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何在

佳人何在

堯明離開羅斯切爾德家的豪華別墅時,心情並沒有珂賽緹想象中那麼憂傷,因為他並不是真正的烽火。他甚至耍了一點小聰明,故意讓烽火的情緒控制住了自己,用烽火對猶太人的仇恨,來抵禦珂賽緹的**帶來的誘惑。

在搜索烽火留下的繪畫記憶,從而知道了吉莉的故事以後,堯明立即堅定了拒絕珂賽緹的心。作為一個旁觀者,他一眼就看出吉莉與烽火之間的愛情,一定會以悲劇結束。作為一個政治家和公眾人物,需要的是生活中盡量少的麻煩。不論是吉莉,還是珂賽緹,儘管都是非常可愛,但都絕對是大麻煩製造者。

堯明是個深受金庸小說影響的中國人。很多場合,他都會不由自主地將自己與金庸小說《鹿鼎記》里的韋小寶相比,甚至有時候還yy地想著娶七個老婆的故事。只不過他深知武俠小說只不過是「成人童話」而已。連韋小寶都是靠蘇荃,才收復建寧公主的。而建寧公主只不過是一個「假公主」,還比她的老娘「假皇后」溫柔了上百倍。蘇荃則是被洪教主既暴力糟蹋,又權力腐蝕,搞出來的一個怪胎。這兩個女人,再加上那個因為漂亮而眼高於頂的阿珂,都是被韋小寶稀里糊塗地在肚子里種了兒子女兒,才只好「奉子從夫」的。

堯明沒有韋小寶的福氣,不敢指望能找到一個只幫自己管其他女人,卻從來不因吃醋而管自己的蘇荃,自然也就不敢輕易招惹「公主」。

堯明畢竟是信仰上帝的,對於目前不能娶宋依華和愛娃為妻的局面已經覺得很愧疚。當初他可是向雲中的那位承諾了在人間傳福音的。再任由自己的**發展下去,只怕首先就會給身邊最愛自己的人帶來悲劇。

想到這裡,堯明不由得有點好笑。看來讀金庸小說,最好再同時讀《聖經》,才能在現實中找回自己。

堯明離開后,又去到了罷工工人的露宿營地。他的心情非常輕鬆,甚至樂呵呵地吹著口哨。他畢竟是個凡人,做到了一次「好色不亂」,心中很有些為自己的定力飄飄然。

陳毅和伊芭露麗正很高興地在營地上高談闊論。布魯姆政府已經在加緊與罷工工人談判,人們都被一種樂觀的氣氛籠罩著。伊芭露麗還不斷地抽空向堯明打聽他的同伴記者「珂賽」,這自然是珂賽緹女扮男裝的。堯明暗暗發笑,再這樣下去,伊芭露麗這朵革命的「熱情之花」,只怕要變成充滿小兒女情愛的「熱情之花」了。

晚上,心情舒暢的堯明開車回到了下榻的希爾頓酒店。

然而他看到了神色緊張的里賓特洛普和海德里奇。當海德里奇說出了下面一句話后,堯明只覺得憑空中響了一個驚雷。

「愛娃失蹤了!」

是的,愛娃就這樣憑空地失蹤了。堯明立即衝進了她的房間,只見房間收拾得整整齊齊,沒有留下任何打鬥的痕迹。除了一封信以外,也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根據海德里奇的推測,經過了情報和保鑣訓練的愛娃應該是主動離開的。

這封信上有愛娃娟秀的筆跡。信封上寫著「阿道夫.堯親啟」。

堯明懷著一種莫名的驚恐打開了這封信:「阿道夫,當你讀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找到了真正的愛情。我將離開你,我們的一切都結束了。」

堯明頓時覺得眼前一黑,傻在那裡。無論如何,他情緒上接受不了這樣巨大的衝擊。他寧可相信天塌下來,地陷下去,江河斷流,海水枯乾,也不相信愛娃會離開自己。

「你需要的,是你的事業,是你為了民族所肩負的歷史重任。而我需要的,只是一段完全屬於自己的,真真實實的,銘心刻骨的愛情。你給我的愛,曾經讓我如此牽挂,如此眷念,如此心醉。但我總是在想,你必然會在某一天去接受一個更能幫助你的事業的女人。」

「就在這個時候,我得到了一個機遇,讓我經歷了一段足以讓我終身自豪的愛。請原諒我無法放棄這段愛情。請原諒我將為此離開你。」

「對於我這樣除了一點容貌和一片痴心外,一無所有的女人,上帝已經給了我足夠的幸運,讓我找到了這段愛情。我也許再也無緣分享你輝煌的成就,但我絕不後悔。我希望你知道我離開你后,依然會很幸福。我也知道你是一個堅強的人,你會重新找到更值得你愛的人,找到你的幸福。曾經愛你的,卻又因愛情而背負了你的,愛娃。」

堯明只覺得胸中像山一般地堵塞著,幾乎無法呼吸。他揮揮手,讓海德里奇和里賓特洛普暫時離開。當兩人將房門靜靜地關上后,堯明一跤坐到在地,欲哭無淚。良久,他才咬破了嘴角,讓嘴裡血腥的滋味喚醒了自己。

「詹姆士.棒!你這個無恥的色狼!」,堯明把那封信狠狠地捏成了一團。在這個世界上,能夠以「愛情」拐騙愛娃的,只有詹姆士.棒。

上次詹姆士.棒被海德里奇整治后,就神秘地失蹤了。他一定在幕後尋找著報復的機會。堯明突然體會到烽火失去吉莉時,對猶太人那種仇恨了。在他的心中,只有愛娃與詹姆士.棒進行交合的各種鏡頭,就像他看過的那些007影片一樣,只不過女主角換成了愛娃而已。在此刻,他的心中充滿了恥辱、嫉妒、仇恨。

「英國人,該死的英國人!」,堯明發現自己的仇恨像地獄的烈焰一般燃燒著,似乎要撕裂自己的心靈,讓自己向全世界尋求報復。他繼承了烽火的身體。這個身體中,也許真的有在二十一世紀時,美國《時代雜誌》分析的,某種很負面的激素。

這個時候,堯明全然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基督徒。他用最惡劣、最污穢的話在心中咒罵著詹姆士.棒。「上帝啊,讓我閹割了那個惡棍吧!」,堯明充滿邪惡地禱告著。

一聲巨響,天空上突然亮起了一道劇烈的閃電。接著,烏雲密布,下起了滂沱的大雨。堯明狂吼一聲,打開房門,衝進暴雨中。他像野獸一般狂怒地喊著,奔跑著,讓淚水隨著雨水任意流淌。

不知不覺中,他來到了當初愛娃靠著一曲鋼琴彈奏,將自己從宋依華身邊帶走的那個小酒吧。在這一霎那,他突然一陣心痛,明白了當初愛娃面臨他與宋依華卿卿我我地在一起時的悲傷。

「如果愛娃是隨一個至誠的君子,而不是詹姆士.棒這樣的,靠色情騙取情報的傢伙離開的話,我會這樣悲傷和痛苦嗎?」

「難道我的痛苦和憤怒,也就只是一種『技不如人』的失落和嫉妒嗎?」

「如果愛娃追求的是一段真正的,完全屬於她自己的愛情,我會為她祝福嗎?」

「如果愛娃明白了詹姆士.棒的虛偽,再次回到我的身邊,我會原諒她嗎?」

堯明不斷地在內心中責問著自己。他坐在吧台上,忍不住向酒店要了一杯一杯的烈酒,往喉嚨里倒了下去。

「不要喝了!」,一隻纖纖玉手攔住了堯明。珂賽緹亭亭玉立地站在了他的面前,身後是一臉關心的海德里奇。海德里奇既忠心,又機智,他不但派人跟蹤保護著堯明,還找來了唯一能阻止堯明崩潰的人。

堯明突然覺得心裡充滿了滑稽的感覺。自己在上午剛剛用一種奇怪的方式拒絕了這個美麗的女孩子。那時候自己還是如此的驕傲,現在卻狼狽得像一條喪家之犬。

「今天晚上我是你的了。」,珂賽緹看著堯明的眼神,充滿了憐惜和愛意。她用她習慣的方式,低下頭來,富有誘惑地在堯明耳邊說道。堯明只覺得心中一盪。

堯明苦笑著,原來自己是這樣一個很糟糕很不堪的男人。在前一刻自己還在為失去愛娃而哀傷,而現在,卻心旌動蕩著,有一種想把珂賽緹摟在懷裡,盡情地發泄的**。

「只是你若今天晚上要了我。我們之間也就只有一個晚上的緣份。」,珂賽緹又露出了她的頑皮。「我會恨在要我的時候,卻想著其他女人的男人。我會鄙夷靠另外一個女人來解脫自己的失戀的男人。」,她低低地對堯明說著。卻故意湊過身子來,把小巧玲瓏的胸部放到堯明的鼻尖,讓那誘人的氣息恣意地襲擊著堯明。

「滾出去,該死的德國醉鬼!」,一個身材高大的英國紳士從酒館的一張桌子前站起身來,對堯明呵斥道。他走上前來,討好地對珂賽緹作了一個極其紳士的鞠躬,說道:「德國男人根本不懂得尊重女人。在他們眼裡,女人就是生孩子的工具和家庭主婦。」

「我們英國人最懂得在女士面前表現紳士風度了!」,這位英國紳士挺著他有點過渡肥胖的肚子說道。

「咣當!」一聲,堯明手中的酒杯在那個英國紳士的臉上開了花。

「今天晚上他是我的了!」,堯明對珂賽緹說道。他的面容上帶著一絲邪惡的微笑,拳腳卻毫不留情地對那個英國紳士招呼——去你媽的紳士風度。

酒館里還有一群飲酒的英國紳士,以及平素看不慣德國人的法國人,這些人立即大呼小叫起來,抄起各種就手的傢伙朝堯明衝過來。

堯明抱起珂賽緹,在她臉上重重地親了一下,說了聲「謝謝!」,將她騰雲駕霧般地扔出了酒館外,穩穩地落到了地上。

接著,堯明抓起櫃檯上的酒瓶,狠狠地喝了一大口。他與海德里奇對望一眼,哈哈一笑,齊聲說道:「今天晚上他們是我們的了!」

酒館內乒乓之聲大作。過了好一陣,才安靜下來。衣冠楚楚的海德里奇扶著一邊喝著酒,一邊邁著醉拳步子的堯明走出了酒館。當兩人坐上珂賽緹的座車時,爛醉的堯明已經呼呼地睡著了。

回到希爾頓飯店后,珂賽緹將堯明扶進了房間。海德里奇想跟進去,卻被珂賽緹一眼瞪了回來。那一瞪眼,竟然讓見多識廣的海德里奇產生了一種不由自主地要俯首服從的感覺。

海德里奇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心中暗道:「這個才真的像老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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