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哥!你就背我嘛

四 哥!你就背我嘛

上中學時,我和惠兒去了縣城,也在同一個班裡。有意思的是,李澗也考上了縣城的中學,也在同一個班裡。自從被我打了以後,他少了很多壞,也不再敢欺負我們,我們也不在一起玩。中學的生活,緊張而平淡,上課下課,很有規律。惠兒還是叫我哥。在那個時代,男女同學之間,總有著人為的三八線,是不可,也是不敢跨越的。否則同學們就會笑你。或許我跟宇文惠來自同一個屯,她又常當著同學們的面很自然地叫我哥,在一起時,有的同學甚至還真的認為我們倆是親兄妹。高二時的一個星期天,也是個大熱天,沒有回家的幾個同學相邀去學校邊的靈渠玩,這幾個同學,平時的學習都很刻苦,難得有這麼好的興緻。渠里風光旖旎,清水悠悠,加之風和日麗,讓我們心情十分地舒暢。到了嘩嘴對面,有同學建議從分水壩上涉水過去玩。那個年代,在那個季節,農村娃的腳上,只有一雙塑料涼鞋。

哥,我腳痛。我下到水中還沒走出幾步,就聽到宇文惠在岸上叫:碰不得生水。

回個頭去,見惠兒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裡,表情很是著急。我一下子不好意思起來,我怎麼忘了她的腳在上體育課時,被划傷了呢。我連忙回到岸上,問她:怎麼辦呢?

這時,走在前面的同學,已到分水壩的中心了,看到我們倆沒有跟上去,都停了下來。

你背你妹妹過來。有個男同學沖著我大喊:不就行了。

聽他這麼一喊,我緊張起來了。

哥,我也想過去玩。惠兒小聲地説:你就背我過去嘛。

雖然我們課餘時間也常在一起相互學習,玩耍,但從沒有過身體上的接觸,要我背她,説實話,當時心裡的確緊張,也有些不好意思。

哥你不願背我。宇文惠見我不作聲,就説道:那我一個人只好回學校了。

不是不願背,是總沒有背過你。我説:是有點不習慣。

聽到我説習慣二字,加上當時的表情,惠兒的臉一下就紅了,因為當時鄉下的習慣,只有有結婚時,新郎才背新娘的。

你是怎麼當哥哥的,連背妹妹都不願呀。這時,那個男同學又在喊了:你是不是男人嘛。

我狠下心來,一把就蹲在了宇文惠的面前,説道:惠兒,上來。宇文惠趴上我的背,當我的雙手托上惠兒屁股的那一剎那,感覺到她全身本能地後退了一下。開始,惠兒的上身與我的背還有一定的距離。分水壩上很滑,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加上二個分開的身子,重心分散,給涉水帶來了很大的難度。她也許是感覺到了這一點,慢慢地,就將整個上身壓在了我的背上,我感到兩團軟而有彈性東西貼上了我的背。背著一個人,本來就有些氣喘吁吁了,經這一貼,就感到有些呼吸困難了。下意識地更有力地托起她的屁股。

哥,怎麼不説話呀。惠兒在上面看來還是挺舒服的,時不時還故意用頭髮撥弄著我的脖子,弄得我痒痒的,幾次步履不穩,差點摔倒。

哥!我問你一個問題。惠兒説:好不好

什麼問題?

我重不重呀?宇文惠説。

聽她這樣問,我當時就笑了起來。

笑什麼呀。她説:你説呀。

你重不重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現在我是問你嘛。

一定要我回答嗎?

嗯。

還合適吧。

什麼還合適呀。她邊説,邊用力摟緊我的脖子。快説我重不重。

當時,我托著她屁股的手,拍了一下,説:這裡再大一點,就重了。

你好壞喲,不理你了。

其它幾個同學已在嘩嘴上等我們了,我把她放下時,就成了他們逗樂的對象。

有個男同學戲謔道:有沒有點背新媳婦的感覺呀。

別亂講。我認真道:她是我妹妹。

就是嘛,那象你們思想那麼複雜呀。宇文惠接話道。

是妹妹的話,臉為什麼那樣紅呀。那個男學還在戲謔。不過,看長相,你們還真的有點象。但兄妹怎麼不同姓呢。

那你就少見多怪了。惠兒搶白道:哥哥跟爸姓,我跟媽姓。難道不行呀。

是不是真的呀。有同學問道。我説:當然是真的,這還會有假呀。

經她這樣一説,同學們笑了笑,也不再就此事講什麼了。當時我還真為她的智慧所折服。因為她講的是實話,我是跟爸姓,她是跟媽姓。只是她講到的爸和媽,不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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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生讓我做親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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