遠的石外。

「想不到這裡也這樣美！」他不禁看著了溪景、桑林、流水而爽心陶醉，而思想卻還是在搜尋。

卟！

遠處有一聲水響，有一顆桑梓掉進了溪水，有一點水花，有幾滴明珠。

「就藏在這裡啊！」他含笑走了過去，溪水潺潺，桑岸寂寂，遠方還有點大太陽底下的霧氣。

「喲！」有一種東西打在了他的襯衫，他仔細查找，終於在溪石中撿出了一顆紫紫的桑梓。

「這小東西，還真可愛。」他看了看，卻在四處張望，有一處草動，有一處葉閃，有一種石響。

「就在那裡了。」他走了過去，流水繞著他的腳，石子鋪成他的路，溪草青青阻不住他的腳步。

「咦！怎會沒有？」他又愣住了，「還有點香氣呢！」他鼻中自然地嗅到了一絲幽香，「是她的啊！」他禁不住四下張了張。

「嘿！」

他看見了，竟沒有欣喜若狂。

那是一個背影，坐在桑后的石上，臨著溪流，依著靨。

石黑，草青，水碧，只有她在彩色。

「你可別動！」小心翼翼之至的他，還是被一動不動坐著的她覺了。

梧桐坡】卷一鳳凰梧桐2o-9

「我沒動啊！」他不由呆然站住了，「你怎知我來的？」他看見她並沒有回頭，也沒有一眼閃爍。

「我看得見的。」她終於回眸，而一隻凝手卻已秀麗地指向了水中。

「哇！好美麗呢？」水平似鏡，他看見了桑葉的翠色中，兩個美麗的身影，竟在水中、天空相銜得沒有半點可分開的背影。

「你這樣大聲，幹什麼呢？」她微微含著了唇，不樂意地白了他一眼。

「我高興啊！」他攬著她的肩，緊挨著身體坐了下來。

此時，水中的一對人，竟因此衣服相連，身體相接，貼近得不可區分。

「你高興什麼？」她悄悄中有一點抬的看。

「你真會藏。」他笑笑里有一絲低頭。

「你想不到我跑到這裡坐著吧？」聲音好迷人，嘴唇鮮紅，貝齒很白，盡在翠色的桑林，紫色的桑仁。

「我可真的沒想到。」他摟著她的纖腰挨得緊緊的，衣服相貼得沒有半絲的縫隙。

「沒想到什麼？」這回是偏臉，唇更近，舌更甜，眼睛卻極柔媚。

「那裡藏不住人啊！」水中有一對人，都可看到臉挨著臉，雙手相攜。

「哪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溪流里水聲嘩嘩，桑林里翠葉伴伴，有多少的幽寂在演繹著人生的純美。

「你不是摘了桑梓嗎？」聲音輕輕，只有人間至真，石上兩個人，臉對臉挨得那麼親，此刻都消失了聲音。

梧桐坡】卷一鳳凰梧桐2o-1o

「該給你們記功了。」農莊中，姑媽笑著看了看他們仨個。

「記什麼功啊？」念玖惘惘然想不起來。

「讓你們辛苦了一個季節。」姑媽笑容里有一點惋惜，長輩的心總不希望辛苦了自己的後輩。

「也就這麼十來天啊！」含睇的聲音卻那麼低低的柔綿。

「一年中就這十天最苦。」姑媽笑里拉住了含睇的手。「你看看，黑了那麼多！」

「還是一樣的啊！」天天中的變化，細微里自己都沒法分辨，日日里的遷移，唯在別人注意的眼睛。

不說不知道，一說，念玖的眼中也頓時有了一股憐惜，常常接觸的心頭竟然沒有覺。

或許，這就是：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漸移默化，經受了也不察覺。這個結果，是多麼可怕。

人沒變，心沒變，思想變了，卻沒有覺，這是不是更為可怕？

梧桐坡】卷一鳳凰梧桐2o-11

「媽！你準備怎樣記功？」面對辛苦的結果，清美卻很歡悅。

「為你們辦一桌酒，」姑媽笑著看了含睇和念玖一眼，然後注視著清美。「讓你們熱熱鬧鬧，甜甜美美。」

「又不是為表哥辦喜酒，」清美不禁脫口而出。「媽，我要到大海里去。」

藍色的海洋，好令人嚮往哪！

可她不用考慮的語言，卻羞紅了兩個人的臉，使得他們不免互相注意了一眼。

「就你一個人去啊？」姑媽驚訝中看著了清美。

「還有他們兩個。」清美笑著指了指還有些緋臉的人，才覺自己的話說得太猛浪了一些。

「哪！我考慮考慮。」姑媽笑吟吟的移開了驚詫時注視的眼睛，以為女兒一個人也會那麼大膽。

「還考慮什麼啊？」清美拉住了姑媽的衣袖，「媽！你就答應了吧！」儘是乖乖女在媽媽身邊撒媚討嬌的嬌嬌身態。

看來：

姑媽不答應也是不行了。

誰家養有這樣的女兒，還愁有什麼樣的母親會反對？

梧桐坡】卷一鳳凰梧桐2o-12

酒宴，在中午舉行。

人不多，五個，菜不全，一桌，酒少得可憐，一樣，杯卻晶瑩，雕龍戲鳳，有著夜光之明。

這裡，沒有奔赴沙場守衛邊塞即將出的人，卻是葡萄美酒夜光杯的世界。

「你要到大海里去啊？」姑丈看著一臉興奮的清美。

「女兒缺少資本嘛！」清美卻撒嬌地伸過一支手來。

「資本，資本，你要那麼多幹嘛？」姑丈笑著拍了一下清美仰著乞討的手。

「離不開啊！」清美攥著了手又再次伸開，「我的社會，離不了資本啊！」這一會更白凈優美，卻是拿著筷子去挾菜。

「資本需要你去原始積累的。」姑丈笑眯眯的咕著了一口酒。

「我知道，」清美笑著為爹挾過了一筷子喜歡的菜。「爹，你吃菜，資本需要人去做最辛苦的積累。」

「哪你還不去積累？」姑丈挾上了女兒挾到了碗里的菜，滿臉喜悅悅的。「積累好后再去投資。」

「我現在就是去積累啊！」清美的唇含著了玉箕，「只不過現在投資的資本，還不足夠！」似是靜靜地在思索，但眼睛里，卻是在不溜轉地看。

「從小到大，步步為營，可以扎紮實實。」姑丈笑里嚼著菜望著清美。

「我知道呢？」清美笑笑著又挾上一筷子好菜。「為了更好一點投資，女兒才需要爹爹支援！」

「你可真聰明得很，」姑丈含笑著點了點頭。「你要投資哪一方面呢？」

「我要先使自己擁有最充實的資本，」清美甜甜地一笑。「我想，只有先投資自己，這才是所有收穫的開始。」

「你可真懂得投資，你好明白哦！」姑丈的眼中都是讚許的眼光，都是幸福的微笑。「有你，就是我最好的驕傲，最好的寶藏。」

他的聲音，實際上就是讚許。

他想告訴你：

只有先投資自己的人，才是懂得投資的人。具備投資能力的人，總是先從自己的投資開始，再延及它物及別人。

因為：

一切成功的開始，所有收穫的來源：

就是如何培養好自己，成為一個有才能而又頗具實力的有銳利眼光的能人。

梧桐坡】卷一鳳凰梧桐2o-13

「你說，社會有沒有資本？」酒宴后，有個人禁不住議論。

「沒有資本，就沒有社會。」有個人在有豐富經驗的闡述。

「難道所有的社會，都是這樣？」有個聲音不服，有顆心不想讓人舒服。

「沒有一個社會，不是如此的。」有一個聲音宏亮地響起，透著辯解的堅強。

「哪世上怎麼有這麼多社會呢？」有個人似在理解，有雙眼似在感觸，有顆心又在提問的惘然。

「其實，只有一個。」有個聲音低低的，卻是那樣的不能掩蓋。

「只有一個？不會吧？」又有個聲音不禁迷慮，彷彿不能永遠地禪悟。

「是的，這個世上只有一個社會。」有個聲音那麼倔強，卻又那麼理智地肯定。

「哪是什麼社會？」有顆心不由試探，有個人正在尋求能明白的理解。

「就是人生活著的社會。」有個人笑笑，多少複雜的社會結構和意識形態，竟是如此輕輕鬆鬆、簡簡單單的回答了一切隱含的大概。

對於這個大既，你難道能說不是嗎？

甭管哪個社會，哪個國家，都是由人組成的，都是由土地疆域劃撥出來的。

「人的社會？對啊！」有一顆心剛明白又已惘然，「哪為什麼還要區分呢？」但心的確已到了真正悟解的邊緣。

「也許他們不知道，也許他們另有原因吧！」有個聲音好無聊、好無奈、又好惆悵地存在，想解說卻又找不到最理想的邊緣，在整個社會和國家那樣繁雜的一切。

「那你說區分后的社會，哪一個最好呢？」有顆心明白，不好中終有好的存在，一切的迷惘後面都需最清明的剖析。

否則，各種各樣的社會怎能生存得下來？各種各樣的國家又怎會繼續有延續的展？

「人的權益高於一切的社會最好。」有個聲音錚錚而起，錚錚而來，他彷彿告訴著：人的權益應該高於一切社會的意志和意識。

惟為：

整個世界，唯有人，才能形成社會。社會，就是人生活著的一切。

一個國家，一個社會，一個世界，他們的居民能否美好生活，才是每一個國家和世界、社會至高無尚的選擇。

儘管：

社會不會有意識，只有人，才具有區別的知識。

這個知識就是：

由什麼樣的人組成的社會，就會具有什麼樣的意識。由那一種意識所控制的社會，就會派生出其它的一切。而其結果的好與不好，它都會在有延續的進一極展。

欲知詳情如何，且聽下回分解，請看【梧桐坡】卷一鳳凰梧桐第21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