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修）

「兩勺磷粉，４個裂羅龍膽．．．．．．」我一邊把藥劑倒進坩堝，一邊在羊皮紙上記錄著。

青白sè的磷火在我周圍跳躍著，空氣中是令人作嘔的氣味，那種濃重的動物**腐爛的氣息。

青白sè的光照在我慘白的臉上，四周除了火焰發出的噼啪聲就再也沒有一點生命的悸動，這一切都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但是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這是為了我的安娜．．．．．．．．．．．

我舉起一把骨刀，凝視著它上面早已乾涸的血液，那暗黑sè的凝血讓我看到了我左眼的結局，為了我的安娜，我必須這麼做。「這是最後的藥劑，為了我的安娜。」我喃喃地說著，古道向下刺去，然後往上一剜。一個眼珠滑到我手中，我一抬手將它丟進坩堝，用顫抖的手在羊皮紙上記錄著第三階段最後的藥劑「一個死靈法師的眼睛」

血，順著臉滑下來，又流到嘴角里，我伸出舌頭將血液舔進嘴裡，腥鹹的。

「絕對不能失敗。」我低聲說，聲音已經失去了往rì的磁xìng，對死靈法術的研究徹底將我的聲音毀去了，那聲音聽起來沙啞恐怖，就像兩張摩擦的砂紙。

被我從墓地中復活的殭屍和骷髏們將一個個頭骨放在我布置的魔法陣的各個陣腳，他們雖然也擁有了第二次生命，但是只是我的傀儡罷了，我的安那絕對不能和他們一樣！

我揮舞著魔杖，用魔法能量在魔法陣的各個部位畫上那些艱澀難懂的魔法文字。魔法陣在我的魔力注入下開啟了，jīng密的魔法文字開始在法陣上遊動，它們將頭骨一個個點亮，被我禁錮在頭骨內的靈魂在青白sè的毒焰的炙烤下發出了尖厲的慘叫。

這些罪由我來承擔，上帝不接受我的祈禱，那麼上帝不會去完成的，讓我去做！即使違背上帝的旨意我也要將她復活。

我揮舞著魔杖，用不斷劃出的魔法文字來cāo縱魔法陣的運作，我看著那珍珠白sè的靈魂在魔法的拉扯下離開頭骨，掙扎著被送進坩堝，濺起一陣陣火花。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手愈發顫抖，那是興奮的抖動，就快要成功了，雖然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可是有人會知道的，雖然我的付出點代價。

但是只要這個藥劑成功，我的安娜就能復活了。

我緩慢的念誦著記載在若星漢史詩中那塵封已久的咒文，魔法陣開釋冒出黑sè的霧氣，粘稠的似乎能抓在手中，黑霧快速的瀰漫開來，四周的霧氣模糊了我的視線，我加快了咒語的吟唱，隨著咒語快要完結，我法杖頂端的黑水晶發出了輕微的噼啪聲，那裡被囚禁的古老的靈魂隨著這古老的咒語的進場越來越焦躁不安。

當我念完最後一個音符的時候，彷彿一聲炸裂炸裂在我耳畔，黑霧散了開來，周圍一片灼熱，腳下是黑sè的火焰在紅sè的岩漿上面燃燒，頭頂，紅sè的岩漿流淌在黑sè的石縫中，腳下一片火海，雖然有咒語的防禦，但是地獄中可以直接灼燒靈魂的火焰還是讓我感到渾身灼痛，酷熱的環境和被灼燒的痛苦讓我臉sè發白，汗如雨下。

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中要維持法陣的運轉更是要我付出雙倍的努力，這是為了安娜，我咬著牙讓自己清醒。

地獄的火焰舔舐著鍋底，坩堝內的藥劑泛出大大小小的氣泡，腥臭的味道蔓延出來。

我呼喚惡魔前來，為了安娜，我必須付出點什麼。

惡魔如約前來，他高貴的黑sè羽翼拂過我的臉，他的手中拿著羊皮紙契約和一管黑鐵筆，「準備好了嗎？死靈法師，你讓我前來一定是有什麼要求，你可以提出你的要求，上帝能夠實現的，我也可以，我要你的靈魂作為代價。死靈法師！」我凝視著他俊美的臉龐，那黑sè的瞳孔裡面還向包含了另一個世界。

他將筆尖插入我的血管，上面的凹槽里立刻充滿了我黑sè的血液。「還真是臭呢。」惡魔用他那黑sè的羽翼扇起了風。

「喏，在這裡寫上你的條件，這裡簽訂你的名字，之後已就屬於我了，上帝再也無權管理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惡魔撲扇著他的翅膀將羊皮紙塞到我手中。

我遲疑了一下，「這真的可行嗎？只要簽訂了協議，我就永遠不再屬於光明！」為了我的安娜，即使永遠屬於黑暗又怎麼樣？

我拿起筆，用我自己已經**的血液簽訂了契約「我要你幫我完成那個藥劑，而且我要相對的zìyóu，最少也使要在人類社會中。」我頓了頓，在契約的末尾簽上了我的名字「物流．Ｄ．摩爾菲。」

契約簽完了，我隨意的將筆扔進火海。我已經感覺到了我的身體的不同，我已經出賣了自己的靈魂，從此，我將不會得到救贖，不會得到上帝的庇護。

惡魔劈手奪走了契約快速瀏覽著。他吃驚的飛上了天空，但接著又飛下來。「真的只有這個要求？你不想擁有無上的權利？你不想擁有強大的力量？不想擁有數無情的財富和美女？」他反覆的打量著我。

「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安娜。」我眼前隨著惡魔的話語出現了一幅幅幻象，我頭戴王冠，曾經欺負我的貴族在我腳下發抖，金銀財寶堆滿了我的箱子，鄉親們看著我榮給故里。沒有人不會被這種條件所誘惑，我努力的剋制自己。

「我明白了，你屬於我了！」惡魔說著，一件嶄新的紅邊黑袍套在我身上，我已經跟惡魔訂立了契約，現在地域的火焰已經對我構不成傷害。

惡魔將她自己黑sè的羽毛拔下三根，扔進坩堝里，頓時藥劑被染得如墨汁一樣黑，它上面微微閃爍著白sè的霧氣。「我已經實現了你的要求。」惡魔一揮手，坩堝出現在我的手中。

惡魔展翅將我帶回我的洞穴，回到裡面我吃驚的張大了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洞穴內一片狼藉，所有的書籍被丟在地上，守衛洞穴的魔獸，骷髏，殭屍的屍體散落滿地，我布置的各種傀儡士兵也被斬殺。

我發瘋一樣的向洞穴裡面沖，青白sè的毒焰在我身上燃燒著，我借著火光一看，我最不願意的結局出現了，我存放安娜的骨骼的黑sè水晶棺不見了！

我寧可將我所有的東西送給他們，他們可以拿走我辛苦挖掘出來的神器，各種魔法武器，以及我研製出來的各種藥粉，我全部的藏書．．．．．．．．．．．「哦，上帝啊！」我跪在地上輕聲說。

上帝不會去理會我了，因為我出賣了我的靈魂。

我跪倒在地，哭泣著，用手錘打著地面。惡魔在一旁看著，默不作聲。我這４０年的努力都白費了，藥劑已經成功，但是安娜卻不見了。

過了許久，我重新站起來，在惡魔的注視下默默地收拾著自己僅剩的物品，我提著包裹隨著惡魔走出門口，惡魔看了我一眼，將他那十二個羽翼完全展開，用手指著東方，「在那邊。」

我拉緊兜帽，戴好黑sè面紗，陽光已經不屬於我了。我依照惡魔所指示的方向前進，我召喚出的骷髏不知疲倦的抬著我趕路。夜晚了，我抬起頭看著星空，手中是打開了的若星漢史詩的孤本，思維又回到了４０年前的時光。

當時，我和安娜一起去教廷報了名。我被分配到魔法學院，而她則順利地進入了神殿見習生的行列。

當天，她還親自為我烤制了蛋糕作為禮物．．．．．．．．．．．．．

「祝賀你啊，未來的魔導士。」她將蛋糕切開，送入我嘴中。

「你也是啊，未來的主教大人。」我也切下一小塊送入她口中。

當時的確是幸福的時光，我們一起逃學，一起去河邊散步，一起完成實習任務。一切都是那麼的快樂，當時我真是希望那種時光可以永遠持續下去。

我注視著他姣好的臉龐，柳眉，星目，金sè的頭髮用一根白sè的絲帶隨意的束起來。「你愛我嗎？可以照顧我一生嗎？」她凝視著我的眼睛。

這兩個問題是女孩子最喜歡問的問題，如果是以前的我，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以肯定的答案回答她，但是．．．．．．．．．

但是我卻越來越不敢說出口，愛她，照顧她，我有什麼資本？她出生於貴族家庭，身份顯赫。而我？是最下等的平民。照顧她？魔法師這個職業是最耗費金錢的職業，而且進度相當慢，我現在還是一個見習魔法師，以最快的速度，要晉陞為魔法師要４年的時間，中級魔法師要１０年的時間，如果沒有名師的指導，沒有大量金錢作為後盾，要晉陞為大魔法師簡直是連想都最好不要想，沒有出sè的天分，是無法問鼎大魔導士的寶座的。魔法師只要到了大魔法師職位就會自動擁有世襲的貴族身份，而我如果要達到哪一個水平還需要多長的時間？我也不敢想象。

我現在有的，無論是住所，我得晚禮服，還是我在魔法學院進修時所交的學費，那一項不是安娜「借」給我的？

但是我仍然鼓起勇氣說出了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會承諾的答案。「我會的。」

我望著天空中的北斗星座，摩挲著，胸前的黑sè水晶，看著裡面安娜安睡的靈魂，回想起那不堪回首的一幕。那恥辱是我永遠不能忘記的，是禁咒也永遠毀滅不了。

「你拿著這錢給我滾，我女兒已經訂婚了，我希望你這個窮小子永遠不要來纏著她，給我滾！」羅斯男爵將一袋金幣和我一起讓侍從扔出家門。

我不敢告訴他啊，我和安娜已經偷嘗了禁果。但是隱瞞下去的後果卻是我不敢想象，自從摩西帶領我們偉大的祖先從埃及人那裡走出來的時候，上帝跟他約定了人類必須遵守的摩西法典，其中就有一條：婚前不貞的女人，將會被捆起來，在城門前讓人用石頭活活砸死。

我已經不敢想象那一切，我衝進他的家，把真相告訴了他，但是被憤怒沖昏頭腦的他仍然不相信。

果不其然，我從街頭的冒險著嘴裡聽到了我嘴不像聽到的判決，根據摩西法典，她要被亂石砸死。

到了行刑的那一天，等我掙脫阻攔我的士兵趕過去之後，可以說一切都晚了！「水之障蔽！」我畫出一個魔法六芒星，一道厚厚的水壁阻止了所有攻擊。

「你們不是喜歡殺人嗎？」我抱起安娜血肉模糊的身體，步步相逼。人群在我的目光中退卻了，他們看見的不是人類的眼睛，那是惡魔，他的眼睛如同鮮血一般鮮紅，紅得像是能滴出來一樣。

一個不知名的聲音在我心中響起「殺了他們！殺了他們！」一個複雜的魔法陣印在我的腦海裡面。

我已經不再吝嗇自己的魔力，我周圍的土地在我的魔力注入下瞬間完成了那個魔法陣，我跟著那心中的聲音大聲地念出咒語。

「我以遠古契約之名召集汝等，請你們將力量借給我，請你們化為我的憤怒，以我的身體釋放這被唾棄的禁咒，讓阻擋我的敵人，化為風，化為塵！．．．．．．．．．．．．．．．．．．」

周圍觀禮的魔法師都已經處於瘋狂狀態的用各種魔法想讓我停止施放那個魔法。閃電，火焰，巨大的石塊，酸液在跟我的魔法防禦碰撞。

「禁咒就是不同凡響，還能不斷增值自身！」看著不斷增大的龍捲風，這是我最後的想法。

前面已經脫離了群山的範疇，已經是平原地帶，現在的人們對死靈法師是又害怕又需要的態度，隨隨便便帶著一堆骷髏在大路上走會很麻煩的，我散掉骷髏，獨自走在烈rì之下。

在高空飛翔的骨鷹是我第二個眼睛，它拍打著雙翼停在我肩膀上。「好了，辛苦你了。」我摸著它的頭骨抽掉了靈魂，將所有散落的骨頭裝進我的包裹。

後面有一輛馬車趕了過來，「走累了吧，要不要打車？」車夫友好的向我打著招呼。我輕輕點點頭，爬上了馬車。

「我一眼就看出你是一個冒險者，你從哪裡來啊？」他看著我的兜帽口，由於有面紗的遮擋，所以他看不清我的臉。

我指了指西方的群山「我剛剛從那裡出來。」

「你瘋了，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嗎？那裡面住著一個瘋狂的死靈法師，而且他還會可怕的禁咒！」車夫一臉詫異的看著我「難道沒有人跟你提起過？」

我搖了搖頭，「沒有．．．．．．」我回過頭去，看著那裡的群山，難道裡面還住著一個死靈法師？那不可能。死靈法師可以在相當遠的地方就可以互相感應到。

既然不可能，會禁咒魔法，我記得只是久安娜的時候施展過一次，但是就是那一次，徹底的摧毀了我的**。瘋狂的死靈法師，不就是我嗎？

「反正我是沒有遇到過，只是看見過很多能動的骨骸。」就是因為那個，所以我才這麼急著脫離那個地區。

「是啊，碰到死靈法師，那可就慘了，絕對是被變成亡靈生物。」車夫若有所思的想。「對了，我還沒有請教你的名字，請問你叫什麼？我叫卡羅。」

「物流．Ｄ．摩爾菲。」我回答，我盡量想讓我的聲音正常一點，但是做不到，依然是乾枯的聲音。

「你的嗓子渴壞了吧。」車夫遞過來一瓶酒。「省著點喝啊！」

「謝謝，我不喝酒。」我將酒瓶推了回去。

「你真的很特殊，我還沒有見過冒險者不喝酒的。」他頓了頓「jīng靈的弓箭手和魔法師可能例外。」由於我身穿長袍，而且帶著兜帽和面紗，他看不清我的容貌，他也沒有輕易的下結論。他拿出水囊遞給我。

雖然我成為死靈法師后已經沒有了乾渴的感覺，但是我知道，這個水還是的喝的，雖然有可能讓我的**腐壞。我接過了水囊，喝了幾口后還給他，再也不發出任何聲音。

「停車！」城衛兵傲慢的在我面前一抽鞭子。「每一個人都要接受檢查！」他用鞭子指了指城門口的告示

致所有進入那摩城的人：

鑒於昨rì蓄謀已久恐怖活動造成的損失，請所有的人在城門口接受檢驗以確認沒有攜帶火雲石爆裂彈。以及其他的危險物品。

城防官於公元３５９８年７月１３rì

那上面還蓋有城防官的印章。（不要覺得奇怪，就是公曆曆法，只是公元零年改動了一下，而且發生的世界也不同。）

他一把搶過我的包裹，只打開一瞟就立刻仍還給我。那裡面是什麼東西啊，是骨骸是我仔細研磨出的骨粉，當然還有我的寵物，劇毒的屍蟲們。裡面完全沒有它所想象的冒險者應急用的金幣。那裡面所有的東西，都能夠證明我的身份，那個另一般人毛骨悚然的名字，「死靈法師。」

換句話說，就是整天跟屍體和死靈們打交道的墮落者。

（現在，死靈法師還被教會所承認，軍隊也特別重視他們，按一般情況來說，在軍隊里有１０個死靈法師，比擁有１０００個治療師還要管用，他們的詛咒能讓所有人在己方士兵面前如同嬰兒般軟弱無力，對於治療的方法他們更是有比治療師更好的辦法，直接從俘虜或者戰死者的身上取下一部分給你安上，而且保證沒有排異反應，比原來的更好用。實在不行的話，還有最後一招，從地上的死屍中召喚大量的殭屍和骷髏士兵和高級死靈兵種，這種做法可以一舉扭轉戰局。所以死靈法師被歧視，但是同時也被暗中保護。）

「怎樣？我可以進去了嗎？」我的聲音更加重了他對我的恐懼。

「當然，您請進。」他的聲音里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傲慢，裡面全是驚恐和維諾。這來自於一個傳言，接近於真實的傳言：死靈法師由於人們歧視他們，所以他們記恨普通人，一個不小心惹怒了一個死靈法師，那可就有你受的了，直截了當的殺死你也就罷了，而死靈法師更願意用詛咒來讓別人慢慢體會死亡的滋味。

「你可真是厲害，你怎麼把他給嚇住的？」車夫趕車進了城門后問我。

「沒什麼，不要問了，問多了對你沒有好處。」我重新束了束袍子，從包裹裡面拿出一枚戒指，那時我自己製作的一個魔法物品，是一個不錯的防禦指環。「我沒有錢了，你把這個賣了，些許能值幾個銀幣。」

趕車的人也是常年在外，一眼就認出那個戒指不是凡物，戒指清澈的表面，隱藏的魔法波動說明了這一點。當他想道謝的時候，卻已經看不見我的蹤影。

我找了一個yīn暗的角落坐了下來，默默地等待夜晚的降臨，夜晚們，是亡靈的最愛．．．．．．．．．．．．．

深夜了，黑夜已經籠罩了大地，黑暗已經驅趕了光明，我能感覺到自己周圍亡靈在慶祝黑夜的來臨。

我將碎骨和骨粉畫成了一個魔法陣，那是死靈法師用來尋找自己丟失了的死靈生物的魔法，「搜靈法陣」

「黑夜中的暗靈啊，我憑藉惡魔路西法的名義，請你們將你們的力量借給我，將你們的記憶借給我，讓我看到你們所能看到的一切，所能感知的一切！」

隨著我向惡魔獻上我的禱文，亡靈的力量充滿了我的身體，魔力在法杖的cāo控下點亮了法陣，靈火升起，慘白sè的光芒照亮了四周，在靈火的照耀下，周圍的亡靈想出了身形。

我揮動法杖，解除掉身上所有的防禦，將自己的靈魂向它們敞開，這是搜靈所必需的，在魔力的引誘下，亡靈漸漸接近我的身體，但是當他們等到我身體的一瞬間一股死亡的力量不受我身體控制的沖了出來，那股死亡的力量讓亡靈本能的感到恐懼，再也不肯靠近我的身體，無論我許下的諾言奪么每秒，無論我的魔法如何去誘惑，它們就是不肯再靠近一步，反而顯示出一幅臣服的樣子。

我苦笑了一陣，即使是臣服於我，也沒法達到憑依合體的那種利用它們感官的地步，看來那個契約讓我無法完成這個魔法。

想到這裡，我散掉魔法，收起地上的碎骨「也許，我需要一名能夠替我完成魔法的搜靈使者。」我想著，魔杖一揮，另一個魔法陣成型，我施展靈浮術讓亡靈們帶我離開城市。

我看著若星漢史詩上面簡陋的地圖，核對著下面的地形，「就是這裡了。」我緩緩降落到地面。

任何人都不會知道，這這一片草原下，曾經是歷史上最繁華的城市，但是在禁咒之戰中，這座城市被土系禁咒徹底埋沒了，如果沒有若星漢史詩的幫助，找到這裡還很困難呢。

我將魔杖插在地上，向惡魔獻上自己的禱文，讓魔力充滿全身。

「塵封在地下的死者，服從我的意志！」我念出咒文。

召喚骷髏可是死靈法師的最基本技能，也成為了死靈法師最明顯不過的代名詞，我經常懷疑死靈法師是不是因為召喚骷髏的咒語異常的短才使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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