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這種情況以前從未發生。父親問：「你怎麼了哪不舒服。」寒雨哭著說：「都死了。」父親說：「孩子，什麼都死了。」寒雨說：「親人都死了。」父親莫名其妙，問道：「你以前的親人不是死於飢荒嗎，還有什麼親人，怎麼死了。你怎麼了，是不是被毒蛇咬了，怎麼說起了胡話。」寒雨暈倒了不再言語，這下急壞了父親。趕緊背著寒雨下山。這可是家裡唯一的獨苗啊，要是有什麼閃失。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家，還是那個家。可是家裡已經空空如野。父親奇怪這妻子和娘都哪裡去了。隔壁的房間，門開著。妻子**著身體倒在血泊之中，而母親一頭載到在牆角。廂房的床上如亂麻一般。悲劇無需過多的鋪墊，發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一夥強盜途經此地，見這家四面皆是荒野便起了歹意本想偷點錢財。不料家中有一少婦頗有姿色。這強盜頭頭就對這婦人下了毒手。男人衝過去，發現母親已經沒有了喘息。而婦人被糟蹋了，奄奄一息，沒有氣絕。男人撕心裂肺，那頭撞牆，恨不得自己死去。這時寒雨拉著父親的手說：「父親，趕緊救母親吧。這年頭報官也沒什麼用。」寒雨和父親埋葬了婆婆。而妻子只是驚嚇過度，加上羞恥難忍，昏厥了。並無大礙。

可是事後幾月婦人懷孕了。男人並不顯得高興。出了那樣的事情懷孕了，這孩子是誰的還說不清楚。男人每天的面色十分難看，妻子自然也像是被壓著一座山。寒雨覺得這個家，變冷了，沒有了婆婆。這裡就已經不像家了。更何況出了這樣的事情。

這天陰雨蒙蒙，寒雨在床上，想什麼，想哥哥，想哥哥什麼時候會回來。一想就沒有了盡頭，在無盡的思念中睡去了。不願醒來的寒雨，餓了。他醒來發現母親沒有做飯。父親打柴也沒有回來。這點有點反常。他下了地，去廚房，發現一條如蛇般的繩子吊著母親的屍體，在風的吹動下搖擺。父親在另一根梁子上，形狀一般的搖擺著。寒雨從那天才知道，除了刀可以殺人，繩子也可以殺人。甚至不出血，人就會死的。

這是命嗎。寒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寒雨只是覺得，還是守著這塊地方吧，畢竟這裡是家。但是家中的糧食恐怕堅持不了幾個月就會沒有的。到時候寒雨要麼自己生活要麼餓死。

天無絕人之路，寒雨，獨自在家。因為害怕哪也不敢去，甚至不敢出門，兩具屍體，至今仍然在空中懸浮著。寒雨的兩對爹娘都死去了，這許是天意。在那個年代，天意為大，人都得服從天意。寒雨，看著缸中的糧食已經見底了。只怕過了今天就沒有吃的了餘下的日子，就是等死。兵荒馬亂的，有誰會知道在這偏僻的山野之中竟然還有這樣一個孩子。因為飢餓過度，寒雨昏厥了。當他醒來的時候，這裡已經不在是那個破敗的家，那個充斥著死亡氣息的地方。眼睛里是一片未知的景象，與山野不同，與那些獨家小院不同，這裡太與眾不同了。好像是一個宮室，輝煌的壁畫和氣勢宏偉的穹頂，讓寒雨無法形容心中到底是驚喜，還是驚慌。這時只見一個穿著講究的老人，對外面喊到：「（)()國太子，找到了。各位大臣速來拜見。寒雨雖然年紀小，但是腦子並不愚。什麼太子，我怎麼成了太子了，一定是被人認錯了。話說這（）（）國也真是夠丟面的。十幾年前朝廷的鷹犬，打聽到消息，傳國玉璽，被運往了（）（）國。於是組織了一隊精英前往，想把玉璽偷回來，結果不成。

而這塊玉佩和大雨留給小雨的玉佩竟然一模一樣。世間有巧合的事情很多，但如此巧合的事情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寒雨哪知道這些，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這個國家的太子寢室里。寒雨，看著圍觀的大臣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些人看著牆壁上懸挂著的玉佩，頻頻點頭，意思就終於找到了。可能為了尋找這個他們也是費盡周折。寒雨順著眾人的目光望去，才發現自己哥哥留給自己的玉佩竟然不在自己的身上。他才小聲的說了句：「那個玉佩是我的，還給我。」這下大臣們紛紛手忙腳亂的去夠，摘下來恭恭敬敬的戴在寒雨的脖子上。寒雨把玉佩塞進了上衣。這下心裡踏實了許多。

寒雨自在慣了，只是這深宮大院，沒有什麼去處，除了屋子就是屋子。行動也不自由，走到哪都貴簇擁著一群人。寒雨說：「你們為什麼都跟著我。」為首的大臣說：「殿下，再過幾天就是您登基的日子了。最近要當心身體千萬別生病了，吃的也要注意。行動更要有人保護。」寒雨說：「什麼是登基？」「登基就是，繼位！國王駕崩了，您就是新的國王了。」寒雨說：「我的父親是死了，可是我的父親不是國王是被人殺死的。」為首的大臣說：「殿下一定是從小不在皇宮裡長大，對自己的身世不是很清楚。以後各位大臣一定要輔佐殿下，把國家治理好，為殿下排憂解難。」眾人齊聲應和，皇恩浩蕩，國家復興有望啊。

寒雨哪裡想的什麼復興國家，他現在就是想知道如何才能逃出去。但這個想法一直存在了很久。因為他沒有機會出去。不過寒雨在皇宮裡還是非常逍遙自在的。有人教他寫字畫畫些、寫文章，還有一些教師教寒雨功夫。小雨過得著實不賴。

這兩年大雨在做什麼？大雨的內心充滿了仇恨。他和小雨不同，經歷了如此慘痛的經歷小雨那時年紀小，隨著時間他的記憶選擇性的淡忘了。而大雨那時已經是一個半大孩子。並且思維成熟了。失去親人，失去父母的大仇，整天壓著大雨。大雨從福源鐵匠那裡得到的重要的線索就是這鐵劍竟然出自朝廷，為了什麼傳國玉璽，就殺了我全家。我的家人和村子無辜的遭殃了，大雨想著。而那時候為了玉璽捕風捉影的事情頻繁出現，因此受牽連的何止大雨一家。

大雨在街頭徘徊著，這是北方的一個城市。此時的大雨已經長得十分俊俏了，雖然年紀不過十七八歲。但白凈的臉盤在北方的城市十分突出，加上四處漂泊，大雨的北方話說的也十分利索。大雨此時想的很簡單，如何在這裡生存下去。只有生存下去，才有報仇的機會。既然這鐵劍是朝廷製造的那殺我家人的就是當今皇上，可是聽師傅說，皇上只不過是個傀儡，那殺我全家的就是那個狗太監。以我現在的能力離報仇還差的十萬八千里。先想想怎麼活下去吧。大雨市場想起小雨，希望小雨過正常的生活。正在街邊閑逛，忽然看見街邊牆上貼著一張告示。上面寫的什麼大雨也不認得，就問旁人。一位老大爺說：「小小年紀長得水靈的，看看這個吧。」說著就笑了。大雨不解問：「笑什麼老伯伯，我不認得字，您說給我聽聽上邊到底寫了些什麼啊。」老伯伯說：「朝廷貼下告示，意思是告知天下人，各各州府衙門的地方百姓，要招皇上家的"家丁"。」大雨說：「有錢拿有飯吃嗎？」老人答道：「嘿嘿，有是有不過這些東西是好拿不好花啊。你得拿東西換。」大雨說：「換？我一無所有用什麼換？」老人說：「你這孩子，這東西你有。」大雨還是不懂。老人指著大雨的褲襠說：「用你每天撒尿的東西換。」大雨說：「這東西除了撒尿還有什麼別的用處嗎？換就換。為了活著我願意。」老人勸大雨不要魯莽行事。大雨謝過老人的好意。但沒有聽老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