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暴利！錦衣衛？

幾日之後，不出耿精忠所料，香水之名果然曉譽福州，大街小巷到處都有談論香水的聲音。

「嘿，聽說了嗎，靖南王府出了一種香水，比胭脂的香味還要好。你們見過嗎？」小酒館里一酒客大聲說道。

「沒有」，「沒有」，「沒見過」

「我沒見過，但是我聞到過香水的香味，是玫瑰香的，那香味真是沒得說了，比真正的玫瑰還要好聞！」

「你咋聞過，香水只有王府和各位官太太才有，就你？難道你勾搭了哪位大人的小妾！」

「哈哈哈哈」酒館里一片鬨笑！

「你－－－－我的妹妹是福州知府梁大人的夫人最喜歡的貼身丫鬟，夫人喜歡茉莉香，於是就把玫瑰香的賞給了我妹妹。昨兒個我妹妹回家一趟時告訴我的，還抬手給我聞了一下。相當好聞！」

「呦，你還能和知府大人搭上關係，失敬失敬！」「哎，失敬失敬」「來敬你一杯。」周圍一片恭維聲，在小民百姓眼中，知府大人可是很大的官，能和他搭上關係那是相當了不得的。

「客氣客氣！」這酒客嘴角上揚，得意不止。

類似情景不止一處，真正熱鬧的是那些富商巨賈家裏，由於公主送的都是官府內眷，富商們雖然有錢，卻沒有什麼社會地位。家裏的妻子、小妾、女兒個個都在打聽香水的消息，想要求一滴都不可得。偶爾有人通過關係得到了一小瓶，也會大肆宣揚、顯擺。引來陣陣羨慕。也使得香水更加的赤手可熱。因此，香水也成為了上流社會的代名詞。

在香水之名廣為流傳的時候，一則爆炸消息瞬間引爆全城。

靖南王的兒媳、世子之妻、愛新覺羅－斕曦、封號和碩公主，在福州最繁華的水門街上開了一家香水店。名字就叫做『公主坊』牌匾上還有公主金印。公主坊專門銷售香水、胭脂水粉和一些其它女眷用品，而且只准女人進入。

這個消息就如一根乾柴，徹底引爆了女眷們的熱情。雖然香水高昂的價格阻擋了不少平民女子的腳步，但是絲毫阻止不了富商家庭的女眷。公主坊的商品雖然價格高昂，但是每一件都做工精緻，更重要的是每件商品都有公主設計的特有的標記。公主坊的東西即代表着身份和地位，放在現代來說，那就是高大上意思。

「世子，從開業至今天，只三天，公主坊便賣出各類香水過萬瓶，加上其他商品，只三天，咱們便收入白銀四萬八千兩啊。」王府內大管家耿明，耿厚的爺爺，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捧著賬本激動的對耿精忠回報，雙手不住的顫抖。此刻的他對耿精忠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世子太妖孽了，這簡直就是在搶錢啊。做什麼生意能比這更賺錢！」

「怎麼會有這麼多，過萬瓶？有這麼多人買嗎？」耿精忠也是一陣驚訝！

「世子，福州城裏有錢人還是不少的，有不少官府和富商的女眷一次就購買了十幾瓶，更有一些豪商派人一次購買了上百瓶。」耿明如實彙報。

「原來是這樣！」耿精忠知道自己走進了死胡同，以為現在的人會和後世一樣，每人每次購買一瓶。「那咱們的存貨夠嗎？」耿精忠不由的問道。

「存貨不太多。世子，按照現在的情形，加上我們還在生產的還夠賣上七天。」

「七天，沒關係，我估計後面幾天銷售量不會如剛開始幾天那麼多，我們的貨物應該還能撐上十天。但是我們也不能幹坐着，吩咐下去，讓人下去收購鮮花，同時抽調一部分王府田莊農戶開始種植各類鮮花，還有山地坡地不能種糧食，多買下一些栽種鮮花。」

「是，老奴馬上吩咐下去。」耿明立刻準備行動。

「回來，還有一件事，咱們還要在福建各府各縣都開設連鎖分店，吩咐下人開始籌備。」

「老奴記住了。」

接下來的日子，香水之名猶如洪水泛濫迅速席捲整個福建，甚至廣州及江浙地區都有波及。更有不少有眼光的商人-大肆購進香水進行販賣，從中獲利。這也導致香水之名以更快的速度向外傳播。

「爺，咱們為何不把香水直接賣給那些商人，讓他們幫忙向外販賣，而是自己來開店子呢？」

「我自有打算，阿厚，我問你，爺待你怎樣？」耿精忠臉上刷的一下變得嚴肅起來。

阿厚看到耿精忠如此鄭重其事，知道事情非比尋常立刻回道：「爺，怎麼這麼問？阿厚自小隨您一起長大，您說什麼阿厚就做什麼！」

「是啊，咱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讀書一起玩耍，名為主僕實則兄弟啊。本來這事準備遲些日子再對你說的，既然你問到了，我就告訴你。」耿精忠停頓了一下，「我們，還有吳三桂、尚可喜三藩雖手握重兵實力雄厚，但是每年卻要消耗朝廷大量糧餉，這個你應該知道。更重要的是我們是漢人，對朝廷有威脅，尤其是平西王吳三桂厲兵秣馬一直都沒安分。朝廷早晚必定對我等動手，所以我決定以軍中夜不收為基礎，加上王府親信成立暗探，藏身於各地的店鋪中，就如同前明的錦衣衛，專門負責打探各類消息，以防不測。你做事穩重，我準備由你來負責這件事情。能做到嗎？」

「爺放心，我一定全力做好這件事。」阿厚點了點頭，神情莊重的應了下來。

靖南王在福建的影響力還是足夠的，耿精忠的公主坊迅速開遍全福建，每一州、府、縣均有開設公主坊。只是規模大小不同而已。而耿精忠的暗探也隨之遍佈整個福建，開始為耿精忠送來各地種種情報。如各地山川地理情況、城池駐兵多少領兵何人、地方豪強姓甚名誰名聲如何等等等等－－－－－－－

「世子，這一個月來，公主坊共銷售香水十五萬多瓶，加上店內其他物品共計賣出白銀三十五萬七千四百兩，擴大工坊、收購材料、開設店鋪、購買山坡地以及人工共計支出十二萬三千二百兩，本月合計獲純利二十三萬四千二百兩！大收穫呀世子，想必下個月還會更多。」耿明抱着賬本激動的彙報著。

「辛苦了明伯，一些事情吩咐下人做就可以了，你老要注意身體。」耿精忠抬抬手示意其坐下。

「老奴不辛苦，反而沒事做我這老骨頭才會閑出病來。呵呵。」

「你老去休息吧，我和阿厚說話。」

「是，我奴下去了！」話說完，耿明便退下了。

「阿厚，事情做的怎麼樣。」見耿明走遠，耿精忠立刻詢問。

「爺，福建境內所有府城縣城均鋪設完畢，兄弟們已在各地開始紮根，很快就會有情報源源不斷的送來。整個福建盡在我們掌握之中。」

阿厚說起一月的成績，很是興奮。

「嗯，你做的很好，以後出了咱們福建本省，其他地方的香水銷售咱們都不用管，將香水都賣個各路商人，每個省挑選一個總代理，我們把香水直接賣給他，其他商人不得到他省銷售。讓他們各自出一筆代理費即可。」

「京城方面，留給咱們自己，京城所轄地區要多開幾家店鋪，不止是公主坊，還可以開起糧油店等作為掩護。」

「記下了爺，我即刻挑選人手去辦！」

「回來，京城地區非比其他，你還是親自去一趟，可以通過公主的關係在京城打開局面，必要時可以找二弟三弟幫忙！帶上三十萬兩銀子，其中五萬給二弟三弟，剩下的用來打點京城官員。尤其是索尼和鰲拜，要送上厚禮！其他的你看着辦。」

「可是爺，我走了你身邊沒人使喚怎麼行？」

「沒事，讓明伯調兩個就行了。」

「好嘞，爺就瞧好吧，我一定把事情辦得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