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疑慮

第八章 疑慮

「閹下,您可真的把我考倒了。」威廉苦笑着對滿臉笑容的萊昂公爵說道。

剛才他已經將自己能拿出來的底牌全都拿出來了,但依然沒有說服萊昂公爵。短短的兩分鐘,讓他到哪裏去想一個新的好理由呢?「我們就要到了。」兩分鐘很快就過去了。當萊昂公爵看到窗外出現他熟悉的街景時,他微笑着對威廉說道。

「您相信光輝神嗎?」威靡看着萊昂公爵,嚴肅的問道。

「我相信。」菜昂公爵同樣嚴肅的回答。

「那麼您認為光輝神會讓一個用它的名字來命名的國家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嗎?而且伴隨着它的還有無數的死亡與持久的動蕩。」威廉繼續問道。

「那都是光輝神的事。」菜昂公爵搖了搖頭,帶着遺憾的笑容對威廉說,「我承認你的話很能打動人心,但電不是一個很好的理由。」

「是嗎?」威廉苦笑起來。

「再往前走就是我家了。」公爵剛說完這句話,馬車就停了下來,「請您就在這裏下車吧。法爾考伯爵閣下。」公爵為威廉推開了馬車的大門。

帶着沮喪與失望,威廉離開了萊昂公爵的馬車。他一路鬱悶的步行走回了雷斯公爵府,然後在那裏一直呆到晚上六點才和希爾頓還有拉斯特一起趕到位於皇冠城中央的皇宮。

皇冠城裏的皇宮與輝煌聖都皇宮的大小几乎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裝飾的要宮麗堂皇的多。當威廉走過大門之後,馬上就看到了鋪滿地面地紅地毯和整整齊齊掛在走廊兩邊的魔法長明燈。

一邊為那些魔法長明燈需要花掉多少金幣而乍舌,威廉一邊跟在兩位雷斯大人的身後沿着長走廊來到了盡頭的皇宮大廳里。

在他們三人到達的時候,皇宮大廳里已經站了不少客人。威廉上午曾經見到的萊昂公爵、傑夫以及另外幾位他聽過名字但未曾目睹長相的貴族都已經站在了大廳里。

聖·安東尼皇帝與他的皇后在威廉與兩位雷斯大人到達之後不到半個小時就來到了舞會舉行地大廳里。而那時可以容納上百人地皇宮大廳也已經早就到處都站滿了帶着各種勳章的貴族。威廉看到,戴德和他的那兩個朋友也已經來到了皇宮的大廳。不過他們似乎對希爾頓有所顧忌。所以一直都只是遠遠地看着他們的方向,並沒有走過來。

「各位,今天是聖·安東尼陛下與他地皇后結婚三十周年的日子。請允許我代表主教大人祝福您和我們皇后,祝福你們能白頭偕老,長命百歲。」由於皇帝與皇后地金婚日並不是什麼需要正式慶祝的節日,因此神聖帝國的主教沒有親自前來,而是派了一位教會的祭祀代表他為皇帝和皇後進行祝福。

「感謝主教大人的祝福和尼克祭祀。」聖·安東尼皇帝依然顯得很高興,「與皇后結婚。是我這一生最正確的選擇。今天請大家盡情分享我們的歡樂和善悅。不用拘束。舞會開始。」皇帝在進行完祝詞之後就和皇后挽着手回到了皇宮的休息窒里。

一般來說,為了避免讓其他人產生拘束的感覺,皇帝在參加舞會的時候露面都不會超過三十分鐘,他會把這些時間均勻的分配到整個舞會進行過程中的所有時間段里。

皇帝一離開。下面的貴族們馬上都行動起來。不過能被皇帝邀請參加這種內部舞會的貴族幾乎都是神聖帝國相噹噹的大家族成員。所以每一個人都顯得十分小心,舞會上一直都只有音樂、一點竊竊私語的聲音和跳舞的腳步聲。完全不像一般貴族家的舞會那麼熱鬧。

滿腹憂愁的威廉自然沒有興趣找人跳舞,而從來沒在皇冠城露過臉的他也沒有受到貴族小姐們的關注。倒是拉斯特很受神聖帝國的女孩子歡迎。不少貴族小姐都一直將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不過有拉斯特卻一直都沒有找她們跳舞,而是陪着無人理睬的威廉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戴德在神聖帝國的貴族小姐們中間似乎也是一位很有影響力的男士,從舞會開始以來,他就一直都不缺少舞伴。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皇帝終於在皇后的陪伴下第二次走出了休弦。不過這一次他依然沒有給威廉任何說話的機會。他只是在等待了一會之後,邀請皇後走下場地跳了一支很簡單的神聖帝國舞蹈,然後就又在全體貴族們響亮的掌聲中回到了休弦。

看到皇帝完全將威廉晾在一邊,希爾頓也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憂慮。在皇帝第三次走進舞會大廳參加了一支集體舞,然後又回到休弦之後,他終於忍不住離開了威廉和拉斯特身邊,徑直跟在皇帝身後走進了休弦里。

希爾頓一離開,戴德馬上就抓住了機會。他笑嘻嘻的與幾位朋友一人摟着一位漂亮的貴族小姐走到拉斯特與威廉身邊。

「拉斯特,怎麼不去跳舞呢?」戴德看着拉斯特和威廉,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對啊,拉斯特。我看到不少姑娘都對你有意思呢!」旁邊的年輕人馬上附和著說。

「嘿,威廉。不然的話,乾脆你陪他跳舞好了。」戴德大聲的說着,就像生怕其他在場的貴族們聽不見似的,「我看他一定很喜歡跟你跳舞的。對嗎,拉斯特?」

「別理他,威廉。」拉斯特忍着怒火對威廉說。

「哦,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了。」戴德裝出害怕的樣子,「你還有一個很厲害的父親。他叫什麼來着?啊,海上霸主。多麼有男人味的綽號!」

「你說夠了?」拉斯特看着戴德,冷冷的說。

「沒有。」戴德的眼睛裏閃出怒火,「威廉,我不會忘記你地。還有那個叫塞娜的婊子。你儘管看着吧,看看舅舅他會不會答應你的請求。」

威廉並不想與戴德爭辯,他知道自己該在什麼時候保持沉默。他只是將注意力集中到即將到來的機會上,思考着等一會見到聖·安東尼皇帝的時候,他應該怎麼說服他接受談判。

一個人唱獨負戲的戴德在耀武揚威了一會之後便失去了繼續挑釁的慾望。

他憤憤的丟下了最後地恐嚇之後揚長而去:「我會讓那個叫塞娜地婊子好看的。

我還聽說你們的使節團里還有一位很漂亮的大公小姐,她也跑不掉。」

戴德剛剛離開,希爾頓公爵就與皇帝一起回到了舞會地大廳里。兩人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筆直向威廉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

看到皇帝向穿着光輝聯盟大使服裝地客人走去。另外一位雷斯公爵與兩位神聖帝國最重要的大臣——帝國左相與右相也馬上聚集到皇帝身邊。一個小型地考核團就這樣成立了。

拉斯特見到威廉的外交使命即將開始,馬上離開了威廉身邊。臨走的時候,她在背後輕輕的握了一下威廉的手。

「有什麼話就請你說吧,我可沒有多少時間。」聖·安東尼皇帝顯然也是在希爾頓的強烈要求下才給了威廉機會。所以他說話的時候聲音里滿是不高興,眉頭也緊鎖著。

「感謝您給我說話的機會。」威廉對聖安東尼皇帝行了個禮。「我們的陛下希望您能與光輝聯盟進行和平談判。光輝神也不希望兩個最虔誠的國家之間發生戰爭。」

「是嗎?那為什麼主教大人的說法跟你的不一樣呢?」聖·安東尼皇帝冷笑着說。單就對感情的隱藏能力來說,這位聖·安東尼皇帝比安必信皇帝差的遠了。

「請原諒。尊敬的神聖帝國皇帝陛下。您認為這場戰爭會給我們這兩個都信仰光輝神的國家帶來什麼好處呢?」威廉竭力的試圖說服皇帝,「它只會讓那些不信仰光輝神的人看我們笑話而已。」

「哦?你以為你們的安必信皇帝讓不信仰光輝神的人看的笑話還少嗎?」

聖·安東尼皇帝冷冷的說道,「他竟然試圖把光輝教毀滅,我真懷疑他是不是惡魔的化身。」

「很抱歉,我們的皇帝陛下也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而且新任的教皇龐厄大人也表示光輝表將繼續支持安必信皇帝陛下。光輝聯盟現在上下一心,尊敬的帝國皇帝陛下。」

「龐厄教皇大人?」聖·安東尼皇帝對這個稱謂嗤之以鼻,「我只承認布瑞勿教皇大人是光輝神的使者。誰知道你們的新表皇是不是你們那位惡魔皇帝一手策劃的結果?」

「這絕無可能。」戚廉一看有機可趁,馬上反駁道,「他是布瑞勿教皇大人親自任命的接任者。而且在場的光輝教信徒們都看見了布瑞勿教皇大人親手為他帶上教皇的皇冠。相信您只需要詢問一下主教大人,就可以確認這一點。

龐厄教皇大人絕對是貨真價實的教皇。」

「好吧…」安東尼皇帝也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於是他馬上就想把剛才的話題帶過去,「我承認龐厄教皇可能是光輝教的繼任者,但是這和我們的戰爭毫無關係。」

「但是您與光輝聯盟的戰爭不正是為了光輝教的存亡嗎?」

「是為了神聖帝國和光輝教二者的存亡。」安東尼皇帝糾正道。

「如果我可以向您保證這二者的安全,您是不是可以答應開始和談呢?」

「你怎麼保證?」旁邊的帝國右相和左相兩人還沒來得及提醒,安東尼皇帝的大嘴巴就已經落入了威廉的圈套。

「怎麼保證將會是我們開始和談之後的內容了。」威廉終於笑了起來,「這麼說,您還是希望聽一聽我的意見的。請您接受光輝聯盟安必信皇帝對您的敬意,尊敬的神聖帝國皇帝陛下。」他趕緊乘機拿出了那份有安必信皇帝親筆簽名的外交函。

只要安東尼皇帝把它收下,和談就算是定了。雖然咸廉依然不能肯定和談是否成功,但能讓安東尼皇帝坐到談判桌前,他成功地希望將大大增加。

「陛下!」左相哈曼公爵幾乎是馬上就跳了出來。「我認為在現在的情況下,光輝聯盟提出的和談根本沒有任何誠意。他們只不過是想拖延時間。」

當左相開始發言的時候,就已經不需要戚廉開口了,兩位雷斯公爵自然會像以前一樣站出來與他爭辯。「你怎麼能這麼說?」首先開口的是陸軍總司令阿方索,他很不滿的看着哈曼公爵,「我們還沒有聽到光輝聯盟使者提出的條件,你怎麼能武斷的認定他們是在拖延時間?難道你一心就只想看着神聖帝國地公民們流血嗎?」

「我並沒有這樣地意思!」左相馬上反駁道,「我只是認為。光輝聯盟的那位安必信皇帝根本不值得信任。無論他許諾什麼。都不過是空口白話。他連光輝神都敢背叛,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

「我看你是沒打過戰爭的門外漢,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戰爭。打仗是要死人弛!難道你只知道憑空想像,就不為神聖帝國士兵的性命想一想嗎?」

「雷斯公爵。你太過分了!萊昂公爵大人,你不準備說點什麼嗎?」

「呃…是地。雷斯公爵,你不應該侮辱一位貴族的品德。」

「哼。我有嗎?你問問他,他地寶貝兒子現在在什麼地方?」

「那跟這裏的討論無關!」

神聖帝國的幾位重臣就這樣當着威廉和聖·安東尼皇帝的面大吵了起來。而在舞會大廳里的貴族和官員們顯然已經對此習以為常,他們根本連瞧都沒有往皇帝這邊瞧上一下。

兩位武將雖然在爭論上不是兩位文官的對手,可是他們卻勝在嗓門夠大,氣勢夠兇悍。兩人從戰場上帶回來的殺氣極大的彌補了他們語言上與對手的差距。四個人你來我往的爭辯足足進行了半個小時也沒有任何結果,而威廉和聖·安東尼皇帝似乎倒成了局外人。

威廉一直思考着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給兩位雷斯大人幫幫腔,可就在這時,他眼角的余光中卻突然看到戴德慢慢的往他這邊走了過來。看到戴德臉上若有若無的陰險笑容,大使長馬上感覺到事情要糟。

「叔叔。」戴德走到皇帝身邊,向他行了個禮。

「哦,戴德。你有什麼想說的嗎?」聖·安東尼皇帝也十分高興這時候能有一個人出來制止他的大臣們在光輝聯盟的大使面前繼續出洋相。

「幾位公爵大人還在為是不是要進攻光輝聯盟而費腦筋嗎?」戴德笑着問道。

「是的,伯爵閣下。」四個公爵中只有左相對戴德不那麼厭惡。

「能允許我提一個意見嗎?」戴德笑着對聖·安東尼皇帝說。

「說吧,我親愛的侄子。有的時候你的意見比他們的有用多了。」聖·安東尼皇帝斜眼看了看他的大臣們。

「陛下,這是很重要的決定!」希爾頓馬上大聲的對皇帝強調。

「我知道,所以才要聽更多人的意見。」安東尼皇帝根本不打算搭理希爾頓。

「您還沒有聽我想說什麼呢!雷斯公爵。」威廉總覺得戴德的笑容里包含着十分危險的信號。

「說吧。」安東尼皇帝又鼓勵說。

「我認為您應該聽聽看他們的皇帝到底想說什麼,叔叔。」從戴德的嘴裏說出了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話,就連聖·安東尼皇帝也被他的態度弄的暈頭轉向。

「你的意思是讓我接受他的要求,和光輝聯盟談判?」安東尼皇帝驚訝的看着戴德。

「是的,叔叔。」戴德笑着說,「您的四位大臣已經為這件事爭吵了整整一個半月了,而且我看他們還會再為它爭吵上一個半月。與其在他們的爭吵中猶豫不絕,您倒不如聽聽光輝聯盟的說法。如果可以和平,那就和平,不然就打仗。這肯定比您在這裏聽他們吵架要方便的多。」

「嗯…」聖·安東尼皇帝猶豫了一會,「你說的似乎也有點道理。好吧。

我接受安必信皇帝的問候。不過威廉,這並不代表我答應不跟他打仗。」

「我知道,尊敬地陛下。」威廉馬上恭敬的將外交函交到了依然滿臉猶豫的安東尼皇帝手裏。

接過威廉的外交函,安東尼皇帝馬上就與戴德一起離開了舞會的大廳。而四位公爵也在面面相覷了一薛之後各走各路。舞會繼續進行,而這一段小小的插曲帶來的影響很快就被響起來的音樂沖淡了。已經走到大廳門口地拉斯特趁所有人都不注意地時候遠遠的對威廉做了個手勢,轉身離開了舞會的現場。

威廉在與希爾頓聊了幾句之後,也找了個借口走到距離門口不遠的位置停下。然後趁第二支樂曲響起,將所有人注意都吸引到女士們身上地那一瞬間。

迅速走了出去。神聖帝國的貴族們根本就不關心是不是要與光輝聯盟進行談判。所以誰也不在乎那個從光輝聯盟來地小伯爵是不是已經離開了舞會現場。

一離開皇宮,威廉就看到了一輛聽在街道拐彎處的馬車。拉斯特從車窗里探出頭來,向他招了招手。走上馬車,威廉才發現拉斯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抬上了女人地衣服。束胸也被解開了放在一邊。

「威廉,我很怕。」拉斯特把頭靠在威廉懷裏。臉上滿是憂慮的表情。

威廉開始時有些不解,不過他隨即就明白了拉斯特的擔憂。剛才戴德的反應的確很不尋常。他竟然會站出來幫了自己一把,這讓咸廉也搞不.清楚他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葯。

「不用擔心。」威廉安慰著拉斯特,「我會弄清楚他想幹什麼的。」

「威廉。」拉斯特輕聲說,「陛下答應了與你談判,你就正式成為光輝聯盟的使者。明天你就要板進皇冠城的驛館,不能繼續住在我家了。」

「我會帶上劍聖同行,聽斯特瑞克先生說,他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威廉笑着說,「相信聖.妥東尼皇帝陛下總不會荒唐到派特拉斯劍聖攻擊皇冠城的大使館吧。如果只是其他人,烈火劍聖會為我們應付掉的。」

「嗯…我們只有不到兩個小時。」拉斯特感覺到馬車開動了起來,她馬上騎到威廉身上,脫掉了上衣。

兩個秘密幽會的情人在馬車裏一直小心的控制着動作的幅度,而不明就裏的車夫也只是按照拉斯特的吩咐,在皇冠城裏轉了一個大圈之後像帶着他們回到了雷斯公爵的別墅。等馬車在別墅的大門前停下,兩人已經結束了激情的時刻,拉斯特也已經重新綁上束胸,並且穿上了男性的外衣。

希爾頓公爵比他們兩人還要稍微早一點到達別墅。看到一起定進來的威廉和拉斯特,向來處吏不驚的公爵臉上也露出了一個微微有點古怪的表情。而幾個已經從公爵嘴裏得知威廉成功的使團成員則紛紛走上前來對他表示祝賀。

不過他們的歡慶還沒有結束,一位信使打扮的人就騎馬來到了公爵的別墅前,將一封有聖·安東尼三世親筆簽名的信件交給了希爾頓。

「陛下讓你們明天一早就搬進北區附近的使節公館。」希爾頓看完之後,將信交給了戚廉,「沒什麼可擔心的,這只是慣例。今天晚上請好好休息,明天我會讓僕人遞你們到公館去。」

「謝謝。」威廉禮貌的回答。他現在也開始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是不是正確了。即使搬進使節公館是慣例,可如果聖·安東尼皇帝陛下對他們沒有企圖,為什麼會着急到竟然要在當天晚上就寫信敦促他們的程度呢?戴德那個混蛋不會真的能說服聖·安東尼皇帝把特拉斯劍聖派去攻擊大使館吧!看着手裏由安東尼皇帝寫的親筆信,想到拉斯特曾經說過的戴德對聖·安東尼皇帝巨大的影響力,威廉心裏也漸漸變的沒有底起來。我倒是沒什麼關係,可塞娜和拉芙蕾可怎麼辦呢?大使長憂心沖沖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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