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第八節

童小夢所說的「父親」是她的繼父,她的親生父親早在她十七歲的時候,出車禍化成骨灰了千古了。

童小夢的親生父親在世的時候是家裏頂樑柱,在汽車配件市場開了個門店做生意。母親張桂英一直都是個典型的家庭婦女,除了幹家務活兒,什麼都不會幹,偶爾去店裏幫忙,也時常會算錯帳。

童小夢父親死後第二年,張桂英就帶着她改嫁了。這個時候童小夢剛滿十七歲,正值高三,學生成績不錯,考大學沒問題。張桂英考慮到家裏父親留下來那點錢實在供養不起童小夢上學,只有改嫁找個有錢的主養家餬口。

嫁的人是童小夢父親以前生意場上的朋友,叫李忠厚。李忠厚為人就跟他的名字一樣,忠厚老實。早年生意還不行,窮得掉渣,妻子看不起他,跟別人重組了,還給他留下來了一個9歲的兒子。大家都是在一個市場做生意,你來我往,李忠厚跟張桂英也很早就認識了,只不過那時候童小夢的父親還沒過世。張桂英嫁過去的唯一條件,就是李忠厚要供童小夢上完大學。當然李忠厚現在也不是什麼大款,供一個大學生上學經濟也緊張,但李忠厚為了有一個完整的家,還是答應了。

初夏,結婚的前一天,童小夢就隨母親把家裏所有行李搬到李忠厚家。其實在結婚前,張桂英就已經有好幾次住在李忠厚家了。童小夢每次問張桂英為什麼晚上不回家的時候,張桂英總會騙她說住在親戚家裏了。自此,童小夢開始反感她的的母親了,因為她知道張桂英說的話都是謊言。

客廳里忙忙碌碌,搬家公司的人出出進進,把一件一件童小夢熟悉的物件都搬進來。李忠厚站在客廳中央,儼然一個指揮長,大聲吆喝着張啰。張桂英彎著腰把東西從箱子裏掏出來,重新一一擺放。李忠厚的兒子李小虎,抱着一包旺旺餅坐在客廳角落的凳子上悠閑的啃著,好像眼前的事兒與他無關。

「小虎,別啃這干餅乾,喝點娃哈哈」

張桂英忙裏偷閒,給李小虎擰開一瓶娃哈哈奶,這個時候她還不忘記討好李小虎,跟李忠厚的兒子搞好關係是她嫁過來的首要任務。

童小夢鄙夷的看了她母親一眼,回到分配給自己的房間。

「童童,這裏還行吧,過幾天我再給這屋子裝個分體式空調」

童小夢剛進屋,李忠厚就跟了進來。童小夢不理李忠厚,徑直走到自己的床前,把床單,被子鋪開,她要把自己的窩弄得像樣一點。

李忠厚看童小夢不理他,自討無趣,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

「聽你媽說,你學習成績還不錯,今年可一定要努力,考上名牌大學,為你媽也掙口氣」

李忠厚邊說邊把手放在童小夢的肩上,他的手寬而厚實,童小夢有點不習慣,接之而來的是反感。故意動了動肩膀,甩開了李忠厚的手。李忠厚乾笑一聲說

「好好收拾,今晚你就在這住下,明天只用把你媽接過來就行了」

童小夢一聽這話,連忙跑到門口對張桂英說

「媽,今晚你住那裏?」

「旅館,現在咱家裏差不多搬空了。你不用過去了,今晚就住在這裏,明天我就過來了」張桂英跟李忠厚雖然是半路夫妻,也要講個儀式,找輛桑塔納把新娘接過來。雖然說只有幾步地,可這算是對張桂英的一種尊重。

「不,媽,我要跟你在一起」童小夢明白自己的母親明天就變成新娘了,但還執意要跟張桂英一起。

「童童,明天一大早迎親的車就會去把你媽接回來,就在咱家門口不遠的旅館,你媽不讓花錢,那裏非常簡陋,湊合一晚上就行了,你就別去了。」

張桂英對童小夢點了點頭,童小夢頭一扭頭又回屋收拾床鋪去了。李忠厚從陽台上搬來一盆好看的雛菊,放在童小夢的房間里。沒做花架,盆底有泥,只有先放在地上。李忠厚半跪在地上,把花放下,扭頭對童小夢說「童小夢,你看這花放這裏好嗎?」

「隨便」

童小夢半個身子正爬在床上鋪床單,沒理李忠厚。

李忠厚的視線突然好像被磁石吸住,整個人定格在那裏,眼睛一眨也眨。

他無意間看到童小夢淺黃色裙子裏的內褲,內褲是白色的,他的眼睛卻是黑色的,映出另一種顏色,紅色。童小夢每一個疊床的動作,那飽滿而有質感的臀部都會暴露在李忠厚的視線內,青春的氣息多濃呀,李忠厚感到體內那種久違的燥動開始躍躍欲試的沖暈頭腦。

「老李,你在幹什麼?快幫我搬電視櫃」

大廳里,張桂英叫他,李忠厚立即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連忙走向客廳。

童小夢鋪完床后,回頭看了看那盆雛菊。那盆雛菊正好放在衣櫃邊上,透過衣櫃玻璃,雛菊映在鏡子裏,同時也映到了童小夢的下半身,童小夢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

收拾完東西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李忠厚送張桂英去門口的旅館。李小虎早已回到自己的小屋裏呼呼大睡。房間里只剩童小夢一個人,她看了看這個新家,還算有一點新鮮感,她收拾了一天的東西,很累,站在鏡子面前,突然發現自己全身好臟。

李忠厚回來的時候,發現浴室亮着燈,門緊閉着,知道肯定是童小夢在洗澡。兒子李小虎是打着罵着,一個星期也不會洗一次澡。

「童童,你慢慢洗吧,爸先睡了」

童小夢忐忑不安的支著耳朵聽到李忠厚房間的門,哐當一聲關上了,鬆了口氣。

浴室的水滴聲讓李忠厚特別煩躁,那滴噠的水好像已把他全身浸透。雖然他只聽到了水聲,但他卻好像就站在童小夢的面前。而且知道在這個時候,她在洗什麼部位,她甚至伸手去幫她洗。下午那驚艷的一幕在他心頭揮之不去,一直重播著,越來越清晰,他突然想到了她是自己的「女兒」然而有一種說不清的慾望一直把理智掩埋下去,直到喪失理智把手伸到下面,開始進入妄想宣洩的空間。

童小夢把濕濕的頭髮細細擦乾,裹着一條在家常用的浴巾,躡手躡腳走到客廳,拿起涼杯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李忠厚的門沒有關嚴,還留着一絲縫隙,童小夢沒有察覺,喝完水就回到自己的屋裏睡了。李忠厚透過門縫捕捉到了童小夢這條出水芙蓉的美人魚,光滑細膩小腿,凸凹有致的身體在浴巾包裹下清晰展現。

李忠厚跟張桂英結婚不到三個月,李忠厚的這種偷窺經常發生。以李忠厚的外表和他平常的為人,你是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在他的骨子裏竟然還有這種齷鹺的東西。也許每個男人身都會有,只是程度不同吧了。這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童小夢。

童小夢察覺到了這種不正常,有一次童小夢搬花盆,不小心劃破了手。李忠厚假裝關心,幫她清洗手,竟然洗了足足十幾分鐘。那叫洗手嗎?簡直就是撫摸。

童小夢去跟張桂英說,張桂英卻無動於衷,說「你李伯伯怎麼會是這樣的人?」。童小夢的心徹底涼了,她知道母親不是瞎子,一定也察覺到了李忠厚這種不正常的行為,但在這個家裏,李忠厚是頂樑柱,加上他的承諾,母親想維持當前這個局面,等自己考上大學,留校了這個尷尬的問題就算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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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請不要撫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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