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私人聯合計劃型工業 下
出差兩天，是——唇角畫弧——姐姐幫著上傳的存稿，感謝姐姐了。
以下正文：
「不要到時候咱們是賺到銀子了，把全家和咱們這些到時化了土的傢伙都給送到火葬場！」
沒等燕無良說完，不止世鐸在座的人都一個個的汗下來了。
燕無良看他們的樣子，心說，「這他媽就是中國的第一批准壟斷資本家？也太膽小了。」
燕無良覺得自己的話可能讓大家打退堂鼓，就拿著手裡燕安遞過來的《清普北京協定》，「怕什麼？咱們這一代，是給大清開疆拓土的一代！朝廷是絕對不會對不起咱們的！只要咱們好好乾，能有什麼虧吃？咱大清一項是厚待功臣的，咱們到了晚年把這些個產業都交給朝廷，換回來的銀子，能少的了？咱們這幾十年掙得銀子能少的了？這就不少了！諸位，咱們不要太貪心，但是也要放開手腳！現在咱們辦的事情，那是蠍子粑粑毒一份！怕什麼？」
這功夫，一直不說話的僧王說了，「無良啊？咱們是不是每五年打一仗啊？」
燕無良看著僧王笑呵呵的說了，「僧王，我覺得最起碼也得三年打一仗吧？要不咱們銀子起那來啊？」
這功夫，年輕的王興、周羽、姚時哲已經聽得直瞪眼珠子了，文祥和石贊清也被燕無良和僧王的對話搞懵了，半天石贊清說了一句話，「王爺們，這是重工啊？還是重軍啊？咱們大清也太窮兵黷武了吧？」
文祥半晌也說了一句，「我得加幾個帳房了，要不算不明白，賢王爺是怎麼算帳的。」原來燕無良一說開礦山，這老小子就開始合計自己這些年囤積的銀子，和家裡老輩子人留下的銀子，能辦個多大的礦山了！自己在那裡那個手指頭，吧啦來吧拉去就是沒算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少銀子可以賺。
大夥看著他一邊說，一邊掰手指頭，就樂開了。
借著這個輕鬆勁的，燕無良就提出，現在照著這《清普北京協定》大夥選自己涉足的行業，還有誰和誰一快合作。
一番折騰，石贊清、文祥、姚時哲把山西的煤礦給包了，僧王包的是包頭的鐵礦，世鐸老小子瞎選把個鞍山鐵礦給包走了，還替在朝鮮的仁壽挑了直隸衡水的鐵礦和山東棗莊的煤礦，給燕無良心疼了半天，王興、姚時哲、周羽合夥包的是包頭鋼鐵廠、鞍山鋼鐵廠，鐵路是姚時哲自己一個人承包，人家去了歐洲后可是知道鐵路的重要，決定自己回山西老家集資去！
剩下的都是大夥不懂得，燕無良一看得了，金屬加工、造船、軍工末端是我的。不過燕無良想把蒸汽機製造要過來的時候，老石不願意了，說什麼也要自己包，燕無良就納悶了，「我說老石，你要過去你懂嗎？」
石贊清用了燕無良平常的一句話，就給燕無良打發了，「我不懂沒關係啊！有人懂，我還不能請人了？這年月，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燕無良的大舅子姚時哲說了，「石大人，你這個銀子哪來啊？」
石贊清一句話，好懸沒給姚時哲氣死，「我不會去你們日升昌借啊？」
姚時哲一臉沒好氣地說，「我們號不借給你，除非給我一半股份！」
「你想的美！最多給你兩成！」
「四成！」
「三成！」
「成交！」
石贊清樂了，「大夥可都聽見了，姚少東家可是答應借我銀子啊！我可沒有的抵押！」
正喝水的燕無良「噗！」的一口就把水吐出來了。
姚時哲可是傻眼了，弄了半天，人家就老石早就等著自己了？「罷了！我姚大認栽！我們日升昌借給您，不過借據得寫好！」
石贊清立刻就挽了袖子，「燕大管家，拿紙筆來，咱這就給姚少東家寫借據！」
燕安看看燕無良，燕無良示意他快點去，一會燕安就拿著紙筆過來了，石贊清龍飛鳳舞的就把借據寫好。燕安拿著看了看，就鼓了一下腮幫子，然後直接給了燕安看。
燕無良把借據拿在手裡，看了看，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樑子，把借據遞給了自己大舅子。姚時哲心說，你們主僕這是幹嘛呢？
不過姚時哲看完借據后，自己給氣樂了，「石大人，你這也太絕了！這銀子還要等要您把這產業賣給朝廷后才還我們！這是不是……」
石贊清這個時候說了，「不借？不借拉倒，我去找徽商去！我和他們比和你熟！」
「我借！我服了您啊！」
燕無良他們在半個下午加上一個晚上的討價還價中，把個北中國的礦產、鐵路、工廠、機器製造、造船、冶金給瓜分了個凈。幾個個滿眼金樹銀花的傢伙哪裡想到，犯眾怒了！
第三天，那些個朝廷里的開明派也要求給他們一部分利益，就是兩宮太后也把燕無良抓了去，臭卷了一頓，要求燕無良給自己娘家留點好處，燕無良哪裡不願意啊。用燕無良心裡的話說，要是皇帝和我一塊貪污，我才高興呢！
燕無良回到家，努力琢磨後世地理課上學的礦產資源的分佈知識，最後把甘肅金川的鎳礦、江西大余西華山的鎢礦、甘肅天水的金礦、雲南百色的鋁礦、四川攀枝花的鐵礦都給買了，相應的冶鍊工廠也被這幫子開明派給包了。這才算是把這些人的怒氣給平息。
燕無良看著那些個，等著自己這幫子人倒霉的保守派，心裡笑開了花，「老子要的就是亂拳打死老師傅，你們只要不給老子搗亂，我還怕得你們？」
事情定了，但是新的問題來了，那些官員就是再有銀子也沒有幾個身價上百萬兩的啊！沒有怎麼辦？借吧！但是你們也不能都跑到日升昌去借吧？沒得辦法的姚時折和姚老東家，只要給燕無良出主意，讓他把山西的票號、錢莊的頭子們請來「喝茶」！
大德興、蔚豐厚、大盛魁、合盛元、協同慶、新泰厚、天成亨、大德恆等幾家票號的東家和大掌柜的，在同一天接到了日升昌姚老東家的請帖，邀請他們在同治二年二月十五在北京日升昌一聚，光是這個他們還是可來可不來的！不過他們還是都按時跑來了，為啥？燕無良在自己老丈人的幾封信後邊都屬了名，而且還把自己首領議政王的大印給蓋上了，你敢不來？嚇死你！
沒得辦法，這些人就急急忙忙的哆哆嗦嗦的跑到北京去了。
二月十五，這些早早就到了北京的列為東家、大掌柜的就接到了賢王府的帖子，「無良有請諸位王府一敘！共同發財！」
大德興的喬致庸東家，蔚豐厚的范大掌柜，大盛魁李大掌柜，合盛元張大東家，協同慶劉慶和大東家，新泰厚曹老東家，天成亨侯大掌柜，大德恆陸大掌柜連忙就到了燕無良的府邸，這功夫，燕無良已經在大門口等了老半天了。
這些人一看一個身著大清王袍的年輕人站在姚老東家和姚時哲前面，頂子還是三眼花翎，這不是就是大清的首領議政王大臣嗎？這些人沒有幾個覺得榮幸的，反而覺得自己口袋裡的銀子要少不少嘍！
燕無良倒不是沒看見他們幾個人的臉色，而是裝作看不見，他哪裡不知道這些商人在清朝受的那個委屈，但是自己一個王爺、官員，如何能夠給他們講明白，還是一切盡在不言中吧。
幾個人在姚老東家的引薦下，一一給燕無良見禮，燕無良自然也回了禮，然後就給他們引了進去，不過燕無良一個舉動讓大夥都很詫異，也讓喬致庸很是受寵若驚——燕無良拉著喬致庸的手進的花廳，還給喬致庸直接摁到了座位里！
接著就是大夥的場面話，最後燕無良說了，「諸位，本王的老丈人請大家來是無良的意思，無良是想給大家一個發財的機會！」
幾個人都不敢接這個話，燕無良接著說，「本王要代表朝廷在你們八家票號存四千萬兩銀子！」
「啊！」這下子這些個人都傻了！這種好事能出現？在他們眼裡被天上掉金元寶的幾率都小！
燕無良看著他們的樣子，接著說了一句，「這筆銀子要存１０年！利息嘛，就不要了！」
「啊！」又是一聲，就是這些人里身價最高的大盛魁李大掌柜也沒砸懵了！
燕無良沒有理他們，接著笑呵呵的說：「諸位無良的話還沒有說完，本王還要代表北方重工集團，每年向諸位拆借銀子大概也是這個數，利息嘛呵呵，年息5厘！」
「嗯？」這回這些人不是懵了，而是不解了。
最不解也是最大膽的喬致庸說了，「大王，您這是何意啊？銀子在您的手裡，這北方重工集團用銀子直接在您手裡拿不就是了嗎？這不是很麻煩嗎？」
周圍的東家、掌柜都練滿點頭。
燕無良拿出自己的煙點上了，「諸位，這銀子放在我這裡不過是在銀窖里生鏽！本王辦這北方重工集團乃是為的大清有的強軍、利刃，留著他們幹什麼？把銀子放在你們那裡是朝廷給你們的，不是本王給的！從你們那裡借貸是本王借的，不是朝廷借的！你們明白嗎？」
幾個人還是不明白。
燕無良看著他們一個個迷茫的眼睛，心說這幫子人到底是不是中國的金融精英啊！
不過燕無良發現除了已經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的姚老東家、姚時哲外，還有兩個人的眼睛里閃著精光——喬致庸、劉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