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安慶公主

第11章 安慶公主

皇后聽到這話,反應不大。

永嘉公主就把剛才的事情告訴皇后。

「父皇都沒有見她,這回定是生氣了。」她嘻嘻一笑,「胡貴妃當自己是什麼呢,父皇再怎麼寵她,她也不過是個妃子,她兒子再怎麼樣也當不得太子的。」

皇后看她眉飛色舞的,勉強笑了笑。

她對皇上已經死心,胡貴妃受不受寵,她不想知道。

永嘉公主見她如此,不免傷心。

她千方百計得父皇喜歡,最後是為了誰?

可是她的母親,卻一點鬥志都沒有了!

幸好皇太后不似皇后這般,獎勵了她,送她一匣子走盤珠,她才不至於哭鼻子。

「是諸暨上供來的,你自小就喜歡這個,拿去做副頭面罷。」

永嘉公主打開一看,只見裡頭珠子個個都是渾圓的,大的有大拇指頭那麼大,小的跟小拇指頭差不過,白色,米黃色,粉紅色的都有,她很喜歡,笑著道:「謝謝祖母。」

皇太后柔聲道:「你也別怪你母后了,你母後為你,可算是盡心的。」

永嘉公主嗯了一聲。

只是在她嫁人後,母后更是一蹶不振。

她看不得如此。

她不想胡貴妃這輩子都得逞!

永嘉公主忽地笑眯眯道:「皇祖母,二皇妹是不是該嫁人了?」

皇太后斜睨這孫女兒一眼:「今年十六了,你這麼一說,是該要嫁人,不過胡貴妃把她當個寶似的,尋常也不上我這兒來,你看看,哪裡有你這麼懂事。」

永嘉公主笑道:「皇祖母,二皇妹不知道孝敬您,可您不能與她計較呀,她這婚事還是要您來操心。」

「我是得琢磨琢磨,不過還得看你父皇的意思。」皇太後知道永嘉公主人小鬼大,自打她出生后,就與胡貴妃斗得不死不休的,只是最後也沒能分出個勝負。

要問皇上,哪個更寵些,可能他自個兒也說不清楚。

永嘉公主高高興興得去看她的太子皇弟去了。

馮憐容這會兒正在看棋譜。

寶蘭給她擺棋局,做她對手,倒是輸了兩局了。

見她笑眯眯的,鍾嬤嬤最近卻為她的任性頗為失意,便說道:「寶蘭懂什麼下棋呢,主子要厲害,不是奴說,怎麼也得要個兩三年不是。」

馮憐容嘴角抽了抽。

這鐘嬤嬤記仇呢。

她哪裡不知道自己棋藝不行,這不假裝自個兒是高手,高興一下么,她天天這麼閑著,自得其樂容易么?

鍾嬤嬤還要說風涼話。

馮憐容一生氣,就把棋子給甩了。

鍾嬤嬤又有些後悔,陪笑道:「奴是開玩笑呢,主子,主子你日日看棋譜,哪裡會不進步呢?下回再跟殿下去下棋,殿下肯定也得誇主子的,來來,繼續玩罷。」

馮憐容看看她,這是罵人又給吃顆棗子?

鍾嬤嬤是真把她當小孩兒看。

馮憐容道:「寶蘭你下去罷,鍾嬤嬤你來擺棋局。」

鍾嬤嬤就呆住了,她好歹是嬤嬤,不是。

「老奴這……」

「來擺。」馮憐容小臉一板。

鍾嬤嬤只得坐上去。

只是這手還沒摸到棋子呢,太子妃那裡來人傳話,說叫她一起去賞花。

馮憐容怔了怔。

她自打重生這一回,太子妃也就早上見見她們,其他時辰從來不會這樣的,這有點兒詭異啊。

鍾嬤嬤也奇怪,問道:「別個兒貴人可叫了?」

來人說也叫了。

鍾嬤嬤鬆口氣,對馮憐容道:「幸好不是叫主子一個人,奴擔心呢,都說樹大招風,主子這一連得了殿下三回賞,娘娘心裡定是不太快意的罷?主子覺得呢?」

馮憐容心說這還用問么。

喜歡才叫奇怪呢。

只不過,做了太子的正室,又有什麼辦法?就像她,她也不甘心為人妾室,誰知道就被選上了,就是死了重活了,還是妾室,她這一肚子的冤也沒處說。

馮憐容嘆口氣。

她懶洋洋站起來:「給我找身衣服。」

寶蘭就去了。

鍾嬤嬤想了想,不太放心,也過去給她挑來挑去的,最後選了一件湖色纏枝花的夾衫,一條月白素裙,鞋子也不是顯眼的,柳黃色綉竹紋的繡花鞋。

馮憐容一看,這比她現在穿得還要素。

好歹是賞花啊,怎麼弄的自己像個罪人,做賊心虛呢?她可不覺得自己犯了什麼大錯。

「嬤嬤,我這是宮人呢,還是貴人啊?別過去了,娘娘都認不出我來。」

鍾嬤嬤聽得就笑了:「也罷,也罷,是奴太小心了。」

她給馮憐容換了條撒花的百褶裙。

馮憐容穿上,珠蘭給她梳個靈虛髻,左右插上只珠釵就算完了。

幾個人出去。

小鍾嬤嬤正好也同孫貴人出來。

她見到鍾嬤嬤就套近乎。

二人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小鍾嬤嬤道:「上回是我自找兒的,非得說什麼有第二回呢,這不主子的運道都給壞了,大姐啊,咱們好歹是同宗,你說說,你們馮貴人怎麼就招殿下喜歡呢?」

鍾嬤嬤哪兒理她。

她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小鍾嬤嬤啊,難道讓孫貴人搶自家貴人的風頭?

再說,她也真不知道。

就像這回看日蝕,要不是馮憐容偏要看,也不會被太子叫著一起了。

鍾嬤嬤雖然不願承認,可也覺著,好似自己已經起不了什麼作用,她這主子越發像隔壁的阮貴人了,根本也不聽她的。

見鍾嬤嬤嘴巴很緊,小鍾嬤嬤求道:「咱們主子到現在還未侍寢呢,你就說個法子罷。」

「說法子?」鍾嬤嬤笑了笑。

「是啊。」小鍾嬤嬤滿眼期待,她那主子侍寢不了,她這嬤嬤也就沒前途了。

誰料鍾嬤嬤道:「每天求菩薩唄,誠心點兒!」

小鍾嬤嬤氣得一個倒仰,咬牙切齒道:「花無百日紅呢,大姐,你也莫要這麼得意,以後也不知什麼樣兒的。」

鍾嬤嬤道:「我可從未得意,就是心裡得意,可曾在你面前顯擺呢?哎,這人啊,得要知足不是。」

小鍾嬤嬤被她刺了刺,臉都紅了。

鍾嬤嬤也沒再理會。

馮憐容跟孫秀走一塊。

孫秀問她:「殿下那金盆你用的還慣?」

一早聽說太子賞了個金盆,孫秀早就來瞻仰過了,當然,這滿心裡是酸溜溜的。

早知道,她當日也看日蝕了,這不,馮貴人看了日蝕,也沒什麼不好的。

馮憐容道:「挺亮的。」

別的她也沒什麼想法。

孫秀在心裡嘖嘖了兩聲。

看起來,馮貴人都有寵妃的派頭了,太子送的東西,就這一句評價,不說感恩戴德的,多說些好話,也不供起來,還拿來洗腳呢,倒不知她是不是真的能一直受寵,她想到自己,又是憂傷。

上回好不容易太子見她,卻被自己搞砸了,下回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一眾人剛出了扶玉殿,沒走幾步,也不知從哪裡就竄出一隻貓來,那速度太快,刷的一下跑過去,驚得幾個宮人忍不住都發出驚呼聲。

那貓兒好似也被嚇到,喵喵連叫。

後面就有一個少女快步奔來,蹲下身,柔聲招呼那貓兒,她身份還跟著兩個宮人。

貓兒見到主人,轉身又跑回,輕盈的跳到她懷抱里,拿舌頭在她手背上舔舐。

這少女渾身貴氣逼人,正是安慶公主,皇上的二女兒,她長得與胡貴妃十分相似,眉目如畫。

她朝幾人審視一眼,認出是太子的兩個貴人,目光立時就有些不善。

「剛才哪個踩了我的貓兒了?」她厲聲詢問。

聲音卻如黃鶯般清脆動人。

鍾嬤嬤頭一個道:「回二公主,這貓兒誰也沒踩著的,只是從前面跑過去呢,倒是咱們被嚇了一跳。」

這是實話實說,要真踩了,那貓兒得慘叫不是。

安慶公主看向她,挑眉訓斥道:「你是什麼東西,誰問你呢?叫你主子來答。」

鍾嬤嬤氣得胸口疼,可這安慶公主也是得皇上喜愛的,她又哪裡敢反駁。

她的主子便是馮憐容了。

馮憐容微微皺眉。

她上一輩雖是無榮無寵的,可遭遇過得事情也少,這安慶公主,平生就與她從未有過交集,這回怎麼就遇上她了?這貓兒可是安慶公主的命根子呢,她嫁人都帶著去的,還有四個奴婢專門飼養,不比一個主子差。

她上前說道:「剛才鍾嬤嬤都說了,二公主,妾身確實也沒瞧見誰踩了貓兒。」

安慶公主打量她,見她一張臉雖是素凈,可眉毛,眼睛,鼻子沒一樣長得不好的,倒是個美人兒,便問道:「你是哪位貴人?」

「妾身姓馮。」

「馮貴人。」安慶公主挑眉,再看看旁邊的孫貴人,便知馮憐容定是陪著太子看日蝕的那個了。

宮裡現在都知道這事兒,太子看日蝕,降天火了,原本該廢了不是?結果倒不知為何,母親竟被連累,父皇不願見她。

安慶公主心裡來氣,輕慢的看著她道:「我看就是你踩的罷?你過來,給我雪團兒梳梳毛,我指不定還能饒過你。」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重生寵妃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重生寵妃
上一章下一章

第11章 安慶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