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美人緣敏慧登寶殿 佳偶因玩耍赴仙島
第八十四章美人緣敏慧登寶殿佳偶因玩耍赴仙島
醉煙回來時，見房中燈還亮着，寂艾果然還在等着他，
只見仙子倚在被衾邊，問道：「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
醉煙本來三寸之心，被仙子這麼一問后，更是亂亂如麻，
只得吞吞吐吐道：「我……我多玩了一會兒，所以晚了！」
仙子也不再多問，只道：「那好吧，我要回我房裏去了！」
醉煙心裏暗暗不舍，仙子搖身一晃去了，只留滿屋余香，
方才與凝玉的萬般喜悅，此時此刻竟劇減，又平添了許多惆悵，
因為他對寂艾仙子無法說出那即將分別的話，
如果告訴寂艾他與凝玉的事情，仙子多許不在意下，
可是明日要與仙子作別，那等於是把醉煙的心千刀萬剮，
可笑這痴兒，他多想永遠陪在每一個他喜歡的人身邊啊！
無奈這世上終究有離別這回事，終無個趁心完全的善法。
哎！……她們哪個不是美麗善良，哪個不是柔水弱花，
又怎能讓她們受一星半點兒的風吹雨打，
醉煙想着想着，趴在榻上輾轉幾回，不知不覺中又淚如雨下。
可嘆是：誤入凡塵天外心，獨舞蒼茫無操琴。
白日隨君多和樂，卻在暗夜奏悲音。
次日清早，凝玉與疑魔智夭等領着魔兵來到城外，
這邊瑤倩、瑤娟、醉煙、寂艾、禺強、鵷鶵夫婦左右排開，
禺強身跨金鰲上前一步，把劍指對面道：「來的是哪個魔梟？」
智夭蔑笑一聲，道：「我乃疑魔智夭，寂艾仙子就知道！」
鵷將軍道：「惡魔，你們把眾生殺個沒完沒了，終是何道理？」
智夭冷笑道：「哼，我說你們芸芸眾生，真可謂是愚不可及，
世人的疑心太重，疑心首先折磨的就是自己，
當然，更是為了防備他人傷害自己，怕他人侵犯自己利益，
往小了說，每個人為了不受他人的傷害，
因而常常有防備之心，非明即暗地做出對付他人的姿態。
往大了說，眾生總是在懷疑他人或他族是否友善，
因而造出了許多刀槍兵械，以防禦他族的侵犯，
這種懷疑和不信任，製造出了多少的災難，
豈知在你們兵械相殘時，有多少人還在穿不暖吃不飽，
把許多物資用於兵備而非子民的基本衣食，實在可悲可笑。
所以說，你們的疑心使你們陷於種種煎熬，
說到底，這是你們的本性，是你們的貪慾邪念所造。」
那禺強大怒道：「潑魔說的真煩人！」說罷飛身仗劍直取，
智夭笑道：「真箇不知死活！」催開骷髏獸，手中槍從容迎擊，
好殺：
海藍劍，誅神槍，怒目圓睜戰沙場。這個金鰲燦燦披紫袍，那個白骨坐騎穿銀氅。這個道：「你胡言亂語真惱人！」那個道：「你不識調教也混帳！」這個是千年修鍊居北海，那個是萬載道行游天堂。這個因眾生可憐來匡助，那個為完成使命要幫忙。方才還在地面斗。一時奮起在天上。黑霧裏面吐言厲，愁雲真是血腥妝。這個劍揚飛彩霞，那個槍揮帶電光。互相比拼怎休歇，各逞豪傑孰肯降。名夭未必夭，喚強不定強。縱然身居世外逍遙好地界，難比眾生之氣凝成疑魔王。
二者戰了七八回合，禺強發一個冰錐打來，智夭望見慌忙躲避，
還是被刺穿了肩膀，只覺一陣劇痛襲來，道：「這毛神委實可氣！」
暗運魔法把槍扔來，此槍喚作誅神槍，其中有奇妙法力，
禺強也沒躲過，光華一閃從頸上劃過，幾乎被削了首級，
禺強痛吟一聲，用手一捂全是血，無奈之下只得化風離去。
正是：懷揣寶錐手執芒，疑魔施法互來傷，
天數豈是爾能改，不如作罷歸汪洋。
這邊仙子與眾一齊殺上，鵷鶵夫婦雙劍夾擊誅神槍，
凝玉則接住瑤倩、瑤娟，一柄霞光劍舞出凜凜霞光。
只聽了醉煙的囑咐，不讓這兩個姐妹有絲毫的損傷。
四個失心怪戰醉煙和寂艾，對寂艾不敢有半點松放。
那肖性手發一束陰火來燒仙子，仙子躲開道：「豈有此理！」
手發碗大的琉璃珠，正中肖性面門，肖性慘叫一聲，痛苦至極。
那鵷鶵夫婦與智夭戰了七八個回合，占不了上風，
於是收了劍，起在空中，變化出羽翼原身，
智夭道：「你們也算半個神！」說着將誅神槍向他們一扔，
把他們翅膀各刺了一槍，夫婦倆無奈，只得忍痛飛回群英宮。
真是：昔日伐罪討人族，今卻仗義來匡助，
可憐妖類多淳樸，哪似黠輩念臟污。
寂艾見二鳥受傷飛走，就丟下四怪，揚圈向智夭打來，
智夭不把她放在眼裏，冷笑道：「也好，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說罷運法幻出一張網，祭在空中，向仙子罩將下來，
寂艾大驚，正要躲避時，那網已經將她裹在裏面，
智夭道：「小仙兒，我的擄仙網煉了可不是一天兩天！」
可嘆是：疑魔智夭存奇玄，疑氣凝聚將身現。
一條長槍能驅神，半張魔網可擄仙。
上陣拼械真狠辣，巧施法術多陰險，
莫道你是少主友，困入牢籠只瞬間。
醉煙見寂艾被網困住，萬分焦急，飛身舉棍來打智夭，
失心怪們得了空，就奔來隔着網打仙子，只聽仙子幾聲慘叫，
寂艾被無情惡怪們打得仙氣大泄，遍體鱗傷，好不可憐，
醉煙大吼一聲：「住手！」又來打四怪，早已是淚流滿面。
正是：久戰難免要罹劫，功滿終須歸重天。
深情厚誼怎承受，掙得姐妹淚漣漣。
就在這時，突然空中有一團紫氣滾下，原來是祥壽仙女，
仙女厲聲呵斥道：「好你們幾個魔怪，竟如此打我的徒弟！」
說着早已手運仙法，把四怪撥打下獸，四怪驚恐萬分，
上仙柳眉倒豎，道：「今日我絕不能饒了你們！」
只見她臂中仙光打出四束來，將四個失心怪瞬間散了精魂，
把個疑魔智夭嚇得渾身發涼，慌忙化一陣黑風倉皇逃遁。
上仙又用手一指，那擄仙網即刻退化為虛無，
醉煙飛奔上來，跪地抱起寂艾，那遍體血傷真是慘不忍睹。
只緊握著寂艾的手，身子劇烈地顫抖著，嗚嗚地哭，
上仙呵斥道：「又是你這個壞小子，快放開我徒弟！
今天我沒帶童兒們來，不然的話，我還叫她們打你！」
醉煙哪裏在乎，只管摟着寂艾，忘了魂兒似的哭泣，
凝玉見醉煙這樣，也走上前來，含淚說道：「真的對不起！」
再說那瑤倩與瑤娟，這半日與凝玉交手，凝玉總是有心迴避，
今見凝玉走過來說這話，便覺察出了端倪，果然女兒心細。
姐妹倆來到祥壽上仙面前，『撲通』一聲雙膝跪地，
手拉手眼含熱淚說道：「上仙，求您收下我們姐妹吧！」
祥壽就扶起了瑤倩與瑤娟，滿臉和藹的笑容，打量着她倆，
說道：「也好，這也算是我和你們有這緣分吧！」
說着在她們頂上一抹，二姐妹從醉煙手中把寂艾攙去，
師徒四人轉瞬消失在蒼穹，只留下了醉煙和凝玉。
醉煙抹了把臉，忽而笑一聲，道：「其實這樣挺好的！」
凝玉點點頭，兩人就抱在一起，好半天的耳鬢廝磨，
醉煙道：「凝玉，我想回太行山一趟，對娘娘好生道個別！
也算是有始有終，好嗎？」凝玉點點頭，露出一灣甜美的笑靨。
且說智夭回到洞府，對聖子道：「四怪被祥壽仙女散了精魂，
幸虧我逃得快，不然，今天我也無法回來再見首領！」
孤艷嫽聞說，忙走來問道：「那我的玉兒怎麼樣了？」
智夭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我想她應該沒事的，
也許你那徒弟以後是咱們的小首領夫人也難說。」
聖子聞說一訝，傾身道：「你快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
智夭道：「您的兒子每天晚上都去找凝玉姑娘說話，
昨晚他又去了，並且叫我們不要傷了癸系守將，
那正副二將原來是一對孿生姐妹，容貌也難得漂亮，
所以有他在，我想凝玉姑娘一定會安然無恙。」
嬌月聞說，抿嘴一笑，說醉煙道：「這個蠢貨，倒是很會惜玉憐香，
等她們回來，我倒要看看這凝玉什麼模樣。」
聖子笑了一笑，道：「既然這樣，那再派誰們去水部癸系？」
就有那勞苦之魔伯辛上前來，道：「首領，這次就讓我去！」
古昆頷首道：「也好，上次共工禮部，八邪中去了四個，
今日讓鳥翅怪、魚鱗怪、畜尾怪、木肢怪去就是了！」
說完又從獸門中選出貪獸同去，總是一般言辭，不必細提。
他們走後，聖子與嬌月、紫韻說笑，心裏卻暗自憂慮。
話說醉煙和凝玉駕風雲來到太行山，進了仁祖殿裏，
凝玉因領着魔兵屠戮了他們半部多的子民，所以心裏發虛，
一直不敢抬頭，只略低着頭跟隨醉煙來到丹墀下，
醉煙作禮道：「醉煙拜見娘娘！」凝玉只在醉煙身後不說話。
娘娘藹笑着緩緩走下來道：「醉煙，你怎麼突然回來啦？
這位俊俏姑娘是誰呢？怎麼她身上好像有股魔氣啊？」
醉煙知道瞞不過娘娘的法眼，只有說出實情，
道：「她是孤艷嫽的徒弟凝玉，不過，她也是您的子民！
我今日回來是向娘娘和眾位神人告別的，
我實在不想再看着我族死那麼多人了！
還有一件事情，今天我必須坦告於娘娘……」
說着滿面艱澀，娘娘見狀，笑說道：「什麼事，但說無妨！」
醉煙道：「其實，如今的魔族首領就是把我養大的母親，
母親她撿了我，十幾年養育，也經歷了許多艱辛，
母親不讓我說出實情，只是為我的安危着想，
對不起，還望娘娘體諒我母親苦心，此恩將永世難忘！」
兩旁的神人神將們聞說她們倆的來歷，無不大驚失色，
只見那豪宣氏上前來，忿忿地道：「哼！這也太不像話了，
這小女子身為孤艷嫽的徒弟，領魔兵殺了我們無數子民，
今日應當把這小女子殺了，以慰亡者的在天之靈，
還有你醉煙小兒，這麼長時間來把我們大家欺騙，
既然是聖子的養子，就更不能輕易饒你！」說着更上前，
道：「娘娘，我們何不把這小子和姑娘捆起來囚禁住，
以此要挾她的母親聖子，不再讓魔族鬼怪繼續殺戮！」
說罷，兩旁的神人們各自幻出法寶兵器，件件絢爛奪目，
從四面一擁上前，把二人困在中間，就要拿下醉煙她們。
豪宣氏道：「你們這兩個魔族的苗根，我等絕不能容忍！」
醉煙忙護著凝玉，道：「這一切責任由我來承擔，
她只是個天真姑娘，受她師父的教導罷了，其實與她無關！」
只聽得娘娘對眾人道：「你們收了東西，站到自己位子上去，
這麼多神人神將，對付一對少年男女，成個什麼道理！」
眾人只得很快散開歸了位，臉上多有不快，只是默默不語，
又見娘娘正色道：「醉煙啊！你也不能就這麼走了！」
此言一出，凝玉也以為是禍事來了，不由得變了臉色，
卻聽娘娘接着說道：「你為我族力阻魔兵二十個系有餘，
雖然接連戰敗，但仍然應該感念你為眾生盡這份力，
今特贈你『戰神』封號，為你塑金身，建造神堂，
若眾生日後還得以延續，則供他們子孫後代萬世瞻仰。」
醉煙忙道：「娘娘，我已經很愧疚了，這千萬不能，
若再受這封號，豈不是更加慚愧地無地自容，
只要娘娘允許我回家去，我就已感激不勝！」
娘娘笑道：「那好吧！也是緣該如此，我們後會有期！」
醉煙一時感激地熱淚盈眶，道：「娘娘盛德，我將永遠銘記！」
說罷與凝玉再拜了娘娘一拜，攜手出了殿，無聲地淚眼迷離。
二人離了太行山，駕着風雲徑直向落魔山方向飛去，
行到半路，凝玉忽而停了下來，只見她滿臉的憂鬱，
醉煙也停下來，道：「你怎麼不走了？」說着關切地望着她，
凝玉道：「我現在還沒準備好，等明天我們再回去好嗎？」
凝玉用商量的口吻說着，望着醉煙，眼神里有幾分迷亂夾雜，
醉煙不解其意，道：「你還沒準備好什麼？為什麼要等明天？」
凝玉道：「我和你一起回去，不知道該怎麼跟她們相見，
不如我們先去別的地方玩耍一天，明天再回去，好嗎？」
醉煙道：「也好，那你想去哪裏？」說着深情地望着她，
凝玉立即歡顏道：「我們去海上吧，那裏有許許多多島嶼，
我以前去過兩三次，那裏碧水藍天，一塵不染，十分美麗。」
醉煙微笑着道：「好！你說去哪裏，咱們就去哪裏！」
二人牽手駕着彩雲，不多時，遠遠望見那大海泱泱，
「煙，你快看！」凝玉歡呼著，喜悅之情洋溢在臉龐。
轉眼來到海面上，怎見得這方景象：
泱泱望無垠。漭漭絕紅塵，巨濤千尋接雲岫，萬丈彩虹妝天門。泓泓然，其中居日月，溶溶貌，亦可宿星辰。飛禽只不見，難覓走獸根，鯨魚自由舞，驪龍任翻騰。玉波洶湧似雷滾，銀山崩塌大地震。每觀孛馳且作樂，亘古櫆轉有定輪。藍潑億斗湛，淏復現海盆。一片簡妙，無限深沉。一片簡妙，承來宇宙幻象，無限深沉，化去萬載乾坤。指點處不乏大智，揮灑時盡皆本真。廣闊盛下世界美，大容懶計幾回春。真箇是：璞玉何須脫冗贅，一念初性尚留存，島嶼點綴駐本意，原來面目宜醉魂。海上好風景，歡欣有情人。……
二人低了雲頭，縱着清風，在那無數島嶼之間穿梭，
醉煙笑道：「玉兒，這是我有生以來最高興的一天了！」
凝玉點點頭，粲然笑道：「我也是！」兩隻手更加緊緊相握，
忽然凝玉指著一個島嶼道：「你快看，那些是什麼？」
醉煙順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大島之上有許多果樹，
一眼看不到邊際，且果實繁盛，少說也有萬來株，
兩人眨眼間飛到島上，落下風頭，在果樹叢中駐足，
醉煙望着那些果子，讚歎道：「好大的果子啊，我看有些象桃！
你知道這是什麼果子嗎？」凝玉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只見那些果子白裏透紅，周圍到處瀰漫着一陣清香，
凝玉道：「管它是什麼果子呢，我們先摘幾個來嘗嘗！」
說着就滿面欣喜地去摘了一個大些的，用手巾擦了擦，
回身遞到醉煙嘴邊，道：「給，你先吃吧！」
醉煙雙手握住她的手，笑推道：「不，還是你先吃吧！」
凝玉將嘴唇一撅，又讓道：「我不，我就是要你先吃！」
醉煙又推道：「哎呀！你先吃吧，反正這裏果子多的是！」
凝玉仍然舉著果子，道：「要不咱們倆一起吃吧！
我們一起來咬，你咬那邊，我咬這邊，好嗎？」
醉煙就歡喜點頭，兩人同時吃了一口，凝玉笑道：「好吃！」
醉煙也道：「嗯，很香甜！」嘴邊都掛着一撇閃亮的果汁。
正在這時，忽聽得有聲音道：「是什麼人在偷吃我的果子？」
把兩人嚇了一跳，只見一個美婦人站在不遠處，望着她們，
那婦人奇裝美艷，款款走來，從容笑道：「你們是什麼人？」
醉煙定了定神，想不到這裏竟有主人，畢竟是作了賊心虛，
上前一小步，作禮道：「我們是西邊來的，一時誤闖寶嶼，
並不知道這島上有主人，所以未經您的允許，
擅自摘吃了您的果子，並非是有意偷竊，真對不起！」
婦人見他的憨痴模樣，更發笑道：「一個果子還讓來讓去，
想來你們是一對有情人！」又打量她倆道：「實在可喜，
我方才也是在說笑罷了，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果子你們儘管吃，只是不要撐壞了肚皮！」
她們見婦人並無絲毫惡意，也萬分高興，凝玉笑着走上前，
作禮道：「仙姑好！請問這果子叫什麼，在陸上卻不曾見！」
婦人笑道：「是你們不知，這果子歷時數千年才開花結果，
我來到這裏時，這裏就已經有這麼多果樹了，
這果子不但味美香甜，還可以讓人長壽萬年，至於名字么，
我見它們白里透著一股緋紅，就好似少女嬌羞的笑容，
所以我就叫它們含羞果！」說着笑了笑，眉宇間風采萬種。
「含羞果！」凝玉念道：「這個名字好聽！」
那婦人又摘了一個大的，道：「這個給你！」遞到醉煙手中，
「謝謝您！」醉煙接過來，一臉憨笑，將身子微微一躬，
婦人又笑問道：「我看你們風雲而來，是哪位仙神的子弟？」
醉煙也不多想，只說道：「我們倆都不是仙神的子弟！」
凝玉略一思忖，羞怯怯道：「我們只是略略有些道行而已！」
婦人見她們滿面童色，並無心作答，也不好多問，
凝玉道：「我叫凝玉，他叫醉煙，請教您該如何尊稱！」
婦人笑道：「尊稱卻不敢，我不像世間眾生般有名有姓，
向來只隨遇而安，隨緣而行，你們叫我『妙姑』就行！」
凝玉笑着拱個手，道：「妙姑，我們今天打攪您清靜了！」
妙姑笑道：「凝玉姑娘哪裏話！我這裏好久沒有別人來了，
今天你們這對有情少年來到，我高興希罕還來不及呢！」
又笑道：「今天天色已晚，何不在這裏住一晚上！」
說着手指南面，道：「往南走一里路，有一間佈置整齊的香房，
那是我早年建的，好長時間都沒有去住，
倒也十分乾淨，這裏也不像陸上，幾乎沒有塵土！」
醉煙又驚又喜，道：「竟然還有屋子可以住，真是太好了！
我們謝過妙姑您了，可妙姑您在哪裏住呢？」
妙姑笑道：「北邊八裏外還有幾間屋子，我現在住那裏！」
凝玉笑道：「那太好了，真的太謝謝您了！」真箇無比歡喜。
妙姑道：「我看得出來，你們是對新人，這裏也十分靜謐，
你們隨意吃些果子吧！記着早點兒回香房休息！」
說罷轉身離去，隨着一陣香風清霧，晃眼之間不見了蹤跡。
醉煙甚為訝異，道：「你看清楚妙姑是怎麼走去的嗎？」
凝玉也恍恍然，道：「沒看清，她走的也太快了吧！
我想，她能夠一個人久居這裏，必定有着深不可測的道法！」
醉煙道：「不錯，我們先去妙姑說的屋子那邊看看！」
凝玉道：「好！」二人邊走邊吃果子，向南尋去，好不喜歡。
真是：拜識奇仙名妙姑，贈果含羞聊充腹。
意教佳偶相親近，使踏幽徑至香屋。