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我們是一個村的

這時，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我抬頭看去，一下子，讓我驚呆了，一個身材高桃，有著十足的宇文惠年輕時長相的姑娘，從樓上大步走了下來……一剎那，彷彿讓我後退到了二十年前……

爸，天還沒亮，你怎麼這麼大聲地在下面説話呀，吵得我們都睡不安然。

來來，見過你伯伯。李明輪對她招了招手后，又對我説：是我們的女兒小敏。

什麼伯伯呀？他女兒走到了我們身邊，沖著他爸道：你讓不讓我們睡覺呀。

快叫伯伯，這麼不懂禮貌。李明輪不高興地説道：什麼伯伯，是你們村上的伯伯，是你媽媽的哥哥。

小敏打量著我，半響才説道：是那個幫媽媽打架的伯伯嗎？

對，還不快叫伯伯。

伯伯好！女孩的臉色由陰轉晴：伯伯好！爸媽常提到你，你好勇敢喲。

你好！我也笑道：別相信他們説的。多大啦？

快滿19歲了。

哦，跟我那個差不多，他已滿19了。

是個男孩吧。李明輪道：聽宇文惠她媽以前説過。

是呀，現在他就在你們這的某某大學上學呢。

是不是呀，小敏聽我這麼一説，興奮地道：我也在那裡上學。他是那一級的，在那個學院

去年來的，在大學里的經濟學院。我道：讀財政學系。

哇，我們在一個學院里，我讀金融學系。他叫什麼名字？

山磊。我道：認識嗎？

認識的，他是我們院籃球隊的，一米八二，挺高的，好帥喲。我是啦啦隊副隊長，我知道他是廣西來的，還有意找他説了幾句話。

説罷，轉身跑上樓去：媽媽，伯伯的孩子跟我在一個學校讀書，難怪第一眼見到他時，就感到他很親切，象個大哥哥似的，我拿電話本下來，我要接他過來。

你女兒挺活潑的嘛。我笑道：很象她媽上中學時的樣子，只是高一些。

是呀。李明輪道：全靠象她媽，不然象我就難看了，現在好象有一米七一了吧。

很快，小敏跟宇文惠一起下來了。

這你就不對了，孩子在這裡上學，都不告訴我們一聲，你自己來這裡玩也是一樣，事前也不説一聲。宇文惠責怪我道：你心中還有我這個妹妹嗎？

我一時不知怎麼回答她，因為連我自己都不敢肯定你就在這個市裡，也不敢相信，在街上遇到你時，能不能一眼就認出你來。

這也不能怪哥。李明輪道：我們都很久沒有聯繫了嘛。

是山磊同學嗎？

是呀，你是誰呀？

我是啦啦隊副隊長宇文敏。

有什麼事呀？不讓人睡覺呀。

別睡了，你馬上起來，在學校門口等我，我去接我。

去哪呀？

來我們家裡。

不會吧，想跟我約會也要等天亮呀，何況我都不太認識你呢。

説話正經點，我可是你妹妹。

妹妹？

對，妹妹，我們是一個村的。

不會吧，你別嚇著我。

怎麼不會，你爸是我媽的哥，你比大，你就是我的哥。

或許我還是你的弟呢，是不是你喝酒多了，大小姐，別吵了，我要睡覺了。

嘟嘟…手機掛繼后的聲音。

伯伯你看。小敏有些失望：天都快亮了，他都還想睡。

別説他了。宇文惠笑道：你星期天不是總睡到太陽曬屁股時才起呀。

今天是特殊情況嘛。小敏説：伯伯，他不相信我怎麼辦。

怎麼辦，你再打過去，就説他爸也在我們家裡。李明輪笑道：讓他跟伯伯説二句，不就行了。

對呀對呀，我一激動，就忘了。

電話又打通了。

你不信呀？

怎麼又打來了呢，以後小喝點酒，對身體沒有好處，更何況，現在你接我去你們家，想讓你爸打斷我的腳呀。

哥哥，你別亂説話，我讓你爸跟你説。

是小磊嗎？我是爸爸。

爸爸，真的是你呀。

是的，你起來吧，過一會小敏去接你。

好的，我馬上就起。

Ok啦，還是伯伯的話管用。

一會後，就聽到汽車開出去的聲音。

哦，她還會開車。我有些驚訝：不錯嘛。

早二年就會開了，上學的地方有點遠。李明輪笑道：她又不願意在學校住，就要了一架車給她用。對了，你們八點就要出發了吧？

是呀。等小磊過來，看他一眼，我也得回賓館了。

回去你也睡不了多久，就在家裡吃了早點再走。宇文惠説道：明輪煮的豬頭味道挺好的，我叫阿姨現在去要個豬頭回來。反正等一下，孩子們也要吃的呀，就別客氣了。

對了，以前那欺負宇文惠的小子。李明輪突然問道。現在怎麼樣了。

他呀，我對宇文惠笑了笑，説道：他也來了

是嗎，是那一個，等一下我去揍他幾下。李明輪道：連我的老婆都敢欺負。

就是昨晚吃飯時，坐在你旁邊的那一個。我道：現在我們是好朋友了。

挺懂事的一個人嘛。李明輪似乎有些不解：吃飯時，他説敬我一杯，同時還要罰自己一杯。當時敬我一杯我還好理解，怎麼好好的就罰自己一杯，就不太理解，還以為酒好，他貪杯呢。

過去了的事。宇文惠道：就別提了。

説話間，孩子們過來了，小磊看到我很高興。

叫叔叔，阿姨。

叔叔，阿姨好！

孩子都這麼高了。宇文惠看對我説著：跟你好象喲。

爸，我怎麼從沒有聽你説過。小磊有些不解地問道：叔叔，阿姨他們在這裡呢？

因為你還小。我笑道：想等你長大以後，再告訴你。

我都上大學了，還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