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自由

愛與自由

海德里奇從西班牙匆匆地歸來了。內戰爆發的第一時間內,他就保護著赫斯匆匆地離開了西班牙。當他見到堯明時,他內疚地想跪下來,因為是他安排珂賽緹負責堯明的安全的。

堯明阻止了他。「我理解你的動機。這是意外,你沒有責任。」,他淡淡地說道。

接著,堯明主動地向海德里奇了解了一下西班牙的局勢。當時政府軍分成兩部分,主力集中在中部,防守著包括首都馬德里在內的大片地區,另一部則在北方。政府軍控制著馬德里、巴塞羅那、巴倫西亞、卡塔赫納、馬拉加、畢爾巴鄂等大中城市。政府軍控制了所有的工業和政治中心、主要港口、交通幹線和重要農業區。

叛軍則一部在南方,以西班牙的北非殖民地摩洛哥為依託,另外一部分在西北方的加利西亞、納瓦拉、舊卡斯蒂里亞等經濟落後省份。表面上看來叛軍形勢較弱。但叛軍向北包圍了西班牙的北方重工業基地,並向東北發起了猛烈攻擊,意圖切斷政府軍與法國的聯繫。南方的叛軍則竭力向北攻擊,企圖打通南北聯絡。叛軍主要由訓練有素的職業軍人構成。

堯明聽完大致彙報后,並沒有作出任何具體行動。短期內,他決定採取觀望的態度。政府軍背後有斯大林式的**勢力,還有法國人民陣線的呼應。叛軍背後則有墨索里尼。

堯明為海德里奇安排了另外一個任務,追查這次暗殺事件的背後支持者。另外,派人追蹤詹姆士.棒。

第二天,海德里奇出人意料地迅速帶來了詹姆士.棒的消息——他竟然自己主動找上門來了。海德里奇神色凝重地把堯明帶到了一個另一個病房。

詹姆士.棒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阿道夫.堯,我受傷了。」,他說道:「他們以為這種方式就能嚇唬住我!」。

「這個……」,堯明吃了一驚,不明白他向說什麼。

「他被去勢了。」,海德里奇沉重地說道。「下面沒有了。」,看見堯明還沒有反應過來德語的「去勢」一詞,海德里奇補充到。

堯明大吃一驚,嘴巴張得大大的,心道:「太監了。上帝,我只不過亂七八糟地許了個願而已,您就把大英帝國的金牌間諜007給太監了!」。

「啪!」的一聲,頭頂的吊燈莫名其妙地掉了下來,將堯明砸得頭昏腦脹。「對不起,心無遮攔,想錯了!」,堯明狼狽地在心裡向「雲中的那位」解釋道。「您也不用這麼小器嘛,我只不過隨便想想而已。」。

「哎喲!」,吊燈連著的電線乾脆掉到了堯明頭上,將堯明電得頭髮根根直豎。

「是蘇聯人乾的。」,詹姆士.棒看著堯明的狼狽相,差點笑出來。再一想自己的悲慘,只好哭笑不得地說道。

堯明本想問一下詹姆士.棒挨刀的細節,但不願意揭詹姆士.棒的瘡疤。「你為什麼要找我們呢?」,堯明換了一個話題問道。

「是那些傷害我的蘇聯人告訴我的。他們裝扮成了德國人。」,詹姆士.棒說道。

「他們那點偽裝技巧太拙劣了。蘇聯人在發德語的小舌音時,用的卻是俄語的大舌音。他們穿得很有派頭,但那身名牌服裝、皮鞋、手錶等都是冒牌貨。他們的襪子很不清潔。因為常常喝伏特加,鼻子上有酒糟一樣的斑點。」,詹姆士.棒說道。「別忘了福爾摩斯這個偵探角色是英國文學家想象出來的。我的本事也並不只是泡妞。」

「那天你們以為我去衛生間嘔吐的時候,其實我已經跟蹤了你們。戈爾(海德里奇的假身份)的英語帶有德國口音。再一聯想,我終於猜測出了你的身份。」,詹姆士.棒進一步解釋道。

「聽到你們的談話后,我立即回去調查杜蘭蒂去了。這個傢伙實在太卑鄙了——500萬人的生命,且能容他一筆勾銷。」,詹姆士.棒憤怒地說道。在正義感上,他竟然和電影中的角色一模一樣。

堯明再次大吃一驚。這麼說來,愛娃不是他拐騙的。

「沒想到我剛回來一露面,蘇聯人就對我下手了。」,這次詹姆士.棒猜錯了。他剛剛從大英帝國趕回來,還不知道伊芭露麗在大罷工里的關鍵作用。當然,堯明等也不知道詹姆士.棒是因為伊芭露麗才挨的刀。恐怕當初下命令的斯大林都已經忘記了。

「幸好我已經把杜蘭蒂藏到了一個只有我才知道的地方。」,詹姆士.棒說道。

「我剛剛向英國情報局彙報了我找到杜蘭蒂的事情,蘇聯人就動手了。英國情報局裡一定有內奸,不然蘇聯人的動作不會這麼快。英國是絕對不會揭露杜蘭蒂的。」,儘管深知這是所謂的情報工作原則,詹姆士.棒心裡還是很難受。他過問了不該過問的事情,自然會被組織清算。

「為500萬的冤魂,挨這一刀也值得了!」,詹姆士.棒說道。在這一刻,他流露出了007的真正風采。

就這樣稀里糊塗的,堯明收下了他在這個時空的第一個小弟——已經變成現代田伯光的詹姆士.棒。這完全是一個誤會,大家都認為詹姆士.棒受害的緣故是杜蘭蒂,而德國自然是最願意揭露杜蘭蒂的國家。

安置了詹姆士.棒后,海德里奇繼續向堯明彙報對暗殺案件調查的結果。「經過現場分析,刺殺你的槍彈來自兩個方向。珂賽緹看見了一個槍手,她實際上也避開了那個槍手。但卻是另外一個方向的槍擊奪走了她的生命。」。

「有一個刺客被我們當場擊斃了,那個人是一個接近蘇聯**的人。估計背後指使者是蘇聯**。而另外一個埋伏的刺客,那個真的罪魁禍首,我們卻完全沒有線索。」,海德里奇說道。

「根據我們的分析,與蘇聯**有關的殺手是從罷工組織那裡聽到消息后,一時心血來潮,決定襲擊德國要人,破壞德國-法國之間的友善。在策劃時,他們並不知道對象是你。」,海德里奇說道。

不過堯明此時並不關心暗殺者是誰,有這樣的動機的人太多了。他卻開始為另外一件事沉思。既然愛娃不是詹姆士.棒拐騙的,那還有什麼其他可能呢?突然他心中一酸。

「我該去看望珂賽緹的遺體了!」,他說道。有一種打心底里想痛哭的感覺。

臨行前,他召集了前來法國,處理法國-德國經濟合作的德國經濟學家路德維希.艾哈德博士,與他交談很長一段時間,核實了自己心中關於經濟學的一些疑問。

珂賽緹的遺體已經被運回了羅斯切爾德家族的莊園。在那座城堡式別墅前,齊齊整整地擺滿了大片的白花。別墅被黑紗和白花裝飾著,顯得一派肅穆。

還是那個海地黑人管家將堯明領到了別墅內。珂賽緹的棺木被停放在寬大的廳堂的最遠端。在棺材旁,一個一身素裝的美麗的女子寂寞地端坐在那裡,臉上現出一片哀傷。聽見堯明的腳步聲,她的臉上泛出淡淡的紅暈,眼神有一些微微的跳動,卻沒有抬起頭來。她就是堯明日思夜想的愛娃。

「不要錯怪小女。」,「家主」哀傷的聲音從堯明的背後響起。「她如此地愛你。你對她的任何猜疑,都會使她的在天之靈哀傷。」

「你錯了!」,堯明轉過頭來,淡淡地對「家主」說道。

「是的,我錯了。讓宋依華小姐離開你,是我向中國人暗示的。讓愛娃小姐離開你,也是我在暗中操縱的。」,「家主」一臉哀傷,幾天不見,他彷彿老了很多歲。臉上那種傲然的成就感只剩下了淡淡的痕迹。

「當初小女看上你的時候,家族就已經在注意你了。那次巴黎歌劇院的義演時,我其實已經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當然,小女是完全蒙在鼓裡的。」,「家主」解釋道。

堯明很想責問「家主」是否威脅了愛娃,但看著家主哀傷的面容,他心一軟,沒有說出口。

「你也不要錯怪了愛娃。我已經收她作了義女。」,「家主」的看穿了堯明的心意。

「她對你的愛,讓我幾乎心軟。她是我見到過的第一個不能用金錢收買的女子。無論我出多高的價格,她都不願意離開你。」

「但我告訴她,若她離開你后,你會得到羅斯切爾德家族的全力支持。她需要為你而犧牲。她卻最終答應了。她什麼都沒有要,只要留在羅斯切爾德家族裡,看著羅斯切爾德家族兌現諾言。」,「家主」感慨地說道。

「這樣堅貞的女子,我都為她動心。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減輕我的罪孽,我就請求她,作了她的義父。」。「家主」說道。

堯明已經猜倒愛娃留下的那一封信的含義了,這是他見到愛娃時,並沒有感到驚訝的原因。愛娃為了對自己的愛情而背叛自己。她說的那段銘心刻骨的愛,是對自己的愛。

儘管如此,當他聽家主親口說出的時候,他還是感動得留下了眼淚。

「愛娃,苦了你了!你並不知道,我根本不需要羅斯切爾德家族的金錢。」,堯明說道。在他來之前,他之所以找經濟學家艾哈德博士商談,就是想對德國的經濟政策作一個全面的評估。德國在二戰期間,花費的軍費達上千億馬克,在二戰後,賠償了數千億馬克,而德國從六十年代開始,就重新躋身全球經濟強國。德國經濟也許需要一些啟動資金,但這個國家的潛力是無比巨大的。一個羅斯切爾德家族,根本不能相比。

堯明轉過頭,沉痛地對家主說道。「你錯了!如果愛娃不離開,珂賽緹不會提議我以公開的身份參加奧運合辦發布會。那她一定還會好好地活著。」

「不要再說了。耶和華自有安排。召喚小女自有祂的深意。」,「家主」說道。

「對我自己來說,耶和華的懲罰是很嚴厲的。在我奪走他人的至愛的時候,耶和華奪走了我的至愛。」

「但耶和華也是仁慈的,祂給了我贖罪的機會。我希望愛娃再在羅斯切爾德家族留一段時間。我將向她傳授我傳授給珂賽緹的一切。她就是我的珂賽緹。她將代替珂賽緹愛你,並代表羅斯切爾德家族支持你。」,「家主」說道。

「你還是錯了!」,堯明又說道。他腦海里浮現出珂賽緹的遺言:「記住你是誰,向世界證明……」。

看到「家主」不能明白的目光,堯明說道:「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嗎?當時我稱讚您是金錢王國里,難得的一位自由國王。」

「可您卻把枷鎖加到了您的愛女珂賽緹身上,直到犧牲了她。」,堯明淡然地說道。

「家主」臉色大變,原本已經蒼老的面容,一下顯得如此蒼老,幾乎就像一個垂垂的老人,讓人看不出任何往日的成就與驕傲。他終於明白了,自己原來是金錢的奴隸。

「羅斯切爾德家族的生意在走下坡路,是因為您沒有把握到金錢王國的王位!」。堯明淡淡地說道。

「在這個世界,有三種意義的資產。」,堯明開始闡述自己與路德維希.艾哈德博士剛剛驗證了的心得。

「第一種資產以實物形式存在,或用於交換物資,這是我們習慣稱為現金和有形資產的東西。這種資產制約我們的日常生活。」。堯明說道。

「第二種資產具有無形的價值,可以進一步派生利潤,這類資產,比如藝術品、專利、商標、品牌等。」,堯明說道。

「猶太人善於經營無形資產。」,堯明說道。他曾經閱讀過納粹黨對猶太人貶義的評價。納粹黨內,有一種流行的說法,說猶太人甲花1百萬零25元錢從猶太人乙手中買一幅畫,再把一張白紙花一百萬賣給猶太人乙。結果猶太人甲只花了25元錢,就擁有了價值1百萬零25元的畫,而猶太人乙則靠1副只價值25元的畫,賣了25元,還憑空擁有了一張價值100萬的白紙。

納粹黨就是這樣評價他們不能理解的各種現代畫派的。有趣的是,成功的現代畫家大多都同時是收藏家。羅斯切爾德家族也是藝術品收藏的愛好者。

「然而這個社會在發展過程中,還有第三種意義的資產——靠股市公有化的資產。股市可以幫助社會資金流動,幫助社會形成有意義的產業。當現金投入一個長期產業時,如果完全套現回來,往往是虧損的。但由於這個產業符合社會需要,往往可以在股市上獲得一個叫股市市值的溢價。這個時候,持有股票越多的人,其套現能力越低,其資產的表面價值很高,但由於都在股市中,主要是一種為社會作貢獻的數字形式存在。」

「這時候的資產,已經不再是一種擁有,而是一種服務社會的義務和責任。」,堯明說道。

「這類的金融資產以及其他金融手段,將是國際化金融的重要方式。操作這種為社會盡義務與責任的資產的人,不在乎擁有多少,而在乎對整個社會的影響力。這個時候,人與資產之間,真正地出現了自由。」

「我能給歐洲帶來的,將是這樣一個自由的金錢王國——以柏林為中心的,不依賴於黃金儲備的馬克金融!」,堯明說道。他的潛台詞無非是,我才是「金錢王國的自由國王」,向我臣服吧!

「記住你是誰,向世界證明……」,這是珂賽緹的遺言。

「至於愛娃,你要收她作義女,必須先徵求她同意。至於你要她管理金錢,我看並不適合她的性格。」,堯明說道。他要的是一個愛自己的女人,不是一棵搖錢樹。

況且羅斯切爾德家族剛剛葬送了一個女兒,再用家族經營模式和以現金為最終評估模式約束愛娃的話,沒準哪一天把她也葬送了。

愛娃眼睛里,流露出迷醉的神色。這才是她深深地愛著的狼。

「狼,」,愛娃終於說話了。她的聲音讓堯明的心裡泛起一道漣漪。「我是真心地像愛父親一樣,愛義父的。珂賽緹妹妹替我作了我應該作的事情,為你犧牲了生命。我也要替她孝順父母。義父待我,也像對待親生女兒一樣。」

「家主」長長地嘆息道:「上帝說過,兒女不過是祂託管給父母的。我錯了,我不應該將家族的事務作為珂賽緹的枷鎖。我待我的親生女兒並不好,把她的生命都葬送了。」

「放心吧,愛娃。我會待你更超過珂賽緹。我會把家族的產業交給你。但如何運用,是你的自由。至於具體事務,家族裡有的是得力的幫手。你最不在乎錢,又最善良。如果那個傢伙說的那種自由的金錢王國存在的話,你最適合去作一個女王。」,家主說道。

「只是你這個『堯』,剛剛奪走了我的親生女兒。現在又想讓我將家業交給你揮霍,還要絕對的自由。偏偏還道貌岸然地作出一付我是金錢王國的自由國王的形象。」,「家主」諷刺道。

「只怕你自己作為一個政治家,是最身不由己的吧!」。

「愛娃,對那個自以為是的傢伙,你最好向你義母學一學,怎樣馴服這種男人。還有,羅斯切爾德家族的金錢,一分錢都不能轉到這個在我面前夸夸其談的傢伙名下!」,「家主」恨恨地說道。

「小子,給你點時間,好好地向你的新女王拍拍馬匹吧!」,「家主」轉身想離去。

「我想先探望珂賽緹的遺體。」,堯明說道。

「探望什麼!」,「家主」突然發起了小孩般的脾氣,流出了淚水。「好好記住她生前的樣子。你對愛娃好一點,就夠了!」,他竟然堅決拒絕了堯明的探視。

離別前,堯明與愛娃短短地單獨相處了一段時間。他們在無言的擁吻中渡過了這段時間。出於對珂賽緹的懷念,他們都克制住了**。那種擁吻,只是一種強烈的愛的交流。

當堯明離開羅斯切爾德家族那巍峨的城堡式別墅時,他突然覺得那個別墅也不過如此。因為他找到的,遠遠勝於這個別墅的金碧輝煌。

他找到的是愛,是一種高於**的、高於金錢的、高於權力的,自由的感情。

堯明坐進了汽車裡,卻沒有急於發動汽車。「記住你是誰,向世界證明……」,自己是誰呢?

自己不過是二十一世紀的一個在美國工作的電腦工程師而已!自己是一個根基淺薄的基督徒,一個帶有很多缺陷的普通人。最重要的是,自己根本沒有經歷過真正的血與火的戰爭洗禮。

現在德國的大方向已經定下來。如果烽火接手,他身邊的希萊姆的惡勢力被剷除了,手中有一本《第三帝國的興亡》,有一張世界石油資源位置的藏寶圖,有人狼公司。烽火再也不可能去想象作什麼歐洲大帝,相反,他還面臨著立即回到德國,向國民解釋為什麼會去吻一個猶太人兼法國人。解釋完后,國策也就自然會變成追求歐洲和平,向世界發展,尋求與美國結盟,幫助中國抗戰。

在這種局面下,烽火肯定比自己作得好。這傢伙精於權術,是個很有心機的政治家。至於在全局方面嘛,烽火離開的時候,可以將一些殘存的意識留下來,幫助自己。自己顯然也可以將一些殘存意識留下來,在關鍵時候幫助他。

其實堯明是在找借口。因為他內心裡已經被「家主」的一句話打動:「只怕你自己作為一個政治家,是最身不由己的吧!」。

「我是自由的嗎?如果我是,我最想作的事情是什麼?」,堯明喃喃地問自己。

「我想作的,是去時空中尋找珂賽緹!既然珂賽緹是在天國中獲得了永生的,『雲中的那位』一定能幫我辦到!」,堯明心中一片清明!

「你能放棄在這裡的一切,只是去追求那麼一段愛情?」,「雲中的那位」非常吃驚。

「我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中國人。我重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銘心刻骨的愛,超越了**的,超越了金錢的,超越了權力的愛。要救別人,先救自己。求求你,讓我在時空中,找到珂賽緹吧!」,堯明懇求道。

「你沒有經歷過戰火,還要尋求一段超越**的愛。」,「雲中的那位」想了想,會心地笑了。

下一刻,堯明出現在一個戰場上,身上穿著中世紀法國騎士的裝束,騎著一匹高頭大馬,正在與英國騎士進行浴血奮戰。

一面鮮明的旗幟飄揚在戰場上。一個瘦小的騎士高舉著那面旗幟在戰場上馳騁著。在刀光劍影里,在箭羽紛飛中,那面旗幟像在戰場上捲起一道旋風。它每到之處,戰場上法**人們頓時勇氣備增,而英軍則在那鐵血的衝擊中膽怯潰散。

堯明心中燃燒著滔滔戰意,緊緊地追隨著那面旗幟。當戰鬥結束后,他忍不住衝上前去,深情地向那個明顯是女扮男裝的珂賽緹喊道:「感謝上帝,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謝謝你,新來的騎士先生。今天你的作戰非常英勇,我為你感到深深的驕傲。」,那位瘦小的騎士說道,語氣很莊重,卻有些陌生。

「我叫貞德!」,她說道。

(第二卷完)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最大與最小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耽美同人 最大與最小
上一章下一章

愛與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