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都不是。」他簡潔地搖頭。「昨晚,他要我們重新調查你的身分,在得知你是誰后,他告訴我們,他逮錯人,鬧了個大笑話,而他甚少犯這種錯誤。」

「既然如此,你不覺得你應該糾正這個錯誤嗎?」她更進一步說服。

「我很抱歉。」山姆搖頭。

「除了道歉,你可以有更好的彌補方式。」

「我很抱歉,殿下認為你與劉小姐是親戚關係,必定知道她的下落,所以我不能讓你走。」山姆並無其他想法。

「你們殿下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的答案是不知道?」

他不搭話。

「我指的不知道並不是唬弄你們,我是真的不清楚表姐的下落,你們實在不該留住我,應該放我走才對。」她嘆口氣,試着跟他好好談。

他仍舊沉默。

「嘿!你們是怎麼回事,一個比一個死腦筋耶!我說的話你們為什麼都不信呢?」她氣悶,不覺提高聲音。

「我很抱歉,在殿下下達其他命令之前,我沒法放你走。」山姆依然不為所動。

她為之氣結。是啊!他們都是同一掛的,是她天真過頭,還以為會有一個人比較有良心!

「衛小姐,我希望你能了解殿下與大王子的感情是非比尋常的。」跟着,他開始說起主子的生平。

安德烈,瑞典的二王子,因為不具繼承人的身分,並沒有像大王子麥克斯接受正統繼承人的教育,安德烈所受的教育比較偏向科學、企管、運動,漸漸地他對商業有了興趣,一路發展下來,他的風采幾乎要蓋過麥克斯。

儘管如此,他們兩兄弟的感情還是非常親密。

成年後,安德烈將大部分的時間花在擴展事業上,並極少涉足社交圈,而麥克斯則在巴黎、威尼斯等地遊玩,女人一個換過一個,很少回瑞典。

麥克斯所持的理由是,他想在繼承王位前多玩個幾年。

幾天前,這對兄弟才見過面,誰知沒多久,安德烈就接到麥克斯被殺身亡的消息,而國王聽到這個噩耗,更是心臟病發,幸好搶救得宜,沒有立即的生命危險,這一切,都讓安德烈難以接受。

聽着山姆說的話,衛亞璇的怒氣降了下來,心頭莫可奈何。

有些事昨天他已經說過,山姆的說法,只是讓她更了解他與麥克斯的過往,可是跟她說這些有什麼用?她除了體諒、原諒他對她的傷害外,她根本什麼都沒辦法做啊!她壓根不知道表姐的下落啊!

「山姆,你說的我都了解,我也可以站在你們殿下的角度來想,可是……」她試着跟他講道理,可是起居室的大門突然被用力推開,打斷了她的話。

一身筆挺西裝的安德烈走了進來,他隨意扯掉領帶,扔到他們面前的桌上,眼裏閃爍著凌厲的光芒。

山姆從他一進門起,就站起身,「殿下,是我怠忽職守。」

不理會山姆的話,安德烈的目光定在衛亞璇的臉上。「你很悠哉嘛!跟我的侍衛倒挺談得來的。怎麼?你想勾引他放你走嗎?」

「我是很想啊,可惜,你教育得太好,他不肯放人呢!」他在氣什麼?難不成他以為她會乖乖待在房裏,不逃跑嗎?

「幸好他沒放你走,不然他現在肯定是具屍體。」他嘴角帶着笑,話里的意思卻令人不寒而慄。

即使她與山姆只是隔着張桌子談話,也不見有什麼親密舉動,但他就是看不順眼,彷佛有根刺刺在他心上,讓他極不舒服。

「你有病!」她蹙眉,起身回房。

「以後不准你和我的侍衛太過接近。」跟着進房,他反手甩上房門,跨步到她身後,霸道的下命令。

他到底在氣什麼?竟還對她下命令?他以為她是他的手下嗎?她瞪了他一眼,馬上又慌張地回過頭,心跳因他的過分接近與好聞的氣息而漏拍。她趕忙走到窗邊,以免被「誘惑」。

沒有聽到她的回答,他走向窗前的她,用力揪起她的手,「聽到沒有!」

「放開我,你弄痛我了!」她扭動手腕,卻掙不開。「我只是尋求協助而已!我並不是你的侍衛,你無權阻止我!」

「在你還沒給我我要的答案之前,你就是屬於我的!」他惱怒低吼,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我才不是你的,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現在的她,腦中只有掙扎,沒有意識到他的話有多曖昧。

「你是我的!」他放開她的手,霸道的將她鎖在窗與他之間。

「我不是!放開我!我沒有你要的答案!」他們貼合得太近,讓她呼吸紊亂,全身躁熱。

「你是!回答不出來你就是!」到現在,他還是沒察覺出他這般的堅持是為了什麼。

這跟她是不是他的,是兩碼子事,怎麼會扯在一塊?還有,他們可不可以不要再為這件事爭吵?她已經受夠他一再否決她的話了!

「我說過我不知道我表姐的下落,你還要我回答什麼!」

「你說是不說!」怒氣淹沒他的理智,他已經分不清是逼不出劉莉筠的下落,讓他比較氣,還是她不肯遠離山姆,讓他比較火大了。

「你到底要我說什麼!?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她越講越大聲,越講越火,最後幾乎是用吼的了。

他勾起她的下顎,眸底隱隱燃燒着火光。「是你要挑戰我的。」

她撥開他的手,「誰要……唔!」

他怎麼可以……吻她!?這是她的初吻耶!

她掙扎著別過臉,但他的唇卻緊追着她不放。

「唔……不……」

「拿出你勾引山姆的本領,勾引我啊!你跟劉莉筠果然是表姐妹,一樣會勾引男人。」想到她與山姆相談甚歡的畫面,他胃裏的酸液不斷地翻騰。

「你說什麼?」聽到表姐的名字,她立刻使盡全力推開他,逃到茶几邊。

每次提到表姐,他就會變得像惡魔一樣可怕,而她,就會很慘。

「我說錯了嗎?一樣的臉孔,一樣懂得勾引男人。」他口不擇言,步步逼近。

「你在胡說什麼!」她蹙緊眉心,連連後退。他在發什麼神經病?莫名其妙到極點!

「我有胡說嗎?」他將她逼到床邊。

「你走開!」她無路可退,只好豁出去,往他身旁逃去。

他動作很快,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放開我!」她用力掙扎,穿在她身上的松垮西裝就這麼掉落,讓她有逃脫的機會。

「你想去哪?」他大步一跨,再次伸手,一聲裂帛聲響,她輕薄的T恤就這麼毀在他手裏。

看着她幾近裸露的上身,他的金眸染上一層欲色,情況明顯失控。

他一把抱起一邊發出尖叫,一邊遮掩自己的衛亞璇,將她丟到床上后,他身子跟着欺上。

「放開我!你這是在做什麼!」她掙扎低吼。

她的胸脯緊貼着他的胸膛,她強烈、清楚地感覺到他的體溫與男性氣息,這讓她有些頭皮發麻,卻又有點莫名的期待。

「這是你勾引人的招式之一嗎?」她扭動的身子勾起他的慾望,想到她可能也這麼躺在其他男人的身下,安德烈嫉妒得幾乎瘋狂。

「你……神經病!放開我!」這種污衊的話,令她像只被惹毛的小貓,伸手就要撲抓他的臉。

「何必白費力氣。」他抓住她的手,讓她無法攻擊。

「你!」沒關係,手腕被鉗制,她還有別招!

她猛然抬腿踢他。

早一步猜到她的動作,他輕鬆的抬起膝蓋,制住她的雙腿,並用身體的重量壓制她,讓她全身再也無法動彈,只能用一對憤怒的眸子瞪着他。

兩人互相瞪視,片刻間,整間房只聽得見兩人的呼吸聲。

她瞪着眼前男人的臉龐、他金瞳里的火光,他的意圖是那麼地明顯……她的心跳急遽失速,體內有股熱潮在流竄。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她很清楚,但她不能就這麼屈服,這是不對的!

「不……」

不讓她有機會阻止與閃躲,他倏然低頭,薄唇攫住她的。

她是他的!他要讓她成為他的!

這個吻來得猖狂,帶着蠻橫的霸氣,迫使她的唇分開。

「唔——」不可以!她的頭被定住,根本無法動彈,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他像暴風般席捲着她的甜蜜,儘管她僵著身子,強迫自己不為所動,但體內急速沸騰的血液,卻轟隆隆地竄動,勾誘起與他親近的渴望……對於自己的反應,她又羞又憤。

這是不可以的!理智告訴她。

但你早就被他給吸引了,不是嗎?在聽過他的事迹,在與他短暫的相處后……內心深處還有另一道聲音發出。

她的掙扎轉弱了。

感受到她的轉變,他的大手開始在她身上游移,輕巧地褪去她所有的衣衫。

「不……」她的抗拒此刻看來,顯得如此微弱。剛才他們為了什麼而爭執,她再也想不起來。

「別拒絕我,你是我的。」放開她的唇,他強勢的宣告,薄唇帶着燙熱的火焰,席捲胸前那玫瑰色的蓓蕾。

她不覺地倒吸口氣,幾乎無法呼吸。

愛撫着她柔軟燙熱的身子,他忘了山姆、忘了劉莉筠、忘了一切,只想着她,只渴望着她。

他解開身上的衣物,將自己置於她雙腿間,一挺身,卻感覺到來自她的抗拒,想退出已經來不及了。

「啊——」撕裂般的痛楚漫過她全身,她發出一聲破碎的呼喊。

「該死的!」他低咒一聲。

她竟然是處子!?他以為她早已不是……

瞅着她痛苦的神色,心疼在心裏蔓延。

她無法呼吸、無法移動,全身的知覺全在那無止盡的疼痛上。

「我很抱歉。」他將她更拉向自己,手掌輕撫着她細緻的每一寸肌膚。

「求求你離開……」她推着他。

「噓——」他的唇拂過她的額、她的眼,順勢親吻她的嘴角、逗弄她的唇,試圖彌補他所造成的傷害。

隨着他大手的挑逗,疼痛逐漸在她體內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意想不到的奇異感覺。

理智再度遠離,隨着他的動作越來越大膽,她漸漸忘了兩人的爭執、忘了身處的窘困,只能感覺純粹的感官歡愉,擴散至她全身的每一處。

同樣的,他也忘了兩人為何爭執,沒有山姆、沒有麥克斯,只有體內的那份對她的渴望。

他們熱情的融合,直至神奇的一刻降臨……

他們的身體交纏着,熱熾的體溫逐漸回復平常,理智也同時浮現兩人心中。

該死的!他怎麼會犯下這樣的錯誤?他皺眉,翻身下床,套上褲子。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他是什麼時候受到吸引的?

腦中想到兩人初見面時他對她的心軟,知道她不是劉莉筠之後莫名的放心,還有今天她與山姆談天,他怒氣沖沖的反應……

該死的,他在吃醋!

她知道殺害麥克斯兇手的下落,卻隱瞞不說,她算是共犯啊!他怎麼能被這樣的女人吸引、為她打翻醋醰子,甚至發狂似的強佔了她!?矛盾的自我厭惡從內心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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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冷酷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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