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保護妻子和孩子

第一百章 保護妻子和孩子

總裁辦內,宇文皇爵看著手上的資料,這是前陣子叫楊毅臣去調查得結果。想不到連他自己在內都被宇文榮耀那個老頭子,給擺了一道。abo溶血的事根本就是假的,也就是說,那個孩子的死實屬無辜。

他望著手上的資料文件,眼神一沉,神情里有幾分複雜的情緒,教人看不透,猜不著。

此事會比想象中要嚴重,但他深深知道上次那個不該失去的孩子,確實是他和陳雅言心中的痛,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爵爺,夫人在外面和聞人灝然見過面。」楊毅臣恭敬地彙報著。

自從她和西門翎有過一夜的不解之緣后,宇文皇爵開始限制妻子的自由行動,出門都有保鏢跟著。

想不到,她是見完了一個又一個,完全不把自己的警告放在心上。

收起手上的資料,鎖進了抽屜之中。

從椅子上起身,看著眼前的貼身助手。

「找個時間去見下宇文榮耀。」他的聲音聽上去不帶一絲感情,冷冽徹骨。

楊毅臣恭恭敬敬的點頭稱是,然後目送著宇文皇爵走出總裁辦。

咖啡廳內的陳雅言和聞人灝然結束談話后,各自分道揚鑣,回到半山豪宅后,她的心情顯得有些複雜。

孩子的到來是滿心歡喜的,然而這未來的十個月也會是艱辛不堪。首先要保護好孩子,就是第一首要任務。

「少奶奶,你回來了。」張媽從廚房裡走了出來,迎上前去。

陳雅言點點頭,「張媽,這些是安幕瞳的換洗衣物,到時候洗完了記得消毒,再給她送過去。」

儘管,那個女人事事針對自己,處處給難堪。

但是,為了宇文皇爵著想,陳雅言不願意做出太過分的事來。

「好的少奶奶,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張媽接過衣服,交給了傭人。

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陳雅言再次開口。「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呢?」

張媽想了想,「懷孕的事?」

在任何人都不能確認能夠相信之前,她不想說太多有關於孩子的事,經一事長一智,這次算是學聰明了。

「是胃不舒服。」陳雅言假裝出無奈的表情,「張媽,我上去歇會兒。」

不想解釋太多,聞到廚房裡的菜肴的味道,胃部的噁心感又再次湧上來,避免露出馬腳,還是先走為快。

上樓后,陳雅言趕緊關上房門,忍不住深深吐了一口氣,好險,差點又破了偽裝。

手掌貼著小腹,嘴角浮現喜悅的笑容。

算是僥倖的安然過關,但願以後也不會被發現才好,這麼一來,豈不是不能住在這裡了嗎?

就在她想事情的時候,房門被推開,進來的宇文皇爵一臉嚴肅,眼神冰冷,緊盯著坐在沙發上的妻子。

「和西門翎一夜留宿還不算,現在又開始公然轉換目標,變成了聞人灝然。」他指責陳雅言和其他男人之間糾纏不清的關係。

聽著宇文皇爵的話,她算是明白了。「派人跟蹤我,沒事找事做,難道你現在如此清閑嗎?」

他看陳雅言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就來氣,走上前想要抓住她的手臂,卻不料被巧妙的躲避而過。

「從今天起,不要在對我動手動腳。」她的聲音軟了幾分。

見陳雅言臉色有些不同尋常的蒼白,再聽這句話,宇文皇爵似乎得到了一個訊息。

雙眼眼神變得犀利,「該不是你懷孕了?」

面對他的問話,陳雅言倒也不畏懼,點點頭。

原來是真的……

「每次有什麼事你都不問問我原因,今天見聞人灝然,是想叫他幫忙找相熟的醫院而已。」她解釋,「我懷疑上次的abo溶血的診斷報告,極有可能是作假的。」

看著眼前的陳雅言,宇文皇爵沒有反駁。

她沒那麼愚蠢,只是知道的晚了一點,倒也沒猜錯。難怪,這次懷孕會這麼緊張兮兮,還找了聞人灝然幫忙作掩護。

不知為何,知曉她為了孩子,為了自己如此拚命又勇敢的模樣,他似乎有幾分刮目相看。

陳雅言認為自己也許是在宇文皇爵的身邊有段時日了,想事情比以前更加謹慎,而且無論做什麼之前都會想清楚了再去行動,深思熟慮,比起以往的衝動性子要好上太多。

「明天我會送你去古宅那邊住。」他做了個決定。

儘管那套房子的地段宇文榮耀也知道,但有個人,能制止一些麻煩的開始。

那座古宅里,老太太有這個本事阻止宇文榮耀的進來,可以說,她有資格讓那個搞破壞的人停止一切的破壞行為。

聽著他的意見,兩人之間難得達成一致,陳雅言也願意去住古宅,起碼在那裡心情也能得到平靜。

「以前不愉快的事,我們一筆勾銷好不好?」她主動握住宇文皇爵的手掌,雙眼凝望著他。

見妻子都主動示好了,他內心就算有再多的不平順此時此刻,很快都消散無蹤。

點點頭,然後抱住了陳雅言。

「以後,我們不能再吵架,也不能再生對方的氣,為了孩子努力的當好爸爸和好媽媽。」宇文皇爵認真的說。

真好,這才是她想要的答案,既然他都說出來了,那麼這次能夠姑且信一次。

兩人之間的約定算是改善了彼此之間緊張的關係,對於那些不越快的事,此時此刻已經沒有再提及的必要。

「好,我答應。」陳雅言抱著宇文皇爵,聞著屬於他身上的特有味道,一顆心無比安定。

為了孩子,她興許應該再信一次眼前的男人。

抱著妻子,他望著不遠處的梳妝鏡,鏡子里的眼神顯得有些可怕,眸光里透著幾分精銳的算計光芒。

事情要是能這麼簡單就好了,不過,對付宇文榮耀是長久的戰役,不能有絲毫的鬆懈。

身在樓下的張媽等待著他們下樓來用餐,覺得今天的宇文皇爵和陳雅言都有些奇怪。

晚餐看上去很豐盛,四菜一湯,有葷有素。

菜系搭配營養均衡,每一道菜都是他們喜愛的。

一口沒一口的吃著碗里的米飯,陳雅言的胃口顯然有些差勁。

怕張媽看出什麼倪端,宇文皇爵要她先先去忙自己的事。

餐廳里,只剩下了他們。

「對了,有件事你想過了嗎?」他認真的對視著陳雅言。

什麼呢?見男人表情嚴肅,她有些一頭霧水。

放下端在手上的碗,「有沒有想過做點什麼,來解解悶。」

他覺得陳雅言也該找點事做做,不然的話,每天那麼無所事事,長此下去一定會悶出病來。

上班是不用想了,就是來點特長或者是興趣愛好。

想了想,她還很是來了興緻,以前喜歡畫畫,後來因為愛上跳芭蕾舞,現在懷孕了,大幅度的動作自然是不能做。

不過坐著畫畫倒是一點都不難。

「不如,畫畫吧!」她一臉興奮的開口。

畫畫確實是個很好的興趣愛好,以前媽媽也很喜歡,宇文皇爵似乎有了想法。這件事一點都不難辦,到時候他會送上意外驚喜。

繼續端起飯碗,「好,到時候可以安排一下。」

面對男人的同意,陳雅言自然是開心極了。

想不到懷孕之後還是有很多的好處的。

西門大宅,一家人聚在一起用餐,西門晴端著酒杯,然後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這畫面在西門翎看來覺得十分不雅觀,這是品酒可不是酗酒。

「小晴,注意你的餐桌禮節。」西門翎不悅的教訓著妹妹的放肆行為。

放下酒杯,西門晴不滿的咂咂嘴。「二哥,能不能別老是這麼嚴肅的樣子。」

歡樂人生,又不是冰冷的機器,哪裡來那麼多的花樣,再加上吃頓飯而已,要不要那麼累呢?

對於眼前一絲不苟的西門翎,她有些不敢恭維。

在外面要裝作大小姐有良好修養的樣子,可現在畢竟是在家裡,難不成也要那麼循規蹈矩,兢兢戰戰嗎?靠,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麼快樂可言呢?

西門晴不想多說,推開椅子起身,連唇角都來不及擦拭。

「我現在可算是知道了,為何你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女人靠近。」這麼古怪的性格,會有女人喜歡才奇怪呢?

相處在一起累也累死了,什麼都要按照他的要求來做,而且說句難聽點的話,就算是打個噴嚏和哈欠都要看下場合,這樣的人生確實讓人覺得無比鬱悶。

「坐下,沒規沒矩的像什麼樣子。」西門翎瞪了妹妹一眼。

平日里對這個幺妹是g愛有加,但這並不能讓她養成任性妄為的習性。其身後的西門晴有些滿不在乎,用叉子叉了一個小番茄塞進嘴裡。

一邊嚼一邊開口,「窩不次了,你們慢慢用。」

說完后,走到客廳抓上外套,背上包包腳步飛快的跑出了大宅。

見妹妹不受管束,西門翎將鋪在雙腿上的餐巾用力的摔在桌面上,眼神變得有些冰冷,同桌用餐的幾個親戚朋友,大家大氣都不敢出,一時之間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好了,阿翎,小晴是孩子心性,你做哥哥的都多讓著點吧!」西門傲開口,要他放寬心,別太斤斤計較。

出了西門大宅后,西門晴背著小包包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突然,手機閃了一下,有一條簡訊發了進來。

簡訊就是pub有個熱舞之夜,不知為何,看到這幾個字,身體里的血液在叫囂,那個地方應該會很好玩兒。

「嗚呼,向前出發。」她做了個手刀的動作,腳步向前邁進。

走進酒吧,勁爆的電子合成樂,五顏六色的燈光,興奮的令人血液沸騰。跟著音樂,西門晴的身體輕輕搖擺著。

她坐在了吧台前,然後和酒保要了一杯加冰的酒,淺酌著,雙眼不斷的向四周觀望。有時候看看帥哥也是件不錯的事,起碼能夠養養眼。

突然,在角落裡看見了冤家。

勞倫斯的身邊坐著一位金髮碧眼的大美女,兩人摟在一起,坐在角落裡的他們依然能引起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帥哥靚女的光芒,永遠無法忽略。

「切,波斯貓。」西門晴忍不住嘲笑了一句。

其實,早在她進來的時候勞倫斯就注意到了,那一身氣場根本無法忽視,再加上西門晴的長相也是萬中無一的美人胚子。酒吧里那些帶著別樣目光的男人,早已將她作為了今晚的獵物。

這可不,勞倫斯見到一位青年才俊不怕死的走上前去搭訕。

「美女,今晚是不是一個人,要不要去我家喝杯咖啡啊。」他的聲音帶著迷人的磁性。

不過,對於閱歷豐富的西門晴而言,一點都沒魅力。

小手不耐煩的揮了揮,「走開點,別妨礙我欣賞波斯貓。」

她無視眼前的男子,可男人都有劣根性,被拒絕了自然會不高興,再加上喝了點酒,就惱羞成怒,肆無忌憚。

酒杯砸在了地上,濺起的玻璃碎片劃過西門晴的臉龐,她感覺到臉上有些溫熱,白凈的手指往臉頰上一摸,放下手看見手指上有血。

見到血之後就徹底顯然了她心底的怒意,於是,跳下高腳椅,伸手將高跟鞋脫下來,雙手擺開架勢,雙腳在地面上跳躍著。

「去你老母的,你晴姐姐也敢惹。」她直接一腳踢向男子的胯下。

畫面相當精彩,動作相當利索,就在此時酒吧里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拍手聲和口哨聲。

她還頗為得意的用大拇指掃過鼻子,朝著痛的跪在地上的青年才俊喝倒彩,做了個鄙視的手勢。

「下次泡女人記得掂量下自己的分量,別動不動就做腦子秀逗的傻事兒。」她的好心情受到了破壞,穿上高跟鞋就要離開。

此時,有幾名男子沖了上來,將她團團圍住。

坐在角落裡原本打算繼續看好戲的勞倫斯。猴子屁股坐不住了。

想到那個罵自己二百五臭女人,只有他可以動手欺負,別人絕對不能有這樣的資格。

還沒等到西門晴出手,勞倫斯動作利索的拖過一個男人,來了一記漂亮的過肩摔。

這讓從小學習散打和跆拳道的西門晴看的有些目瞪口呆,豎起大拇指。「帥呆了。」

她朝著勞倫斯甜甜一笑,這笑容差點讓眼前的他分心,吃對手一拳。

「小心。」西門晴雙手按在他的肩膀,雙腿橫掃。

一名男子被踢倒在地……

此時的酒吧里亂了套,看這兩人表演功夫。

最後老闆出來打圓場,還要他們賠錢,西門晴自然是不肯,最後又不得不打電話叫西門翎前來。

走進吵鬧的酒吧,他的目光尋找著鬧事的小妹。

「二哥,我在這裡。」西門晴揚起手臂大聲呼叫。

站在一邊的勞倫斯說過會賠償酒吧內的所有損失,她不願意欠他的人情,唯有觸動家裡的黑面神。

見到妹妹頭髮凌亂,裙子皺巴巴的,加上臉頰還有血跡。西門翎舉起大掌,將她像老鷹拎小雞似的拎了起來。

站穩后,她一動不動的望著二哥。

「嘿嘿……這件事其實和我無關,都是那個人上前來搭訕。」她笑米米的開口,手指著還跪在地上的青年才俊。

西門翎自然是不想聽任何的解釋,「回去我再和你算賬。」

酒吧老闆見到他之後,整個人嚇得抖了起來。

要知道眼前的人可不好惹,這條街的所有商鋪都在西門集團的名下,要是拆了這裡,是一句話的事。

開了一張支票,他丟給了酒吧老闆,然後拎著西門慶走了出去。

見到被拎走的她,勞倫斯不禁笑了起來。

還挺好玩的這臭女人,想不到脾氣也聽暴怒,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那個,捂著疼痛部位的青年才俊,忍不住「嘶」了一聲,五官表情還極為配合的做了個痛苦的慘狀。

被拎走的西門晴,在西門翎打開車門后,丟進了車廂後座。

「坐好了。」他的聲音裡帶著慍怒。

西門晴撅撅嘴,「凶什麼凶。」

這真的是哥哥嗎?比以前的爸爸還要嚴肅好不好,哎,難怪以前上學的時候,老師都會說,西門晴,你爸爸來接你了。

想起過去的歲月,她覺得自己過的還挺可憐。

「我就不懂,大哥那麼儒雅,我也算性格沉穩,你是個老來女,性格卻變得如此怪異。」他吐槽妹妹是個多動兒。

抬起頭,西門晴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西門翎。

「我哪裡奇怪了,活潑好動是好事兒好不好,別搞得我還想來自外太空似的。」又不是哈比人,他至於說的那麼嚴重嗎?

西門翎伸出手指,繼而狠狠地彈在了妹妹的腦門上。

「啊啊啊……謀殺親妹了,好痛好痛。」她用手撫著額頭,痛的直接閉上了眼睛。

這二哥未免也太陰險狡詐了吧?居然趁著自己不注意,出了這麼一招。簡直可惡,太可惡了。

「痛就對了,下次要是不想再痛的話,那就好好記住今天這個感受。」西門翎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旁,看上去十分的有范兒。

哎,真是苦了自己,居然有這麼一個魔鬼二哥。

經過酒吧的鬧騰之後,勞倫斯也沒了喝酒的心情,帶著金髮碧眼美女回到了半山豪宅。

至於那個美女的身份,暫時就不解釋了,反正也沒人問起。

他走進大宅的時候,發現客廳的燈亮著。

走進去一看,原來是宇文皇爵。

「這麼晚你還沒休息呢?」他詢問坐在沙發上的好友。

他的手指間夾著香煙,然後彈了一下煙灰。

人從沙發上起來,「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下。」

見好友的表情如此凝重,顯而易見事情有些不簡單,勞倫斯走上前。

「有什麼事你直說。」

陳雅言懷孕的事,宇文皇爵認為這一次需要好好的照料。

「明天起,你和言言去住另一棟的房子,當然我也會去。」

奇怪,這裡住的好端端的,為什麼要住另外的地方呢?有貓膩,這其中一定有沒貓膩。

「你說清楚點。」勞倫斯表示有些難以理解,「原因呢?」

宇文皇爵知曉,這件事是無法隱瞞的。

「言言懷孕了。」他的表情沒多少的喜悅。

這不是好事兒嗎?

「你的表情怎麼那麼奇怪,懷孕是好事情啊。」他認為好友的神情實在有些難以理解。

想到當時abo溶血的事,宇文皇爵豈會不擔心。

挑起眉,勞倫斯望著眼前的他。「你的意思是,上次那份醫院的報告是假的,而做手腳的那個人是你父親?」

要是這是真相的話,那麼宇文榮耀可比想象中要來的狠毒多了。這種事連勞倫斯都猜到了,宇文皇爵認為不得不面對。

「離開這裡,去我媽以前住過的宅子,那邊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他很確定。

勞倫斯點點頭,「好,到時候我整理好行李就能一起走。」

有了好友的同意,宇文皇爵的心情就平順了很多。

走出大宅,勞倫斯想到那個野蠻的小辣椒,緊接著朝走出去的人開口。

「阿爵,能不能介紹西門晴給我認識。」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那個人曾經是宇文皇爵的小學妹。

不是吧?好友居然對一個練跆拳道的小妞兒有興趣,這未免也太大跌眼鏡。

「好,沒問題。」

帶著輕鬆的心情,朝著另外一邊的那棟別墅走去。

有了宇文皇爵的答應,勞倫斯今晚能夠好好睡一個安穩覺。

走進大宅,陳雅言正在酣睡,他看著妻子靜靜地睡顏。

在想到他們的孩子,很多事看上去似乎很美好,怕就怕突然之間會變化無常。

算了,目前先過好眼前的就好。

掀開被子,他跟著躺在了她身邊,將睡著的她緊緊抱在懷裡。

另外一邊的宅子里,宇文榮耀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夜景,抽著雪茄,思緒逐漸飄遠。

「老爺,少爺好不容易能夠得到幸福,你為什麼不能夠成全他們呢?」站在他身後的人是張媽。

宇文榮耀的眼神忽然收斂,「你懂什麼是幸福嗎?」

當年,他失去了妻子之後,內心承受了大半輩子的煎熬,幸福這東西看上去虛無飄渺,卻能要了一個人的命。

「他應該和我一樣,孑然一身,成為一個獨孤者。」

張媽還是不能夠認同,「老爺,誰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筷子都有一雙,為什麼少爺就不能夠和少奶奶在一起呢?」

上次陳雅言懷孕的事,是張媽告訴給宇文榮耀知的,所以才會大費周章的有了那麼多的波折。

「你利用肝癌晚期的安小姐,又要對付少奶奶,將少爺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老爺,這不是父愛,這是冷血無情的破壞。」張媽苦口婆心的繼續勸說。

宇文榮耀未免也太自私了,犧牲兒子的幸福,來滿足自己的yuwang,這不是一個父親應該做的事。

「你不用再多說了,只要把事情給我乖乖的辦好即可,否則,就別怪我下手無情。」他逼迫張媽妥協。

而真正的籌碼卻是亡妻的墳墓,當年宇文榮耀死去的妻子對眼前的張媽有夠恩惠,所以,他不惜一切手段要眼前的人合作。

宇文皇爵就應該和他一樣,變成天煞孤星,一心一意為了自己的商業帝國而奮鬥。

至於安幕瞳,他另有安排。

走出書房后,張媽收拾好心情,在司機的安排下坐進了車內,打算回到半山豪宅。

幸福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隔天清晨,陳雅言被餓醒。

動了動手臂,發現被身邊的宇文皇爵緊緊抱著。

「老公,醒一醒,我肚子好餓。」她推了推身邊的他。

聽見細微的說話聲,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當看見眼前的陳雅言之後,沒有開口說話,而是親了親她的唇瓣。

「別吵,時間還早,再睡會兒。」

她都說了肚子餓,這男人居然還睡得著。

就勢想要掀開被子起身,卻被宇文皇爵阻止。

「知道了,我先下樓叫張媽去準備,等會兒你再下來。」他掀開被子起身。

有了宇文皇爵的同意,她抱著被子繼續呼呼大睡。

想到他的同意,她的唇角不由自主浮現了笑意,被人疼愛的感覺真好,心底甜絲絲的。

刷完牙洗好臉,換好衣服往樓下走去,走進廚房吩咐張媽準備早餐。陳雅言的牛奶換成了柳橙汁,其他的依然照舊。

「對了,今天起我們會搬出去住,想讓言言散散心。」宇文皇爵輕描淡寫的說。

張媽點點頭,「好的少爺。」

她當然沒有往深處想,更沒想到陳雅言會再次懷孕。

說好早餐的事情之後,他又往樓上走去。

陳雅言還在賴床,宇文皇爵把衣服準備好,掀開被子,親自動手幫她一件一件換上。

等換好衣服之後,她也清醒了。

「和張媽說好了,今天之後我們會搬出去住。」他看著刷牙的妻子,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嗯嗯。」她喊著牙膏點點頭。

離開這裡也好,省的到時候肚子又會藏不住。

收拾完畢,兩人前往樓下用餐。

至於衣服,宇文皇爵不打算帶走,到時候再重新買就行,陳雅言的衣服以後根本穿不了,一旦肚子大起來的話,就要穿孕婦裝。

用過早餐后,勞倫斯也走了進來。

「嗨,早上好。」他笑的很愉快,對著他們打招呼。

陳雅言看著出現的勞倫斯就,然後想了想,這應該是宇文皇爵的主意,不過也好,身邊有個醫生照顧著,多少能方便一些。

她舉起手。「早上好。」也學著他風︶騷的樣子打招呼。

宇文皇爵可不高興她對自己以外的男人露出笑容,走上前霸道的將妻子摟在懷中。

「以後沒我的允許,不準和任何男人搭話。」他怒視著眼前的好友。

目光里充滿了妒火,勞倫斯很無辜的聳聳肩。

「真沒辦法,這年頭吃醋吃成這樣的,還真是少見。」他有些無奈。

陳雅言拉下宇文皇爵的長手臂,「拜託,別吃醋了好不好?」

其實,嘴上雖然有些抱怨,但心底里暖暖的。

被人疼著,被人愛著,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兒啊。

三人收拾的差不多後走出了大宅,張媽站在玄關外,目送著他們遠去。

能夠擺脫被人監視的陰影,這對陳雅言來說是一件開心的事。

望著沿途美麗的風景,勞倫斯深深的沉醉,道路兩邊是蒼翠的參天大樹,令人心曠神怡,搖下車窗,聞到一股清冽的氣息,整個人都蘇醒了。

「想不到還有這麼一個好地方,你怎麼從來都沒告訴過我呢?」他埋怨宇文皇爵。

陳雅言有些犯困,靠在自家老公身上打盹。

他伸出手指了指懷中睡著的妻子,要勞倫斯壓低聲音。

切,真夠小心翼翼的,怎麼從來沒想到他是最佳的老公人選呢?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已經抵達了目的地。

推開車門下車,勞倫斯站在這棟古香古色的古宅前,心情有些複雜,這裡實在太美了。

宇文皇爵擁著迷迷糊糊的陳雅言,他們朝著裡面走去。

出去短游的老太太他們都回來了。

「少爺,少奶奶,歡迎回來。」老太太笑呵呵的走上前,握住了她的小手。

每次見到老太太,陳雅言的心情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眼前的人慈祥又和藹和親,總之和她相處著,心情也會不由自主的放鬆。

「好了好了,別站在門外了,快點進來吧!」她招呼著眼前的一對小兩口。

等到他們進去后,老太太的目光放在了勞倫斯身上。

很好玩的和他說了一句英文,還是打招呼的那句。

這讓他不由覺得驚訝,「你好,我會說中文的呢!」

「咦!居然會說中文。」像發現新大陸似的,老太太露出了驚呆的眼神。

對於眼前這麼可愛又時髦的老人家,勞倫斯的心情變得很好。

三人走進大宅內,房間一早被分配好了。

坐在房間的沙發上,陳雅言晃蕩著雙腳,碰巧老太太走進來。

「哎呦,我的少奶奶,可不能亂動,小心肚子里的小寶寶。」她緊張兮兮的開口。

宇文皇爵從浴室里出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又做了什麼?」他的聲音裡帶著強烈的冷意。

她瑟縮下脖子,吐吐舌。「什麼都沒做,就是晃蕩下雙腿而已。」

走上前,坐在了沙發上,他拉過妻子的小手,然後打了下去。

「下次了不準了,聽見沒,老太太心臟不好,你是想嚇死她嗎?」宇文皇爵指責陳雅言。

她看著老太太,然後連忙擺擺手。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陳雅言很緊張的看著老太太。

結果,宇文皇爵挨打了。

老太太舉起手,拍在了他的手臂上。「說什麼不好,偏偏要嚇自己的媳婦兒。該打……」

再是握住陳雅言的雙手,「可別聽他胡說八道的,少奶奶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照顧好小寶貝。」老太太目光溫柔。

聽著她說話,陳雅言的心情變得很平靜。

坐在客廳的勞倫斯左看看右看看,欣賞著這套古宅。

看來,以後的日子不會無聊了。

西門集團,西門晴戴著眼鏡,手中拿著畫筆,正在秀秀改改。工作的時候,她非常專業、認真。

「總監,副總說有事找你。」秘書推門進來。

二哥有事要找自己?

摘下眼鏡,她從椅子上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老二,你找我?」西門晴大大咧咧的開口。

剛推門進去,就見到西門翎的面前坐著一位英俊不凡的男子,那句老二足以讓人噴飯。

見妹妹沒有規矩的樣子,他忍不住怒斥。

「沒有規矩。」

吐吐舌,西門晴又退出了辦公室,緊接著再推門進來。

「二哥,你找我。」這下有禮貌多了吧?

真是夠累的,這男人何必要把自己搞得那麼機械化?

坐在椅子上的男子似乎對西門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的唇角浮現若有似無的笑意。

「這次的新大廈設計,由聞人家的來跟進,這是聞人潤,你們認識一下。」西門翎給妹妹做著介紹。

有沒有搞錯,這種事居然也不提前告訴自己一下,簡直過分。

「你好,西門晴。」她的態度冷了幾分。

不過坐在椅子上的人絲毫沒有介意,「你好,聞人潤。」

取什麼名字不好取,偏偏取了個潤,怎麼,你很滋潤嗎?西門晴在暗地裡腹謗著。

果然,不出一會兒,聞人潤好像能讀懂心思似的。

「當年我爸爸給我取名的時候,看見飲料上寫的滋潤的潤,又見我是男孩所以就順手用了。」

他好脾氣的解釋著自己的名字。

噗……太離譜了,哪有老子這麼糊弄自己的兒子,看來這聞人家族的人也有點意思。

西門晴看了一下戴在手上的腕錶,時間有些臨近午餐時分。

「二哥,要是可以的話,設計上的細節,就在吃飯的時候聊怎麼子?」她詢問西門翎的意見。

聞人潤當然是沒問題,吃飯的時候還能趁機問點別的事。例如,西門晴有沒有男朋友之類的。

聞人-大宅內,聞人灝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大伯母,李美瀾的表情里有幾分忐忑。

自從眼前的人知曉自己的身份之後,那幾天都沒有回家,對於丈夫問起的時候,她隨便胡謅,編造了一個借口。

事到如今,紙是包不住火的。

「當年的事,是不是有什麼你隱瞞著我。」聞人灝然看著她。

李美瀾不想說,「灝然,媽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了你好,想想看,外面有多少的名媛淑女等著讓你娶,為何要娶一隻破鞋呢?」

她口中的破鞋是說蘇瑾,聞人灝然顯然不愛聽。

人都走了,何必還在背後怒罵呢?這對離開人來說,一點都不公平。

「當名門貴胄真的有那麼好嗎?」聞人灝然露出了冷笑。

當年,他要是能有選擇的機會,絕對不會來這個家庭,不成為聞人集團的繼承人,什麼事情都沒有。

可惜……

「你生來就是這個命,容不得說不要。」李美瀾依舊老調重彈。

只要讓眼前的人妥協,其他的事完全可以解決。

想到離開的蘇瑾,聞人灝然有些難以堅持,心底里的思念是擋不住一個人的腳步,現在交通那麼發達,他要是想去找一個人,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兒。

要知道,只要放下所有的一切,那麼自己就能夠重獲自由。

從沙發上起身,「家族裡還有別的繼承人,比如聞人潤。」

一個人要是得不到真愛的相伴,那麼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就算蘇瑾結過婚,有過一個孩子又如何,他不在乎。

就在此時,李美瀾一巴掌打在了兒子的臉上。

「胡鬧,家族的繼承人怎麼能說換就換呢?」她氣的手掌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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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愛成癮,錯惹億萬帝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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